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皤滩古镇:一条渐行渐远的苍龙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4月10日11:22 民主与法制时报

  □文/图叶蔚

  “龙形”古街:掩不住的千年云烟

  皤滩古镇的“龙形”古街,是三华里长由鹅卵石铺成的商贸街。整条古街按龙之形状延伸,西为龙头,东为龙尾,中 段弯曲成龙身。龙头正好处在五溪汇合点上,溪水如练
,满目银粼粼的波光雾气恰似腾龙在云;龙尾处,飞檐马头墙、砖雕牌 坊鳞次栉比,特别是那座气势恢弘、高3.5米、宽8米的砖雕坊,门罩上玲珑剔透的一组组龙凤呈祥、麒麟献瑞、鹤鹿祈福 以及花卉人物等雕塑,更使龙尾平添了一份灵气和动感,再加上黄澄澄光亮亮的鹅卵石有规则地排列分布,使古街看上去就像 是一条鳞光耀眼、逶迤而去的巨龙。

  至于龙形古街是怎样形成、由谁设计、倡议的,至今还是个谜,即便是古街上几个年岁最大的老人,也只能用大概或 也许来说明,相比之下,以地势、风水之说最为可信。因为,皤滩既是一个商贸的水陆中转埠头,谋求人财两旺、船运顺畅, 是商贾与官家最终的目的。按照阴阳风水之论,山之南为阳、水之南为阴,而皤滩在永安溪之南,实为“阴”地,因此想达到 “大胜”,就必须以阴合阳。因此,给皤滩铺上一条极阳之龙街,再配上至尊之九曲逶迤,从而达到阴阳调和,人财两旺,而 立于不败之地。

  如今的皤滩,风华正茂的年轻人都纷纷离开了,就像当年那些背井离乡来皤滩寻梦的年轻商人一样,去别处寻找他们 的梦想了。皤滩只剩一座空城,就像是一支被岁月的风尘屏蔽了的洞箫,尽管古韵还在,但却无人相识也无人喝彩。

  那条曾经藏掖了无数财富的龙形古街,虽然两侧的客栈、钱庄、当铺、妓院、赌场、书院义塾、祠堂、庙宇、商号还 在,但却都早已是蓬头垢面、门窗紧闭。曾经风光一时的“黄金水道”——皤滩古镇,如今只能在那些破落的马头墙、门雀以 及落满灰尘的临街的石柜台上寻觅到一丝往日的辉煌和繁华。湿淋淋、黄澄澄、光滑滑的龙身,蜿蜒幽长,在早春的斜风细雨 中,仿佛在向人们诉说它曾经的辉煌和沧桑。徜徉在这条几乎被历史所遗忘的古街上,感觉恍若走进了一片被岁月尘封了千年 的云烟中。

  色赛春花:远逝的风花雪月

  雨渐渐止了,阳光穿过黑沉沉的屋檐,斜斜地投映在湿淋淋的鹅卵石古街上,浮泛而起的光泽就像“色赛春花”楼中 的一个梦韵,虽然青楼尚在,但曾经的歌舞声色,早已化作了些许野风残月,遁影在了古街后的那片荒草的惆怅中。

  “色赛春花是一个古妓院。”一个蹲在老屋门前抽着烟的老人告诉我。“色赛春花”是一座宋代的庭院,坐落于老街 的最繁华地段。破落的庭院,灰尘满面几乎已不成形的大门,使我很难把眼前这栋老宅与印象中的那个夜夜笙歌、纸醉金迷的 勾栏春花院联系起来,所以我又问道:“真的就是这里?!”一口浓烟从老人的嘴边吐出,在缭绕的烟雾中,老人给我讲起了 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迎春院是古街上最有名的青楼,楼里有一位叫春花的姑娘,因貌如春花而名满皤滩。有一天,一个来皤滩推销药材红 花的小伙子,因仰慕春花的容貌而进了春花院。或许是想卖弄一下自己的文采,也或许是情不自禁,小伙子竟然在青楼的销魂 帐里读起了《楚辞·招魂》:目极千里兮伤春心!于是以红花为代价,告辞回家。走到水埠头桥时,春花急急赶来,呼道:惜 我娇小姿,春心唤你回。小伙子则做推掌阻止状:小姐不必过桥来……所谓良宵苦短,在临走的时候,为了表示自己的爱慕之 心,小伙子送了一块“色赛春花”的匾额给春花,从此“色赛春花”就成了迎春院的代名词……

