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杰伦:革了音乐的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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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0月31日15:00 时代人物周报 | |||||||||
至少在吐字、歌词、节奏这三方面,周杰伦彻底革了华语音乐的命 -平客 美国《时代》周刊曾在2003年把周杰伦送上亚洲版的封面,其中一篇文章指出,作为一个歌手,他不吸毒,不惹事生非,不反叛,居然也能如此走红,这让西方人觉得很奇怪
对照现实的周杰伦,前两个“不吸毒,不惹事生非”,至少从目前公开的资讯看,尚属有凭有据。但后一个“不反叛”实在是“冤枉”了周杰伦。从2000年出道起到如今的《十一月的肖邦》,6张录音室专辑让周杰伦在短短五年间成了华语歌坛的标志性人物。这个受过音乐训练的创作者全然不顾既定的流行音乐创作发声法则,按照自己的方式彻底革了音乐的命。 刺向周杰伦的利剑 有一种声音,像是刺向周杰伦的利剑,可这利剑在周杰伦的坚挺面前显得多少有些无力。这些“高端”人群更多来自上世纪6、70年代,他们或在西方摇滚乐的熏陶下长大,或被革命歌曲与港台金曲的杂陈熏陶。他们对周杰伦的音乐充满鄙夷,认为那根本不是创造,对趋之若鹜的Jay迷不屑一顾,在他们眼中,Jay迷的疯狂怎能与当年甲壳虫乐迷媲美,他们以精神贵族的姿态断然给周杰伦和他的音乐以及他的歌迷判了死刑。我怀疑这样的论调是否陷入了一个怪圈,殊不知60年代猫王和甲壳虫盛行的年代,长辈们也是这么对新音乐及其追随者发出死亡通知书的。 文化,有时会成为糖衣,包裹起苍白的面孔,而其外表却是如此甜蜜。文化,有时也可能成为僵化观念的推行助力,让当年的反叛者变成垂垂老矣的腐朽,成为他们当年所反叛的目标。 我并无意为周杰伦下一个定义,将其拔高到怎样高的层面,与猫王、甲壳虫等相提并论,退一万步,即便真的如此,那也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他果然如一些人预言的那样速生速灭也说不定,可音乐的创作不是比谁长生不老,任何伟大的作品都难免在时间的洗刷面前退色、变异,即便保持其鲜活的力量,也是换了人间后的重新解读。今天,周杰伦就是周杰伦,一个有才华的音乐创作者,一个万人瞩目的偶像。他所代表的新的流行文化走向值得我们关注。仅此而已。 那么,周杰伦到底怎么就革了音乐的命呢? 当模糊不清的吐字遭遇R&B 吐字,首先是吐字。无论你怎么给周杰伦的音乐归类,或者R&B,或者有人说的没那么R&B,周杰伦先是在吐字上成为华语音乐第一人。在他之前,没有谁敢于把歌词唱得这么不清楚。你可以反驳我,难道唱得不清楚反而是天才了?我的答案是,没错!在所谓“周氏唱法”中,确实包含了很多天才般的创造。中文的单音节发音和调式的单一化与英语或其他语言(比如粤语)相比,在语言自身的音乐性上本来就先天不足。周杰伦的吐字让歌唱科班出身的专业人士大跌眼镜,这与学府里的吐字方法格格不入。但周杰伦的吐字不是简单的胡来,唱得马马虎虎就可以了,他在中文的吐字中加入了本来没有的音节和调式,音乐性强了,却听不大清楚了,周杰伦选择了前者。