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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会客厅:我在八宝山22年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4月05日21:09 新闻会客厅

  主持人:您好观众朋友,欢迎走进《新闻会客厅》。现在又逢一年一度的清明节,正是祭奠故去的亲人寄托哀思的时候,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或者是当我们碰到有亲友故去,我们才会和一个行业发生接触,那就是殡葬行业。死亡可能我们不愿意提及,但却是谁也不能避免的,正是这些殡葬行业的工作人员,他们远离喧嚣的人群和黑纱白花相伴,安慰着生者,陪伴着故去的人谢幕人生,今天我们就来认识其中的一位。

  对于中国人来说,清明节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每个家庭都会在这个日子怀念和祭奠自己失去的亲人和朋友,而对于李庆智来说,这一天是他一年当中最为忙碌的。

  采访李庆智:“过来一位家属,您过来一下,我是东郊殡仪馆的引导服务员,所有的业务由我带您去办理,有什么要求您直接跟我说,现在咱们到业务厅,您都跟我来吧,遗体放在这儿不动啊。”

  李庆智从北京八宝山殡仪馆干起,在殡葬行业里已经干了足足三十五年,在这三十五年当中,老李几乎干遍了从遗体接运、整形化妆、殡葬礼仪到骨灰存放管理等所有的殡葬工作。多年来,安慰那些失去亲人的人并为他们提供服务,成了老李和同事们每天不断重复的工作内容,一份特殊的职业,一份不太为人所了解的工作,每天见证着一个又一个人生的悲伤与无奈,而他们自己也有着不为外人所了解的经历和故事。

  主持人:今天我们节目请到的就是在殡葬行业工作了三十五年的李庆智,您好。

  李庆智:您好。

  主持人:刚才看到片子里边,您在工作的时候穿着的和今天来做节目穿的是一样的服装。

  李庆智:对。

  主持人:您是1971年就加入这个行业,刚刚开始工作,那个时候的殡葬工是穿什么样的服装的?

  李庆智:以前都是从旧社会过来的,就是杠业人员,就是解放前从事这个行业的这些人员,所以穿着都是棉袄敞着怀这么一裹,系一个白的围巾,还不是腰带,就是一个白色的方巾。

  主持人:当这个服装统一了,大家都穿西装的时候,自己心里感觉有变化没有?

  李庆智:就是不一样,西装穿上以后,人也比较洒脱,也比较精神,而且在接待家属当中,家属看着我们,也觉得我们拿他们这个事儿特别庄重。

  主持人:您是1971年在八宝山革命公墓,还是叫殡仪馆?

  李庆智:不,那会儿叫火化管理处。

  主持人:那个时候在那儿工作,一些当时的国家领导人去世,你们正好都经历了,您到现在印象深刻的都有些什么?

  李庆智: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陈毅老总的追悼会,因为我是1971年12月28号到的八宝山殡仪馆,陈毅老总这个追悼会是在1972年1月10号开的。

  主持人:就是你刚到这个工作单位碰到的。

  李庆智:对,刚到这个单位,正好是腊月的时候,所以很冷,最后没有办法,因为那会儿我印象里要求是二十二度,室温二十度到二十二度,因为那个追悼会是八宝山第一次接受,包括主席、总理,就是这些老帅都去参加,那也是第一次。

  主持人:级别规格是最高的了。

  李庆智:最高的了,所以犯了愁了,那会儿也没有空调什么的,最后想办法,怎么办?就是烧大炉子。

  主持人:烧煤的?

  李庆智:从总后借了几个大炉子来,烧煤的,一开始是拿烟煤烧,很快屋里特别暖和了,但是这个屋里的烟也多了,也呛,后来不行,有的人想办法,说

首钢有焦炭,给首钢打个电话,让首钢拉点焦炭,最后用焦炭烧这个炉子。后来考虑还不是特别好,最后又想了一个办法,从市里拉来两个热风机,热风机是什么?就跟咱的电扇似的,前头都是电热丝,一吹,觉得这个还行,但是炉子也没撤,万一这当中要是热风机再出现问题呢?因为确实没有这个条件,那会儿就是这种情况。

  主持人:后来周总理的火化仪式也是在八宝山进行的那时候您也在?