  一个人踯躅在艺妓们曾经表演歌舞的大厅里,周遭一片死寂。据老人的介绍,我踩踏在了那个寓为“脚踩九连环,方 得美人心”的鹅卵石图案上。轻轻地用脚掌心摩挲着那心形与九个铜钱组成的图案,九连环的图案渐渐地明朗起来,而我的心 绪却陷入了一种越来越模糊的状态之中,灰暗得如同二楼上那只被冷落了千年的“美人靠”,除了满目的疮痍,就是院外的那 几声零零落落的犬吠声了。

  有多少记忆和往事值得梳理?

  龙形街九曲迂回,一拐一景,众多的“龙爪”就像攀缘在古街角角落落里的传说和掌故,到底延伸向何处或曾在哪年 哪代停留过,即便是“长门堂”这个古街上曾经最显著的家族的后人和已经高寿九十多岁了的张大爷也说不清楚,即便是再多 递上几支香烟,老人们也只能用大概或许等很模糊的言语来表达着他们的无奈。

  皤滩最眩目的是龙街两边的百年老铺,虽然这些建筑的风格因主人来自南北八方而有所不同,但他们却严格地遵循着 龙形街“四间一封”的建筑规则,即每过四间店铺商号,就设置一个风火墙作为隔断,既可防火防盗,又起到了统一规划的作 用。

  转过一栋由鹅卵石砌成的风火墙,只见洒满阳光的古街中央有一个老年理发师在为一个老人理发。出于好奇,我上前 与他们攀谈起来,谈及与古街有关的往事和传说。言谈之中,老人用木梳子在被理发老人的头上来回地梳理,仿佛有无数的记 忆往事需要他去细细地梳理或修剪。在老人一声长长的叹息中,我继续前行。失宠于古街后辈们的老房子,如今已分辨不出哪 栋墙刻过唐宋的历史,哪扇门窗留下过明清时期的风月,唯一能唤起人们记忆的就是那260多个冰凉石柜台和建于南宋时期 的何氏里了。

  何氏里

  旧时文人的梦影

  何氏里,又名大学士府,而如今老宅已是院落荒芜,人去楼空。在料峭的春风中,唯有从门楼前的那八个旗杆的底座 上,还能寻觅到一丝当年的显赫和曾经的荣华。

  据说何氏是古镇上的大族,在历史上曾出过不少达官学士。穿过天井,与之相对的是报捷厅。凭借着微弱的光线,只 见两面木板墙上,贴满了当时官府衙门为高中举人或进士的主人所报送的官文捷报。虽然尘封的岁月已让这些榜文变得面目全 非,但字文依然依稀可辨。独自一人在曾高悬过“大学士”匾额的太师壁前流连,周遭一片寂静,唯有风轻叩木门窗的“咔咔 ”声。我仿佛看到有人在悬梁、刺股。难道十年的寒窗苦读,只是为了金榜题名、官文捷报到家的那一刻?

  后花园,在我的印象之中好像一直是情人们幽会之地,因此,一跨进后花园,便寻觅起可以与风花雪月相配的景物。 然而令我失望的是,整个后花园除了那口千年古井和书堂、闺房外,就是丛生的杂草了。而传说中能随着天气的变化而变色的 “变色梁”,如今也成为了随风往事。

  从何氏里出来,夕阳已微斜。古屋、古街、古井、古戏台、古遗址、古宅院,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古远。风又起,迎着 风,我睁开了双眼。就在我睁开眼的一刹那,一种如梦魇般镏金的色彩,自古街的鹅卵石上浮泛而起。这种飘忽不定的色彩, 是龙气,还是岁月之光?

  交通:从杭州去皤滩,需先至仙居。仙居不通火车,只能走公路。从杭州去仙居有快客,每40分钟有一趟班车,车 费55元。到了仙居有中巴和专门的旅游车可去皤滩,车费5元,也可打的直接去,费用20元。

  特色小吃:仙居八大碗,仙居鸡、萌菜、麦虾、风味豆腐,永安溪的大蟹膏、雪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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