于是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是一种化学反应,而非简单的物理现象,当改变的中文吐字与R&B相遇,好像两种元素的碰撞,诞生了新的化学分子结构,激发出活跃的分子运动——语言在音乐里的韵律。早期的《斗牛》就是这种化学反应的先期实验成果。 没有方文山,周杰伦将会怎样 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甚至可以说,周杰伦不是一个人的周杰伦。你很难想象,没有方文山,周杰伦将会怎样。方文山的词作与周杰伦在吐字上的颠覆性一脉相承,方文山完全打乱了中文歌词创作的连贯性,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他怎么这么不挨着啊!无论叙事,还是写景,上句下句完全没有关联。其间的支离破碎感大大加强了歌词的信息含量,与当下流行文化消费的趋势不谋而合。这之中毫无关联却妙趣横生的玄机怕是别有一番滋味的。比如《七里香》中的《园游会》:琥珀色黄昏像糖在很美的远方/你的脸没有化装我却疯狂爱上/思念跟影子在傍晚一起被拉长/我手中那入场券陪我数羊……这就是典型的方文山。一些人一头雾水,这说的是什么啊,怎么都不挨着,另一些人回答,为什么一定要挨着。Jay迷们从周杰伦不清楚的吐字里一次次探寻歌词原本,直到找出答案。方文山的歌词也提供了这样一种可能,不断去解读其间的含义,想出来了,没想出来,或本没有答案。这已经不重要了。如果我们把这样的词作当做一次实验,分析其歌词机理,至少比某些被推崇的现代诗歌明白多了。现代诗歌高高在上,到了周杰伦和他的搭档方文山这里就送上蔑视的目光,是不是也有文化精神贵族心态作祟的因素呢?当然,我个人并不推崇这种歌词创作方式,但我可以接受,而且知道很多年轻人非常喜欢。 他的歌怎么就不成个调啊 或小调、或慢板,中文流行音乐重旋律、轻节奏的事实由来已久。有学者将其归咎为中国人较为含蓄不善于表达,因此不善于在舞动身体中释放自我有关。旧上海时期的歌曲曾在百老汇音乐的引入中让节奏遍布舞场,后来,节奏被应用于雄赳赳气昂昂的歌曲中,那是特殊时期音乐对节奏的特殊运用。邓丽君、刘文正、罗大佑这些中文流行音乐代表人物的作品也多以旋律见长。进入90年代,这一现状大为改观,新世代的群体痴迷于舞动身体,节奏开始大踏步走进中国人的听觉。 有一种声音一直不绝如缕,周杰伦的音乐怎么就不成个调啊。没错,形如《双截棍》这样的歌曲实在与我们听惯了的时代曲大不相同。问题的关键在于,审视角度的差异造就了听觉的巨大鸿沟,鸿沟两边吵吵闹闹,谁也无法说服对方,干脆相安无事,你沉迷于你的旋律,我流连于我的节奏。周杰伦带领中国的大批听者大踏步进入了节奏国度,其实,周杰伦的作品呈现的也是节奏的多元运用,并不是他的所有作品都像《双截棍》那样,很多情歌里也是在旋律的基础上加大了节奏的比例,再加上他那永远没法清楚起来的吐字,自然让听惯规规矩矩的流行歌曲的人听不惯了。 吐字、歌词、节奏——这三大利器成就了今日的周杰伦。当然,他本质的不善言谈、傲视姿态,加之装束和外表又给了他第四利器——酷,这种酷,与他的音乐完整组合在一起,造就了音乐工业的奇迹。 亮出叛逆旗帜,或者空空荡荡 从古至今,音乐都是一种表达,这种表达从创作者发端,落脚在听者的听觉世界里。同时,音乐创作应有的创造力也让创作本身具备了很高程度的反叛性——反叛一切既有的创作定律,用鲜活的声音元素发出属于这个时代的呐喊。如果说在上世纪50年代起源的摇滚乐颠覆了既有的音乐陈规,70年代发端的朋克浪潮又反过来革了摇滚乐的命,那么,我们不难得出结论,音乐的创造活力就是在反叛、颠覆、革命这类词汇中诞生的,真正的创作者敢于蔑视一切陈规陋习,忠于自己的表达,为不同时代的音乐留下了清晰可辨的注解。