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本周四,也就是12月26日,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就上台一周年了。近日日本舆论在纷纷猜测安倍会不会在26日之前突然参拜靖国神社,这个话题不断被炒热,安倍想参拜的意愿整个东北亚都一清二楚,即使他没有迈出参拜的最后一步,而是供奉祭品,但经媒体反复爆炒,这同他参拜造成的实际影响已经差不太多。
安倍执政这一年,中日关系摔到了自1972年两国邦交正常化以来的最低点。中日当前的对立比小泉参拜的那几年更紧张,与民主党野田政府同中国围绕钓鱼岛摩擦也已不同。中日两国如今似在摩拳擦掌,两国舆论都预测发生军事冲突的可能性,其中安倍本人就不断预言两国可能发生“不测事态”。中日很像是在朝“敌人”发展。
一个巴掌拍不响,但我们同时不能不说,中日关系这一年的最大变量是安倍上台执政。安倍的历史态度一如小泉,其钓鱼岛的立场比民主党政府更激进,对废除和平宪法不遗余力,他是对抗中国崛起的公开鼓吹者,这样激进的日本首相,中国还是头一次遇到。
中国人通常搞不太懂日本复杂的国内政治,他们只是觉得,日本在变得很狂,似乎要同中国“拼了”。中国人几乎天天听到安倍和他的同僚对中国说狠话,没有一个正常国家的领导人会这样做。以他们的理解,安倍很像是“疯了”。
中国有日本这个邻居似乎倒霉透了。从明朝开始,倭寇就不断犯境。清朝末年开始,中国成为日本扩张侵略的牺牲品,直到1945年才结束。进入新世纪中国和平崛起,然而日本又成为最活跃的挑衅者,中国同它纠缠不是,不纠缠也不是,安倍这个人的偏执和狂妄就像是日本国家的缩影。
中国无法把日本搬起来扔得远远的,安倍以他的轻狂,却有挺高的支持率,据说有望结束日本的“五年六相”现象,长期执政,这让中国人有些丧气。日本因此更加让我们感觉难以捉摸。
按理说,现代国家应该不再有歇斯底里什么后果都不计的了,但安倍领导的日本现在就像是在这样干。至少它给中国社会、包括一些研究日本的中国学者留下极深的此番印象。
中国鞭长莫及,管不了安倍政府接下来会怎么干,也影响不了日本选民会允许这样的政府干多久。但我们清楚,中日关系面临巨大不确定性,它有可能擦出无法控制的火花。我们需要做很坏的准备,确保在两国一旦发生军事冲突时,给这个历史的宿敌一记难忘的教训。
当然,我们对日本光发狠不行,这个对手不是我们能通过一次决定性的谈判或一个决定性的行动就能制服的。它以今天的实力规模和对抗态度出现在中国身边,是命运对中国的特殊考验。它毁不了我们,但让我们很烦。它像是专门来磨练我们的意志和耐心,我们或者被它气死,因为它而乱了国家崛起的战略。或者就得有本事和气度同它长期“玩”下去,把它当成中国崛起的一块“磨刀石”。
中国千万不要急于同安倍执政的日本缓和关系。那样的话日本不会接受教训,中日对抗随时还会再折腾一回。我们就应坚决晾着安倍政府,让它把毒都排出来,只有那样中日关系新长出来的部分才会是健康的。
中日之间经历了动荡的2013年,让2014年就这样下去甚至更糟好了。中国应当用硬实力威慑日本更严重的挑衅,不惧同它发生更尖锐的对抗。日本没有资本同中国全面敌对,我们没想让日本“服”中国,但两国关系的转圜必须从日本对中国崛起的再认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