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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世说新语之风骨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2月04日14:49  中国江西网

  潘采夫编

  曾涛与穆青做好了坐牢的准备

  1976年,清明节前后,人们聚集到天安门广场,悼念周总理,拥护邓小平,反对“四人帮”。中共中央政治局和毛泽东把这个群众运动判定为“反革命事件”。

  当年11月15日,《北京日报》刊发报道,北京市委为天安门事件平反,陈云等老同志也呼吁平反,新华社社长曾涛、总编辑穆青拍板刊发此报道。曾涛说,“怎么样,穆青?下决心就这么发好不好。”穆青答:“好啊,我们大家都同意这么发。”曾涛说:“如果这篇稿子出了问题要坐牢,你可得陪我一块去。”穆青说:“行,我跟你一块去。”

  11月16日,《人民日报》《光明日报》都在头版头条刊出了新华社通稿《中共北京市委宣布“天安门事件完全是革命行动”》。11月25日,中央为“天安门事件”彻底平反。

  万里不学大寨搞包产到户

  1978年,万里时任安徽省委书记,他制定的省委六条以生产为宗旨,有些人说,“毛主席他老人家逝世才三年,就把社会主义江山糟蹋了”。当时副总理号召学大寨,万里说,反大寨咱们不敢,学大寨我们实在学不起,我们还按我们的六条办。不久,《人民日报》发文对包产到户提出责难,万里给各个地委打电话,气愤地说,“不要听那一套,对生产负责的是县委,对农民秋天以后生活负责的是你们县委,如果这个变了,影响了生产,农民没有饭吃,《人民日报》给不给他开饭?是跟你县委算账,还是跟《人民日报》要饭吃?”

  胡耀邦多次引用民谣评价万里:“要吃米,找万里。”

  1982年,中央一号文件下发,正式确认包产到户是社会主义农业生产责任制的一种形式。

  孙冶方的三不改

  文革期间,经济学家孙冶方因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身陷囹圄达7年之久。

  1975年,孙冶方出狱后,对监管人员表示:“我一不改志,二不改行,三不改观点。对我的学术观点,可以讨论,可以争论,可以批判,但我还没有认识到我错在哪里。”

  1979年9月,孙冶方被发现晚期肝癌。动手术后,孙冶方休养了一个时期,又开始读书写作,参加会议,不断地发表学术见解。在一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他的讲话很尖锐,引起一些人的震惊。会后,他遇见李先念就问:“我是不是有些过了?”李先念说:“孙老你又放炮了,不是过了而是轻了,要多放几炮支持小平。”

  孙冶方在遗嘱中说:“死后尸体医学解剖,不举行告别仪式,不留骨灰,不开追悼会。对我的经济学观点,开个评论批判会,正确观点,广为宣传;错误观点,加以批判,以免贻误社会。”

  王洪德成中国辞职第一人

  1981年,中国科学院计算所成立知青社解决员工子女就业,计算所工作人员王洪德作为顾问,第一年率领青年们赚了60万元。海淀区工商局和中科院纪检部门开始调查王洪德,事实证明他的清白。王洪德在一次会议上说,“我决定,从明天起离开计算所,最好是领导同意我被聘走。聘走不行,借走!借走不行,调走!调走不行,辞职走!辞职不行的话,那你们就开除我吧!”

  1983年,辞职后的王洪德创办了京海公司,2001年,他以个人财富8亿元位居“中国富豪排行榜”第65位。

  袁庚出狱后搞蛇口改革

  1978年10月,文革中在秦城监狱关押五年半的袁庚出任香港招商局常务副董事长。他对蛇口工业区启动全面改革,涉及到了新闻改革、废除干部终身制、民选干部等敏感领域。面对如潮的非议,袁庚说,“从历史上看,凡是搞改革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们的改革,我想不会落得前人这样的下场,我们是在党的领导下进行的,不会有问题吧,我们值得冒这个险。我们把蛇口这两平方公里多一点的地方作为一个试验场所,看看什么叫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看看此路通不通,如果不通,我们在实践法庭面前只好只好承认我们没有生存的权利!”