  李庆智:也在,那会儿我是负责在火化炉前头铺地毯,码鲜花。那会儿一共就四台炉,四号炉陈毅当年使那个火化,最后总理也是使那个火化,四号炉前头铺上绿色地毯,两边摆上鲜花,那个炉子事先我们工作人员进去把那里头的砖烧坏的都拿出来,一块一块砌好了,因为那会儿的炉子没有现在这么先进,它是一个车,把遗体放在车上以后,进去以后一张开,人就落下来了。总理那会儿去世的时候,全国都特别悲痛,所以作为我们工作人员,也想总理这一生不容易,不能让他一下就掉到地下,所以地下买了很多宣纸垫上,而且操作工人一遍一遍演练,就是慢慢,手动,平稳地放在地下。

  主持人:总理的骨灰火化完之后,装骨灰盒这些工作都是工作人员做的?

  李庆智:对,总理的骨灰晾的过程当中,我们准备了两块雪花板,就跟不锈钢板似的,把骨灰一点点清扫干净以后,放在铁板上,最后把没有烧化的裤钩,就是金属的那些小东西搁在一个小瓶里,家属带来的一个小瓶,装在小瓶里边。

  主持人:这些东西是交给家属了。

  李庆智:交给家属,完了其它的骨灰我们就整个装进来。

  1971年,刚刚初中毕业的李庆智应征前往北京市民政局参加工作,他与另外十九名初中毕业生一起,被分配到了位于北京西郊八宝山的火化管理处工作,这一年,李庆智只有十七岁。

  主持人:您是十七岁就加入这个行业,当时怎么会选择了这么一份职业呢?

  李庆智:我1971年毕业,毕业分配的时候,民政局到我们学校去招收学生,当时我问了老师,问了我周围的亲友,民政局具体做什么,他们也不清楚,有的就说是不是邮电局,邮电局说不对,送信的是邮电局,说是管街道的,街道不是有办事处,说管办事处或者管结婚登记,一听不错,挺好的,所以12月28号那天下午两点,我们就到民政局报到。

  主持人:不知道做什么工作就去报到了?

  李庆智:对,因为知道民政局反正就是搞婚姻登记的,就是街道这一块工作,所以就很高兴地就去了。这一届招了350个学生,民政局那会儿有礼堂,350个学生在那儿一坐,周边有各单位的领导就准备来领人了。那会儿民政局还是军代表,军代表上台一讲,说我跟同学们先介绍一下我们民政局,我们民政局有五个厂、两个院、一个处,大家一听都挺高兴的,一说五个厂,聋哑地毯厂、盲人五金厂、什么假肢厂,还有什么厂,反正一共五个厂,大伙一听这五个厂,盲人、聋哑,因为民政局就管残疾人这一块,所以一听这五个厂不行;说有两个院,一个是儿童福利院,清河那个社会儿童福利院,一个是精神病院,就是房山精神病院,最后剩一个处,这一个处叫火化管理处。

  主持人:你们是万万没有想到有这么一个处?

  李庆智:对,没想到有这么一个处,所以那会儿分到火化管理处是二十个人。

  主持人:真正留下来工作的有几个?

  李庆智:第二天就来了九个人。

  主持人:跑了一大半。

  李庆智:那十一个已经都跑了。

  主持人:当天分配了之后知道这个结果了,回家跟家里人一说,家里人什么反应?

  李庆智:家里人也说,不行,你就别去了,回学校,再参加分配。后来我考虑,因为我去了一看那个工作环境,而且那会儿处领导也说了,因为我们是头一拨新人,从解放到现在,大家拿我们当宝贝似的,去了说你们要去开车,或者你们要去干什么工种,你们自己随便挑。

  主持人:既然已经打算在这儿工作了,挑一个相对好一点的工种就很重要了,您当时打算挑一个什么工作?

  李庆智:因为那会儿我挑的这个单位虽然属于火化管理处,但是它不在八宝山,它在朝阳门。

  主持人:做什么?

  李庆智:做骨灰盒的。但是也没高兴了一年又搬回去了,又搬回八宝山了。

  主持人:当人们听说自己可能去那儿工作,第一反应是不去,到底主要是因为什么呢?

