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性:成本降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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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5月19日14:27 新世纪周刊 | |||||||||
网络时代,性交易的成本正空前降低也使婚外性更加成为可能 -本刊记者/杨东晓 在中国,“婚外情”一词的出现与普及,
远远早于“婚外性”这个词汇。这一前一后的出场次序,仿佛是两性婚外纠葛情爱淡远而性事径直登台的现实写照。 有情之性,延续了20年前集中出现的“婚外情”和“第三者”这样的内容。无情之性,包括以交易为目的的性和不 以交易而仅以乐趣与享受为目的的性,还包括“一厢情愿”的性骚扰、“两家情愿”的对换夫妻,且内容仍在不断丰富之中。 无论有情还是无情,性,都是有的。而且,任何一个中国人都无法否认,在今日中国,性的成本正在与世界接轨,越 来越低。这正是家庭之外的性来势汹汹的最直接推动力。 性工作者工作方式今日观 一些以女性、家庭为核心内容的报刊连篇累牍地刊发婚外性引起的各种事端和恩怨甚至仇杀,刊载这种事件的杂志, 都还卖得挺好。综观这些婚外性、婚外情报道,会发现男女双方的联络工具也在不断升级。20年前可能是途中邂逅、接下来 是写信、电话直到不能自己;10年前可能是BB机、大哥大传递约会信息;5年前是网恋。到现在,陌生男女也能瞬间通过 网络“听其声见其人”,性之所至,立刻可以在电脑两端宣泄性欲。 有个段子说,在某经济开发区从事性工作的女子,通过BB机给同乡姊妹发送信息:人傻、钱多、速来。令她们没有 想到的是,多年以后,有人不再看中“钱多”,没有任何经济往来的性行为成为这类人群的性生活方式。 开放的性观念在近20年中,从贞操的捍卫到用身体换取金钱,再从获得金钱的手段演变为满足自身的性需求,几乎 成了一个用20年来颠覆2000年的时代。但事实上,在过往的2000多年中,性的观念也曾经有过比今天更为开放的几 个阶段。先秦至隋唐,两性在性爱的社会规范上差异无几,而明清两代,或许是中国历史上性观念最为错综的时期,宋理之后 的禁欲与晚明的纵欲几乎同时存在。 21世纪初年,中国飞速发展的通讯与交通设施及性观念,大大压缩了两性从相识到相爱甚至“相交”的过程。从前 的用BB机相互传递“生意”资讯的时代,被互联网的普及所取代,网吧除了接待网游少年和网恋青年,还接纳了用网络来招 徕生意的性工作者。性工作者利用网络即时聊天工作可以开展视频的交流,这样“有声有色”的沟通,直观地把交易的双方全 方位地“预展”,如果价格令双方满意,则很快就能成交一桩生意。 这种散漫而无组织、谈妥了就去赴会的形式更像“行贾”,而等客上门的“坐商”,还保持着十多年来既有的划片模 式:分为高中低各种档次,高层的出现在星级酒店、俱乐部等高消费场所,中级的聚集在中档饭店、夜总会一带,低级一些的 性服务身影闪现在各种城中村、国道边、以及城市发廊和按摩院的门口。 不以交易为目的的性行为 任何事物的发生发展乃至衰败,都离不开人和时代的观念。观念先行仿佛给人们行为提供了实践的理论平台。中国人 在西方性观念回归时期,一下子蹈入了西方国家上个世纪60年代的“开放状态”,人们在两三年内接受到的性的“自用”观 念,远远超过以往二三十年接受的性“自爱”教育。 《新世纪》周刊在调查中了解到,同城的网络性交易,速度能够达到“同城快递”般的时效。而城际间的网络性交往 ,则具有“实验”的性质——有一种非交易的性体验,双方事先在网络上谈妥路费和食宿的分担,然后由一方搭车前往另一方 城市所在地,而所体验到的是否是自己所想象和猜测的性行为方式,还只能当作一种风险来尝试。 无论网络性事形式上具有怎样的“公平性” ——路费、食宿分担,这些性交成本还是低廉的——私密性保证了,因 此这种性行为没有社会舆论造成的精神压力、没有情感问题带来的心理负担、没有纠缠不休和接踵而来的生育等后顾之忧。而 城际间的新鲜感和冒险感,也给性行为的双方带来等待和刺激。于是,互联网时期的交流手段、交通工具的多样和迅捷,尤其 是性观念的变化,让属于婚内的性问题找到了廉价的婚外解决之道。 