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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三人论香港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6月08日12:15 mangazine.名牌
铿锵三人论香港 文/黄惊涛 杨锦麟,凤凰卫视主持人,1986年随妻子“攀亲戚”来到香港,白天在电视上用极不标准的普通话嬉怒笑骂,晚上做梦的时候脱口而出的却是粤语。 王绍光,香港中文大学政治学系教授,1996年-1997年从美国耶鲁大学到中文大学做访问学者,1999年,在把女儿送进大学的第二天,即飞往香港,正式成为中文大学教授。 吕大乐,香港中文大学社会学系教授,1958年生于香港,读小学的时候,就知道如果算不清楚一个英镑可以换算成几个便士、几个先令,如果弄不清楚英国的度量衡,在数学上是考不出好成绩的。 1997年6月30日的那晚,一直下着雨。伴着夏雨,大多数的香港人一夜好眠,而醒来时却是新的一天。 “对于大多数香港人来说,‘九七’回归的那几天,只是一个比较长的周末或者假期而已,既没有一种被‘解放’的感觉,也没有什么失落的情绪,只知道第二天是新的一天。”吕大乐说。“那晚下着大雨,大家都平静地睡觉了,等待新闻发生的两千多名国外记者都大失所望地离去。”杨锦麟说。而那晚的王绍光则作为美国CNN的现场直播评论员,从CNN的视角,观察了整个主权移交的全过程。“CNN的第一判断是:一个旧的时代结束了,而一个新的时代正在开启。当然,他们对‘一国两制’是有怀疑的,因为这个制度从来没有过,他们认为这样的制度太紧了,而我认为‘一国两制’中的香港,比比较松散的联邦制州所享有的权力还要大。”王绍光说。 那一晚,很多香港人平静地“回归”了,而这一切,要得益于十三年的过渡期,或者叫“后回归时期”,正是那段时期,一般殖民地移交主权前的那种彷徨、焦灼、失落甚乃躁进、恐惧的情绪,都大致被消化掉了;而大多时香港人那种重回母国的狂喜,也因为对大陆的陌生,而没有如民族主义者所想像的那样,如期到来。 英国人留下的危机 1970年代末,中英开始就香港问题接触谈判。那时候,中国大陆刚刚结束十年内乱,改革开放才开始起步,英国在中国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提出香港的前途问题,试图占据谈判的主动地位。“那时候,香港也面临一个问题,香港有些银行房贷的期限是15年,如果到1983年还继续放贷的话,就已经超过1997年了,而新界的租期到那一年就已经期满了,所以‘九七’后香港到底怎么走,需要来直接解决。”吕大乐说。 即便自顾不暇,邓小平还是冷静地接过了英国人踢来的球,以坚定的态度,提出1997年时香港的主权、治权必须同时回归。“当时,英国人还是想跨越‘九七’的,他们本来是还想继续管理香港三十到四十年。”显然,“英国人低估了中国共产党的智慧和应对能力,也高估了中国共产党政治性格中的共产主义因素,而忽略了他们的民族主义因子。共产党决不会做李鸿章第二,是以上要对得起列祖列宗、下要对得起子孙后代的决心来处理香港问题的。”杨锦麟说。 这样,1984年,中英发表联合声明,正式确定了回归的时间点和基本原则。至此,大局已定。 然而英国人并不甘心就此坐等1997年7月1日的到来。他们做了大量的手脚,或许是为了留下自己更多的印记、更多的遗产,或许是不愿把一个完整的香港交给中国政府。 “香港中文大学本来是按照美制来建设的,但是港英政府硬生生地把它改成英制教育的模式,改成了三年。现在要改回来,至少要到2012年才能理顺,而这牵涉到很多方面。”王绍光说。尤其重要的是,在统治后期,港英政府不顾各种声音的反对,以巨大的投入和不佳的选址,新建了新机场,并且大肆卖地。本来他们是打算把卖地的钱全部花光的,但遭到了中国政府的坚决制止。 另外,港英政府还实行了“高工资、高福利、高房价”的“三高”政策,使香港的公务员享有全世界最好的待遇,而如果回归后对公务员系统实行减薪,必然会遭到公务员的反弹。 王绍光认为,深具殖民经验的英国人,从来知道怎么去为交出主权的殖民地制造麻烦,比如将印度一分为三(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国)等等;而杨锦麟则进一步分析说,在香港问题上,英国人已经意识到,不能使香港像津巴布韦回归后那样搞得一团糟,以种下种族仇杀的祸根,也不可能像印巴分治那样,还要留下一个克什米尔让两国交战,所以,“它只能在战略上和政策上,为回归后香港的繁荣稳定留下很多的危机”。 一方面,英国人用它的“善治”,使香港人尝到了甜头,以留下殖民主义的余味;一方面大派利市,在最后的晚餐中进行资本和政治狂欢。“在香港回归这件事上,中国政府使用了经济赎买的方式,来保证回归的平稳”,“中央政府充分启用原来的公务员系统,充分尊重国际财团在香港的利益和意见,这种赎买政策,是‘一国两制’的另一种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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