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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能智用“表情”实施“暴力”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0月27日14:07 时代人物周报

  本报记者 徐海屏

  “十·一”休假回来的第一个下午,懒散的阳光,北京东郊的草场地艺术东区紫禁轩画廊空荡的空间里,当你被一张张6、7平方米的、粉红色、仿佛细胞状的球体堆积起来的面孔包围住的时候,所有休假回来的闲散遗留症都会在顷刻间一扫而光,赵能智的“张开嘴,睁大眼”个展正在这里举行。这一组名为《表情》的大尺寸作品是赵能智六七年来惟一的
创作主题,这些作品被同样经营当代艺术品交易的策展人黄燎原评价为“很不商业”。

  台湾才子蔡康永喜好收藏。在蔡康永的眼中艺术品有两种——一种像沙发一样令人舒服,供人休憩;另外一种会令人更加紧张。曾经在一个阴雨天,蔡康永将库藏的艺术品拿出来欣赏,其中一幅名为《影子》的作品“像鬼一样溜了出来”,怎么看都“恐怖”,最后还是收了起来。

  无论是在“《影子》”时代,还是“《表情》”时代,赵能智对作品的要求都是不断地冒险。他很清楚自己的作品不会是起居室床头沙发上悬挂的装饰画,“反正都是没人欣赏,不如彻底地冒险”。因此,在《表情》系列作品经过六、七年的沉淀,逐渐获得评论界与收藏界认可的时候,自己的经济状况也开始好转的时候,赵能智又急切地开始了新的冒险,他不断将藏家与观者刚开始适应的那种尺寸的“表情”放大,1米、2米、3米、4米,直到对观者构成绝对的挑战,甚至是“视觉暴力”。

  做个自由画家

  赵能智的艺术启蒙开始于他的中专时代。14岁初中毕业的赵能智因为学习成绩好选择了当时炙手可热的师范中专,因为中专的目标是培养小学教师,因为包括音、体、美在内的各个学科都需要均衡的学习。回想当时对美术的兴趣,赵能智总是更愿意对人提及他的美术老师——一位极具《死亡诗社》中基廷老师色彩的知识分子,他和学生讲读书、谈理想,同时也像基廷一样,和学生聊恋爱的故事。一半是绘画本身的感召,一半是老师的魅力,赵能智的学习逐渐偏向了美术。毕业以后,他顺理成章地被分配进了家乡四川南充的一所中学。等到国家规定的“中专生工作两年方可报考大学”的时间一到,赵能智便考上了四川美术学院教育系。

  大学毕业后他被分配回南充的纺织职高做老师,以此继续一种自给自足的校园生活。然而每天看着邻居50多岁的老教员为柴米油盐日复一日的生活,赵能智开始害怕自己的人生也将会在年轻时便进入无限的循环中,他不想30岁便知道60岁的生活。他决定辞职,这一次辞职,他便决定不再找工作,而是专心做一名艺术家。

  1992年的四川,当代艺术尚未形成气候,远在北京的“圆明园艺术村”对四川的艺术家而言更像是一个传说。辞职以后去哪里,赵能智根本没有计划,扔掉这个旱涝保收的铁饭碗,他自己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义凛然。第一个晚上,赵能智揣着辞职报告,在两个好朋友的陪伴下到了校长的楼下,上到三楼,他感到自己全身已经瘫软,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宿舍。不过第二天,“两害相权”,赵能智觉得自己更无法接受的还是那沉闷的校园生活。

  直到1999年之前的几年,赵能智都需要不时地在外做零工,在美术班代课或者在广告公司画招贴画来维持生活。刚到重庆的那年底,“广州艺术双年展”报名费300元对他而言都不啻为一笔巨资,他和朋友们都没有钱参赛,但还是挤出钱去了趟广州看展览。在广州他们六个人挤在一个标准间里,即便这样,有人还是没钱支付返程火车票。

  恋上心理分析

  上大学的时候,赵能智郑重地买了一个“软面抄”,不是写日记,也不是做读书笔记,而是分析同学——为每个同学做1、2页的性格、心理分析。赵能智也不知道自己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回想起来自己那时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应该还是本能,好像是一个听从内心召唤的游戏。

  1993年,具有浓烈的表现主义风格的作品《看电视的人》获得了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中国油画双年展”学院奖,这是赵能智职业艺术生涯第一次获得的权威认可,并且在经济极度恶化的辞职第二年这个奖为他挣得了1万元的奖金。第一次走进中国美术馆——当时中国美术界的神圣殿堂,而且是去领奖,赵能智兴奋地想要与自己的作品在中国美术馆的见证下合影留念。遭到保洁员的阻止后,他怯生生地告诉保洁员“阿姨,我是这幅作品的作者,我想合影”。尽管那种风格的作品带给了刚走上职业艺术家道路的赵能智如此丰厚的回报,没过多久他还是厌倦了那些跟在“玩世现实主义”等当时艺术思潮之后的作品,他不喜欢用社会学概念来构建或者解释自己的作品。仿佛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告诉他那些东西不属于他自己。于是,一把火,赵能智与过去的创作做了了断。

  之后的创作,赵能智不断地试验,就像当年在学校思考人生方向一样,他用了将近六年的时间找到自己的艺术方向。1999年之后,他彻底放弃了其他的可能性,开始执拗地将自己的思想和情绪托付给《表情》系列。很多艺术评论家都乐意将“呆滞、迷醉、疑虑、受伤”之类的词用在赵能智的作品上,很多人也都试图在《表情》中分析出画家同时代人的共性与社会背景。赵能智觉得自己只是在画与心理有关的事情,在这个层面上,或许策展人、同时也具有艺术家身份的邱志杰的理解更多地站在了艺术家的角度,“在这个世界中,所有的形象都是平等的……画人,只是赵能智的习惯,或者借口”。

  “1980年代中期以来,我们在中国当代艺术圈里曾多次见识过以人类面孔为主题的经典范例,在耿建翌、张晓刚、方力钧、岳敏君、曾梵志和杨少斌等艺术家之后,赵能智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语汇,当下社会的各式面孔在他的画布上以相对抽象的方式被呈现出来,进而成为时代精神特征的典型标本。赵能智正与上述画家一道,共同描绘着21世纪初中国当代社会的精神肖像。”其实批评家李旭的拆解更容易令赵能智的《表情》面向公众与收藏。但很可能这便不再是赵能智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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