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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期:“西北风”歌潮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1月19日10:13  新京报

  总第253期【1986年10月陈哲拍片时受黄土高原生命力的感染,回京后写就《土高坡》,由此掀起『西北风 』原创歌潮】

  “西北风”中国流行乐原创第一波

  “那是1986年11月,有一天我在宿舍门口传达室打电话。突然一阵大风,楼之间开始呜呜的响,我立刻往回跑 ,两分钟之后,《黄土高坡》就写出来了。”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陈哲终于把他在此前1个月,对黄土高原的感受表达了出来。

  继《黄土高坡》后,流行歌坛上又出现《少年壮志不言愁》、《红高粱》等风格一致的原创歌曲,乐评人称其为“西 北风”。

  音乐人陈哲说,西北风是将中国乡土特别是北方民间元素,做了一次非常有趣的发挥,恰好被主流社会认同。此后, 除了港台乐、摇滚乐,中国有自己的创作体,中国人听歌有选择了。

  《信天游》裹挟大风上春晚

  1986年,在西单大木仓35号的公司大院里,国际声像艺术公司总经理刘伟仁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开办创 作沙龙,当时活跃在北京的词曲作家和歌手们几乎都是大木仓的常客。

  时任《人民音乐》编辑的金兆钧记得,他最早听到西北风歌曲就是在那沙龙上,那是程琳的《信天游》。“有人拿来 程琳沈阳演唱会的录音小样,大家听完《信天游》,意识到了一种创作模式上的可能。”

  金兆钧说,它给人的启发是,流行乐可以引入西方摇滚乐的某些因素,发掘民间音乐特别是北方民间音乐素材,再配 以豪放通俗的演唱风格。

  “创作《信天游》带有某种挑战心态,就是故意要用曾经是历史上创作源头的元素,来写今天的感觉。”该曲作者解 承强说。

  创作《信天游》是在1985年。

  解承强和刘志文在为广东歌手王斯录制专辑时商议,应从广博的中国民歌海洋里寻找创作元素。

  刘志文负责填词,他从铭刻在自己脑海中的名画《父亲》中获得灵感,写下了“留下皱纹线线”

  那黄土高坡风化后的拟人化之句,也成就了“白云抚过我的脸”的童真之词。

  解承强没想到这歌能红。首唱王斯的粤语版,受到了极大的传播限制。1987年,以小邓丽君而闻名天下的程琳带 着《信天游》登上央视春晚,一炮打响。

  “黄土高坡”吹响西北风潮

  陈哲说,他在创造时并不知道有《信天游》,“但是已听过崔健的《一无所有》,看过电影《黄土地》,对我影响很 大。”

  而真正触动陈哲的是在1986年10月,他受中央台邀请,去山西和陕西交界的黄土高原上拍摄有关知青的纪录片 。

  “黄秃秃的一片,大地像皱纹一样裂开,老远有棵树有个驴就不错了。这里的人没看过电视,整个氛围是一种沉闷和 宁静,我能感受到很强烈的冲击,但写不出任何东西。”陈哲此前填词的歌曲《让世界充满爱》,经百位明星在工体演唱后已 红遍大江南北。“但这样的歌却覆盖不了这片土地。”

  当这种郁积于心的感觉被北京一阵风“勾引”出来后,陈哲感到无比畅快。他说,这首歌里面没那么多虚的词儿,很 多是写实的。

  第二天,有三个作曲人找到陈哲,其一就是苏越,歌被他拿了去。

  1987年的一天,歌手胡月在录音棚里撞见了苏越和安雯夫妇。当时他们正在录《黄土高坡》,安雯来唱。胡月一 听就特别喜欢,聊天中得知他们录完这首歌后就要去日本留学,她当即就跟苏越表示,希望她来把这首歌曲传唱开来,“于是 他们就把歌谱和伴奏都给了我,我录了带子。”

  这之前,胡月已开始唱陈哲写的另一首歌《走西口》,并到各地演出了。

  1988年初,胡月带着《黄土高坡》和《热恋的故乡》参加全国环境歌曲邀请赛,获第一名。同年,她以这两首歌 报名参加了青歌赛。

  决赛时,评委建议她让出《黄土高坡》,改唱已被淘汰某选手所唱的曲目《玛露情歌》。

  “评委们觉得《玛露情歌》太好听了,淘汰掉很可惜,就让我上决赛唱。选择我是因为那时我已经出了十几张专辑, 他们觉得我能胜任。”胡月说。

  当时杭天琪对胡月说,“你要不唱(《黄土高坡》),那我可就唱了。”

  结果,杭天琪凭借《黄土高坡》获得通俗组唱法第二名,至此成为“西北风”代表歌手之一。压力过大的胡月以0. 001分之差位居第三,在现场失声痛哭。

  没多久,刚刚出道的田震登上首体舞台,再次演唱了《黄土高坡》和《我热恋的故乡》。

  这一年8月,时任《人民音乐》编辑的金兆钧,在《人民日报》上刊登了题为《风从何处来———歌坛西北风述评》 的文章。“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源于歌词、起初仅在圈内传播的“西北风”概念,就此被公然 叫响。

  更多内容请看新京报……

  本报记者 勾伊娜 北京报道  邓茜对本文亦有贡献

  西北风代表作

  《信天游》1985年,解承强、刘志文作曲作词;1987年,程琳央视春晚唱红

  《一无所有》1985年底,崔健创作并演唱

  《走西口》1986年,首体演唱会上,胡月首唱

  《黄土高坡》1986年11月,陈哲创作,胡月演唱;1988年,杭天琪以此歌获青歌赛第二名

  《心中的太阳》1988年,电视剧《雪城》插曲,文岐作词,李犁夫作曲,刘欢演唱

  -新观察

  “呼喊”成为流行主旋律

  还记得第一次听到田震唱“山上的野花为谁开又为谁败”时的惊异与错愕,怎么也想象不出这柔软凄怨的歌曲出自“ 彪悍”的田震之口,那时还没意识到,流行了整整10年的“西北风”行将结束,中国流行歌坛迄今为止影响最为广泛的“西 北风”潮,自此被写进记忆。

