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观察：围剿福寿螺

　　北京蜀国演义酒楼黄寺店的“香香嘴螺肉”这道新菜刚上市不久，由于加工环节不过关，引发了一场病虫感染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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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福寿螺的患者都会出现头痛、发热，皮肤感觉异常，有刺痛、烧灼感等症状。

　　央视《经济半小时》8月29日播出节目《半小时观察：围剿福寿螺》，以下为节目内容。

　　最近这段时间，福寿螺的知名度迅速提高，差不多到了尽人皆知的程度，这种淡水螺起了一个很中国化的名字，其实它是20年前刚刚从国外引进的新物种，当然它现在的出名并不是因为他的名字，也不是因为它的出身，而是因为它在传播一种很可怕的疾病。

　　前两天，北京市卫生局通报了全市的广州管圆线虫病例报告，截止到8月23日下午7点，北京市因为食用凉拌螺肉染上“广州管圆线虫病”的患者总共有87例，同时也有几位患者康复出院。

　　记者也注意到，除了北京之外，全国很多地方现在都已经把福寿螺作为重点的监控对象，可以说，现在全国已经形成了对福寿螺的全面围剿，那么，这种所谓的“广州管圆线虫病”到底是一种什么病？这种病又与福寿螺有怎样的关系呢？来看我们的记者康敬锋的调查。

　　福寿螺真的福寿吗？

　　在北京市友谊医院急诊病房，记者见到了几位广州管圆线虫病患者，这些患者大部分是在8月份住进友谊医院的，他们最初的症状也非常的相似。

　　广州管圆线虫病患者：“头疼的简直就无法走路了。”

　　患者：“头就是暴疼，根本没法忍受的疼。”

　　患者：“疼的就让你忍受不了，两个太阳穴涨着疼。”

　　记者看到，这些患者不仅要忍受病症的疼痛，还要经受腰部穿刺的痛苦，为了检查脑脊液的情况，这些患者在住院期间要多次进行腰部穿刺，在友谊医院的肾内科病房，记者见到了一个刚刚从重症监护病房下来的张先生。

　　广州管圆线虫病患者张先生：“我现在是脑袋疼，这个手疼，两个手全疼，现在我从那里下来的时候，还有一点发烧。”

　　张先生告诉记者，他的身体开始出现异常，大约是在8月10日。

　　患者：“左边脑袋抽搐的疼，一下一下的疼，还有右腿，右腿也是抽搐的疼，完了慢慢的发展浑身一点劲都没有了，到家以后就想躺着。”

　　这些患者说起他们来医院前的症状，大部分都非常的相似，那里的医生告诉记者，这些患者普遍都出现了头疼、发热，皮肤感觉异常的症状，有些患者还出现了肌肉麻木。

　　北京友谊医院热带医学研究博士阴赪宏：“病情比较重的患者，头痛发烧明显，而且有面部瘫痪，鼻唇沟变钱，眼睛不能闭合，另外皮肤有强烈的灼

　　不仅是症状相似，通过对患者的询问，友谊的医生发现这些患者在发病前，都曾经在一家酒楼吃过一道由福寿螺加工凉拌菜。

　　患者：“吃的是叫凉拌螺肉，香香嘴螺肉，好像就是焯了一下拌的那样。”

　　这些患者吃饭的酒楼，名叫蜀国演义酒楼，这个酒楼在北京有黄寺、劲松两家分店，在患病之前，这些患者都曾经在其中的一个分店进食过凉拌螺肉或者香香嘴螺肉，一位女患者的单位就在蜀国演义酒楼黄寺店附近，她和同事经常前去那里用餐。

　　患者：“吃了好多菜，但是里边都点了香香嘴螺肉那道菜。”

　　阴赪宏：“根据患者的症状、体症、实验室检查，我们最终确认患者患的是广州管圆线虫病。”

