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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访毛泽东与刘少奇的祖居江西吉安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6月20日10:23 《小康》杂志

  这片鲜活了一千多年的土地,因为一些人而更加生动了起来。而这些人,却深深影响着甚至未来一百年来的中国大地,这一切总有些巧合天成的神秘的力量,也可以说是一种传奇。

  元末明初,毛家始祖毛太华从江西吉安吉水县八都镇迁至云南,后又迁至湖南韶山,毛泽东是毛氏家族毛太华的第二十代嫡系世孙。

  明朝嘉靖年间,刘少奇的祖先南塘刘氏刘时显,从江西吉安吉水县的枫江南岭迁往湖南资阳,再迁南塘。《南塘刘氏族谱》云:吾族世居江西吉水。

  在《我的父亲邓小平》一书中毛毛(邓榕)写道:“《邓氏家谱》从明开始,记至民国初年。上面写明:一世祖为邓鹤轩,原籍为江西吉安庐陵人,明洪武十二年,以兵部员外郎入蜀,遂为广安”。

  1992年,邓小平的女儿邓楠来到江西吉安富田镇横坑村寻祖。

  古称庐陵的吉安,有着1300余载历史,素有“文章节义之邦”之称。它是欧阳修后裔的聚居地,宋代大诗人杨万里、《永乐大典》的主纂解缙、爱国将士文天祥和胡铨,皆生于斯、长于斯。

  这片承载了一千多年历史的土地,因为人而更加生动了起来。而关于这些人,总有些巧合天成的说法,一切都可以说是一种传奇。

  祖先,凤凰般尊贵的出生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着吉安那些高大的明清古民居时,破败了千年的吉安活了起来。这些山墙洁白高高耸立的古屋,在一片金灿灿的阳光照耀下、在同样黄得耀眼的油菜花的衬托下,古老的吉安竟然有股说不出的辉煌之气。

  这样的早晨,在村子的小道上,一个蓝布素衣的老人,端坐在自家门口的石墩上。她在看一本小说,书名叫《龙剑传奇》。老人已经八十四岁。她每天一早的事情就是看几页书。衬着朴素的蓝布,是淡然,橙色的鞋子,是光彩。

  生活是清苦的,也很简单。但很饱满。耕读的情愫却延续千年而没有改变。

  风吹过,传来清脆的铃声。含着风,那声音竟纷纷扬扬飘散开来。就像是圣歌般。老人说那是吉祥的声音。声音来自这个叫做卢家洲村的卢氏大祠堂。

  500多年历史的祠堂,七架梁大堂、汉白玉砌门,这样的“皇宫”式建筑,令人惊奇。

  对于祠堂我总有着莫大的敬畏。每次总觉得沉重、空旷、肃穆。但卢家祠堂却因为一个女子的出现而让我觉得亲近温柔起来。

  明朝时卢家洲出了一位王妃。这是卢家洲人的骄傲。村里的每一个老人都喜欢讲述这段故事。关于这个王妃的记忆,人们只记得她最荣耀的时候——出嫁。在王妃出嫁的时候,卢家洲人在祠堂的屋顶上雕塑了十三个凤凰组成的一个大喜字。当地的老人们说,他们的王妃在皇帝的嫔妃中排在第十三位,所以是十三个凤凰。

  卢家洲的老人们,都喜欢这样说他们曾经尊贵的出生,他们说,他们是沾了王妃喜气的后人。

  旧日风情,淳朴异常。油菜花的芬芳扑满了整个卢家洲。这片神秘土地欣欣向荣的图景,将我深深吸引。

  怀念,那些远去的荣耀

  风中的铃声,它是吉安人最抒情的怀念,而我却是来探询那遥远的过往的荣耀。

  钓源,那里的铃声也曾随风而动。

  钓源村曾经有二三十座牌坊。牌坊代表着古人荣耀的过去。钓源村的每座牌坊上都会挂很多小铜铃。村里一般五十多岁的人都听到过那铃声。每次进村的时候,只要有风,很远的地方就能听到那铃声了,风力有大有小,铃声也忽轻忽重。

