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纪事》制片人刘鸿彦主编邓蕾等作客新浪(实录)(3) | |||||||||
---|---|---|---|---|---|---|---|---|---|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7月21日17:07 新浪网 | |||||||||
主持人小马:有了激情毕竟没有白年轻过一回。 李冰琦:我从来没有那种激情那么狂热的经历。 主持人小马:现在又两年过去了,包括之前也做过很多的工作,这次给你的印象看来确实非同寻常。
李冰琦:足球的片子我们以前拍过好多,非同寻常倒谈不上,这个片子拍的时候都很冷静。对商业化操作的东西也不是不熟悉,当时我们主要看商业化造成的喧闹背后有什么样的本质,我们在观察这些东西。我们在做观察者的时候思考的方向不一样。 主持人小马:想看背后在商业运作上平常球迷看不到的东西,在拍摄过程中阻力应该有一些吧? 李冰琦:非常大。因为商业有机密,有一些核心的东西,所谓的核心机密在运作的时候是暗箱的,这不是新闻记者可以触碰到的空间,所以我们是在漫长的时间之后才可以得到真相。我们当时找到了蛛丝马迹,在汇集资料的时候就有一些对这个现象的判断,需要慢慢找一些线索,然后去挖掘里面的事。这是一个调查和探索的过程。 主持人小马:这个过程很有意思,因为从事这个工作本身就是搭建的过程。就是事先有谋划不断实现的过程?跟我们说说你们事先的谋划是怎么进行的? 刘鸿彦:其实并不复杂。纪录片这个东西在很多时候在之前是没有计划的。我们只有一个欲盼,选择一个方向,把拍摄重点放在哪儿,但对于我们能拍到什么东西在开机之前并不知道,这也许就是纪录片的魅力所在,因为是没有办法提前做设计、做安排的。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动用了很多人员,寻找了几条线索,大家就开始拍,当时李冰琦是去云南,和另外两个摄影,邓蕾在北京,还有两个摄影。北京这边线索比较多,还有其他一些方面。包括还做了很多媒体记者的采访,我记得当时我们最早做的采访是体坛周报的记者,叫冰言,他是当时驻西班牙的,所以他可能在这个事情最初怎么开始启动的时候比较了解内幕,因为当时也是邓蕾和他经过了一些交流,最后接受了我们的采访,也说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而且确实是很机密的东西。有时候更多的思考可能来自于我们把一个事情,新闻有时候只呈现了一个表面,现在是怎么样的,我们还可以探寻一下它后面,它为什么这样,把更多的东西呈现出来,我们就不用再说什么了。 网友:直截了当地说,片子怎样开始的?这应该播出的时候就看到了。 网友:制片人原来是个女的。 刘鸿彦:你们在歧视女性。 网友:作为女性编导,在后期做这个节目的时候,感觉特欣喜的内容是什么? 邓蕾:其实欣喜的范围可能很广泛,我从东方时空到《纪事》已经10年了,欣喜需要去酝酿,我不知道这个能不能理解。今年三八节的时候我写了一些关于我拍过的女性的文章,然后央视网站把我叫去了,也是聊关于女性编导的话题。事实上不知道这种回答能不能让网友满意,就是说这种欣喜我是很疲惫的,因为你在创作一个片子的时候是需要有激情的,就像刚才李冰琦讲的,你要有热情才有投入,有投入才有专心,所以是这样的过程。所以创作片子的时候是需要有激情的,如果保持十年的话是需要勇气和力量的,我个人认为还在保持者激情,包括欣喜。昨天我们熬夜的时候还在讲这个话题,其实我还是挺爱编片子的,看到片子不断地呈现的时候还是有一种欣慰的东西在,这个东西已经很习以为常了,更多的可能是这么多年累积下来的疲惫,要在疲惫当中不断地提炼,可能是这样的一个过程。 主持人小马:关于你说的疲惫我有一点感受,比如说网站总是来各种各样的嘉宾,尤其娱乐的非常多,明星也非常多。每次追星族是非常疯狂的,觉得你离明星那么近很羡慕,问你的感受是什么。可能你们的感受是累。 李冰琦:我十三年了。 刘鸿彦:我十二年了。 邓蕾:我十年。 主持人小马:三个电视人从很早以前就做纪录片,纪录片的疲惫和做别的题材有什么不一样吗? 邓蕾:非常大的不同。我用一个细节来做,我们的节目跟我们另外一个栏目《新闻会客厅》在一个机房,他们是日播的节目,他们每天的编导都在换,每天都是不同的编辑在编,然后责编都在每天换,他们很少熬夜、加班,但偶尔也有。昨天他们的策划跟我讲,邓蕾我发现,不论我什么时候来的时候,因为你们是周末的节目,不论什么时候来,你们的机房永远都有人在。我不知道这个情景能不能说明纪录片的东西,你获得一个东西,可能你在演播室里你问嘉宾让他去说就可以了,但我们的获得是要费很多的周折。 刘鸿彦:为了时效性其他的可能要把这个节目做出去,我们本身是周播就比别人滞后,而且是样态的东西,所以一定要比别人精彩,如果不好看没有观众去看。从我们的角度来说提的要求会很高,等于45分钟的东西要不断地思考、不断地去想,我的思想怎么呈现,我要怎么来表达,但还有一点,我还要做得好看,还要有故事性,要有精彩的结构,要吸引观众。我也做了很多年,刚才李冰琦声音比较小,可能大家没听见。确实是心累,而且脑子也在消耗。 李冰琦:我自己有一个观点,我觉得做纪录片,就四个字:悲天悯人。说有深度,什么是深度,就是别人在看一件事情的时候我先看了,在别人做之前我先做了,大家做完了之后放在我心理,呈完之后放在心理才是自己的。所以心很累。 主持人小马:如果想把纪录片做好,首先一个对社会或者是对人的热情和责任感,好奇心也要有一些。 邓蕾:对,好奇心一定要有。 主持人小马:这种好奇心也是容易有,也是最容易被消磨掉的。 刘鸿彦:是这样的。 主持人小马:都心这么累了,怎么撑着?靠什么? 李冰琦:你说的这个问题太现实了,不论是养家糊口还是其他。做纪录片最开始的时候,先说一样,就是宗教情结,那种热爱,那种宗教崇拜的情结非常厉害。时间一年一年过,好奇还有,但是宗教的情结慢慢在减少,这是实话。这中间找一个平衡很重要,需要在心理为自己找一个平衡,我在找这个平衡。 邓蕾:我们的老制片人曾经说过一句话,其实做纪录片跟做人有非常大的关系。当时我来的时候跟我说的。现在回过头来想,说靠什么撑着,其实一部分是惯性,你已经干了这么多年了,像朝九晚五上班一样。还有就是品质的东西。你有时间可以到我们栏目去看一看,大家的心态、大家的品格,搞纪录片的人你可以很迅速地感受到他们与其他人的不同,这可能是我们必须沉下来,必须让自己有相对的冷静的心态。前两天我和刘鸿彦写组里的总结,我们组里好多人都干了十多年了,就说大家的职业道德和职业操守,可能说起来很大很空,但我们自己的体会很深,这种职业道德和操守无时无刻不约束这我们,但如果说来自于什么动力,养家糊口,这真的是次要的,很多人是因为热爱才从事。 刘鸿彦:刚开始可能是崇拜、热爱,慢慢会变成一种责任和一种职业、敬业的东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