  蛇口改革一共搞了将近十年,80年代末,蛇口民主选举干部与新闻舆论改革等试验陷入停顿。

  王元化保护巴金

  王元化作为一个学界名人,在学术上,从不一团和气;作为一个省部级的官员,他也从不唯唯诺诺,十分另类。

  1978年,王元化尚未平反,在上海大百科全书出版社谋得一个编辑职位。他就开始关注陈寅恪遗著的收集。他着手调查陈寅恪遗著散落的情况,刊登在出版社的简报上,以期引起重视;王元化还亲自致信周扬阐明这种追查的重要性。当时陈寅恪仍戴着“反动学术权威”的帽子。

  1980年,王元化上任上海市委常委、市委宣传部长。巴金在香港报纸发表反思“文革”的随笔。某位领导很恼火,即通过上海市委让王元化出面做工作,换掉巴金的上海作协主席职务。王元化对市委书记说,你们代表市委作决定我服从,但让我先提出报告我不干。巴金没有被撤。

  赵瑜痛批体育举国体制

  1988年,赵瑜的报告文学《强国梦》刊出,对中国体育体制提出了直言不讳的批评,文中对举国体制、金牌战略、军事化管理、禁药现象多有质疑。运动员出身的赵瑜被称为“体育战线上货真价实的变节者”。

  体育界开始反击,有关部门认定赵瑜“否定改革”,“动机不良”,“泄露国家机密”。《中国体育报》发表《中国体育成就不容否定》等文章,认定强国梦是一株全盘否定中国体育的大毒草。赵瑜仍然坚持的观点,“体育的功能被颠覆了,还有什么积极意义?金牌的背后是什么?靠一支没有多少文化的队伍,怎么去实现体育强国之梦?高尚的体育竞赛何以变得如此低俗?绝大多数人只有“看”的机会,却无“干”的场合,金牌的意义何在?让我们承认危机吧,大国的体育有危机!”

  同年,中国体育兵败汉城,体操王子李宁因失败遭到举国讨伐。

  任仲夷主张自己一退到底

  1985年,改革开放先驱任仲夷主动要求卸任广东省委书记。当时,中央曾希望他到北京定居,还曾考虑把他安排到中央财政领导小组工作,在中南海办公。任仲夷坚定地拒绝了。他说,我要休息了,就在广州。任仲夷主张一退到底,只保留中顾委委员一职,并提出不保留办公室,自己回家办公。他不仅退出办公室,连家里的住房也要退出一半。

  晚年,每当别人来探望时,任仲夷总是打趣地说:“我1983年11月切除了胆囊,虽然没有了胆,却有点天不怕地不怕,可以说‘浑身是胆’。1993年11 月,又把胃切除了五分之四,那时我已经80岁,动这样的大手术也就‘无所谓(胃)’了,也可以说‘无所畏惧(胃具)’了。快90岁的时候,一只耳朵失聪,但我‘偏听不偏信’。后来,一只眼睛也失明了,真是‘一目了然’啊。现在,两只眼睛都看不见了,我是彻底地‘目中无人’了,哈哈哈哈……”

  李昌平给总理说实话

  1996年,时任湖北监利周河乡党委书记的李昌平致力于为农民减负,精简机构、治理乱收费、清退编外人员,引起全县收费执法单位集体发难。2000年2月,李昌平在县委会议上痛陈农民税费上涨,农民负担过重引发恶性循环。县委书记说,“今天的会议很不正常,这叫正气不足啊。”

  四面楚歌的李昌平给当时的国务院总理朱镕基写信,倾诉农村的困境,并辞职离开家乡。

  信发出不到一个月,中央调查组到监利县,朱镕基批复道:“我们往往把一些好的情况当作全面情况,误信了基层干部的报喜,忽视了问题的严重性。”时任副总理的温家宝也批示,强调要切实减轻农民负担。

  桂希恩捅破河南艾滋病真相

  1999年,老医生桂希恩在河南驻马店文楼村发现,当地因非法采血卖血导致艾滋病蔓延。但当地政府百般掩盖事实,并阻挠各界对艾滋病人的救助。 当年10月,桂希恩给中央领导写信,“我担心我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一个比血吸虫病更可怕的瘟神已经来到这个地区。”中央政府派人调查,艾滋病蔓延现象为世人所知。2003年12月,国务院副总理吴仪会见防艾斗士高耀洁,吴仪说,“有人告诉我,中国艾滋病传播的主要途径是吸毒传播和性传播。”高耀洁说:“他们在骗你。”

  中央政府介入治疗救助,河南艾滋病蔓延现象得到缓解。2004年2月,67岁的桂希恩获得国际艾滋病预防最高奖贝利马丁奖。当月,国务院防止艾滋病工作委员会成立,副总理吴仪挂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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