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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去弗里达和里维拉他们家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9月09日10:45  南方人物周刊

  文/图般若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迭戈·里维拉和弗里达·卡洛在墨西哥城的家,几乎是国际文艺圈人的圣地。现在,两人的工作 室和住处都成了博物馆,弗里达的那个叫蓝屋。

  蓝屋的门票45比索,跟这个国家最著名的人类学博物馆和美术馆相当,而且,不让照相,导致每一位参观者的脚步 都放慢了些。

  除了大量的铅笔、钢笔素描,她在信封、书页上的涂鸦都将主人的疼痛一一宣泄。6岁因小儿麻痹症而左脚弯曲,1 8岁的那场电车车祸判她终生坐在轮椅上,而且不能生小孩。弗里达一生都没有停止描绘对怀孕、分娩的渴望。譬如这幅素描 :一个怀孕的生灵直立着,马头人体,长一束俏皮的尾巴;譬如那张绘于流产后的油画《我的诞生》。

  弗里达自己做的头饰静静地竖在橱窗里,有点像邓丽君赤柱故居床前的那双绣花拖鞋,让人心里怦怦跳。那是一种类 似于伊丽莎白时代大荷叶领的东西,白、粉、藕三色,在60多年前将她装饰成一个女王的样子。但墨西哥城的效果放到西方 就很不同,据说在纽约街头,常有孩子们跟着问:“哪里有马戏?”

  她的床尾有一面椭圆形的铜镜,可以想见一个多半时间躺在床上的人是如何经营自己的——在她150幅遗作中,有 一半以上是自画像。她的床头,是马恩列斯毛的丝织头像,下面一行小字:杭州都锦生厂织造。

  令人感兴趣的是那些小说家、诗人和画家们写给她的信件(有英文版简要翻译),那些充满情谊的字句标志了她当年 的名声。譬如她学生时代的恋人阿莱詹德罗·戈梅斯·阿里亚斯 (卡丘查的领袖人物、演说家)赞美她是集美丽与智慧于 一身的非同寻常的女子,收藏家佩吉夸她的耳环好看,摄影师尼古拉斯信中说“我不在乎你有多瘦”,诗人聂鲁达在1953 年5月从智利黑岛家中给她写信,1952年,一个叫安东尼奥·罗德里格斯的人在信中说“有一天,人们会像感谢贝多芬、 奥斯托洛夫斯基、伦勃朗那样感谢你,因了创造性的贡献、与逆境的斗争以及相伴的争议性”……

  那天上午,有个傻子在蓝屋里忙于抄写别人的信,那就是我。

  弗里达和丈夫里维拉的童年、少年照片都在。里维拉成长后体格壮观,跟妻子在一起简直像拉伯雷作品中走出来的人 ,而弗里达摄于1932年10月16日的那张黑白照清晰刻录了她独特的双眉、独特的眼神——她真的很好看。

  病人、同性恋者、共产主义者,花心男人的妻子,托洛茨基的绯闻女友,这个墨西哥女子离开51年后依然让人心动 。虽然她的艺术成就有被夸大的成分,但我依然心甘情愿买了她的画册,我也买了里维拉的,准备送人,让男人去研究他的壁 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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