  李庆智:要说害怕,这都是其次,主要受社会压力太大,尤其是在那个年代,还不像现在,那个年代一说你在哪儿上班,说在火葬场上班,尤其是说十七、八岁的男孩、女孩,确实让人接受不了。我们去的这九个人,包括现在在任的北京东郊殡仪馆的馆长,我们去都有心理压力,我们这个馆长坐车上班,什么时候他也不坐到八宝山下车。

  主持人:不在这一站下。

  李庆智:对,我们几个就坐到玉泉路下车,我们宁可走一站。

  主持人:为什么呢?

  李庆智:因为我们同学当中,那会儿坐337路公交车从宣武门到首钢,那个车上百分之九十的乘客都是首钢的人,所以那会儿我们同学分到首钢,特别骄傲。

  主持人:如果你每天在一个固定的时间段上这个车,可能车上人互相大家都看着眼熟。

  李庆智:不,因为一到八宝山下车,这些人在车上马上都说这是八宝山火葬场的,有时候挤着门不让我们下,有时候挤着门不让上。

  主持人:觉得晦气?

  李庆智:对,觉得晦气也好,反正就是一种歧视吧。

  主持人:那你们不选择反抗,就选择逃避,我提前一站下车了。

  李庆智:好几万人就我们八个人反抗谁去?不可能反抗。

  主持人:您也是从玉泉路下车,然后走一站地走过去?

  李庆智:我们就从玉泉路下的车,我们走一站,有时候往西走,坐地铁回去。

  采访售票员:“乘客您好,337路开往石景山,请您先下后上。”

  337路公交车是一趟从北京市区开往西郊首都钢厂的专线车,直到现在,李庆智每次乘坐337路公交车时,仍然会想起当年的尴尬。

  今天,李庆智对别人提到自己的单位时,已经能够表现得非常从容了,而这在以前是连他自己也不敢想象的。

  (李庆智去商场买东西要开发票)

  采访售货员:“单位开哪儿?”

  李庆智:“开北京市东郊殡仪馆。”

  主持人:因为感受到了社会上这种眼光、偏见,你们出去,在其它场合的时候,会不会刻意回避自己的工作,自己的身份?

  李庆智:肯定的。尤其是年轻的时候,又要顾着面子,那会儿还需要结婚、成家方方面面,考虑的特别多,所以出去向来一说哪儿的,民政局的,向来不提说我是火葬场的。

  主持人:有没有那种必须得提到这几个字的场合?

  李庆智:有,购物,过去我们要是去买东西,你跟他说您给我开个发票,说您是哪儿的,我说我是北京东郊殡仪馆,哦,火葬场的,把这个发票就给你扔过来了,自己写吧。

  主持人:他写这几个字对他有什么?

  李庆智:他觉得晦气。也不是说殡仪这俩字难写,可能一般人对殡字确实很少写。

  主持人:那没急过,你说不写,你是服务员,你给我写。

  李庆智:不,咱们从事这个行业,咱也知道,理解人家的心理,所以我们抓过来自己写上也省得废话了,直接就写上就完了。但是近十几年要好得多。

  主持人:一些什么样的事儿让您感觉到社会上对这个行业的看法发生改变了?

  李庆智:尤其是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人们跟我们交流的方式改变了,以前人家是到我们那儿去,好像是很少接触这个行业,来了又不知道怎么办,说求着你们似的,说到了那儿战战兢兢的,说把悲痛的心情先搁在一边,先得对付火葬场工人,现在不是了,现在人家就到我们那儿,觉得我到你们那儿去是一种消费,你们是给我提供服务的工作人员,这个角色转变了,等于到我们那儿去,跟到任何其它的单位去一样,就是我是来消费的,你是为我提供服务的,这本身等于对我们看法提高了,证明你是社会服务行业中的一员,这个看法就转变了。

  1993年,李庆智从北京八宝山殡仪馆调往北京东郊殡仪馆工作,也就是从那时起,社会上对殡葬行业的服务需求开始出现快速增长。人们理解中的葬礼已经不只是遗体火化,还包括对逝去亲人的追思、守灵和告别等各种殡仪活动。

  主持人:刚才您提到,自己好了,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就也变了,现在殡葬行业的从业人员和最初比有什么样的变化吗?