　　虽然我们谁都知道“病从口入”这句老话，但是，在一家中高档的酒楼用餐也能染上病，实在让人防不胜防，刚才的那位女患者，就因为经常和同事到这家名叫蜀国演义的酒楼吃饭，结果七八个人先后得了这种广州管圆线虫病。医生告诉她，骨骼上散布着的白色小点，就是广州管圆线虫及其虫卵的病灶，密密麻麻的，确实有些可怕。那么现在我们就来看一下，这种病以及这种寄生虫到底是怎么回事。

　　广州管圆线虫病是一种经常发生在热带、亚热带地区的寄生虫病，在我国南方和南方沿海地区人体感染并不罕见，近几年，随着人们饮食习惯的不断变化，在北方也开始出现散发病例。

　　北京市疾控中心传染病地方病控制所所长吴疆：“像北京地区，以前也有散在的一些病例被诊断过。”

　　广州管圆线虫的幼虫常常寄生在淡水螺、鱼、虾、蟹，以及青蛙、蛇等动物体内，其中福寿螺的带虫率非常高，有些福寿螺体内寄生的广州管圆线幼虫多达3000条至6000条。

　　阴赪宏：“如果人生食或者半生食，这时候的螺肉那么就可能导致这种病的发生，那么它主要侵害人的中枢神经系统。”

　　广州管圆线虫病的潜伏期约为3天到一个月左右，发病后最明显的症状就是急性剧烈头痛，并伴有发烧等症状，其次是脖子僵硬，皮肤疼痛，还有出现恶心、呕吐等，严重的还会引起死亡。

　　北京友谊医院热带研究所专家甘绍伯：“一般来说这个病的病情很严重的比较少，基本上不死人，愈后良好，少数人可能留下轻度的后遗症。”

　　现在这些住院的患者，不仅要承受身体上的痛苦，更承受着精神上的压力。

　　患者：“造成的心理上的创伤比较大，不知道这个病情会怎样发展，担忧的是这个病情会对以后造成什么后遗症。”

　　虽然到现在为止，这种病还没有出现死亡的病例，但是记者也看到了，患者还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记者专门了解了一下，其实在北京的很多饭店酒楼，早就有福寿螺这道菜，而且在南方的很多地区，麻辣福寿螺更是一道很常见的家常菜，在北京的一个餐馆，服务员就告诉记者，他们卖麻辣福寿螺已经12年了，从没发生过吃福寿螺得病的事情，可是这一次，蜀国演义的福寿螺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至少导致了80多人患病，原因会是什么呢？

　　在北京蜀国演义酒楼黄寺店，驻店副总经理袁青栋告诉记者，“香香嘴螺肉”这道菜是今年5月份蜀国演义酒楼推出的一道新菜，但是试菜的时候，并不是福寿螺肉。

　　北京蜀国演义酒楼黄寺店驻店副总经理袁青栋：“前期试菜的时候用的是海螺。”

　　然而这道菜在前期试菜的时候，销售情况并不好。

　　袁青栋：“接下来就把这个菜统一换成淡水螺，从价格方面，原来的海螺是68元一份，后来改成福寿螺以后，是卖的36元一份。”

　　尽管袁青栋否认是因为成本问题，才将海螺更换成福寿螺，但是记者从水产品市场了解到，海螺的价格一般在四五十元一公斤，而福寿螺是四五元一公斤，用福寿螺制作的凉拌螺肉，即便只卖36元，仍然可以赚取比海螺多几倍的利润，而且价格降低之后，销量也比海螺好多了。

　　袁青栋：“销售的数量不完全统计黄寺店加上劲松店是将近1000份。”

　　按照一桌平均4个人计算的话，那么可能有4000人左右食用了这道凉拌螺肉菜。那么蜀国演义酒楼的这道菜是怎么加工的呢？

　　袁青栋：“这道菜制作的方法要求的是把福寿螺纳入锅里，刚断生时就捞起。”

　　袁青栋解释说，他们是按照一本杂志上的制作方法，把福寿螺放在开水里煮三到四分钟，然后捞起做成凉拌菜，那么这个时间能否杀死其中的寄生虫呢？在北京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记者了解到，只有将福寿螺的中心温度加热到90摄氏度，并持续5分钟以上，才可以杀死寄生在福寿螺当中的广州管圆线虫幼虫。

