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减肥的那个长夜

　　夏令营小分队勇闯美利坚(之八)

　　南来苏／文

　　别了，

　　我的“美国之家”

　　“英语夏令营”在犹他州的生活、学习即将结束，剩下的一周，我们将乘车横穿西部，到达加州的洛杉矶。离别临近 ，我跟安迪说，我想给家人买点儿纪念品，请他帮我选择一家商店。

　　这几天，安迪和芭芭拉像变了个人，他们跟我一样，皮肤变成了古铜色。看着不断陪我外出购物、旅游、下馆子而被 晒黑的老两口，我真不忍心再让他们陪我受罪。

　　安迪和芭芭拉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安慰我说：“别担心，车里和商店里都很凉快。”

　　这家商店太大了，几乎所有商品都陈列在鳞次栉比的店铺里，让你无法一览无余。还差十几秒就到约定碰面的时间了 ，我赶到电梯口，安迪和芭芭拉已在那里等候。看着两手空空的我，安迪和芭芭拉问我是否需要多呆一会儿。我不好意思地指 指手表说“45分钟”。

　　第二个45分钟结束时，我准时来到电梯口，我们都买了不少东西。正准备离开商场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 鸣，一阵狂风过后，暴雨倾盆。衣衫单薄的芭芭拉开始不停地打喷嚏。

　　第二天一早，我要离开安迪一家。安迪抱歉地说：“芭芭拉患了重感冒，不能起床给你送行了，她让我把这些东西交 给你。这是送给你太太的，这是给孩子的，这是送给你的……”安迪一件件地仔细交待。

　　捧着昨天买来的这些东西，想像着芭芭拉躺在床上呻吟的情景，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这热情的老两口。

　　在漂泊的日子里

　　被迫“

　　在盐湖城习惯了“饭来张口”的我和12个孩子，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驱车横跨美国西部的3个州时，“灾难”降 临了。

　　约翰主席竟然老马“失”途，预算出错，入不敷出。我们的每顿饭开始实行“军事化管理”：一个汉堡、一袋薯条、 一杯冰水，一日3餐有时变成两餐，甚至一餐。那些天，我和孩子们每时每刻都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吃顿饱饭？饥饿让我们格 外怀念在盐湖城的日子。

　　左右为难的约翰有时也采取“变通”的办法，发给我们每人7美元的午餐费。我和孩子们一折算，7美元相当于五六 十元人民币呢，怎么也能吃饱了。可一到快餐店，大家的脸全变绿了——7美元只能买一个汉堡和一袋薯条。要想填饱肚子， 只有动用“私房钱”了。

　　在去大峡谷的路上，我们在印第安人的小镇休息、吃午餐。一小时后，4位女生哭丧着脸说：“老师，我们被宰了！ ”4位小姑娘每人要了一小盘主食，一杯冰激凌，一杯冷饮。一结账，每人要付9美元，半饥半饱的姑娘们吃惊得眼珠子都要 掉出来了。男孩子们相对“大气”一些，一顿饭花十几美元若无其事。他们安慰自己：“这点痛，算什么，不要怕……”回国 后自有老爹埋单。

　　我竭力安慰姑娘们，回家让爹妈补偿精神和肉体上的损失。我知道，这顿午餐谁都没敢吃饱，午餐只能算“午点”。 这样的节食，成了以后几天的“主旋律”。

　　黄昏时分，我们终于在大峡谷的荒林中找到了安身之地。搭完帐篷，夜幕低垂，饿坏了的孩子们开始躁动不安。

　　约翰像变戏法似的，捧出一堆劈柴和锅碗瓢勺，就着水泥砌成的简易灶做起饭来。孩子们顿时来了精神，围着约翰， 看他煮汤、烤牛肉……

　　月亮渐渐从山背后升起，星星也开始眨眼睛。刀子、叉子、纸盘、纸杯……摆满长桌，像是在开Party。

　　热腾腾的晚餐像羞答答的新娘，终于露面了。约翰一声令下：“开饭！”孩子们哗地排成一行。10多天的美国生活 ，让孩子们懂得了礼貌，自觉遵守纪律。

　　一张巴掌大的中国式煎饼，就着

　　那一夜，好长，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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