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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溯中国外贸三十年:如今全球经济共此凉热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2月08日03:18  京华时报
回溯中国外贸三十年:如今全球经济共此凉热
  2001年11月11日,中国加入世贸组织议定书签字仪式在卡塔尔首都多哈举行。 中国代表团团长石广生在议定书上签字。当年12月11日,中国正式成为世贸组织成员。新华社特供本报图片

  当金融海啸吹倒了美国人的房子,中国人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钱包,在一个全球化的世界,地球两端的人们感受到了一个同样寒冷的冬天。

  在贸易构成的世界经济体系中,一个管理着300人的中国东南沿海的小企业主的命运,和美国华尔街的金融大鳄们,休戚相关。

  不管谁愿意不愿意,中国早已和世界连为一体。

  不可分割的世界

  2008年11月3日,东莞下起小雨,小企业主张建军度过了难熬的一天。

  在他位于佛山的拥有8条流水线的工厂里,300余员工正焦急地等着他带回10月份的工资,而张建军却只能无功而返——欠他16.9万原料费的这家名叫韦旭的台资鞋厂,一夜之间倒闭了,那个帅气的台湾老板无声无息地卷款潜逃,留下一堆还没有运走的鞋和2000多名同样等着发工资的员工。

  张建军的企业,只是为这家制鞋厂提供一瓶瓶粘合皮子的胶水。

  以往这个时候,在韦旭位于东莞市长安镇泰达路的车间里,工人们正忙忙碌碌地将皮革、塑料、布等原材料,加工成一只只做工精细的皮鞋。之后,一辆辆蓝色的卡车,花费一个小时将这些鞋子运到位于深圳的盐田码头。装船,穿越太平洋,到达美国的港口。早已等在这里的美国销售商将一箱箱价低质优的中国鞋,运往各个城市的销售点。最终,这些鞋子被美国主人穿在脚上,走过美国的大街小巷。

  一沓沓的钞票也顺利地装进所有人的口袋。

  这惯常的、完美的链条,在2008年9月,被一个起初并未引起张建军关注的新闻打破——美国发生次贷危机,雷曼兄弟申请破产。

  杵在韦旭鞋厂荒凉的厂门前,他才搞清楚,一家和他八杆子打不着的美国银行的倒闭,是如何影响了他的饭碗。

  次贷危机引发的金融危机,迅速牵扯到美国的实体经济,失业的美国人民缩减消费,一些大型连锁超市倒闭,美国客户取消了中国鞋厂的订单。

  如此,在一个由贸易打造的世界体系里,这些每日在工厂里忙碌的中国东南沿海的小企业主的命运,和端坐在美国华尔街豪华办公室里的金融大鳄们,休戚相关。

  关上了的一扇门

  如果在30多年前,张建军甚至会为这场经济危机拍手叫好。

  他所接受的教育告诉他,经济危机是资本主义制度不可克服的顽疾,美帝国主义国家有了经济危机,是他们剥削人民罪有应得。

  1949年以后的中国,一度被鲜亮的红色涂抹。

  朝鲜战争爆发后,以美国为代表的资本主义阵营对中国实行全面禁运,一切联系的通道均被关闭,正常的贸易往来自然也被终止。0.005%,这个约等于零的数字,是1955年资本主义市场占中国贸易的比重。

  “根据斯大林的安排,我们要在苏修国家范围内建立一个自己的市场,不和资本主义国家做生意。”原外经贸部副部长佟志广说。

  在这个人为划定范围的圈子里,各个社会主义国家分工明确:中国提供农副产品,然后从东德买进阿尔法胶卷、从古巴买糖、越南买肥皂,到阿尔巴尼亚和朝鲜购进香烟。

  然而,有些问题无法解决——除东德和苏联外,这些国家的工业化水平都比较低,一些中国实现工业化急需的机械设备,无法得到满足,特别在中苏交恶以后。

  因此,几个和资本主义世界联系的特殊通道仍被保留。

  香港和广州发挥了重要作用。

  “禁运的时候,我们好多急需的东西,主要是一些医疗设备、药品,都通过总部在香港的华润进口,华润又通过欧洲的中立国,比如瑞士买了不少东西,那时候很多瑞士公司发财了。”曾任华润集团老总的佟志广回忆。

  另一个重要的通道是开始于1957年的广交会。

  中国问题研究专家傅高义,用离奇和可怕形容他在”文革“期间参加广交会的经历。

  参加交易会的欧美客商下榻在一幢斯大林式中国建筑物——东方宾馆的狭小客房里,由第一联络处负责接待,日商被安置在广州宾馆,由第二联络处负责,港商住在流花宾馆和其他宾馆,由第三联络处负责。交易大厦设在东方宾馆对面,主要入口处都挂有毛主席像,在“文化大革命”各种宣传品的包围下,外国商人与中国的贸易官员进行面对面的谈判。“最后,某位先生便会扔给你一张纸,通知你他要按计划买入或卖出的商品和数量,这就是你的订单,无论几周前你开价或讨价多少,一律成交。”

  来的人极少。

  开放之初

  不过,事情在上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发生了些变化。

  1964年,在戴高乐的推动下,中法建交。1972年,一个乒乓球,打开了中美关闭了20多年的交往之门,随后,田中角荣访华,中日邦交恢复正常化——没有哪一种人为安排,可以强大到最终战胜客观规律。

  很多嗅觉灵敏的“资本主义商人”,意识到了这一系列政治变局背后的商机。

  1973年,在华盛顿的佟志广,正忙着接待一拨又一拨的美国商人,年初,他被派到刚刚设立的中国驻美国联络处负责商务工作。

  “通用、摩托罗拉、美孚,很多美国大公司都来找,为此,美国专门成立了一个美中贸易委员会,安排他们和我们谈,我们天天坐着这些公司的私人飞机去考察,写成报告给国内参考。”

  受少得可怜的外汇储备制约,中国必须在这些企业中精挑细选,“我们很快买了通用的电动机车,40部!”

  1978年,在外国人聚集的北京饭店、友谊商店,人们再次见到红色商标、味道酷似中药的美国饮料,可口可乐。离开30年后,这个以“哪里有美国人,哪里就有可口可乐”为目标的美国著名企业,重返中国。

  开放,先于改革,在70年代,撕破了红色中国的一角。

  此时,为进口提供外汇的出口,延续了以往的惯性而没有多大变动。在计划经济的框架内,由外经贸部管理的粮油、机械、医药等十余家贸易公司,依旧垄断着“进出口权”,他们按照计委每年制定的指标,按部就班地完成出口任务。

  外汇并不多,1978年,可供贸易公司腾挪使用的美元,只有16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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