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集体活动

　　作者［美］William

　　编译管锥

　　昨天，我与我的中国妻子云到北京的北海公园游览了一番。这是一个整洁干净的大公园，中心是一个大大的湖。蓝天 白云在天上时隐时现，气温不高也不低，对于我们这两个忙人来说，那里确实是一个休闲的好去处。

　　事实上，我一直很喜欢中国的公园，尤其是里面经常有当地人无拘无束的表演。在苏州，公园里常能看到许多中老年 人，他们围聚在麦克风前自在地唱昆曲。

　　在北京，到公园高歌一曲的人似乎更青睐1949年后的歌曲(他们称之为“革命歌曲”)。我的妻子在“文化大革 命”时期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她总是跟我说，那些歌曲每支她都唱了不下100遍，如今她一听到北海公园有人在唱，仍 能脱口而出。

　　最令我感动的是，漫步中国的公园时，那些集体合唱者在歌声中所表现出的那种欢乐。唱者忘情地歌唱，听者不由自 主地拍掌附和，那种快乐的感情颇具感染力。

　　我之所以觉得中国人的此类集体活动令人欢欣，是因为在美国和欧洲的西方人，通常不好意思参加这种室外卡拉OK 。仔细一想，其实他们也不好意思在室内唱卡拉OK。西方人是个人主义者，他们不喜欢在旁人面前来个即兴表演。除非我们 经过了多年的歌唱训练，有足够的资本和信心来向大家展示，或者我们多喝了几杯啤酒，觉得该让别人来见识见识自己的歌喉 。不然的话，在一群纵情欢唱的中国人面前，我们简直就是废物。

　　由此，我得出有关中国人的第二个观察：中国人爱成群结队地出游。一般来说，西方人——除非他们不想在陌生的地 方挨宰——更倾向于单独或两人结伴出游。在这方面，

　　不过，那些由举着旗的导游领着的中国游客，不免令我和妻子有些无所适从。有时候，成群结队的中国游人似乎喜欢 跟着我们：不管在哪里，我们刚一坐下，就有一群群戴着白帽子的中国人靠上来，拍照合影、唧唧呱呱聊天、吐痰和挖脚丫子 。这样的场景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在中国，要找到一个独处的地方还真不容易。

　　有时候，这种集体性的活动还会表现它可怕的一面。这类似于一种暴民的心态，尤其是当个人陷入愤怒之中时。这种 情况在中国处处可见，比如街上发生汽车自行车相撞事故时，当邻里之间为了一点小事大打嘴仗时，不到几分钟，就会有数以 百计的旁观者围拢来，平白无故地把纷争放大了。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选择赶紧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