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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从蒋友柏的口中说出,显得有点酷,酷得有点玩世不恭,玩世不恭中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落寞。
和他的上辈人完全不同,蒋家第四代将自己定位在商人之上,与那些持之以恒渴望参政议政,为一丝半点政治待遇而 上下奔走的同类相比,更显得格格不入。
政治,关我屁事!如果不是过早尝遍人世间的世态炎凉、酸甜苦辣,蒋友柏未必有如此“悟性”。
他不愿意与蒋家身世和政治渊源靠得太近,希望从零开始,规划完全属于自己的人生,但政治仍在困扰着他,30多 岁的人可以横冲直撞,但他的长辈不可以,传统政治伦理无法接受世家后代的桀骜不驯。
政治,关我屁事!这么酷的人,这样酷的话语,几乎无法复制。可以断定,蒋友柏没有众多的仿效者。
悬崖上的贵族,更多时候是孤寂 。
杨锦麟(凤凰卫视)
郭京毅案警醒“立法腐败”
商务部条法司巡视员郭京毅被“双规”已过20天,有知情人士透露,郭京毅案件确实是因为受贿,同时涉及多部有 关外资并购的法律法规制定和司法解释。
郭京毅在商务部任职22年期间,几乎参与和主管了中国此前20多年来的外资法律法规的起草和修订。究竟是故意 在法律中留下可令国外热钱轻松进入的漏洞,还是有其他的什么“让利”渠道,还不得而知,但郭京毅案的出现警醒我们:必 须对长期被忽视的立法腐败问题给予足够的重视与反思。
任何法律法规的制定与解释,实质上都是权力和权利的再分配,一旦立法者、释法者被利益集团“寻租”,便会产生 利益偏差,造成立法腐败。
比起简单而直接的权钱交易,通过制定法律与解释法律谋取利益,专业性与隐蔽性更强,但因此危害性也更大。
我们常说:司法是社会正义的最后一道防线,司法腐败将污染法治的水流。按此类比,立法则可以看做是社会正义的 第一道堤坝,立法腐败败坏的则将是法治的水源。一旦在立法释法领域出现腐败,将直接危害到中国法治的质量。
普沙岭(西安)
余秋雨故居够文物保护资格吗
余秋雨在浙江慈溪市桥头镇的老宅,成为当地的一个著名景点。目前,文化站正争取让这幢老宅成为慈溪市的文物保 护单位。文物鉴定专家称,现在还很难判断余秋雨是否具有历史贡献。
余秋雨的散文的确拥有一大批读者,甚至影响了几代人。但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如果一直这么抒情下去,而不去探究 更为深层、更为理性的东西,也就显得单薄了一些。
凭借一些单纯抒情的游记散文、凭借名人身份,恐怕不足以让其故居成为文物保护单位。
在大众中知名度高的,未必就是水平高、贡献大的文化人。相反,恰恰是那些久在书斋里,耐得住寂寞、坐得下冷板 凳的文化人才是真正的、经得住历史考验的、人类的精神脊梁。
比如钱钟书,人们首先想到的是《围城》——这部小说被改编成电视剧曾热播一时。但事实上,《围城》只是将学者 钱钟书包装成了一个“文化名人”而已。而钱老那两部在学术界、思想界影响极大的《管锥编》、《谈艺录》却并不为普通人 所知。而钱老的价值,恰好不在于为他带来名人光环的《围城》,而在于他的《管锥编》、《谈艺录》等。
如果因为市场影响力、知名度而让余秋雨故居成为文物保护单位,就难免会有误导之嫌。余秋雨是否有历史贡献,其 故居是否达到文物标准,不妨留给后世评说。
林大手(郑州)
记者眼
为什么画家可以,黑车司机不行?
等了数日的栗宪庭专访,在几乎放弃的时候,某一日中午忽然收到他的短信,“今天下午你过来吧!”