  这是一个浪漫的村庄。因为这里的人们一直把欧阳修作为自己尊崇的先祖。这里是欧阳修后裔的聚居地。

  听村里人说,欧阳修的第六代后裔来到这个村落后,村子才渐渐发展起来。到钓源村,第一个要见的人就是老村长,来过钓源村的人都知道老村长。他是欧阳修的第42代孙。来这里的人们总想从老村长身上找到些欧阳修的影子。

  “映日荷花别样红”,“小荷才露尖尖角”。

  杨万里朴素的情感是夹扎着他的故乡吉安的影子。当年杨万里遭遇朝廷的不满,郁闷不得志,回到故乡。那些风与水的故事,虽已落寞许久,却依然存在。那些木结构的老房子,大多已无人居住,但却并不破败,依然精致。那些简洁明快的斗拱、雕刻精细的云纹檐饰、做工考究的门篱和格式花窗仍然隐隐透露着昔日花团锦簇、烈火烹油的繁荣景象。

  沿着赣江的河畔行走,白鹭洲书院坐落在江中。此时的赣江正经历着枯水期,河床见底,等到涨水时节才可见到古书院水波浩淼的景象。

  黄昏中的白鹭洲书院,静默地独自绵延着温暖的书香,白鹭洲书院是历史上的江南三大书院之一,也是文天祥的母校。当年文天祥等40名庐陵学子同登进士,占该科举进士的九分之一。理宗皇帝御笔亲题“白鹭洲书院”匾额,颁赐文天祥母校。

  是什么造就了这片土地,在其后的历史中,共和国的领袖们的祖居地竟然也都出自吉安。有人说是历史上的两次民族大迁徙带来的人文荟萃,也有人说是某种天人合一的巧合。

  领袖,他们的出生地

  1930年代,毛泽东居住在吉安的陂村,在他的旧居,一幢组合式的民居里,照壁有一联:万里风云三尺剑,一庭花草半床书。当地的老百姓都说这幅对联概括了毛泽东的一生。

  毛泽东祖籍吉州龙城,即江西省吉水县八都镇,已是世人皆知的事实。然而毛泽东的先祖毛太华是如何离开故土,辗转迁徙,历经云南,定居韶山的?

  众所周知的政治和战乱的原因,使东汉、西晋、唐末、北宋四次北方强大的宗族南迁,越过了黄河、长江,来到江西,自此这块闭塞的土地热闹了起来。北方和四周的人纷纷流入庐陵定居繁衍,同时,又有不少庐陵的居民或因征战、或因谋生、或随亲朋走出庐陵,在外地扎根,总的趋势是往西、往南方向迁移。

  明朝初年,朱元璋为了报复曾为对手陈友谅筹粮扩军的湖南人,登基后(1364),便对湘潭、湘乡一带进行了大规模的屠杀。明军血战四年,损兵折将,最后才于1368年夺得胜利。明洪武十五年(1382)征滇副将沐英又攻下云南永胜,十七年(1384)沐英率江西、浙江、河南、湖广四(省)都司23万人,留守云南分驻19个卫所。

  连年战祸,田园荒芜,百姓亡散,庐舍为墟。

  1384年三月初三朱元璋檄文令:各卫所“上紧屯种”。明王朝就近从江西大量移民迁入湖南长沙地区,并允许“插标占地”。长沙府属有的县史记录,如“湘潭土著仅存数户,余皆无复存在,洪武初招集流亡,皆来自他省,而豫章(江西)人尤多”。这就是民谚中的“江西填湖广,湖广填四川”的由来。于是如今湖南、四川、广西、贵州一带人的祖籍,许多是庐陵。

