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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期:电演《庐山恋》上映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1月14日09:27  新京报

  总第150期[1980年7月[新中国成立以来首部真正意义上的爱情电影《庐山恋》上映]]

  一日三十年——7月17日

  ●移动用户突破千万

  1997年中国移动第1000万个移动电话客户在江苏诞生

  ●塔吊下坠致36人亡

  2001年上海市沪东造船厂发生龙门塔吊下坠事故,36人死亡,3人受伤

  《庐山恋》:真正“第一吻”审查时被剪

  生于1958年,长春人。1975年入上海电影制片厂演员剧团。1985年至1990年,在北京电影学院表演 专修班进修。

  1990年至1995年,先在海南电视台做主持人,后下海成立“兆凯影业公司”。2003年,入煤矿文工团。 2007年11月,终身享受国务院津贴,被评为“国家一级演员”。

  -剧情简介

  中美建交之后,侨居美国的国民党将军周振武的女儿周筠回国观光。在庐山游览时,与在山上潜心攻读的小伙子耿桦 相遇,彼此产生爱慕之情。耿桦因父亲遭“四人帮”审查而陪重病缠身的母亲来庐山养病。“四人帮”被粉碎后,周筠再次来 庐山旧地重游,与耿桦重逢。

  耿桦的父亲耿烽认出周筠的父亲周振武是他当年在黄埔军校的同学,后来在大革命的风暴中,成了在战场上拼杀的敌 手。经过一番波折,怀着对祖国统一的渴望,两位老相识在庐山相会,变冤家为亲家。

  出演男主角是组织安排

  新京报:出演《庐山恋》的时候你多大?是怎样被选作男主角的?

  郭凯敏:《庐山恋》是1980年上映的,但拍摄时间是1979年。那年我21岁。

  《庐山恋》最初定的是另外一对演员,形象很符合“高大全”的理念。但后来其中一个演员出了点问题,换成我和张 瑜。导演觉得我俩很纯真,有点两小无猜的味道,也许搭配起来会有另外一种感觉。

  新京报:知道是部爱情戏后,有没有犹豫过?

  郭凯敏:没有犹豫,哪能犹豫,这是任务!让你去试戏,定下你演男主角,你就要去演,完全听组织安排。大家看了 本子后,都觉得这部戏一定能在观众中引起反响,因为以前没看过这种题材的,很清新,很大胆。那时没有“红”这个词,也 不说“轰动”,就叫“反响”。

  新京报:事实证明,这部片子确实引起了反响,观众去数女主角一共换了多少套服装,还见识到了一场罕见的吻戏。

  郭凯敏:大家都觉得耳目一新。那个年代不爱红装爱武装,阶级斗争的弦总是绷着,突然来了个就穿红装的海外女孩 子,而且还是艳丽的红装,让人感觉很快乐。

  另外当时都是政治影片,《庐山恋》开创一个新类型片,爱情,旅游,风光,抒情……其实现在看,我认为《庐山恋 》是最大的政治,它以国共第三次握手为切入点,一个是国民党将军的后代,一个是共产党功臣的后代。当时政治背景也是这 样。只不过这个主题用爱情的方式来包装了。

  “银幕第一吻”清场拍摄

  新京报:那场吻戏,被观众称为“银幕第一吻”。

  郭凯敏:严格讲不叫吻戏,就是亲一下脸然后闪开。这场戏很浪漫,有几个镜头处理得很性感。男主角耿桦就是个孔 夫子,现在看有点夸张,男女在一起,这种场合下不可能无动于衷,但当时就是要营造这种气氛。光打好,一次就通过了。

  实际上还有一场真正的吻戏,剪掉了。是五年后,女主角再次回国,我去看她,经过那么多波折,恋人见面后,不是 接吻就是拥抱。这次是真正的亲嘴儿,拍了一上午,咱也不会啊!别别扭扭。(笑)新京报:拍吻戏的时候,你和张瑜有没有 沟通交流过?

  郭凯敏:剧本里原来没有吻戏,是导演临时决定加的,我和张瑜到了片场才知道,都觉得不好意思,导演也做了思想 工作。因为我们什么都不懂,所以全听导演的,导演怎么说就怎么来。

  等到真正拍的时候,只有导演、摄影等工作人员在,外来人员、记者都清走了。这场戏当时对我们来讲,是件大事儿 ,对电影厂也是,因为以前从来没有过。

  新京报:这场吻戏之后,和张瑜再次合作有没有觉得尴尬?

