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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观察
闲暇与娱乐不是洪水猛兽
麻将,如追根溯源,其历史甚至可延伸到三四千年以前。近代中国,麻将西传,一时竟风靡欧美,据说当时许多留学 生以教授麻将技法为业。法国汉学家伊丽莎白。巴比诺在《中国透视》一书里如此写道:“麻将文化,它的一套隐语,它的平 均主义的驱动力,它令人眩晕的声音和手势,打麻将时品茶、饮酒和吸烟的气氛,这一切破除了命定的东西及人与世俗权力的 关系。”更有论者从麻将中看到了“内涵丰富、底蕴悠长的东方文化特征”。
其实,无论麻将承载了多少文化的涵义,它终归只是一种娱乐工具,是大俗之物,顶多说它有些“益智”的功能,而 不必抬高到“道”的层面。同样的,麻将也不是洪水猛兽,将麻将当作精神鸦片,认为麻将就是赌博,就是堕落,以为禁止麻 将就能提升社会的道德水准,这在逻辑上也完全说不通。
有一个著名的笑话是这样的:刘备入川后,有一年天旱,粮食歉收,于是刘备颁布禁酒令,私酿者将判刑。为了落实 这个禁令,官府又进一步规定,凡家中有酿酒器具者,皆按私酿论罪。一日,刘备与简雍在路上看到一男一女,简雍指着两人 称“彼欲行淫,何以不缚?”,刘备纳闷,问“何以知之?”简雍对曰:“彼有其具,与欲酿者同”。刘备大笑,下令不再禁 家中藏酿酒器具了。
禁止麻将的不合理之处,看了这个笑话也就明白了。当然,并不是说清教徒式的道德戒律有什么不对,赌博是社会的 大害许多人沉迷于麻将,虚耗光阴,这样的现象也真让人心痛。但是,教人奋起的办法决不在于禁止麻将。
一个心智健全、品德高尚的人,也可能喜欢麻将,但麻将必不能损害他的意志。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梁启超,梁先生嗜 好麻将传说报馆的人常常在麻将桌边上等着他他一边打牌,一边口授文章,登出来就是很好的社论。他还有一句名言,“只有 读书能够忘记打牌,只有打牌能够忘记读书”。谁敢看不起我们这位人品事功学问俱不朽的“麻友”呢?
推而广之,如果一个民族的风气是健康向上的,那么人们“打打小麻将”又有何妨?骄奢淫逸之风,往往源于精英阶 层的腐朽,那一百多张麻将牌能有什么错。
禁止麻将,其实也和那个时代的社会氛围密切相关。
改革开放三十年,政治回归常态,社会生活正常化,闲暇和娱乐作为民众的基本权利,脱去了意识形态的色彩,也不 再是一种政治表征物,而得到了充分的尊重。
只有坚持改革,我们才可能以宽容平和的心态来看待麻将,看待一切原本无关政治无关道德的事物;也只有在一个和 谐、开放的社会里,禁忌才会越来越少,私人生活的空间会越来越大,道德的水准越来越高。
□任翀
麻将悄悄解禁“不登报不广播”
从“文革”到上世纪80年代中叶,“打麻将”被视作道德败坏,生活腐朽,而被公安机关所禁止。
1985年10月底,情况突然发生变化,麻将开始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大街小巷,棋牌室里也出现了麻将桌。
1996年8月19日至24日,国家体委举行“麻将牌座谈会”,会后建议麻将列入国家竞技项目。
这种变化离不开张普生的努力。他是最早提出解禁麻将,并付诸实际行动的人。
今年70岁的张普生是安徽省老年人体育协会的秘书长,同时也是全国老干部麻将研讨会秘书长。8月,就麻将解禁 的过程,本报专访了张普生。
禁忌
治保队夜听哪家有洗牌声
新京报:麻将是什么时候被禁止的?
张普生:“文革”的时候就已经禁止打麻将了,那时候要除四旧,小脚、妓女、鸦片,也包括麻将。你玩麻将,你就 是不务正业,是修正主义分子,是坏人。到1980年,公安部下了一个《关于禁止制造、销售赌具问题的联合通知》,明确 规定了麻将是赌博用具,不能玩也不能制造。
那时全国只准江苏泰兴生产麻将牌,这些麻将只准供给涉外宾馆使用。但是,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麻将,所以,涉外宾 馆里打麻将的主要还是华侨,他们玩的多。
新京报:如果那时候打麻将被发现将会怎么处罚?
张普生:禁令下来之后,如果发现有打麻将的,不管是什么情况都要没收牌具,还要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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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林阿珍安徽报道
一日三十年——8月22日
●亚运会火炬点燃1990年亚运会火炬点火仪式在北京举行。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江泽民在天安门广场用取自青藏 高原念青唐古拉山脉下的火种,点燃了第十一届亚运会第一支火炬。
●昆山经济开发区创建1992年江苏省昆山市于1985年自费创建的昆山经济技术开发区,被国务院正式批准。 这是中国第一个县市级经济技术开发区。
温故知新
论麻将的无限可操性
麻将牌与扑克牌的差异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麻将牌的每一张牌都具有相同的价值,任何一张牌都可能充当 呼风唤雨顶天立地的角色,任何一张牌都可能是最糟糕最讨人厌的东西,牌只有在过程中才会体现出它的独特价值来,而且这 种价值都是短暂的。一张决定生死的牌顷刻间会身价百倍,顷刻间又还其本来面孔,回到芸芸众生之中。
每个麻将操作者有着广阔的自由,他不必按照上家或下家的指令或既定的秩序出牌,可以凭感觉行事,也可以做细致 严密的分析。
麻将引人之处,还在于它的未知。每个操作者手中拥有13张,4人共有52张,只占全部牌的三分之一,而另外的 三分之二只是未知,它们对于每个操作者来说都是祸福不定的因素。每次成牌,总是有人急切翻阅这些秘密,以判断自己的命 运如何。
除了因对麻将规则生疏与熟练造成的不平等外,任何麻将操作者都不会感到自身智力的不发达或不健全影响自己的胜 负。事实上,无论你起手摸的什么样牌,你都可能有和的机会。这就不像其他的游戏竞技活动有稳操胜券者。在麻将面前,运 气远远胜过智力。人进入麻将,不但消解智力结构和文化结构,连阶级、出身、人种一系列意识形态的与非意识形态的、遗传 的与非遗传的不平等全不存在。
麻将所有的成法中,“大乱”是最具创造性的。我第一次听说“大乱”的说法很吃惊,这不是毛主席他老人家用过的 “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吗?
“大乱”从本质上是反麻将的,麻将的重要特点在于连贯,而大乱最无章法,以不规范代替规范,这种消解中心极端 边缘化的状态是地道的“后现代”。
摘自《读者文摘》1992年第1期(有删节)
那时流行
宋世雄解说
流行时间:上世纪80年代 流行指数:★★★☆☆
2008年8月13日晚,中国与古巴女排的比赛直播中出现了一个大家熟悉的声音。他是已经退休多年的著名体育 评论解说员宋世雄。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伴随着中国女排“五连冠”,宋世雄的解说可谓家喻户晓。
他的解说,语风凌厉、字正腔圆,口若悬河,可以一口气说出几十个字的超长句子,中间没有任何停顿和卡壳。
进入新世纪,观众的收听兴趣开始多元化。一些观众转向了更加温和舒缓的解说风格。不过,在本次奥运会上,宋世 雄的解说仍然获得了不少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