猫王、甲壳虫、性手枪、痞子阿姆……罗大佑、崔健……莫不如此。我们赋予了上述这些名字过多的时代符号,因为他们的音乐恰逢时代的拐点,他们的音乐于是就具备了更多的社会参照价值,可拂去陈腐的学究气,他们的音乐在当时就是时髦的、新鲜的、大人看不惯的、孩子们一听就疯狂的。不幸的是,周杰伦的音乐恰恰具备了上述特质。 周杰伦的5年历程一直伴随着庞杂的噪音,恬噪、喧闹、叽叽喳喳、不绝如缕。两股泾渭分明的力量彰显了价值暗流南辕北辙的分野,在这个意义上,这两股力量各说各话,永远不可调和,盖因他们的年龄、阅历等个体或集体主观因素导致。2002年,我在北京某酒店遭遇周杰伦签售活动,五星级酒店的厅堂布满了歌迷,电梯里也是挤作一团,十几岁的孩子们上上下下寻找周杰伦,对他们来说,那是一种年轻的冲动。电梯里,一个中年人问一个孩子,“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孩子气喘吁吁,红着脸说:“找周杰伦啊!”中年人还算知道当时已经如日中天的周杰伦,摇摇头不可思议地问:“他有什么好啊,歌唱的像吃了热豆腐,长得一点也不帅,像个小痞子。”孩子几乎带着哭腔说:“可他多酷啊!” 作为一种艺术形式,作为一种流行文化,干脆作为一种娱乐,音乐都是走在时代前端的产物,它最应该具备摧枯拉朽的含义,它永远没有既定的法则,因为对音乐创造来说,每一刻都是崭新的。 周杰伦成了这种创造的尖端人物,不乏模仿,不乏拼贴,但确实革了音乐的命,至少在中文音乐的范畴内,确实如此。 华语R&B进化论 -平客 有一阵子,北京音乐界对R&B有一个俗称,2B音乐。其间不乏讥讽的色彩,所指当然是不知何时起被无数歌手滥觞的R&B风潮。连黄舒骏都在歌里唱到,全台湾都在R&B,其实,何止台湾,大陆也是如此。于是,R&B天王、天后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R&B就是节奏布鲁斯,于上世纪90年代在美国形成热潮,然后侵入亚洲各地,被复制、效仿。 第一批献身华语R&B的当属庾澄庆、杜德伟,这二人分居台湾、香港两地,都是根植于西方流行音乐的土壤中的创作者和歌手。他们的音乐具有更充分的原创性,与当时的港台流行音乐的风花雪月有很大不同。庾澄庆和杜德伟早期的专辑紧密贴近了在美国蔚然成风的R&B,在乐迷群体有一定反响,只可惜较为生硬的嫁接并未生出创造的果实。 之后,R&B风潮继续吹拂亚洲,王力宏成为第二批致力于华语R&B事业的佼佼者。他的ABC(American Born Chinese,美国出生的中国人)身份让他对R&B的把握浑然天成、原汁原味了许多,可是,也没有形成强大的音乐势力,想必依然是创造力在作怪。 直到陶哲横空出世,成为R&B教父。 毋庸置疑,周杰伦的音乐有鲜明的R&B色彩,但他的音乐里也有丰富的多元性。他在吐字、节奏等方面与R&B的结合进行了很多尝试,引起了很大争议,但却受到年轻人的广泛接受。 在大陆,R&B近年也成为歌手跟风的对象。一夜间冒出胡彦斌、王珏等一大批R&B歌手,他们在一段时间内形成了令人反胃的R&B滥觞,于是,在大陆特别是北京,R&B被讥讽为2B音乐,也就不足为怪了。 周杰伦威尼斯河畔的乞丐 尽管很多人看不惯他那个拽样子,可他却不动声色地征服了全亚洲 -本报记者 许敏 周杰伦的新专辑叫《十一月的肖邦》,歌迷们于是把此时的周杰伦感知为“十一月的周杰伦”。