　　吴疆：“如果被感染，我们的最主要环节肯定是发生在我们的加工环节当中，就是因为加工没有加工透，还有一个就是交叉污染的问题，交叉污染肯定是由于没有做好，生熟不分的问题。”

　　福寿螺事件始末

　　8月上旬，北京市卫生监督所对蜀国演义酒楼展开调查，发现这个酒楼不仅是用淡水螺替换了原来的海螺，而且在加工工艺上也存在问题，没有完全杀死福寿螺体内的寄生虫，所以他们认为，这家酒楼对这次福寿螺事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我们再回过头去看一看，六月底第一例病例是怎样被发现的？

　　今年的6月24日，北京市友谊医院热带病门诊的专家纪爱萍大夫接诊了一位病人，这位病人的症状是头痛、发热，皮肤感觉异常，有刺痛、烧灼感。

　　阴赪宏：“在我们做了一些初步的问诊之后，怀疑他是广州管圆线虫病。”

　　在询问中，纪爱萍大夫得知，和这名患者一起吃饭的两个同事，也有相似的症状，而且他们曾经在一起吃了福寿螺肉。

　　阴赪宏：“通过这个流行病学史再结合实验室检查，我们对患者进行了临床诊断。”

　　就在这个病人被确诊为广州管圆线虫病之后，带着医生的敏感性，纪爱萍大夫于6月27日给蜀国演义酒楼其中的一家分店打电话，订购凉拌螺肉，然而这家店已经卖完了，之后她又亲自到署国演义酒楼的黄寺分店，打包带回一份凉拌螺肉，在对这些凉拌螺肉进行检测的同时，北京友谊医院也及时将病例情况向上级进行了报告。

　　阴赪宏：“在发现第一例病例之后，在7月份我们就向市CDC疾控中心做了汇报。”

　　在署国演义酒楼，记者也了解到一个信息，就在7月11日，北京市西城区疾控中心曾经到蜀国演义酒楼黄寺店进行过取样。

　　袁青栋：“7月11日来抽过一回样，当时抽样拿了我们一袋食盐和一份福寿螺，但抽样没给我们结果。”

　　袁青栋告诉记者，来取样的防疫人员，并没有告诉他为什么要取样，这些取样是用于什么，他也不知道这是例行检查，还是有客人举报。

　　袁青栋：“当时我们还以为可能会存在些问题，当时还停了三五天，后来没什么通知，我们又接着卖。”

　　为了核实袁青栋的说法，记者电话采访了西城区疾控中心传染病科。

　　西城区疾控中心工作人员：“这是由北京市卫生局统一处理的，你有什么事情请问他们好吧，我们不对这个事情做什么解释。”

　　西城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对蜀国演义酒楼的说法未置可否，另外，记者想尽了一切办法，希望能够采访到最早发现这种疾病的那位纪爱萍大夫，但是医院方面没有向记者提供纪大夫的联系方式，而纪大夫的手机也始终不在服务区，在记者的要求之下，蜀国演义酒楼做了这样的统计，从今年5月份推出福寿螺，到今年8月9日停止销售，他们大约卖出了1000份，这就意味着，数以千计的人食用过这种危险的凉拌螺肉，而且，他们每多卖一天，就至少会让几十个人又处于危险之中。

　　就在蜀国演义酒楼继续卖着凉拌螺肉的时候，北京市友谊医院的广州管圆线虫病患者也在慢慢增加。

　　“他颅压高，颅压特别高，头疼的厉害，他没什么表现，没什么症状，就做完了以后颅压特别高。”

　　7月中旬，北京市友谊医院宣教科获得了这些病情信息后，就撰写了一篇“凉拌螺肉藏隐患，警惕突发食源性寄生虫病侵袭”的文章，发给了几家媒体，7月19日，新京报刊登“京城首现广州管圆线虫病”，7月27日、28日，广州市

　　袁青栋：“就从出这道菜直到8月份，都没有客人向我们反映吃这道菜得了什么病。”

　　记者：“也没有相关部门说你这个螺卖出问题了？”

　　袁青栋：“没有。”