兴奋之余,脑子里飞快地盘算了一下,往返近百公里,还是在小区门口找辆黑车合算。
跟师傅谈好价钱,他愿意在我采访的时候,在宋庄转转,等我。
“你是去采访画家的吧?我带老外去那里买过画,好几百块钱一张呢。”
我告诉他,我要采访的这个人可以算是画家村里的头儿,跟他交往的画家一张画能卖出好几千万,师傅连声啧啧。
采访完毕的时候,心情真棒!司机师傅的心情也不错,他开心地告诉我,“我也采访来着,跟村里巡逻的保安侃了半 天,他们说了,别看那些画家牛,他们最怕我们半夜敲门了。”
“他们怕什么呢?”
“查他们暂住证。他们有暂住证,他们带回来的那些女人可没有啊。”
我大笑起来,想起栗老师的理想,把宋庄建成一个艺术家自由栖居的“乌托邦”。栗老师说,他常常想起1995年 圆明园画家村被驱散时,一个常与他联系的画家惊惶地打给他一个电话,“栗老师,来了很多警察,说要赶我们走……”
“凭什么画家可以那么自由?为什么他们可以,黑车司机就不行?”师傅的问题,嘿嘿,够牛的哈。
本刊记者 徐梅
演员也有狼狈的一面
那年12月,约访因导演、主演《暗算》红透半边天的柳云龙时,他正在哈尔滨拍戏。没想到,摄影棚是在哈尔滨郊 区一节废弃的老式火车厢里搭建的,只有一层铁皮,没有门,温度和外面没两样。为了对柳云龙多一些了解,我也只能陪在现 场。
因是反季节拍摄,零下20多度的天气里,柳云龙穿着一套春装,“就跟披着层纸一样,里面只穿了一件衬衫,穿多 了会影响角色的形象。”他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戏服,还有脚上的一双单靴。“这脚被冻的,一回到暖和的房间就又胀又疼又 痒,那叫一个难受。”他的右手也被冻得肿了起来。因为是主演,在这样的气温下,每天的拍摄时间长达十几个小时,柳云龙 的右膝盖经常会感到无力,寒冷所致。一场戏被NG的原因不是表演不到位,而是演员冻得说不出台词,嘴已经不听使唤。
“大家只看到了演员光鲜的一面,有几个人看到过我们这么狼狈的时候。”柳云龙感叹。一个镜头结束,他就一头扎 到两个电暖风前。平时,高温的电暖风让人不敢靠近,可那时的柳云龙恨不得把电暖风抱在怀里。
采访结束十余天后,在一个活动上再见柳云龙时,得知他的冻疮一回到暖和的房间依旧“又胀又疼又痒,那叫一个难 受”。
本刊记者 易立竞
我看见青春无处安放
7月,我去某地,采访一个听起来很天方夜谭的故事——7个“90后”的少女找人轮奸自己的同学,还用手机拍成 视频放到网上。
我去了那个施害姑娘的镇上,自从父母离婚,再加上父亲工作特殊,父女一个月也见不上两次。
镇上只有一个网吧,开在镇政府办公室里,在文化站的一楼。一个大娘管着,不用问,一看就知道上网的全是不满1 6岁的小屁孩。
就像中国每一个县城一样,这里的官员极不配合采访。费劲半天,找到一所施害人就读的学校。校长倒也客气,直接 说上面有命令,打死也不说。
学校对门是一家小书店,兼卖文具和租书,生意不错,挺多学生来这里。仔细观察这小店的书,最有档次的也就是《 鬼吹灯》,剩下的大多是玄幻小说和言情小说。
随手拿起一本言情小说,没出版社,打开一看,大量语气词和大把省略号。
这条街上还有六七家酒吧和夜总会,在两个陪酒姑娘的指点下,我们才知道很多年轻的脸庞其实都是学生妹和学生哥 。
陪酒的姑娘是偶然认识的,她们也看过那个视频,年龄也和那些姑娘们相仿。谈起这件事,满不在乎。
交男朋友、开房、强奸、怀孕、二奶……对于这两个都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她们还不满18岁。
本刊记者 张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