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荣：大国关系决定世界秩序

金灿荣在研讨会上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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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灿荣：大国关系决定世界秩序我想还是今天世界的一个基本的事实，尽管在今天的国际关系当中参与者非常多，如跨国公司、国际组织、国际NGO等等，恐怖主义也是NGO，但是，大国关系决定世界秩序我想还是一个最基本的事实。政府以外的角色，我们作为学者可以去研究，但是不宜夸张。所以摸准大国关系的基本特点还是一个国家决策的出发点。事实上，中国外交决策层经常问一个问题，到底怎么看美国现在的状况？

　　9·11以来，也就是本世纪初，大国关系变得比以前复杂。而今天大国关系的复杂性，是来源于在冷战后大国关系的基础上发生的新变化，所以我们先要定义冷战后大国关系的基本特点，也就是先要知道1991年12月25日苏联国旗从克林姆林宫降下来以后，大国关系发生了哪些改变。

　　冷战后大国关系的第一个特点就是“一超多强”结构取代了两极结构，美国成为唯一超级大国。结果，出现了两种大国关系，一是纵向的，即各大国与美国的关系，所有的大国都是以对美关系为重中之重；二是横向的，即其他大国之间的关系。

　　冷战后大国关系的第二个特点是竞争与合作并存。这个和冷战时期不一样，冷战时期美苏两强是竞争为主，而且竞争的内容是意识形态竞争和军备竞赛，现在是竞争与合作并存，而且竞争内容是比较良性的综合国力竞争，主要是经济发展和科技创新。

　　第三个特点就是美国主导的国际制度对各大国的约束力加强。冷战时期苏联等国家基本不接受美国主导的国际制度的约束。

　　如果说冷战和冷战后的大国关系有什么区别，我觉得区别主要在上述三点。

　　不过，9·11以来大国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首先，现在美国可能遇到了超级大国困境。这个困境坦率地讲就是跟超级大国地位联系在一起，全世界人民都不喜欢它。你权力很大，大家都怪你，绝对权力绝对责任。不管是因为嫉妒还是因为确实受美国欺负，不管么原因大家都把自己的委屈怪罪于美国，现在美国因为它的突出地位，而陷入了很多其实跟它没有关系的矛盾里面。另外，美国在9·11以后确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它的不安全感增加，它对它自己曾经制定的国际制度有一点不满意，它想改正，美国实际上成为了一个修正主义国家。我们中国和欧洲倒成为一个维护富兰克林·罗斯福国际制度的国家，而美国要改变这个制度，这是很怪的。

　　第二个变化就是中国的崛起以及中国高举的和平哲学，这个给国际关系添了很多的变数。中国的力量增长使其他大国紧张，但是中国的低姿态(韬光养晦)和中国的和平外交哲学又使其他大国难以找到借口与中国对抗。

　　第三个就是其他大国，即中美以外其他的大国，也都面临一个去向未定的问题。俄国，以今年5月10日普京的国情咨文讲话为代表，俄国很显然要走自己的路了。冷战结束后，俄国一心想融入西方，走西方的路，但结果是失望，所以现在要走自己的路了。未来俄美关系不平静。

　　印度，在大国游戏中印度是一个新因素。坦率地讲在本世纪以前，人们没有认为印度是大国，但是近年来接受了印度的大国化，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中美这些原有大国认可它是。这里附带讲一句，我觉得理论有时候不太管用，我们学者可以用很多标准来界定大国，但是在实践中，大国的认定与学者的理论没有关系，主要是原有大国的领导人说了算。尼克松在关岛讲话中说世界上有五大力量中心，他说的是美国、苏联、欧洲、中国和日本，没有任何逻辑论证，但他的提法马上被世界接受了。总之，印度被认为是多强之一是现在才出现的变化，但是总体来讲印度这个强国的未来定位其实是很不确定的，

　　欧洲，长期问题就是面临内部改变，欧洲面临改革开放的问题，欧洲长期的经济前景不是很好。前有堵截，在高端技术领域美国遥遥领先，后有追兵，传统的低端技术领域现在利润开始被中国人拿走了。而且我估计中国人将来也会去挤那个中终端产业，欧洲人那么优越的生活没有前途了。欧洲人又被宠坏了，不愿意改革开放，所以谁提改革开放谁下台，其实欧洲前途挺不稳定的。

　　只有日本我觉得相对确定，它的战略是实现正常国家化，也就是取得与第二经济大国地位相适应的政治和安全地位。日本的目标或者说意愿很确定，但是意愿和能力我觉得是有矛盾，它能否实现其战略目标是一个大问号。

　　所以这么一看起来，六大国的未来好像都不太确定。

　　但是有两点是肯定的，一个是反恐，大概未来十年，各大国如果发生矛盾，总可以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反恐。恐怖主义的要害是破坏秩序，而不管什么意识形态背景，统治者都是喜欢秩序的，所以全世界统治者联合起来了，所以这个是确定的，大概未来十年反恐总是一个大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总是可以找到一个握手的机会。另外一个问题是全球化，我们承认90年代全球化是一个高潮，使各大国之间的相互依存比以前大了好多，这样采取对抗政策的成本比以前大了好多。

　　总之，9·11以来大国关系更加复杂了，六大角色都有非常不确定的地方。但是有两个东西可以确定的，一个是反恐可以长期反下去了，一个是全球化对大家的牵制大大增强。未来大国关系的关键就是各大国是不是都抱着一种合作意愿把共同点张扬一下，把矛盾给它控制一下。如果大家都抱着这样一个态度，那么这个世界就好一点。大国关系在今天这个复杂背景下，都是矛盾很多，共同利益也很多，所以大国关系一个决定性因素就是态度，就像前

　　相关专题：2006中国国际问题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