  李庆智:从业人员,一个,年龄年轻化了,最早的时候就业平均年龄达到47岁,现在这个年龄段已经下来了。再一个,现在我们殡葬系统,大学生,北大的,双学士、研究生我们这儿都有。

  主持人:这是因为现在的学生毕业以后就业压力大了,还是说这个行业确实有它吸引人的地方了呢?

  李庆智:要说毕业压力大,这是全国总的情况,但是说这个行业对他们有吸引力,这个我承认。

  主持人:吸引力在哪儿?

  李庆智:刚才我跟你说那个话题,人们都认为火葬场就是烧人的,殡仪馆就是烧人的,实际上不对,火化只占很少的一部分,这个前期就是说,包括人文关怀这一块都算,就是人临危的时候,完了以后整个前期追思、守灵、告别等等,这些带有文化色彩,文化氛围的工作,这是一个很大的市场。中国人口又多,十几亿人口,每年这个市场有的学者不是算过吗,几百个亿的市场。

  主持人:像这种北大、清华毕业的,研究生、双学位的学生,这样的年轻人他到这个行业有什么施展自己能力的空间?

  李庆智:我举个例子,有一个北大的毕业生到我们这儿来,把我们全处所有的网络化整个建立起来了,以前说北京市统计亡人的年龄段,各种病因,地域分布都是靠手写,人数,现在都是电脑办公,各级领导只要想看,直接调出来都可以看,这是一方面。再一个“非典”期间,我说的这个北大毕业生做了一套软件,给北京市政府,给北京市民政局,及时掌握后期这块,提供了相当大的方便,这就是他为什么从事这个行业。

  主持人:有专门学和这个有关的专业的吗?

  李庆智:有,以前咱们国内殡葬教育是一个空白,后来民政部等于是在长沙民政学院,长沙有一个民政学院专门设立了一个殡仪系,就是专门培训从事这个行业的人。

  主持人:报考的考生多吗?

  李庆智:多,每届学生,全国各地殡仪馆一抢而空,我们这儿也招了二十多个人。

  主持人:在这个专业里边能学些什么呢?

  李庆智:殡葬礼仪、殡葬文化,包括作为一个从业人员,你的行、走、坐、卧、言谈举止都有规定,他们都学这些东西。比如说我们这个行业的忌讳,不像说到中央台来了,见面问“你好”,到我们那儿这就不能说,忌语很多。

  主持人:这不是很平常的打招呼吗?为什么不行?

  李庆智:家属流着眼泪来了,你说你好,你这句话说了以后他不舒服。

  主持人:其它的服务行业那些礼貌用语在你们这儿都要慎用。

  李庆智:忌用,“再见”不能说。

  主持人:欢迎再来不能说。

  李庆智:对,欢迎您下次再来,这绝对是不可以的。所以我们行业忌讳很多,女孩子到我们那儿,你再喜欢漂亮,上班的时候,不能抹大红的口红,不许戴戒指,不许穿艳丽的衣服,你穿得花里胡哨,跟模特似的,家属看了你,他是什么心情?所以到我们这行里,确实有些东西不是外人能想象的。

  主持人:另外像这个行业不管怎么说,还是有点特殊性,投身到这个行业的年轻人,他的婚恋顺利吗?

  李庆智:现在的年轻人倒是好得多,像我那会儿,因为家家都是那种情况,1971年文化大革命后期,我上班时候还有雷打不动天天读呢,那会儿吃粮食还要粮票呢,那会儿搞对象肯定是一说起来,说找一个对象,说哪儿的,说火葬场的,老人绝对承受不了,所以我们这两拨,就是1971年一拨、1974年一拨,这些人多数都在内部消化,有少部分在社会上找的。

  主持人:大家同事之间。

  李庆智:对。

  主持人:对于这种火化的方式,也有人有一些疑问,你看这么大个一个人,推进这个焚化炉,出来之后骨灰盒这么一小点,是我亲人全部的骨灰吗?

  李庆智:这个骨灰盒设计的尺寸就是按照人一个成人量的骨灰设计的,火化炉本身温度在七八百度,这个人火化完了以后,小的骨头,包括软组织就已经都没有了,遗留下来的骨灰,一个是头盖骨有一块,肋骨有几根,还不是说全的,脊椎骨和两个胯轴,这些大的最后也都能烧酥了,咱们国内的骨灰还是说整块给家属,所以说还比较占空间,像到国外,德国、法国,人家的骨灰都磨成粉给你,实际上那个量就那么大。

  主持人:那以前的传说,只是给家属一小部分,剩下的大部分火葬场都拿去卖钱了,卖成肥料了,这肯定就是传说了?