  郭凯敏:当时我年龄虽然不大,也没谈过恋爱,但思想还挺成熟的,知道这是演戏嘛,想得开,所以演过去也就完了 。再和张瑜见面也不觉得别扭,她也像个男孩子似的,很大方开朗,再次合作也很坦然。

  新京报:但这场真正的吻戏没有通过审查?

  郭凯敏:《庐山恋》审查单位有电影局、因为涉及到华侨还有外交部、统战部、国外友人、国民党等等。我听黄祖模 导演说,细算起来审查意见将近100条。后来外交部把电影局的意见都否了,除了那场吻戏要剪掉。

  那场戏不剪的话,我觉得片子还完整一点。后来《庐山恋》作为参展影片在美国大使馆提前放映的时候,美国人就起 哄,说要把银幕上男演员请下来,我们上去。他们觉得不可能啊,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子在你旁边,你连一个拥抱她的感觉都 没有!用现在话说你就整个一傻帽儿!(笑)

  95万票当选最佳故事片

  新京报:你认为《庐山恋》引发轰动的原因是什么?

  郭凯敏:从1976年到1980年,中国的政治文化有一个很大的变化,文革中的一种压抑和不满通过《天云山传 奇》、《戴手铐的旅客》充分地表达出来。大家都在反思的时候,《庐山恋》作为一个另类出现了,它正好符合当时中国老百 姓对真情的一种期待。真情被压抑,真挚被扼杀,《庐山恋》就像一颗种子,在最需要真情的时候扎到了人们心里。

  新京报:《庐山恋》对当时的社会影响究竟有多大?

  郭凯敏:1981年,《大众电影》公布了第四届百花奖评选结果:最佳女演员张瑜获120多万张选票。这个纪录 到现在也没打破,只能是越来越少了。最佳男演员空缺,我被提名获得10余万张选票,最高的是33万张。最佳故事片是《 庐山恋》,95万选票。虽然当时电影票才1角5分钱,但《庐山恋》取得了社会、经济的双重效益。

  新京报:有一种说法是国人是通过《庐山恋》学会谈恋爱的。

  郭凯敏:我认识的一个女老师,学生们谈《庐山恋》的时候,她禁止,但是每当学生谈到哪个情节的时候,她都能倒 背如流。这个老师私下跟我说,她不让学生看,但自己偷偷去看。因为当时学校规定不能谈恋爱,所以她担心学生总谈《庐山 恋》,最后发展到谈恋爱。

  新京报:拍摄这部电影对你的人生观、爱情观有没有一些影响?

  郭凯敏:《庐山恋》表现的人物,和我当时的年龄、心理状态是一致的,我在生活中延续了这种人生观、恋爱观。但 《庐山恋》更多的是带给观众的影响。

  至于我个人,我觉得一个演员一辈子能够让观众记住一部戏,不能说成功,但已经比较幸运了吧。

  ……更多内容请看新京报

  □本报记者勾伊娜北京报道

  -新观察

  轻轻一吻融化中国电影

  国人真正恋爱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婚姻不自主,女人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让我们从何恋起。五四以后,状况要好 些。到后来,恋爱要征得组织同意,要符合革命的大方向。于是,1980年诞生的《庐山恋》也就有了些许划时代的意义。 爱情在这部电影里成了一场旅游,庐山因电影而成为了人民的旅游场所,而非蒋介石这类政要的避暑胜地。同时也成了女主角 张瑜微微前卫的一场时装秀(她每一次出场就换一套行头,共计73套衣服)。

  现在看来,《庐山恋》是一部爱情加风光的小文艺片,格调清新舒畅,但内里还是一部应合时代要求的政治电影。

  女主人公是归国华侨、男主人公是黑五类子弟,都属于不折不扣的边缘人。但他们一扫边缘人的颓废,相当阳光和透 明。女主人公还用英文高声诵道“Ilovemymotherland,Ilovethemorningofmymot herland!”(我爱我的祖国,我爱祖国的清晨)。当然这清晨也明白无误地暗喻着祖国的春天已经撒着欢,打着滚地 来到了。

