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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无休止的返场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2月21日00:00 青年参考

  对伊拉克前总统萨达姆的审讯再一次以无结论告终。多数时候,萨达姆就像一个演员,尽管观众已经开始厌倦,但是无休止的爆炸声让这个演员一而再,再而三的返场。当然,每一次返场都能带给观众“惊喜”。

  “惊”是共同的,而“喜”却是相对的,对于国际传媒来说的惊喜,或许对于当地人来说远不是这样。至少在以伊拉克为中心,以石油利益为半径,用枪炮声画出的这个圆里
,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这场演出的冗长。

  

伊拉克的情况不用赘述。尽管在整个2005年中,伊拉克以两次选举逐渐将国家政治推向一个有序的结构,但是民众生活的恢复却不是一个能够通过继续在伊拉克保留美国军队,或者是以民众选举方式迅速达到。更何况萨达姆的存在,作为一个符号,无时无刻不对伊拉克境内的反美武装力量产生激励作用。但是如何消解这个符号,却并非一颗子弹那么简单。否则一次又一次的庭审又有什么必要呢?

  周边国家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作为中东地区少数几个没有石油的国家,约旦曾经以贸易作为主要行业。而近年来约旦

房价物价飚升,是因为大量的伊拉克富人携家带口进入约旦避难,持久的战争对中东任何一个国家民众的生活都是一个负担。约旦人担心,伊拉克的冲突将会以恐怖主义的形式蔓延到约旦;在约旦的巴勒斯坦人担心,更多的伊拉克人在此定居将会抢走他们的饭碗,制造更多的失业;而在约旦的伊拉克人也担心,随着伊拉克政局持久的不稳定,他们不但无法返回家园,而且还难以在约旦继续生活下去。

  因此一位从荷兰返回巴格达的伊拉克工程师在飞机上对我说:“在

阿姆斯特丹,我1个月没有看见太阳;但是在巴格达,我20年没有看见和平。”

  同为观众,各人有各人的难处;演到今天,导演也不轻松。萨达姆的返场,也给这场演出的导演布什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萨达姆的第二轮审判刚刚结束,布什终于亲口承认,发动伊拉克战争的情报有误,而他本人将对此负责。其实布什只是说说而已。尽管从国内政治上看,这种表态将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共和党的民众支持率。但是战争毕竟已经打完,导演永远无法对一场失败的演出负责。因为观众早已经被骗进剧场,看完了整个表演。

  本想让萨达姆来一次漂亮的返场,但是每次返场只会激起更多的爆炸声,于是再次返场……悖论式的演出已成西西弗斯的石头,但是推石头的导演远没有西西弗斯的快乐。

  演出曾经只是形式,利益才是关键。但是演到今天,演员、观众、导演,谁都想结束这场冗长的演出。问题是,演员何时谢幕,又该如何谢幕?下一场演出什么时候开始?观众如何才能不被捆绑在观众席上,看走马灯式的爆炸,看饥饿和贫穷手舞足蹈?如果演员、观众、导演都无法作主的话,又有谁能说了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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