  现在是流行歌坛的“花儿时代”,如果当时称杭天琪、田震、程琳、范琳琳她们为“花儿”,会觉得这是个非常蹩脚 的形容。

  正是这些响当当的名字,创造了《黄土高坡》、《信天游》、《我热恋的故乡》等风格硬朗、感情浓烈的流行歌曲。 后来杭天琪在接受采访时说了这么一句,“那会儿的歌现在听起来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可是她并不知道,正是这些歌,为 火红的80年代留下了珍贵如金的纯真印痕。

  1988年,中国的改革开放迎来了第一个10年,人们的思想空前活跃,文艺创作势头蓬勃,全国上下对于精神产 品的渴求,可以用饥不择食来形容。适时出现的“西北风”,恰如可以填饱空虚生活的一顿“硬饭”,给一心一意奔小康的人 民增加了底气。同时,被贫困生活和思想束缚了多年的人们,也急需要喊一嗓子发泄一下积闷,而“西北风”无疑成了一个最 好的载体。

  不止是歌手唱歌“大喊大叫”,“大喊大叫”也是那个时代的主流声音。对国家、对故土的热爱,以及个人情感的集 体复苏,都通过这“一声声呼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挥发。

  80年代的文艺演出给我留下了永生难以磨灭的印象。县城里的每一个周末都有歌舞团(现在的说法是野台班子)到 电影院或大礼堂演出,演出开始时的曲目以及掀起全场最高潮的曲目,必定是“西北风”的代表作。对“西北风”歌手的模仿 是否惟妙惟肖,也决定了模仿者的受欢迎程度。蜂拥而来的观众让挤满了演出场所的通道,外面等待的人群还在试图以冲击的 方式通过检票口。

  而此时里面的演出气氛之热烈已达顶点,噪耳的音乐、失控的歌手、尖利的口哨以及年轻人身上散发的热汗气息,是 以后哪怕再狂热的摇滚演出也不能比拟的,那种野蛮且真实的场景令人感动并且融身其中,只有60年代美国摇滚热能与之相 比。

  “西北风”的流行对中国社会的价值并未得到很好的总结。就像80年代对于文学创作而言是不可复制的美好时代一 样,“西北风”也是那个时代最为鲜明、最为强烈、最为能代表广大劳动人民情感和心声的文化符号。它如同一个容器,让这 个民族的感受力和创造力、开阔的胸怀和原始野性的性格,得以混和在一起,以最恰当的方式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味道。反观现 在萎靡的流行歌坛以及虚假、浮躁的社会风气,愈见“西北风”以及它潜在寓意的珍贵。只可惜,作为时代产物,“西北风” 已成过去时,怀念的人们,也只好偶尔在KTV喊几嗓子“一望无际唱着歌”抒发一下情怀了。

  □韩浩月

  民间记忆

  “西北风”如冷空气南下

  对于上世纪八十年代那些听香港流行歌长大的广东人来说,“西北风”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冷空气,而且由于地域原因 ,“西北风”与冷空气南下一样,刮到广东也比北方晚了好几个节拍。

  当我沉醉在温馨甜蜜的《爱在深秋》、孤独高傲的《有谁共鸣》中时,曾认为这是世界上最好的歌曲,坚信这就是流 行歌的样板了。直到初中的某一天,从北方回来过寒假的二姐用几盒脏兮兮的磁带,放出粗糙强劲的旋律时,我才意识到遥远 的北方有这样一种“吼嗓子”唱法。

  这时的“西北风”已在北方流行了一年多了。“西北风”

  对广东人之冷,冷在市井,对于听惯了精致温情港台歌曲的广东街市人,《黄土高坡》旋律过于凶猛,《一无所有》 歌词太过绝望,《山沟沟》有点土,《走西口》又太穷。据说当年喜欢听“西北风”的广东人,不是文化人就是南下干部的第 二代,不是走南闯北的生意人,就是心有北方情结的学生哥。直到今日,广东的K歌房里,喜欢点“西北风”

  的本地人极少,偶尔来一个,而且岁数看起来不到四十的,你可以很有信心地走过去跟他聊一聊《四世同堂》,邀他 同唱一曲《少年壮志不言愁》。

  口述:阿东

  一日三十年——10月28日

  ●国家行政学院落成

  1996年国家行政学院落成开学。该学院直属国务院,以培训高中级国家公务员为对象。

  ●“小浪底”截流

  1997年黄河小浪底水利枢纽工程成功实现大河截流。大河截流成功,标志中国对黄河的治理开发翻开了新的一页 。

  那时流行

  先锋文学

  流行时间:上世纪80年代

  流行指数:★★★☆☆

  1988年9月,《收获》发表格非的中篇小说《褐色鸟群》,成为人们谈论先锋文学时必提的作品。

  “先锋”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文学界开始使用,是对西方各种现代文学流派的摹仿和因袭。当中国作家们的话语方式 、叙事模式因摹仿而改变时,其思想观念也发生变化。格非的《褐色鸟群》就是以重复性的叙述结构探索形而上的哲学概念。

  中国作家们继承的精神正如丹尼尔。贝尔所对先锋的定义,“先锋存在于对流行方式的反抗中,它是对正统秩序的永 不衰竭的愤怒攻击”。

  先锋作家的代表有马原、莫言、余华、格非、苏童、叶兆言、北村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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