  李庆智:不,这个说法是错误的,骨灰301

医院化验过,骨灰经过七八百度烧完了以后就是一种钙质,就跟白灰的灰渣一样,它没有任何营养,也就是说用骨灰做肥料,这纯粹是无稽之谈,这个骨灰做不了肥料。它没有什么,所有的有机物质都通过火化已经烧没了,这个无机物质它也做不了肥料。

  主持人:还有人说过,现在家里死个人挺贵的,说死人都死不起了,殡仪馆收费太高了,对这一说法您怎么看?

  李庆智:现在这个事儿得分两块说,殡仪馆的收费也是按照物价规定,分成两块,一个是行政事业收费,就属于国家保护的这块,火化费算一块,运输费算一块,骨灰寄存算一块,这三块根据北京市的规定,现在各殡仪馆都是在保本经营。

  主持人:咱们打个比方,如果有一个人去世了,从他家属知道他去世跟你们联系开始,都有哪些地方产生费用,哪些是可以控制的开销上。

  李庆智:这个人故去以后,第一个需要的是衣服,因为衣服属于一种商品,所以除了殡仪馆在经营,现在社会上只要有执照的人都可以经营,只要我有工商执照,合理纳税都可以经营,所以衣服这一块价格国家没有说具体明文规定。

  主持人:所以这个丰俭由人。

  李庆智:对,丰俭由人,有些老人生前给自己已经做好衣服了,穿自己的衣服就可以,这是一个大的支出。再有一个就是整容告别,整容告别现在有些医院有太平间的医院有告别室,有的家属就为了就近,就在那儿告别,告别室也是根据档次不一样,所以商品这一块,笼统地说,商品这一块由您自己选,您有条件,您可以选最高的,没条件我就选最低的,唯独你不能选的,火化费380块钱那是固定的,其它的商品类的这些东西都可以自选,所以这个价格根据自己家里能够承受的条件,最低一千多块钱就可以把这个事儿办下来。

  主持人:就算是最低的标准,对于普通市民来讲承受起来有没有承受不了的?

  李庆智:国家现在丧葬费规定是八百块钱,如果说到北京东郊殡仪馆消费,一切都是按普通,这样一千多块钱就够了,你就是说在这八百块钱的丧葬费基础上,你再添一千块钱吧,差不多就够了。

  主持人:有时候当家人去世,家属会有一种心情,就是说花钱值不值是一方面,但是好像花得越多越能寄托哀思,越能对故去的人尊敬,这个时候你们会怎么建议家里人,怎么做比较好?

  李庆智:人故去以后,并不是花的钱越多,对老人越尊重,咱们国家现在提倡厚养薄葬,老人生前的时候你好好孝敬他,故去以后就没必要铺张。从这个意义讲,我多花钱,不一定说能达到追悼哀思的目的,关键是这又提到我们工作了,我们把这个形式搞得庄重,各方面都让他比较圆满,这个跟花钱也没有必然的联系,也没准说我花的钱并不多,但是通过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给我安排,搞得很庄严肃穆的,家属这种悲痛的心情得到一种安慰,一种寄托,这就达到了目的。

  主持人:您做这行这么多年,您觉得一个人自己死了之后,什么样的方式是对自己最好的?

  李庆智:因为中国是个人口大国,而且可耕面积占世界也很低,所以火化是咱们必须要走的一个道路,所以我就赞成人去世以后直接火化。

  主持人:火化之后怎么样安放这个骨灰,什么样的方式比较好呢?

  李庆智:现在咱们说为了少占耕地,不污染环境,把墓地已经缩小得很小了,就是说现在做一个墓,占不到一平米的地方,就是将近零点八、零点九平米,但是北京市一年死亡在六七万人,一个人要占一平米。

  主持人:早晚有一天这个地方还是不够用的。

  李庆智:还是不够用,所以说只有说草坪葬、树葬或者撒海,这是最科学、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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