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委员做客新浪谈将环保列入领导政绩考核

广西霍州市市长陈利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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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人大代表叶青

全国政协委员赵国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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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值全国两会召开之际，3月4日，中青报、中青在线、新浪网联合特邀全国人大代表叶青，广西霍州市市长陈利丹，全国政协委员赵国通做客嘉宾聊天室，与广大网友就政绩考评这一话题进行交流。以下为聊天实录。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下午好！国家环保总局有一个新闻说“要将环保纳入政绩考核，是去年代表委员关心的一个热点问题”，最近有专家提出要将污染物总量控制、万元GD

P能耗控制和土地减少量的控制作为今后地方领导干部的政绩考核新目标，用这三个新的指标代替已经为GDP的指标。今天，中青报、中青在线、新浪网联合特邀全国人大代表叶青，广西贺州市市长陈利丹，全国政协委员赵国通做客嘉宾聊天室，与广大网友就政绩考评这一话题进行交流。除了通过电脑参与，您还可以通过手机访问新浪网，在移动中关注聊天全程。手机新浪网的网址是：3g.sina.com.cn。

　　叶代表另一个身份是湖北省统计局副局长，下面请叶青代表跟我们谈谈。

　　叶青：很高兴在周末的下午和大家谈一下GDP的问题，GDP确实关系到方方面面，它牵动社会的每一根神经，有人说GDP是20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它使得各个国家、各个地区、各个城市之间有一个经济的可比的支撑。但是，这几年来人们对GDP又提出很多的疑问，如果把这个疑问归纳一下无非两个方面：第一，我们国家GDP范围涵盖面还是不够的。比如说，有的一些创造价值的工作不能涵盖进去，国外有的把这个算进去的，这个就使得GDP的计算很困难。第二，GDP只反映经济总量的增长，那么相应的经济的发展给环境带来的损害没有办法表现。另外GDP对社会的和谐如何去缓解社会矛盾，在GDP里面是不能够反映的。所以，近几年来，有关GDP的讨论越来越多，比如环境和GDP联系起来，形成绿色GDP，比如把GDP和社会矛盾联系起来，有的称为社会GDP。

　　总之，GDP我们离开它肯定不行，但是如果只以GDP作为唯一的指标，那也不行，我想在新的发展时期、新的阶段，对于GDP应该给它一些更科学的元素，使它能够更全面、更科学的反映社会经济整体发展水平。所以，今天下午很高兴可以听到其他专家对这个问题的阐述。

　　主持人：坐在我们聊天室的陈代表是广西贺州市的市长。陈市长，一到年末的时候省就有GDP的排名，如果将来用最新三个指标：环境指标、能耗指标、土地减少量的指标来约束您的话，这个工作是不是更不好干了？

　　陈利丹：很高兴今天和我们几位专家一起和网友见面。今天提出绿色GDP的问题，我认为是一个非常值得讨论的问题。自从党中央提出科学发展观以后，一些专家、学者就提出绿色GDP的概念，这个概念实际上上一个世纪在一些国家也开始提了这个概念，使用绿色GDP对于我们中国这样一个大国非常有意义，它说明了我们发展要经济、社会和环保三者紧密结合，要走出一条过去“先发展、后治理”这么一条老路。过去GDP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里面，对于各级政府怎么加快经济发展作为一个衡量指标、一个综合性的指标，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里面起很重要的作用。

　　我记得在中国实行GDP的考核，还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以后建立的一套新的国民经济核算体系。自从这个体系建立以后，总产值这个指标就淡化了，现在要逐渐淡化GDP指标，我看又是一种进步，又说明是一种新的发展。过去刚才叶代表已经讲了，GDP从总的方面来说，在一个时期反映指标还是比较全面的，但是从全面来看环保指标没有，还有刚才讲到的三产指标也未必能够完全统计进去。所以，我感觉到特别是环保的问题，在GDP里面是很难反映出来的。所以，你刚才问有没有压力，作为一级政府主管肯定有压力的，因为从中央到地方，GDP是半年核算，一般是年底算总帐，这个地方经济增长多少，首先看GDP增长多少，一般强调要两位数增长，而且国家都要达到7%、8%、9%左右，地方来说一般相对增长快一些，因为都是一个指标衡量，所以有一定的压力。

　　如果问到今后如何实行新的环保控制、万元产值能耗衡量，一句话就是推出新的核算体系，搞新的绿色GDP，这个肯定有影响。但是我认为作为一级政府，从我们怎么贯彻好科学发展观，走出一条我们中国有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讨论，我感觉如果采取这种指标衡量的话，比原来GDP的衡量会更加全面，是一个大的进步。从我们贺州市来说，我们现在比搞“十一五”规划的时候，就重视循环经济，环保已经列入我们政府工作，列入规划纲要一项重要工作任务。

