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之间有矛盾同情中国的人并不太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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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7月13日17:40 外滩画报 | |||||||||
余秋雨: 中日之间有矛盾,欧洲和美国做民意测验,结果很奇怪,同情中国的人并不太多。明明我们是对的,为什么同情我们 的人反而不太多?仔细了解一下就会发现,现在很多人是看日本漫画长大的,他们对日本文化有一种亲切感,觉得这是个富有 创造力的国度,是一个浪漫的国度。对中国文化却不太了解。
我们现在遇到最大的问题就是文化问题。全世界也几乎一直在说,经济发展问题不大,如果有问题的话,大半就是文 化问题。我们的富裕是缺少文化准备的,西方为此准备了好几百年。 缺少体温的文化,很难被个体直接感受到。一个活生生的艺术家表现了一个活生生的角色,才会打动活生生的个人。 我在《艺术创造论》里提到,当时罗曼·罗兰访问苏联,临走时,有人问他对苏联的文化有什么批评,罗曼·罗兰说,你们什 么都好,但缺少“单间”,缺少艺术家单独和观众心灵碰撞的机会。 中国已经苦了几百年了,我们文学的主题往往是控诉和愤怒,但是我们终于有了欢笑的时代,赵本山让中国人至少在 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上狠狠地笑了十几年…… 上海本来应该是一个创造性特别强的城市,因为它的历史不是很长。很多文化古都专门挖掘自己的深厚底蕴就可以做 文章了,但上海不是一个文化古都,老是靠挖掘二三十年代的繁华,肯定是不够的。我爷爷说,二三十年代的上海并没现在所 说的那么繁华。另外,上海文化沉淀也不多。总在我们所知道的一些上海文化小圈子里打转是做不了多少文章的。我们过去老 讲海派文化,海派文化的范围在后来却慢慢缩小。 其实,我当时说不再写了,是对盗版的批判……那个时候我就曾经给记者讲过这样的话,如果盗版还得不到有效的阻 止,我确实很难再继续写作。这一句话重心是反盗版,而不是不再写作。所以今天正好有一个机会跟大家说明一下,我是对盗 版的一种抗议,希望大家的文化思维能够支持这一点。(就自己的“封笔”新闻,余秋雨给出解释,是媒体会错意了) 韩国文化繁荣恰恰是在破除了民族保守主义之后。1988年韩国解除了对异族文化的禁令,外国的电视剧、小说都 能进口了。开放后,民族文化没有失落,反而在那个时候强盛起来了。我们在这儿不要用民族文化的意识去挡"韩流",这对 文化来说是非常不好的,所以我们不要有这种敏感。这种敏感会影响我们文化的成长。(就中国影视市场的“韩流”现象,余 秋雨表示) 我们的文化不少是活在虚假之中的,大家都哈哈大笑。因为我们都习惯了面对虚假,接受虚假,甚至创造虚假,讲了 真话反而成了幽默。鲁迅先生也曾讲过这样的话,他在自己的杂文中说,当别人都说他幽默,说他讽刺时,他其实只是在讲真 话。(赵本山在一旁反应很快道:哟,一不小心就说了句鲁迅先生说过的话) 我认为任何文化人、艺术家从事一个自己原本不熟悉的行当之后,最大的冒险就是放弃面子……我是在成为教授、做 了戏剧学院院长之后才开始学写散文的。在这之前我的专长是学术论文,这对我来说“太安全了”。然而,和大学一年级的女 学生一起成为散文新秀,就是一种勇敢。 赵本山: 我们这个民族 是一个大俗的 民族 几年前,召开过一次研讨会,我第一次接触余秋雨老师……那次研讨会以后,特别是接触到余秋雨老师这样的文化人 ,我感觉到读书很重要。过去我不习惯看书,看一本书,一半丢了,一半忘了,那时候才觉得自己说话费劲了,有些人说的话 我得拿回去“现翻”。这促使我回来后还真找了本字典,把斯坦尼(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前苏联戏剧家)的书看了俩月,我才 明白一点点,自己该怎么说话。 当余老师宣布不写的时候,我在家痛苦了很长时间。(对着余秋雨)我觉得你跟自己过意不去,你不写了会伤了很多 喜欢你的人。你应该坚强一点,都这么大的学者了,还怕那几个讲闲话的?你又不是给他们活的,你是活给精神领域的……这 些话,都是我作为朋友说给你的。说这些,也是因为我喜欢你,这个真是没办法。(前段时间,闻余秋雨“封笔”之说后,赵 本山“在家痛苦了很长时间”,此次如此公开责备开导余秋雨) 小平同志领导我们的时候,老人家有一个细节,让我感觉到这就是中国人,这就是他的骨气。有一次,撒切尔夫人来 ,两个人坐在一起,邓小平不卑不亢地把烟掏出来,“再不行我就动手了”,这是在暗示。他并不是真的要抽烟,而是告诉对 方,到这儿了,你就得尊重我的规矩。这个细节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我们应该从内心强大起来。 有人看才能有市场,我们自己的片子要么是皇上的,要么是格格的,都是假的,不是真的。市场的选择就是观众愿意 看。(就中国影视市场的“韩流”现象,赵本山说了这句让人颇觉“忽悠”的话) 我觉得,我们这个民族是一个大俗的民族,为什么总要用“高雅”这两个字来考验自己呢? 现在我还常回老家铁岭看看,但假如让我连续在那里住上十天,我没什么信心。这并不是说我讨厌那里,而是真的要 回到那份艰苦中去,肯定会觉得它不可爱,因为痛苦本身并不可爱。 我加入辽足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个事也有点闯祸的意思。可咋每一件事放到我身上都那么大呢?报纸新闻天天不断, 让我天天害怕。不瞒你们说,我已经连续四天没睡好觉了。 是考艺术团的副处级吧?如果真是这样,我们的政治就幽默了。(就北京市大兴区副处级岗位的应聘者需表演小品, 回答“考副处级岗位要考小品,有必要吗?”问) 我现在就特别怕自己“上”报纸,自己都不敢看,先得让别人帮我瞧一瞧是什么内容,不好就不看了,怕看了“闹心 ”。好多话我根本没说过,就给我整上去了。 曹景行: 上海好像还没形成这种大气 台湾(媒体)的方式是发生任何一件事情,以最快的速度,不管有没有用,就将一大堆东西塞给你,什么东西最吸引 人就报什么。比如说发大水,用现场的直播车,台湾8个新闻电视台都可以24小时报大水。那怎么吸引住观众呢?就是要站 到水里报道。第一个记者站到没膝深的水里,第二个记者就站到齐腰深。水没有这么深怎么办?第三个记者就跪在那儿了。 一个地方的创造力从哪里来?是靠人才的流通。香港有很多做媒体做艺术的人去了北京,这说明北京确实在文化上面 很大气,它吸引各地人才。但上海好像还没形成这种大气,企业家跑上海比跑北京多。而香港曾经是有过这种文化上的大气, 现在又慢慢泄气,包括台北。 媒体面对着这样一种最近新出现的东西,已陷入一种困惑,甚至有一种无力感。未来,当我们的手机、电脑、电视、 DV摄影机、数码照相机、无线传送技术都整合在一起,当30岁以下的中国人基本上不看报纸,甚至连常规电视都不看的情 况下,我们讲的文化、文化道义选择又是什么含义? 有一次我在北京,一位记者问我,你对现在中国大陆的主持人有什么看法?我说,大家想一想,中国的电视才十几年 的功夫,就出现了这么一大批的主持人。这是多么难得,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对我们的主持人这么苛刻呢? (顾南整理) 相关专题:外滩画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