十一月已值深秋,亚洲娱乐圈都因为“十一月的周杰伦”躁动起来。11月1日是专辑的亚洲首发日,早在此前两周,预首数字直逼百万。“十一月的周杰伦”是一架赚钱的机器,让疲软已久的唱片市场一下子硬了起来。北京卓越网的销售数字显示,预售第一天,这张还没出的专辑就成了销量冠军,在google搜索上关于《十一月的肖邦》的信息量上升速度达到了一小时上千条。 10月16日专辑第一主打歌《夜曲》亚洲50家电台独家首播,歌迷趋之若鹜,在民间的周杰伦中文上,电台版的《夜曲》第一天下载人次竟然高达140万。 这就是那个唱歌都唱不清楚、作品连个调都没有、歌词上下连不成句子的周杰伦吗?就是他成为如今唱片业拔得头筹的天王? 没错,就是他!不管再多人看不惯他那个拽样子,可他却不动声色地征服了全亚洲。 周杰伦和肖邦到底有何关系?经受过音乐专业训练的周杰伦说他很崇拜肖邦。《十一月的肖邦》号称“将会让歌迷发掘不同面向的周杰伦”,从音乐制作到专辑包装都下足了功夫,周杰伦更亲自捉刀专辑造型设计。为符合“十一月的肖邦”的浪漫复古味道,专辑照全都在“水都”威尼斯拍摄完成,取景都在意大利没落贵族的华丽城堡,或是气韵悠远的威尼斯河上,周杰伦自己形容,“好像置身在哈利波特的奇幻世界当中。”为求造型完美,他甚至准备了高达20多套的服装。宣传照后期制作一律处理成灰黄色调子,以刻意营造秋日、复古的浪漫氛围。 周杰伦的用心良苦在歌迷预热中收到了期望的效果,他专为专辑预购准备的“狂野、复古、华丽造型”的限量海报,毫无悬念地引发了抢购高潮。不过也有不买帐的,前一阵与其交恶的台湾娱乐媒体就揶揄周董“头发捻成面条状”的新造型像足“威尼斯河边要饭的”。 以钢琴诗人之名起誓 周杰伦以往的固定发片档期都是在暑假,这次新专辑的发行推迟到11月,他自己的解释是为精益求精。其实这段时间他一直忙于电影处女作《头文字D》的宣传和“无与伦比”巡回演出。但歌迷们已经按捺不住了,早在距离发片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有号称是周杰伦新专辑主打歌的《深蓝色的情书》、《加世界》在网络上流传起来,甚至讹传专辑名称叫做《新势力》。 事实上,该专辑原定名为《森帕盗魁Jay》,这个名字很符合周杰伦的张扬不羁。不过周杰伦一向喜欢炫耀自己的钢琴技艺,去年第15届台湾金曲奖颁奖礼上,他与世界级钢琴王子李云迪四手联弹了一曲《土耳其进行曲》,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在今年的第16届颁奖礼上,他又与“南拳妈妈”成员宇豪钢琴联弹《音乐无界》。精明的阿尔发唱片公司适时抓住了焦点,把专辑名称改为《十一月的肖邦》。这点颇得他的欢心,“钢琴诗人”肖邦是他的偶像,为前两张专辑写歌时,他就曾以“诗人”自居。 而专辑收录的12首新歌中,也没有歌迷传的几首。除了主打歌《夜曲》、《珊瑚海》、《四面楚歌》外,周杰伦为电影《头文字D》所创作的《飘移》、《一路向北》,也以Bonus Track的方式收入在专辑内,此外还有为代言百事可乐创作的《洪荒世界》,以及早前向狗仔队“致意”的《曝光》等。 专辑的创作群体绝对重量级,周杰伦自己包办了全部的作曲,歌词方面除了向有合作的曾郁婷、刘耕宏、宋建彰各有一首外,其余全由周杰伦的“金牌搭档”方文山创作。这位台湾词坛鬼才有《爱在西元前》、《东风破》等创纪录的佳作在前,在新专辑中更把复古凄美之味发挥到极至。