　　从政府来说，贺州市是广东、广西、湖南三省交界地，是一个新兴旅游城市，城市土地1185平方公里，人口250万。因为我们这个地方是东西结合部，可以说是东部的区位。我们距离广州两三个小时，距离湖南一两个小时就可以到达湖南边境市区中心。由于我们这个地方开发比较晚，虽然是东部地区，西部的政策，东西部很多东西都可以在我们这里体现出来。比如说我们资源比较丰富，森林覆盖率达到60%多，我们在“十一五”规划的时候，就要求森林覆盖地到达到70%。我们这个地方有两个国家级森林公园，其中有一个森林公园有60万亩，还有一个国家森林公园，总面积达到12万亩，所以地方空气非常好，我们有“华南第一氧吧”的美称。但是过去我们工业发展还比较落后，怎么样在20世纪保护环境，我们政府党委在这方面进行了研究，比如我们现在有自治区工业园区，我们非常注意这方面的引进，每一个项目的环境评估都进行这方面的把关。

　　总之，我感到到有压力，但是一个好事，如果这样做下去的话，会对整个人类，对我们国家会有大的贡献，这是一个很好的事情。

　　主持人：今天来到我们聊天室的还有全国政协委员赵国通，赵委员另外一个身份是上海市政府的参事。参事这个职务我理解就是给政府来提意见的。不知道，您怎么来看待上海现在发展的情况，如果用这三个指标加进去的话，上海经济发展会是怎么样的？

　　赵国通：首先我觉得这次中央领导和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对地方政府工作评价，除了经济GDP指标以外，还要在环保、

　　但是，具体的绿色GDP政绩考核体系，这方面需要冷静、严格、细致、稳步推进，切忌简单照搬照抄经济GDP的一套评估方法。实际上，比如万元GDP能耗考核指标，这还比较容易推行，也比较形象，可以大致反映出经济增长。比如今年上海大概有6千万多标准煤，再把GDP一除就可以得到每万元GDP耗能多少。至今为止，全世界很多专家都作出各种尝试，还没有拿出像GDP用价格、用金钱来算这么一个绿色的指标。事情的难度在于环保的指标太多了，有大气、有水、有噪声、有垃圾等等，很难统一到最后一个量的数据。我参加过国家环保局全国定量考核指标，有一整套评价书，非常多，搞过几年，非常累，是每一个单项经过环保。比如水，光水就有好几个指标，比如污水处理率、饮用水达标，绿化也有，这个城市本来就60%的森林，上海再努力也比不过他。上海第三个三年行动计划目标希望到20%，那已经是非常伟大了，上海要搞经济中心、金融中心，不可能都去变成森林，这样一比的话，我们的分数永远大大低于贺州了，这个指标设计怎么考虑对经济工业城市和旅游城市是不是要有另外一套评价方法。

　　像这些事情，把每个单项分数叠在一起变成一个总分，排出全国最佳前十名的环保模范城市，搞到后来如果一公布出来，大家就觉得不可比，互相就有意见了，搞到总裁判长，就是国家环保总局就觉得很难有说服力了，所以这个事情后来就暂停了。

　　亚洲开发银行重金聘请美国哈佛学院的博士，搞了一套欧洲、美国的评价体系，综合评价一个国家的发展程度，除了经济指标，还有教育指标更复杂了。我们国家还搞过卫生模范城市评价体系，所有这些到后来为什么很难坚持下去，就是从我们数学来讲就是一个多元函数，Y=F，后面还有很多的F1、F2、F3、F4，至少到现在人们还没有拿到一个准确数据，我看现在还是把水污染方面、环境方面提几项指标，大气方面不是有国家一级、二级标准，垃圾无害化、处理率等等几个一样一样排出来，再加上居民反映、主观评价，大体上说这个城市基本上我们认为是人居环境比较好。比较还是要搞的，我记得参加市政府讨论，当时市长要求让上海比一下伦敦、莫斯科等等，比一下我们轿车排放量怎么样、大气怎么样，大气怎么接近国际大城市水平，把上海和旅游城市比，有一些永远比不过。这样的评价体系，我觉得还比较现实，也起到了促进地方政府官员既要GDP，又要绿色环保，既要金山、银山，也要绿水环山，就像陈市长的名片，我第一次看到市长名片打绿色GDP的，要向你学习，以后有机会一定到你们城市去旅游、观光、学习。

　　相关专题：2006年全国两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