  至于片中的爱情,还险些酿成罗密欧和朱丽叶式的悲剧,这对佳偶的父亲早年间是战场上的死对头,但在祖国大旗的 感召下,还是相逢一笑泯恩仇。片中的吻戏,当年也有一定的轰动效应。其实也就是张瑜用小嘴点触了一下郭凯敏的面颊,两 人还各带迷人的羞色。和现代电影比起来,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但与上世纪80年代初的爱情描写相比,好比在一只洋伞遮敝 下,一对有情人的四只脚,其中穿高跟的那双还会轻轻地踮起来。《庐山恋》的吻戏则是在青天白日之下,尽显动人情怀。那 个年头,既安排男女生同桌,但很多少男少女会很自觉地不和对方说上一句话,并划上“三八线”以示内心的洁净。《庐山恋 》的吻戏就异样甜蜜兼弥足珍贵,并带有一定的启示作用。在大好河山面前,让我们自由地呼吸、自由地奔跑、自由地恋爱吧 。

  在张瑜吻郭凯敏之前,张瑜看着憨憨的郭凯敏,笑言道:你真傻。这句台词后来自是被用烂了。与之相对应的另一句 经典台词仍是出自女方之口,曰为:你真坏。也是用之滥觞的地步。实际上,谁又比谁傻多少,谁又比谁坏多少呢。可在那样 的年代,我们只能拥有这样的情趣。

  □赛人(电影频道中国电影报道策划)

  民间记忆

  放映《庐山恋》让我们结缘

  我是1982年从庐山体育宾馆调到“庐山恋电影院”的,当时叫“东谷电影院”。我妻子吴惠1981年参加工作 就直接在这儿,所以她是我师父,教我怎么放电影。在这之前我们虽然认识,但没确定恋爱关系。

  我俩被安排在一个机房里上班,一个班次,每天上班、下班、吃饭都在一起,一直到现在还是这样,也是这样谈起了 恋爱。她是1961年的,比我大一岁,张瑜也比郭凯敏大一岁。当时我们看《庐山恋》觉得非常浪漫,但我们谈恋爱可没有 那么浪漫,生活毕竟不是电影嘛。

  从1983年开始,东谷电影院只放映《庐山恋》一部电影。1998年,东谷电影院改名“庐山恋电影院”。

  电影院1997年装修过一次,能容纳400人,去年还花10万元改造了进门的大厅。票价从最早的1毛5涨到2 毛、4毛;去年4月又从20元涨到25元。1998年前后,影院效益不是很好,人次不多,这两年的门票收益,每年大概 六七十万。

  一部电影放了20多年,它的每句台词、每段情节我都能倒背如流。我不用看画面,光听声音就能判断是否到了换片 时间。即使到了外地,在很嘈杂的地方,但只要一听到《庐山恋》中的台词、歌曲,我都能马上分辨出来。

  1998年,张瑜和郭凯敏来庐山的时候,我还跟他们说:“你们不认识我,但是我太熟悉你们了,天天和你们见面 。”今年3月,上海台做节目把我请了去,我还见到了张瑜。

  现在的庐山恋电影院是事业单位企业化管理,我一个月挣1800块,不多,大概还有十年退休。吴惠是女同志,还 有三年就退休了。我们生活挺幸福,儿子今年考上了公务员,高速交警,在我们这个地方能考上公务员非常不容易,他很争气 。他出生在集团大院里,上海台做节目的时候,他说:“我不是看《庐山恋》长大的,我是听《庐山恋》长大的,从我出生那 天起,我就开始在大院里听《庐山恋》。”

  口述杨林《庐山恋》电影院放映员本报记者勾伊娜整理

  那时流行

  挂历

  流行时间:上世纪八十年代

  流行指数:★★★☆☆

  上世纪80年代,一种挂在墙上的大张日历流行开来,称为“挂历”。挂历内容多以电影明星为主,张瑜、李秀明、 潘虹等当红电影明星也都是“挂历明星”,而检验一个演员红不红,是否上过挂历也是一条民间标准。小孩子们常用旧挂历包 书皮,叠钱包;很多人家还用旧挂历糊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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