尤其第一主打《夜曲》是整张专辑的精髓所在,“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纪念我死去的爱情,跟夜风一样的声音,心碎得很好听……”,配上周杰伦式鼻音浓重的淡淡吟唱,忧伤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 这首歌的MV也别出心裁地选择在纽约一个坟场拍摄。担任《夜曲》MV导演的,正是去年凭借与周董合作《三年二班》MV夺得金曲奖的台湾金牌导演邝盛,《十一月的肖邦》中4首歌曲都由他拍摄。在不久前的威尼斯电影节上,带着《头文字D》参展的周杰伦偶遇内地影星周迅。由于周迅男友李大齐与邝盛是好友,她欣然接受了担当《四面楚歌》MV女主角的邀请,凭借天时地利人和,MV顺利在威尼斯完成拍摄。 肖邦还是乞丐 尽管之前被歌迷追问新专辑有什么改变时,周杰伦酷酷地回答说,“应该还跟之前的听上去一样”,但在《夜曲》、《珊瑚海》的网上试听中仍然可以感觉出不同的味道,他吐字清晰度有所提高,音乐也多了一些明朗和细腻,专辑的耐听度应该更值得期待。 从词曲、MV到后期制作,众多大牌高手的加入,让自信的周董更是势在必得,以至于向媒体宣称,“要让外国人听到后也会觉得我周杰伦很diao。” 不过,阿尔发唱片公司还是破天荒为《十一月的肖邦》争取到3周的宣传期。毕竟,高调宣扬“周侯恋”、遭受Rain的强大冲击以及最近一连两起内地演唱会工作人员意外伤亡事件,会给周杰伦最新专辑销售带来怎样的后果,大家心里还是没底。 而且,前一阵周杰伦与台湾娱乐记者的冲突也难免会带来负面效果。除了嘲笑新专辑“钢琴诗人”的造型像乞丐外,媒体也没有放过炒作周董近期的麻烦事。就连亚洲50家电台同步播出的主打歌《夜曲》也被拿来做文章。歌里那句“纪念我死去的爱情”被与周董前绯闻女友蔡依林所著英文书中写的“当你不爱我的时候,我也不再爱你”放在一起引发联想。那段曾经轰轰烈烈的“双J恋”,又被拉出来暴炒了一番。 从前那个总是鸭舌帽遮住眼睛,天天蹲在吴宗宪老板桌下面席地创作,一有风吹草动就打电话给好友罗志祥说“陪我睡觉好不好?”的自闭少年已经长大了,成为如今可以公然叫板狗仔队的亚洲天王,任凭你叫他做“威尼斯河畔的乞丐”,我自岿然不动。 年轮上的周杰伦 在出生于上世纪60年代、70年代、80年代、90年代的四个人的眼中,周杰伦分别是恶魔与天使 60s周杰伦,我比你牛 -廖福美 早听说歌坛有个周杰伦,成名曲是《双截棍》,总是摆出一副酷样。周天王,你真厉害,把现在的小孩儿们的心理摸得真透啊。 不过我是成年人,而且比你牛,你玩的这点小把戏我一眼就看穿了。 歌曲里加点RAP就是反叛?崔健大叔早就这么干过了,那时候你刚上小学吧?写点无俚头歌词就叫反叛?有种你先把歌词给我唱清楚了。今天我才发现我以前是听过你的歌的,可惜被网友改成了黄色歌曲,记得当时把我乐坏了。你要真敢那么唱,我服你。别老是像现在这样,为了掩盖自己不会唱歌,就故意发不准音。你看,被人利用了吧?去网上搜搜看吧,“周杰伦听错歌词总汇”之类的网站比正经贴你歌词的网站都多,内容也比你的歌词好看多了。 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你的企宣们都爱说你特别酷,又骂记者又骂歌迷,谁的账都不买,骗谁呢?都知道现在的孩子喜欢装酷,染个头发就以为天要塌下来了。你想骗他们口袋里的钱,可惜不敢真叛逆,只好让企宣们花钱在媒体上制造假象。我真挺佩服台湾的企宣们,眼光很毒辣。大陆的企宣要么弄出几个乖乖女,要么弄出几个真朋克。他们都没有抓住现在的孩子们的本质,那就是外表一定要装酷,内心其实比谁都软。