最直接的网络形式 如果说那些通过网络的联系,找到了生意的性工作者和城际间的网友约定“性会面”是网络带来的新型性行为,那么 网上视频性游戏就成为更加安全和便利的性行为方式了。 一位网名“柳眉青儿”女性,承认自己是在一个网友的影响下,对视频性爱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一开始还不太好意思 ,但后来就离不开这种视频性游戏了。 通过一台电脑、一根网线、一个摄像头和一个话筒,就能和世界上任何不见面也不知来历的人进行一场虚拟地性爱。 柳眉青儿认为她的性行为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对自己没有不良影响,并且方便,安全(没有被图财害命、怀孕、感染性传染 疾病的危险)、私密。这种性对她本人来说是属于婚外的,但是她并没有背叛丈夫,对与她同享视频性爱的人,也没有性以外 的任何附加要求。用她的话说就是:“也没碍着谁。”但她同时也不否认,这种总是给她带来不同新奇的性行为方式,也带给 她一种道德灰色地带般说不清的心理感觉。一味地告诉自己并没做错什么,正是不能自信的原因。 这种既非商业,又无性传染疾病的性满足方式,根据2005年的调查,已经被54%的网民尝试过。 尝试过网络性爱的人,身边未必就没有性爱对像,有些已婚的男女,在视频的摄像头前,发现了连自己都不曾意识到 的性能力和爆发出的高潮。虚拟性爱的起点是好奇,终点也有可能发展成更进一步的好奇,因此,多年前的网友见面“见光死 ”的旧梦有可能借视频性爱来“还魂”。当电脑中的男女想把网络带来的性高潮从这个虚拟世界发展到真实社会时,它的安全 、可靠、私密、无性传播疾病等益处就会立即化为乌有。 事实上,在视频前产生的快感和高潮,原本来自自己的性幻想。邸晓兰主任在分析女性的性心理时说:“能否感受到 高潮,是女性自我唤醒能力强弱的一种反应。有性幻想能力的、怀有浪漫情愫的、阅历丰富的和‘会做梦的女人’都比较容易 唤起性的高潮。会享受生活的女人,享受高潮的能力就比较强。有高潮体味能力的人才会有高潮。”视频前的陌生、神龙见首 不见尾都激起双方的神秘感和幻想能力,把不愿在“围城”中性无奈的两性,放到网上爆发出了生命的能量。 卖淫 沟通手段的迅速升级换代和普及,甚至让没有性器官接触的性爱都已经成为可能;交通工具的提速甚至个人拥有的私 家车,让中国人的活动半径迅速扩大,异地之间的性成本随之降低;人们对于身体快感本能的追求,在道德乃至法律底线都大 幅降低的氛围中,婚外性茁壮成长。 有好事者,专门写了一篇《做爱的经济学分析》,从成本角度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家庭以外的性爱成本正在大大降 低。也正因为如此,当家庭中的性出现问题的时候,寻求外部解决就成为一种廉价的选择。 新中国的一个创举,同时也是人类史上的壮举,就是曾经消灭了娼妓制度。 新中国成立后的1949年11月21日下午,北京市第二届各界代表会议通过了封闭北京所有妓院的决议。市委书 记彭真,市长聂荣臻,向毛泽东报告了北京市各界人民代表大会封闭妓院的决议。次日上午,罗瑞卿向周恩来详细汇报了此次 封闭妓院的行动战果:全北京的妓院老板269人、领班185人“一网打尽”,全市1268名妓女已经集中起来进行教育 改造,而在全中国,消灭娼妓制度的工作继续进行了10多年。 1964年,中国骄傲地向全世界宣布了一件令人震惊的消息:中国大陆基本上消灭了性病。 但是在上个世纪70年代至1979年颁布我国第一部刑法典时,卖淫嫖娼活动在中国大陆死灰复燃,这种令中国骄 傲的灭绝了多年的现象又从东南沿海向内地以至全国蔓延。 娼妓现象的大范围出现,使得中国人的性观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当性行为除却了情感和责任,而简化到仅仅是 商业行为时,20年后的今天一个话题被提起:“卖淫合法化”。 无论“卖淫合法化”到底是道德问题还是法律问题,都触到了整个社会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相关专题:新世纪周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