  守云南的军士,其家属也被全部送到云南。江西、浙江、河南、湖广四(省)都司23万人,平均每都司五六万。从地方志和现有文史资料得知,江西都司主要在澜沧卫、大理巍山(蒙化)、牟定(定远),即滇西北。在今云南永胜县,仍聚居着数千人的“他留人”(永胜当地人主要是彝族)。这些人不会讲汉语和彝语,他们的方言就叫“他留话”,自认祖先是“汉人”。探索其族群祖先,是在距今六百多年前的明代洪武初年由江西吉安一带、因军人屯垦而迁去的。

  在吉安有个村落叫毛家,它和韶山的毛家永胜的毛家为同一始祖。吉安毛家村的毛家祠堂,如今已是空空落落,惟独墙壁上还留有“愚公移山”的毛泽东语录。在永胜境内,以毛氏命名的村庄有河口毛家村、凤羽毛家湾、西湖毛家湾、翁彭毛家村、清河毛家井和片角毛家湾等。

  毛家的始祖毛太华和族人因避战乱从江西吉水县龙城(今八都镇),举家迁往云南澜沧卫,就是现在的永胜县。红巾军进驻云南后,毛太华投奔朱元璋,守边疆。在天下平定后,毛太华以边地为家娶妻生子。毛太华死后,其子毛清一和毛清四便迁到湘潭的七都七甲定居,这便是后来扬名天下的韶山冲了。韶山毛氏一直尊毛太华为始祖,毛泽东是毛太华的第二十世孙。据《韶山毛氏五修族谱》记载:“我族始祖太华公,元至正时人也,避乱由江西吉州龙城迁云南之澜沧卫,娶王氏,生八子。明洪武十三年庚申,以军功官入楚省,携长子清一、四子清四与之偕行。解组时居湘乡北门外绯紫桥。十余年后,清一、清四两公卜居湘潭三十九都,今之七都七甲韶山家焉。”毛太华是澜沧卫毛氏和韶山毛氏的共同始祖,永胜是韶山毛氏与吉水毛氏的中转站。

  毛泽东是毛太华的嫡系子孙,五百多年后,他回到先祖曾生活过的土地上,开创了井冈山革命根据地。

  1993年8月出版的邓小平女儿笔名毛毛所著的《我的父亲邓小平》一书中提供的原始材料这样记载:“一世祖为邓鹤轩,原籍为江西省吉安府庐陵县人。洪武十三年(1380年,也就是明太祖朱元璋建立明朝的第十三年),以兵部员外郎入蜀,遂为广安”。很显然邓鹤轩是以兵部员外郎的身份奉昭由庐陵去四川边的,并在广安定居。

  毛毛在书中这样叙述:“我们邓家的老祖先是江西吉安府庐陵人,在明太祖年间出了个兵部员外郎的武官,被派到四川的广安履任,从此开始了我们四川广安邓氏的纪元。而这个邓氏明代以前在江西的情况,因为只有这位鹤轩老先辈一人知晓,可能又未曾告诉后人,因此便失传无考了。”另据《吉州庐陵蓝溪邓氏族谱世系图》考证,邓光荐是邓鹤轩的祖辈。上述材料明确指出邓小平的先祖是吉安府庐陵县人,这是毫无疑义的。

  另据史料记载,刘少奇是湖南宁乡南塘人,南塘刘氏始祖刘时显于明朝中叶嘉靖年间(1522-1566)从吉水县的枫江南岭迁往湖南资阳,再迁南塘。《南塘刘氏族谱》记载:“吾族世居江西吉水”。比毛氏从吉水迁出晚近200年。

  煌煌一千多年的庐陵文化,浸染了吉安深厚的文风,那些静止的雕刻、字画、厅堂以及端坐其间的老人,无时无刻向你传递着庐陵文化天人合一的完美境界。

  那些荣耀都远去了。翰年历史所遗留下来的痕迹却难以磨灭。那些一不小心就拾到的历史遗迹,足以让人眼花缭乱。而其中最美丽的就是那些人们的故事,无论是人们讲述的,还是真实存在的。闰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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