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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上山下乡运动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0月27日14:15  南都周刊
新上山下乡运动
有人进城,有人进村

  腻于城市的人,可能会再掀起一场新的上山下乡运动。除此之外,城乡二元结构的消除,也将给都市带来更多的人口,更大的活力和负担。因此,土地改革不仅关乎农村,也关乎都市。专题叙述土改对都市人可能的影响,考察小产权房现状,讲述办农庄的个案,分析宅基地上市的条件。目的是为了都市人重新审视农村和土地政策带来的影响,目的还为了城乡融合或是打破城乡的身份裂痕。当村里人可以进城了,城里人也能进村去。

  南都周刊记者 | 彭晓芸

  即使暂时不用考虑大量涌进的农村人口对都市会有什么影响,我们也应该思考,如今是否有更有利的条件让我们到农村去盖房生活或者投资开农庄。

  深圳的秋天永远都那么温暖,这是靳晓在深圳度过的第五个秋天。

  如果不说,你看不出这个住宅小区与城市里的其他小区有什么区别,同样的绿地,同样的配套,同样的规划有致。靳晓于2005年和丈夫买下了这套位于深圳关外的宅基地房子,有人称“农民房”,但她的这个小区,却是正规开发商建设的,马路对面,是该开发商承建的另一个项目,但那个不叫“农民房”,而是地地道道的商品房。两者的区别在于,“农民房”是开发商直接向村里买地,商品房是村里把地卖给深圳市政府,开发商再从市政府拿地,前者便宜,暂时还没有房产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后者价格是前者的2倍,如今附近新建商品房价格更是高达5倍。

  村里的房和城里的房

  这个秋天的北京,执政者把眼光再次投向了农村。改革开放30年之际,中国的改革再一次从农村发力。十七届三中全会提出,到2020年,农民人均纯收入比2008年翻一番,城乡经济社会发展一体化体制基本建立。此前引发热议的关于农村土地流转的问题于10月19日全文公布的文件中揭开答案。舆论普遍认为,随着一项项极有含金量的措施的陆续出台,中国消除城乡二元结构的步伐将不断加快。

  靳晓关心的是,她的房子什么时候可以拿到房产证。自从怀了孩子,靳晓就辞职了,悠闲地在家里上网,熟知各种政策的她,分析起形势来头头是道。但是,她还是有一些失望,看不到有关宅基地问题的明确方案。她很快安慰自己,将来孩子要上学,还是得去关内买商品房,就把现在的房子出租,“没有房产证,不卖总可以租吧!”摸摸隆起的肚子,靳晓感到忧虑,将来孩子的户口落在哪里,还是个问题。在深圳,关内关外户口并不能像广州番禺和市区那样自由迁徙。

  在广州,深圳乃至全国各地都市的城乡结合部,像靳晓这样的人,为数不少。他们大学毕业之后在城市里工作并打算安家,但城市高昂的楼价让他们一度退缩,终于,他们发现都市里有这样一个角落,竟然还有这么便宜的房子!当然,他们也很清楚,这是一项有风险的交易,但靳晓们的逻辑却很有说服力:如果去租房,房东可不会给你一个产权登记!我们好歹已经登记了,只是如何确权悬而未决。不过,从记者的调查显示,即使有这样的担心。这种小产权房还是成为了很多都市人的首选,或是因为便宜,或是因为乡土,或是因为田园。

  靳晓们属于进村的城里人,他们有大学学历,体面的工作,每天往返于城市和郊区之间。而李寓忠却是盼望着进城的村里人。李寓忠的三个孩子都大学毕业,如今都在广州工作,大儿子和小女儿都已成家,二儿子也恋爱了。2002年李寓忠凑了一笔钱,让大儿子付了首付,在广州番禺买了房子,如今二儿子也快要结婚了,总不能老住在大哥家里,李寓忠盘算着如何公平地也给二儿子凑一笔钱买房。

  “今晚看南方台一个叫真实故事的节目,一个年轻人在深圳买不起房,谈对象几次都因买房问题告吹,灰心无奈,他回了甘肃老家生活。我不想我的儿子也那样,回去没啥好工作。”李寓忠的老家在安徽,现在和老伴在广州给大儿子带孩子,但他每年农忙都要回去忙乎一阵子。“土地流转政策来了,我回去把地卖个好价钱,好给我二儿娶媳妇。”

  但李寓忠无法预测的是,他的地能值几个钱,能够上在广州买房的首付吗?

  一切都是因为,村里的地和城里的地不一样,地的身份直接导致地上人的身份裂痕。无论是老李还是小靳,土改都是他们要关注,而又期待的。

  土改如何影响都市人

  在我们的预想中,土改带来的决不仅仅是居住。还有融合,还有城市化等各种社会问题。学者郭巍青分析,土地流转并不能一下子促进中国的城市化进城,也不至于使农村人一下子涌进城市,因为加快城乡一体化进程需要的是,政府巨大的财政投入和经济实力支持。而目前的现状是城市人当中还有大量属于社保医保覆盖不到的人群,如果加上大量因土地流转而到城市生活的新市民,城市的居住、教育、就业、医疗、养老都面临沉重的负担。

  有专家日前提议建立土地使用权市场,以使农民能够出售、出租乃至在银行抵押土地使用权。农民得到钱后将会更迅速地迁居到城市,农村土地会开始集中,有效的大型农业生产单位将会因此而开始形成。在这种情况下,农业对投资者将会更具吸引力,而农村剩余人口的离去将会加快中国的城市化进程。

  但是,这些倡议可能会导致没有生存手段的无地农民的数量增加。在目前的制度下,实际上掌握着土地的是村干部和地方官员。想买土地搞建筑的城里富人是同他们,而不是同农民进行商谈。这就导致地方为了商业项目强行从农民手中收回土地,农民仅仅换取到可怜的补偿款,这笔钱不足以使他们维持生活,大量的农民只能继续进城打工而不是买房定居。

  对于抽象的国家或是一个城市,我们可以用负担两个字概括城市容量。但对于城市居民,涌入的人口可能就会带来生活习惯、就业资源以及治安等方面的困扰。甚至我们还要考虑,那些失地的进城者会不会成为流民,会不会成为社会不稳定的因素。

  当然,由乡到城可能不是眼前的事情。不过,对于一些因为经济因素或是环境因素厌倦城市的人们,进村就要容易很多。前些年炒得正热的小产权房,近些年兴起的农场农庄,都属于城里人上山下乡的潮流。土地改革,如果在土地承包经营权和宅基地产权上做出一些明确规定,那么这股潮流可能就会被加剧。虽然,越来越多的人们聚集到城市,但观察发达国家的城市人群,也有越来越多的人们开始逃离城市。

  我们关注土地改革,关注土地流转,关注土地的承包经营权和农民宅基地。不仅是对国家宏观走向的关心,不仅是对农民兄弟的关心,其实也是对我们自己生活的关心。我们只想,曾经固化的现实能够流动起来,无论是土地使用权还是身份的割裂。我们只想,让农民进城成为可能,让城里人进村成为可能,让融合成为可能,让逃离成为可能,让生活和生命的自由成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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