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因为经常无人发言,频频冷场。南都记者 梁清 摄 会场因为经常无人发言,频频冷场。南都记者 梁清 摄
佛爷”张佛恩(左),曾被列为胡润中国富豪榜东莞籍富豪第一位,有“东莞首富”之称;张玉其(右)在民间被称为“高埗首富”,也曾入围《福布斯》中国首富排行榜。南都记者 梁清 摄   佛爷”张佛恩(左),曾被列为胡润中国富豪榜东莞籍富豪第一位,有“东莞首富”之称;张玉其(右)在民间被称为“高埗首富”,也曾入围《福布斯》中国首富排行榜。南都记者 梁清 摄
临时被委任为“召集人”的方桂萍。南都记者 梁清 摄 临时被委任为“召集人”的方桂萍。南都记者 梁清 摄
陈润光,被披露资产约80.6亿元。南都记者 梁清 摄 陈润光,被披露资产约80.6亿元。南都记者 梁清 摄

  南都“两会”报道 · 东莞

  昨日(27日)下午,东莞市政协会议进入分组讨论环节,其中第七组工商联界委员小组,堪称是16个分组中“含金量”最高的。许多委员都是“富豪榜”上数得着的人物,如东莞本地大地产商光大集团董事长陈润光、嘉宏集团董事长方桂萍、厚街首富“王氏家族”成员大中集团“话事人”王文城、“龙泉系”掌门人张佛恩等都是该组成员。

  这个“豪华阵容”的小组,却没有掀起讨论热潮,整个会场不时陷入无人发言的尴尬冷场。

  出场大佬

  “佛爷”张佛恩

  没作公开发言 偶尔和身边委员私语

  讨论在下午2点半开始,“佛爷”张佛恩提早赶到。此次讨论的会场是他的“自家产业”会展酒店。1952年出生的“老爷子”很讲究,着装风格曾被人认为很有“上海滩”style,此次也是一身笔挺的黑西装现身会场。

  他属于改革开放初期开始发家的虎门人,是“龙泉系”掌门人,旗下产业涉及酒店、房地产等,曾被列为胡润中国富豪榜东莞籍富豪第一位,也有“东莞首富”称号。他最近一次在胡润百富榜上现身,是在2002年以60亿居252位。不过近些年,他刻意低调,淡出了富豪榜之列。

  昨天下午的会场,“享有主场”优势的他,并没有任何发挥。偶尔和身边的委员窃窃私语,但并不作任何公开发言,大多时间都在一阵吞云吐雾中度过。

  “糖王”李锦生

  请人发言无人应 只好自己打破冷场

  李锦生率领的东糖集团现拥有45个全资、控股、参股子公司,总资产达100多亿元,年销售收入超过100多亿元,实现利税近20亿元,东糖集团在全国制糖行业中排名第二,他也被称为“中国糖王”。

  下午2点30分,隔壁有东莞市委书记徐建华到访的经济组开始了热烈的发言,但工商联组人员来得稀稀拉拉,直至2点36分,仍有委员没到会场。该组的召集人,东糖集团总裁李锦生只好表态,“我们一边开一边等”。

  他先赞扬了上午政协主席李毓全所作的“政协常委会工作报告”,然后向一众委员介绍了来到这组参与讨论的政协领导——市政协副主席张玉其。

  张玉其在民间被称为“高埗首富”,他是东莞振兴纸品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曾入围《福布斯》中国首富排行榜,资产约76.5027亿元。

  李锦生介绍说,“今天张主席也参加了我们组,大家有什么要向张主席报告的?”会场陷入一阵沉默……在座“大佬”开始看手中文件,把玩手上的佛珠或默默划开手机,要么就是一根接一根地开始抽烟。一片尴尬的沉默之后,李锦生只好自己来打破冷场,“我来谈3点意见”,他说,“去年东莞企业感觉负担比较重,中央、省市里都说要为企业减负,可是减的都是以前没有好好实施的项目,企业感觉并不明显,感觉还是很吃力。”

  他还表示,“去年很多企业反映很困难,希望市委、市政府,可以协调银行暂缓收贷工作,资金链一断,就会很麻烦”。“第三是希望市委市政府考虑怎么正面宣传东莞?也希望媒体正面宣传东莞。正面点,踏实点的东莞”。