他们就喜欢一边听着你在《七里香》里软绵绵的“真情释放”,一边想象着你跟“歌坛主流恶势力”做殊死搏斗,然后大获全胜,抱得美人归。 对了,说到美人,你和侯佩岑的感情还好吗?她是你喜欢的那种又有钱又漂亮的乖乖女吗?请问周天王一个问题,当初李敖说你“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反击?你的叛逆性格到哪里去了?凭什么让那个只知道意淫的糟老头子过嘴瘾?别跟我说你不敢骂他,他可是有名的善于见风使舵的松人。你要是真骂他,我保证他不敢把你怎么样,放心吧。 想学学怎么做一个真叛逆吗?我给推荐一个榜样吧。鲍勃·迪伦你知道吗?他也是出了名的讨厌媒体的人,可他骂完了从来不道歉。回头跟你的企宣建议一下,下次骂歌迷的时候一定要骂清楚一些,事后别否认,这样效果会更好。 我之所以敢给你提建议,是因为我比你牛。虽然我现在FANS没你多,美女没你多,金钱没你多,可我每天骑车上下班,逛菜市场从来不怕被人认出来,我活得比你健康,比你自由,起码不用装酷。 不过呢,现在你还小,所以不懂事。有些事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70s别被他唬了 -沙东 周杰伦凭什么火?论作品,一地口水;论唱歌(如果周杰伦也算是唱歌的话),一嘴豆腐;论形象,一脸悲情;论为人,一口脏话;论处事,一个拳头……倒退几十年,别说大陆,就是台湾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大红大紫,无奈,几十年后的信息大爆炸,华语歌坛一不留神就放出了这么一棵大毒草——但居然还有某些不开眼的机构,把周杰伦的歌列进了“爱国主义歌曲名单”,费解费解。 周杰伦火就火在他“生正逢时”。在音乐方面,他的口齿不清与歌词玄乎两大特征,恰恰符合当前18±5岁人群(周FANS的主要人群)的第一个特点“不确定”。“差不多估计就是这么两三个字能听懂个八九不离十”——典型的18±5岁语言方式。然而,周杰伦的音乐所带给人们的审美误导却是可怕的,听着他的CD,我必须在荆棘密布的声响中,为自己打开一扇透风的窗。生活,像一团麻,周董的演唱,更像行为艺术。 如果仅仅是音乐,估计周杰伦也难得有这么火,功夫在诗外,周杰伦在音乐之外的表现则更加的行为艺术,用周FANS的话说是“酷”。 80s人人都爱周杰伦 人人都爱周杰伦 -飞猪 我无法向出生于上世纪50年代的父母解释清楚,为什么周杰伦会如此受欢迎。 国庆出游,坐上长途巴士,电视里正在播放周杰伦的演唱会。司机的年龄看起来和父母差不多,刚听到前奏,就利索地把音量调大两档。“他怎么这么火?”父亲问我。他的视线好像没法从电视上移开。 走在大街上,大概不出五步,就能和周杰伦招牌式的面无表情四目相交一次。他的表情可以用“亘古不变”来形容——永远歪着头,永远耷拉着眼皮,永远撇着嘴,永远是一副欠揍的模样。即便如此,我还是可以从顾客的步伐、表情和声调里察觉到扑面而来的狂热。 如果在五年前对我描述这样的情境,我大概会认为对方的思维系统出现问题,或是上一餐吃了不易消化的食物。 那年高二,老师在讲台上长篇累牍地重复着高考落榜的惨绝人寰,同学们的精神土壤贫瘠到了濒临绝收的地步。一个冬天的下午,我正趴在暖阳里天马行空地打盹,同桌抽风似地把我从口水的汪洋中摇醒:“喂,快听这个!快听这个!” 那疑似一盒名叫《Jay》的磁带。我以为是Jay.Z,可他们告诉我这人名叫周杰伦。我以为那个“嗯嗯啊咦”的美国佬有了中文名,可低头一看,竟是个烫了卷发的亚洲歌手。