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之星”晚年创业别样精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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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6月29日15:48 新世纪周刊 | |||||||||
她是袁世凯的孙女,她最珍爱“慈善之星”这一殊荣,她积极创业又将财富回报社会 袁家倜:晚年创业,别样精彩 -本刊记者/杨东晓
天津的政协委员、深圳的拓荒者、捐资助学的“慈善之星”、西餐厅的女掌门??在不同的身份和人生经历中,袁家 倜乐在其中。 关注民生 新世纪:您在政协是一位有23年“工龄”的老委员了,您都提交过一些什么样的提案? 袁家倜:我是1983年入市政协参政议政的。前几天开会,我递交了一份建立慈善医院的提案。我以前身体不好, 经常到医院。见到有些经济困难的急救病人,因为一时交不上5000到8000元,就不能看病。我们不是一直说救死扶伤 、发扬革命主义人道精神吗?温总理免了全国农民的税收,我们为什么不能想办法凑点钱? 新世纪:慈善医院的提案落实得这么快,以前的提案也都落实了吗? 袁家倜:有的落实了,有的还没有。我还提过一个大学生下农村的提案。农林局的回复都来了。大学生毕业后在城市 里漂着,还不如下到农村去。找不着合适工作,都在城市漂着,也不是办法。我们13亿人口有9亿农村人口,农村的科技水 平和新观念需要城市扶植,所以我想让大学生到农村去当个村委主任、乡长,带去新鲜血液。 我还提过一个城市经济发展的提案《我们可将躯肢经济进化到头脑经济》。我们天津现在是引进世界名牌来加工,我 认为这都是躯肢经济。我们要用自己的头脑创造,就是大脑经济。加工才能挣多少啊! 绝地逢生 新世纪:您还记得30多年前、在下放的几年里从事农村生产的事吗? 袁家倜:太记得了!我在农村还有一番新的创业呢!我那时已经50多岁了,带着3个儿子、老伴到农村,我老伴还 是“右派”、“资本家”。多大的政治压力、经济压力没把我压垮,我就是坚信,我们的党决不是这样的党。后来我就想,可 能是政策上有失误,我有理解能力。下农村没什么书看,我就看《马克思全集》、《毛泽东选集》,现在小平同志的书籍我都 看了好几遍。 生产队实在太穷了,一个棒劳力一天才挣一毛五工分,还发不下。当时干部就来找我和我老伴,想办个电镀厂,我老 伴有关系,他以前是天津市五金工会的一把手。 没饭吃啊,逼急了一张白纸上也能画画。我们就办,他们搞外交,搞技术,拼脑子,拼智慧。结果1970年到19 76年,我们给他挣了48万哪!全村1/3家庭盖了瓦房。他们也给我分了两间瓦房。那时我和我老伴退休金只有35块钱 。村里每月还能发给我100到120块钱,并且送我的3个儿子到天津上了技校。这不就等于送孩子回城了吗?因为这些, 体现出我和我爱人的生存价值,我们没被饿死,也没被歧视。那时候是真苦,麸子饽饽、马齿菜饽饽都吃了。 新世纪:其他村有来取经的吗? 袁家倜:有。但是他们不行。外交不成熟,经营管理也不行。就像赵本山演的那个龙泉山庄,所以他们很多都没有学 会。党是好的,只是执行者、中间层是最可怕的。这错不归党,我联系好了中间层,大家都有了,这不也给我房给我粮食。这 不大家都过好了嘛。 新世纪:把一个村子的观念转变的同时,对您自己也很关键。 袁家倜:对,那个时候早上5点起来和大姐们一起给劳动力做饭,农民的生存太艰苦了,汗珠子砸脚面,挣那一点工 分,珍惜粮食。我找到了生存的价值,自我拼搏自我生存。就凭着我一定要活着,绝地逢生。以前我是什么人,饭来张口衣来 伸手,一阔小姐阔太太,8年的农村生活,脱胎换骨成了新人。 那是我人生最光荣的日子,我体会到了存在的价值。1973年家骝回国时,跟周总理说,我有个妹妹还在农村。总 理就批示了。可是那时候还有“四人帮”挡着。1978年,小平同志的秘书亲自到天津来办我这事,3天就办好了,我回来 后就在华侨农场当会计。党对我的恩情太重了。 捐资助教 新世纪:你捐资助教现在是第二批了吧? 袁家倜:是的,第一批的10个孩子已经毕业了。农村的孩子学习比城市孩子知道用功。这些孩子每年都寄成绩单给 我,两门功课能考198、199分。我最爱的孩子叫焦艳梅,她考入县中,3门主科全是100分。对我来说,这是最大的 安慰。 新世纪:您的捐资助教是如何具体实施的? 袁家倜:让当地(天津市蓟县)给出贫困生名单,我自己在里边挑,我专挑最贫困家庭的孩子。这两批孩子我每年把 钱交到他们自己手里,没有中间环节,每人500元。今年8月初,台湾有个邀请,请百名有良好声望和杰出成就的大陆人士 ,作为民间大使出访台湾,我不想去。一是我经不起这么大的波动,二是来回加起来得花两万元钱,对我没有多大的价值,还 是把钱留给孩子们上学心里更踏实。 下海从商 新世纪:您到深圳创业时,已经62岁了,这是中国人开始颐养天年的年龄,您当初是怎么想的? 袁家倜:那时我已经接受到改革开放的思想,由于经常跟着兄嫂跑,所以也有一些开拓性的思维,但当时天津还很封 闭。1987年深圳市长吴小楠想请袁家骝和吴健雄去当高级顾问,转道找我,要我为他们聘请袁先生和吴先生。后来,吴市 长发现我有些经验,因为解放前后我爱人就是大企业家,我和我爱人做大企业很有经验。她邀请我参加特区建设,聘我为特区 经济发展公司顾问。我去深圳打工时,忘记了自己已经62岁,当时拼搏的思想压倒了一切。 新世纪:在深圳的6年,您收获到了什么? 袁家倜:我作为深圳市的拓荒者,参与了香密湖酒店及小梅沙度假村建设。我也参与外商谈判,还有些成果。那6年 ,虽然苦但拓展了眼界,深圳人有那种执著、拼搏,他们有先进的管理理念、经营策略。这期间积累了我个人的创业资金。 新世纪:什么使您又回天津? 袁家倜:6年后的深圳发展已经快饱和了,而天津已经起步发展。我一直还是天津的政协委员,市政协的领导就劝我 ,回到天津搞企业。我当时是想在深圳落户搞房地产,但是吴先生不赞同搞房地产,说不稳定。袁先生说,你不是在天津有一 处房产吗?你用自己的房产搞西餐业吧,天津人百年来都有吃西餐的传统,你搞西餐厅,我给你题字。15年了,我也把它( 苏易士餐厅)办成老字号了。 相关专题:新世纪周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