  李锦生打响头炮之后,并没有人“接棒”发言。与有些会场发言争先恐后,意见交锋不断的火热场面相比,这个组别显得特别“安静”。

  地产界“大姐大”方桂萍

  临时被委任为“召集人”

  临时被委任为“召集人”的方桂萍,是市工商联副主席,也是广东嘉宏集团董事长,厚街首富“王氏家族”的王文城也要喊她一声“萍姐”。她开始“点指兵兵”号召在座委员发言。35年前,方桂萍还是东莞石龙镇一家工厂的女工,从赊账买1.2元一条的尼龙底裤开始了商海生涯;如今,已成为东莞地产界“大姐大”的她,已拍下市中心最好地段建企业总部大楼。

  在会场一众黑灰西装的男委员中,身着一身橙色皮衣的方桂萍显得尤为出众。云髻高耸,是她标志性的发型,玫红色爱马仕鳄鱼皮birkin包,让她显得贵气十足。无人主动发言,大佬们开始小声私下“倾偈”。方桂萍示意坐在对面的东莞建工集团董事长陈炽辉发言,陈炽辉则指向旁边的光大集团董事长陈润光,说“叫老板说”。

  地产大鳄陈润光

  银行和工人问题让他打开PLAY键

  陈润光也曾上过胡润富豪榜,被披露资产约80.6亿元。其开发的项目包括光大花园、景湖花园、景湖春天、天骄峰景、松山湖锦绣山河等,占据东莞中高档物业的半壁江山。哪怕在这个“金光灿灿”的组别里,个人资产都可以排在前三之列。但陈润光并不回应,依旧躬着身子,低头不做声。方桂萍见状打趣他,“你干吗这么矜持,扮低调”。

  后来在王文城发言后,陈润光就像被按了“play”键,一反常态地开始滔滔不绝地发言。对于如今全球范围内的产业转移对东莞的影响,他表示担忧,“柬埔寨和东盟10国,古巴只有600块到800块的工人工资,把中国较低端的产业挖走了”。

  陈润光还说出了许多企业家们的隐忧,“过年之前怎么解决工人工资问题和银行问题,我最重视这些问题,你说长远,没必要。你说政治,我们不懂。如果能解决工人不闹事,银行不维权,我想已经谢天谢地了。”这个组别因为有了陈润光的发言,难得地掀起了一阵操着东莞白话的热烈讨论,委员们总算度过了“难熬”的小组讨论环节。

  花絮花絮富豪最关心什么?“测速点”太多!

  会场继续冷场,有些委员甚至在现场约起了会后去哪儿吃饭,沉默了20多分钟后,方桂萍打破僵局,代表有车一族呼吁,东莞测速点太多。她表示,自己也深受其害。她说,“我家住石龙,每天经过东江大道,那么好的一条路时速限制在40公里,今早提前50分钟出发来开会,还是迟到了。司机每月也两百两百地被罚四五次”。她建议能否在安全基础上定个合理的速度,不要那么频密地测速。

  “时间就是金钱”这个真理在富豪们身上一再地被印证。在座身家上亿的委员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值得发挥的点,把焦点聚焦到了东莞无处不在的“测速”监控上。厚街“首富”,大中集团董事长王文城也说,“现在东莞什么多?就是测速多。”

  王文城家族也是胡润富豪榜上的常客,在2014年胡润百富榜上,王文城家族以65亿元的资产,排在三正半山集团莫浩棠家族45亿元身家之前。大中投资集团全资、控股和参股的公司达20多家。其中最为外人所熟知的是旗下的五星级地标性酒店,被誉为“东莞之门”的康帝国际酒店。

  王文城继续“吐槽”,“前一段时间国家都出台规定了,其他地方的测速都是80,东莞却限速40。”此后除了“怂恿”陈润光发言,王文城再无任何实质性发言。

  “陈老板”爆发式演讲点燃全场

  建工集团老总陈炽辉一面扭捏着躲避发言,另一面忙不迭地把话筒移向隔壁的陈润光,和对面的王文城一同鼓动“陈老板”发言。王文城还叫上一旁的记者,上去问陈润光。当记者上前问他,“请问你今年有什么提案吗?”一直沉默的陈润光爆发式地来了一句“没有啊,感谢共产党,感谢新中国”,接着就开始读上午的政协报告里的原话,“同根的东莞人,非常感谢你们这帮后裔人士、记者……”

  南都记者 陈静 实习生 卢玫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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