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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荡华尔街的中国人有三类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7月25日14:27  青年参考

  ::作者陈思进雪城小玲

  华尔街是全球金融精英寻梦的舞台。《独闯华尔街》一书的主人公陈思进,于上世纪90年代只身进军华尔街,历任 高级金融软件工程师、美洲银行证券公司副总裁、加拿大宏利财团资深顾问等职务,成为在北美金融界成功立足的华裔人士之 一。

  在这本自传中,作者用平实但不失生动的文笔,将自己在华尔街十余年来的所见、所闻、所感娓娓道来,不仅让人领 略到华尔街作为世界金融中枢的魅力,也将海外华人创业的酸甜苦辣如实呈现在读者面前。

  1.金融精英们也是教堂常客

  初到纽约那天,出于对华尔街的憧憬、向往与好奇,我曾怀着朝圣般的心,专程前往曼哈顿下城去一睹它的风采,梦 想着能在那儿得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在百老汇街与华尔街的交界处,出现在我面前的是著名的三位一体教堂。这座落成于19世纪中叶的建筑,远在华尔 街还是一堵破烂不堪的城墙时就已成为这里的地标。当时远航归来的船只,大都视它高耸的尖顶为欢迎进入纽约港的信号。教 堂后花园的墓地里埋葬着五位知名人士,其中之一就是美国首任财政部长亚历山大·汉密尔顿,这位立国先锋的经济主张,对 美利坚合众国日后的崛起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距离墓地几步之外便是喧闹的街道,各种车辆日夜川流不息,反倒更加衬托出教 堂本身的神圣与静谧。

  纽约证券交易所就位于三位一体教堂的正前方。相较于周围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楼,这栋老房子却显得相当敦实而透着 贵气。驻足于纽约证交所前,那幅在电视镜头里看到过许多次的场景顿时在我眼前闪现:宽条屏幕闪耀着债券报价,满地的废 纸,手握话筒的记者喋喋不休地报道着股票走势,交易员们旁若无人地吼叫咆哮……这无疑是一种紧张而刺激的生活。回望教 堂,我不禁猜想:在中午休息时,银行家、交易员和基金经理们会不会走到几步之遥的教堂去做祷告,然后再投身到金融市场 的血腥搏杀中去?

  事实证明我的猜想没错。后来,甚至连我自己都成了三位一体教堂的常客。不过我不是去祷告,而是因为每星期三中 午那里都有室内乐队的演奏,有时自己一人,有时我约了同事一同去观看。音乐家们演奏的多半是巴洛克风格的曲目,优美的 主旋律与丰富的和声听来使人内心沉静,似乎真的能起到镇静剂的作用。演奏家们的酬劳自然是由教堂支付,后者的捐款则源 源不断地由华尔街的大亨们提供。据说他们每赚100美元,便捐10美元到教堂里,所谓“逢十捐一”,在这里早已是不成 文的规矩。

  2.华尔街上的三类中国人

  今天的华尔街是全球精英众望所归之处,但回溯到20年前,这里还完全是美国白人的天下。自上世纪80年代后期 开始,有色人种才陆陆续续地进入,中国人的身影出现得就更晚了。直到1997年左右,随着计算机网络的兴起带动了华尔 街计算机技术更新换代的需要,中国同胞的面孔在华尔街才渐渐多了起来,当时还曾被《纽约时报》做了专题报道。

  目前在华尔街从业的中国人,计算机专家必须懂金融(因为单懂计算机的职位大都被外包到印度、新加坡、俄罗斯等 地),做金融分析和模型的专家们也应该懂计算机,会开发软件。总之,所有人都必须“一专多能”,只有这样才能在华尔街 继续生存下去。

  有统计指出,在华尔街主流公司资深的从业人员中,有中国背景的时下大概有800到1000人。所谓资深,一般 指在这个行业里摸爬滚打10年以上者。而根据我个人的经验,其中又可粗略地分成三种情况:

  第一类人的总数估计在600到800名之间,他们的年税前收入一般在18万美元到20万美元,我可以算这部分 的典型。第二类入门要求很高,至少得是名牌大学的数理博士,底薪一般在15万美元到18万美元;如果业绩好,奖金可以 拿到8万甚至10万美元以上。第三类的情况则相对复杂,很难一概而论。像有些自己做投资公司的,不管规模有多小,哪怕 一个人,都很容易引起国内的关注。至于收入就难说了,少的每年也就三五万美元,和大多数在美国开中餐馆的小老板差不多 ;多的可达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美元,所以才会有“下不保底,上不封顶”一说。

