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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保平:诗人请用诗歌来征服人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16日12:14 南都周刊

  如果诗人不用作品来征服读者,其他的都白搭,争得一时的名利,也是过眼云烟。

  廖保平 《长江日报》评论员

  诗歌本是寂寞的事业,可是现在再没有比诗歌更喧哗的了。先是“国家级”诗人赵丽华的几首“梨花体”被网友恶搞(在我看来,究竟是赵丽华恶搞了诗歌,还是网友恶搞了赵
丽华的诗歌仍有待商榷)。终于让诗人出离愤怒了,愤怒好,“愤怒出诗人”嘛。于是诗人杨黎在北京召集举行了一场包括著名诗人梁小斌参与的“支持赵丽华保卫诗歌朗诵”,不料某诗人当众脱衣“裸诵”,把保卫弄成了闹剧。然后,是“下半身”代表诗人沈浩波等人与作家韩寒及其粉丝在博客上大打笔仗。现在,诗人陈修元干脆说,赵丽华的梨花诗如当街撒尿,韩寒是文化走狗。

  诗歌的喧哗并非今天的事,早几年,我常到一些诗歌网站上去逛,这些诗歌网站啸聚了很多诗歌爱好者,既贴诗也叫骂,活脱脱一派江湖争锋的景象。其实,中国目前诗坛的现状也恰如武林江湖,派系林立,有学院派,也有民间立场,有古典主义,也有先锋到底,有灵魂写作,也有下半身写作,林林总总。照说这是诗歌的幸事,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可是令人遗憾的是,本应优雅纯洁的诗歌界比任何一个圈子都粗暴污秽。互相吹捧,互相攻击,互相利用,互相抵毁,是混在诗坛的人心照不宣的事。没有英雄的年代人人争当英雄,谁都想抢那把屠龙宝刀,这不就是江湖的气象么!

  社会如此浮躁,那种把诗人视为高大无比,享尽荣耀,写首诗就可以骗到一个女孩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现在,是商品社会,消费主义时代,写诗很辛苦,诗歌卖不出价钱,诗人也要生活,所以也不能全然怪诗人耐不住寂寞。不甘寂寞的诗人争名而为获利,比起贪污腐败来,不算无耻。但是诗人不是尸人,无论是衣食无忧的泰戈尔,还是穷困潦倒的杜甫,真正的诗人必然是精神的贵族,必然在精神上引领人们。公众对诗人、对诗歌不以为然,原因之一就在很多诗人已不再是精神的贵族,而是物欲的婢女,想读诗的人无法从诗歌中找到心灵的抚慰,不读诗的人则干脆认为自己的精神生活并不需要诗歌。而在江湖上身经百战的诗人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好不容易才盼来眼前这一场诗坛热闹,正好给了诗人们粉墨登场的大好机会,于是披头盖脸地打将过来,这喧哗之声就愈大了。

  但喧哗毕竟不是繁华。诗人可以指责韩寒,以及韩寒一样的人是无知者无畏,是文化狗腿子,是“装出来的处男”。可诗人最终要用诗歌说话,如果诗人不用作品来征服读者,其他的都白搭,争得一时的名利,也是过眼云烟。只是现在的诗人,除了这“一时的名利”,还会在乎是不是“过眼烟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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