毫不犹豫地骂道:“果然如此,谅你们也不知道什么是R&B。”他们回敬:“切,报纸上说了,周杰伦就是R&B。”我怀疑自己还没从梦中回过神来。 戴上耳机之后的五分钟让人铭心刻骨,因为自始至终我一句话都没有听懂。“他是日本人吗?”我怯生生地问。拳脚和笔盒像流星般砸来,我被迫在众目睽睽之下朗诵了一遍《斗牛》的歌词:“我想揍你已经很久,别想走……”。 时至今日,我依然难以从周杰伦口齿不清的哼唱中分拣出正确的信息,只有仰仗歌词本的帮忙,才能顺利地将“你在出唱片,临时背完的字典”纠正为“你在橱窗前,凝视碑文的字眼”。但大概也是由误解而生的好奇心和求知欲,逼迫我在不知不觉之间与那些莫尔斯密码一样的歌词建立了奇妙的联系。 “听多以后,你就成了我。”我看了一眼父亲。他始终盯着司机头上那台摇头晃脑的电视机,自得其乐。 90s我们被周杰伦包围了 -丁猫猫 “随着轻轻的风轻轻的飘/历经的伤都不感觉疼/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在最高点乘着叶片往前飞/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任风吹干流过的泪雨汗/总有一天我有属于我的天……” 几乎在每一场演唱会上,周杰伦都会唱起这首对他“很有意义”的《蜗牛》。他将这首励志的歌唱响全场时,总会让人慨叹他的威力和绵延不绝的影响力。一只小小的蜗牛也可以成为空中的梦想家,飞翔。 2002年,专辑《周杰伦》爬上了音像的货架,没有惹眼的宣传,连电台里也只是不咸不淡地介绍来自台湾的周某。然而,一夜之间周杰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问鼎华语唱片销售冠军,令其他唱片黯然失色又一头雾水。 那是周杰伦第一次围剿,所有听众束手就擒,深陷于他的“迷魂阵”。媒体蜂拥而至,长枪短炮冲他而去,试图冲破他的玄妙,歌迷层出不穷,为他的独特魅力而着迷……那一刻周杰伦赢了天下。 我们将他的专辑奉若至宝,在课余时间加班加点地练习他的歌。也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困难,三天的时间,就有人将《双截棍》《忍者》这种拗口难辩的歌唱得“风生水起”。不少的人都说他的歌大都是念出来的,诵经的升级版。呵,与其说他,不如说这些唱他歌的人,一遍又一遍地听,一遍又一遍地练RAP。那种疯狂的状态,真是令人感叹!现在想来好笑,我当时花几天工夫学会后竟有种小有成就的感觉! 这是周杰伦的第二次胜利,万千歌迷俯首称臣,他登基即位:R&B天王。特别是九零后的人,听了周杰伦大有种相见恨晚,更是生出无法自拔的热爱。虽然我不是杰迷大军中的一员,但也保留了杰伦情结。 今年暑假,他来成都商演,仍是风头十足。家长也欣然掏钱让我和一个妹妹买了VIP票,一睹这个霸道的“周董”。我发现,内场VIP座的观众都是很年轻,大多是十多岁的学生,都是一直支持他的杰迷,大家就算互不相识,可因为周杰伦聊得热火朝天。我和我妹也特地将广告公司制作周杰伦的大型海报,带进了现场,格外显眼,演出时周杰伦也高兴地挥手致意。我想我们举起的是对他的认同,共鸣以及沉淀在音乐里的故事。只是我发现我已不能一口气地唱完《双截棍》,也不熟悉那些个日语的发音了。但那次演出给予我,我们的,是温情,是回顾,是展望,同时又无比清醒地看到时光的界限……。 无论你是谁,大可以对他的歌曲充耳不闻,但我们的生活早已被周杰伦团团围住。