  3.“千金一发”的“地中海”一族

  美国大公司里的“阶级斗争”其实是相当复杂的。进了华尔街后,我很注重与周围的人搞好关系,经常和他们套近乎 。不久,整个楼层里的同事基本上都认识我了。

  这天,我走进电梯见到同事理查,便很自然地向他打起招呼来。没想到这位先生看着我,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我很好。但我认识你吗?”我起初觉得非常诧异,大家在一起工作个把星期了,怎么离开办公室就翻脸不认人了?可再仔细一 看,不是别人翻脸不认我,根本是我自己认错了人——对方的模样和我的同事实在太接近了,不光身材像,脸型也像,最滑稽 的地方则莫过于他们的发型:头的顶部光光的,越往下,头发长得越密实。对于留这种发型的人,我私底下都戏称他们为“地 中海”。

  出过这次丑后,我便开始特别注意起周围的同事来,结果发现谢顶的人当真不少。在整个华尔街,“地中海”也堪称 一大景观,头发的多少则往往和级别高低、工作压力成反比关系。就拿我所在的投资银行这一行来讲,公司里最令人羡慕的工 作要数交易员,而作为代价,这批人多半在30岁出头就加入了“地中海”一族的行列。

  仔细想来这也不足为怪。由于股市瞬息万变,交易员们必须时刻神经紧绷,好多人还要做全球交易,跟踪其他国家的 股市,以致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如此长年累月下来,头发能不掉吗?他们每天的辛苦程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承受的压力 也是常人无法体会的——当然,挣到的钱也是一般人望尘莫及的。真可谓是“千金一发”啊!

  4.股市下跌,同样生财有方

  刚进华尔街时,我所在的小组一共有六个人,老板“黄”和四个同事都坐在同一间办公室里。屋子里有一台看上去怪 怪的电脑,它有着很特别的键盘,小小的荧光屏上同时显示着几个平面坐标,上面的图像和大学时学的积分图形有点类似。每 天上午一过九点半,这些图形就好像睡醒了的小孩儿似的,不停地上下跳动起来。不过因为刚上班,大堆任务压在身上,我一 时没顾上研究它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我还是很快发现,每天只要那些图形一“活”起来,几个同事便心神不定,每隔几分钟就要瞅上一眼。后来终于有 人告诉我,这台电脑就是著名的Bloomberg(彭博)终端机,上面显示着股市的各种即时信息。那些图像所反映的可 能是某个指数或者是某一支股对应某个指数的表现。每当股市上涨时,同事们就“Yeah!”地大叫一声,那一定是他们买 的股票赚了;而当他们唉声叹气的时候,那就多半是因为股价下跌而亏钱了。

  有意思的是,对于图形的变化,“黄”的反应经常和大家不尽相同。一天午休的时候,我悄悄问他:“为何股票下跌 时你反而高兴呢?”对方微笑着回答:“不懂了吧?我卖短。”“卖短?什么意思?”于是,他便给我上了关于买卖股票的一 课。

  一般人买股票大都希望低买高卖。看好哪支股,当然就希望它不停地上涨,到时卖价减去买价就是所赚的,自然而简 单。不过在另一种情况下,要是对某家公司不看好,觉得它的股价今后应该会跌,聪明人就可以选择“卖短”。也就是向股票 经纪人借来那家公司的股票先卖掉,等行情跌了再买回来,股票价位的差价就是所赚的钱。“黄”经常做“卖短”,所以股票 越跌他越高兴。

  这听上去不是很酷吗?无论股票涨与跌,不都可以赚钱了吗?然而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和我同组的戴维是学金融的留 学生,毕业后雄心勃勃,打算借股票赚到第一桶金,之后就回中国发展。当时的华尔街刚从熊市中恢复过来,我们隔三差五地 相约共进午餐,每次都会交流些最新行情。每当我问起他的斩获,对方只是神秘地笑笑。我想,他一定正春风得意吧,不禁憧 憬着有朝一日能和他一道大展宏图。

  然而好景不长,我逐渐发现戴维吃饭时变得有些心神不定,不停地盯着电视,话也不愿多说。看着节节上升的股市, 我突然意识到:戴维一定在“卖短”!果不其然,过了一段时间,他终于开口告诉我,很多股票价位他怎么看都觉得太高,像 有些公司刚上市,一分钱还没赚呢,怎么可能卖到50甚至100美元呢?于是他就一直“卖短”,其中有一支是60美元一 股卖掉的,岂料不到两个礼拜,那支股竟然涨到了80美元,他硬撑了两周,又涨了20美元。眼看实在没有任何下跌的迹象 ,只能咬牙买进了断。事后掐指一算,单就这一笔就亏了4万美元。这样一通折腾下来,难怪他会垂头丧气地向我抱怨:“回 国发展的计划看来要推迟了!”

  

  (::节选自《独闯华尔街》,现代教育出版社2008年6月第一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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