　　在北京友谊医院，记者看到一些新增病例的报告卡，发现其中一个是8月3日在蜀国演义酒楼黄寺店吃的凉拌螺肉，一同就餐的有5个人，也就是说到8月份的时候，蜀国演义酒楼还在销售有问题的福寿螺。

　　袁青栋：“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到8月8日的晚报，报道了一期关于黄寺店有一家店卖香香嘴螺肉。”

　　8月8日，北京晚报以“生吃福寿螺易发广州管圆线虫病”为题，对黄寺店出售“凉拌螺肉”，导致多名顾客感染寄生虫的事情进行了报道。

　　袁青栋：“当时我们一看这个事态觉得好像是有问题，接下来我们在8月9日的上午就给停掉了，然后8月11日相关部门CDC疾控中心到我们这进行了检查。”

　　那么为什么直到8月11日，有关部门才对蜀国演义酒楼的这道凉拌螺肉采取停售措施呢？记者电话采访了北京市卫生监督所副所长郭子侠。

　　记者：“那之前为什么没有对他采取措施呢？”

　　北京市卫生监督所副所长郭子侠：“监督部门没有，监督部门8月11日才接到举报，接到举报以后我们才开始查的。”

　　8月中旬，北京市卫生局终于接到了关于福寿螺的举报，而且他们迅速作出了反应，北京市卫生局副局长邓小虹甚至第一时间在北京市卫生局的演播室里，向全市市民通报福寿螺事件的最新进展。

　　就在8月9日蜀国演义酒楼停止销售凉拌螺肉的时候，仍然有很多吃了这道菜的顾客，没有得到相关的信息，直到8月中旬，北京市卫生局向媒体和社会公布了整个事情的情况。

　　北京市卫生局副局长邓小虹：“那么8月16日我们首次接到首次病例报告以后，我们就及时向新闻媒体、向市政府通报了这件事。”

　　8月17日北京市卫生局向媒体和社会通报了广州管圆线虫病的情况，这时的确诊病例已经有23名，而且都曾经在蜀国演义酒楼吃过凉拌螺肉，直到这个时候，很多患者才知道自己的病情，一些患者还是拿着报纸，辗转来到北京市友谊医院的。

　　患者：“去了好多医院看了，什么什么都治过，比如说扎针灸，一直都当别的病治了。”

　　这位患者是七月底在署国演义酒楼劲松店吃的凉拌螺肉，8月10日，他的身体开始出现头疼和腿疼等症状。

　　患者：“完了之后也是乱投医，乱投了一个礼拜。”

　　在北京市卫生局公布病情之前，北京的很多医院，对于广州管圆线虫病并没有临床上的经验。

　　患者：“大医院跑了四五家，一会说什么伤感，一会说颈椎，反正就是我自己感觉，我都觉得不对症。”

　　奋战在福寿螺事件前线

　　8月中旬，北京市开始全面围剿福寿螺。8月17日，北京市卫生局发布广州管圆线虫病疫情，8月19日，北京市政府食品安全办公室有关负责人表示，北京市将进一步加强对市场、商场、超市、餐馆水产品的安全监管，严格落实水产品市场准入制度，8月22日，食品办召开紧急电话会议，对任何形式制作的福寿螺发出了停售令，这一系列措施立竿见影，北京市民迅速远离所有可能的传染源。

　　从8月21日开始，北京市卫生局把广州管圆线虫病作为日报的寄生虫病每天向社会公布，同时向公众宣传相关的知识。

　　“最近我市首次发生了群体性的广州管圆线虫病的病例，这是因为食用了生的或者加热不彻底的福寿螺以后，感染造成的，因此还要进一步加大食品卫生的宣传力度，我们在这也再次提醒广大市民，不要食用生切或者是未经彻底加热的淡水的螺、鱼、虾、蟹和其他的水产品，避免感染食源性的寄生虫病。”

　　邓小虹：“那么我们北京市除了在预防方面做了这些工作以外，还有就是加强了对已经发生的病例的治疗。”