他拍的广告让人应接不暇,喝的,吃的,穿的,用的;他拍的电影不算什么大制作,可他将流行元素一网打尽,玩弄于股掌,向你“漂移”而来。你可以关掉电视不看他新染的蓝色头发,但楼下公交车站台的灯箱上总有他或冷酷或微笑地望着你……。 这算是周杰伦的胜仗,他征服了市场。 但音乐本身才是周杰伦封王的资本。来听听我随机采访到的言论:“其实我喜欢JAY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真的是个有才华的人,会大提琴,爵士鼓,还弹一手漂亮的钢琴,他专辑每首歌都是自己作曲,还参与歌词制作,太佩服了!” 越来越多的九零后们,加入了浩浩荡荡的杰迷大军,唱周氏R&B,行为举止模仿周杰伦,而且生活因此变得更加多元化。他们写起歌词来天马行空,他们热心于街头文化,他们不断追求与周杰伦一样的新鲜与创意…… 要提下我认为的九零后是这样:具备青春期一切美好又乖戾的特征,自命不凡,个性鲜明,感兴趣于光鲜的事物,勇于尝试,内心敏感。 如此这般的九零后迷上周杰伦是偶然,是巧合,也是毫无疑问。要说的是,我不得不承认,周杰伦的的确确给了我们这辈人很大的策动及思考,周杰伦的一举一动依旧吸引着大家的眼球,今年十一月,他的新专辑面市,那又将是怎样的景象,我不得而知。 后记:你,是暗夜里的神勇斗士,那冰冷炫耀的甲胄,带着王者轩昂的微记,是圣殿里借来的一抹红,用致命的利器划破天际,对决,震颤,一触即发。黎明破晓前,用逆光颠覆不可一世的传奇,一统江山,激扬天下。惟你独尊,那翻腾臣服的声浪里里,虔诚膜拜,是沉沦者被摧毁前仅有的勇气。 杰伦说 -整理/林嘉澍 “我的音乐融合了中国传统的音乐和武侠元素。要受到欧美国家的注意,其实中国文化是一个起点。我觉得自己要走不一样的路,不要走别人走过的。别人注意到我是因为他们觉得我的音乐与众不同。” 在接受路透社采访时,周杰伦坦言自己喜欢成龙和李连杰。因为他们将中国武侠成功地带入西方,并且启发了好莱坞动作片。周杰伦认为,这些影星为中国功夫所做的一切,他都可以在中国乐坛上实现。与大部分向西方音乐学习的台湾歌手不同,周杰伦带有强烈中国色彩的音乐令西方R&B及hip-hop歌手着迷。 “偶像要长得比较好看。但是我并不英俊,所以我也不指望别人因为相貌尔注意到我。到最后人家会注意到你音乐的本质。如果从音乐的本质出发,那就不可以被称为“偶像”,不太会吸引到人。当初是这样想过的,所以才这样去走。我不是傀儡,不会唱片公司说什么就去做什么。” 26岁的周杰伦但是他会不仅会自己写歌,还会钢琴、大提琴、吉他、架子鼓。他所有专辑中的音乐都由自己作曲。 “除了音乐,我在生活的其他方面完全是个白痴。” 周杰伦在高考时名落孙山,他承认自己至今不知道如何上网聊天。 “如果没有成为歌手,那我大概会去做音乐老师。我觉得男生去教钢琴不错,因为大部分钢琴老师都是女的。但我的钢琴老师越来越漂亮,我也就只好加倍努力地练习。” “我希望自己永远是第一,但维持现在这样的高度确实是个蛮大的挑战。即使有天我开始走下坡路,我也会心服口服。” 谦逊与张狂集一身的周杰伦在台湾、香港、中国、新加坡、马来西亚获奖无数,他的每张专辑都荣登畅销榜榜首。在《头文字D》上映后,他又在日本掀起了“哈J”热潮。周杰伦的音乐启发了越来越多的亚洲音乐人。中国的新生代正在将hip-hop视作自我表达的重要手段——就像上世纪80年代后期,hip-hop在东京亚文化中扮演的角色那样。 相关专题:时代人物周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