　　北京市友谊医院热带病研究所成立于1978年，对广州管圆线虫病有丰富的临床经验，8月17日，在被确定为广州管圆线虫病的定点医院之后，友谊医院立即成立了领导小组，收治前来就诊的患者。

　　阴赪宏：“成立了专家小组，调集了大夫护士，配备了床位，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来保证患者能及时诊断、及时治疗。”

　　作为北京友谊医院热带病研究所的主要负责人，阴赪宏和其他几个大夫，每天不仅要出门诊，还要到病房为住院的患者进行治疗，由于床位不够，这些病人分散在友谊医院的11个科室里，即便把这些病房走一遍，也要半天时间。

　　阴赪宏：“有时候都觉得反应都迟钝一点了，像值班大夫晚上三点四点都休息不了。”

　　记者采访阴赪宏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1点多，但是他的早饭还放在桌子上。

　　阴赪宏：“我10天没回家了，晚上就在医院，我就睡在沙发上，这沙发腿都伸不直，反正无所谓，凑合一下几个小时。”

　　当面对病人，面对其他大夫的时候，阴赪宏始终是带着笑脸，但是当记者提到他今年刚刚上学的孩子时，他却把头扭向了一边。

　　阴赪宏：“把我们好多大夫都累哭了，我是从来没哭过，我得鼓励大家。”

　　阴赪宏告诉记者，只要切断了传染源，慢慢的病人就会逐渐的减少，到那个时候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阴赪宏：“这没办法，我想再坚持一下就可以了。”

　　在对医院的患者积极进行治疗的同时，他们还在北京市卫生局的主持下，撰写了“广州管圆线虫病临床诊疗手册和培训资料，对全市各个医院的400多名医生进行了培训。

　　邓小虹：“要求医务人员学习掌握，这样能够及时的对这种疾病进行辨别，然后及时的诊断治疗。”

　　在蜀国演义酒楼黄寺店，门厅里已经摆上了一个特别提示，提示吃过凉拌螺肉的顾客及时与他们联系，而记者了解到，目前卫生监督部门已经对蜀国演义酒楼的两个分店进行立案调查。

　　邓小虹：“根据最后他由于供应这道菜造成的患病总人数，还有患病人的病情的严重程度来决定对他行政处罚的力度。”

　　根据食源性疾病的处罚办法，发病人数在100人以上，或者有一例患者死亡的，都属于重大食物中毒案件，就要吊销肇事单位的食品卫生许可证，并给予一定的罚款，邓小虹副局长最后表示，这次的福寿螺事件应该为今后的突发群体疾病提供经验和教训。

　　邓小虹：“对所有的这些可能发生传播的疫情，一个最重要的就是要早发现、早报告、早诊断、早治疗。”

　　经济半小时观察：福寿螺为什么能够连连闯关？

　　福寿螺因为在北京闯下大祸，成了大家讨伐的对象。当人们追查福寿螺的历史时才发现，福寿螺在让87位北京市民痛苦不堪之前，已经连闯危害生物进口、食品安全检疫等关口，它能持续危害到今天，说明保护我们食品安全的防线百孔千疮。

　　福寿螺原产于南美亚马孙河流域，早就有人指出它对生态会造成危害。但是，因为福寿螺可以食用，养殖成本低，上世纪末，我国广东、福建、广西等地开始大量引进养殖福寿螺，这是福寿螺第一次越过我们布设的危险生物进口防线。

　　后来，因为人为疏忽，福寿螺又开始了大规模野外繁殖，从1998年开始，福寿螺在广东省37个县造成了巨大危害，今年，它又在广西对250万亩农作物造成严重危害。这是福寿螺第二次越过危险防线，造成大面积生物危害。

　　接下来，福寿螺又接连顺利越过食品检疫、食品烹调、食品安全抽检等一道道防线，直到几十位北京人躺在医院里痛苦呻吟，我们才发现这个本来繁衍在遥远巴西的小东西竟然对我们的健康构成严重威胁。

　　其实，除了福寿螺之外，还有一些动物性食品在威胁着我们的安全，比如说传播非典

　　记者：康敬锋

　　摄像：沈焱

　　相关专题：北京严查福寿螺致病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