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王”一家五口陆穗斌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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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西，以其优美的自然风光和神秘的苗族风情令世人向往。除了这些之外，湘西还有许多迷人之处，多彩多姿的民间艺术就是其中之一。日前，记者跟随采访团走进湘西，寻访湘西的民间艺人。

　　老寨“鼓王”已9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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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族聚居村老寨，属花垣县麻栗场镇。一条村级公路从319国道岔开经尖岩村绕上一道坡，约1个小时即进了老寨。小道凹凸不平，但是难不住不少慕名而来的人，他们所慕的“名”正是老寨人称“鼓王”的九旬老人石成业，苗剧团的掌门人，创造了原汁原味的苗戏和婉转的苗歌。

　　记者随采访团到达老寨，“杀”出敬酒的“重围”终于来到“鼓王”家里时，雨已经下得越来越密。虽已96岁，石老仍然精神矍铄，看到记者到来，热情地挪动桌椅，不停地打着招呼。旁边一对穿着大红苗族服饰的小女孩在石老旁边绕来绕去，石老也不时摩挲着她们的小脑袋，爱怜之情溢于言表。见记者也留意到了这对特殊的小女孩，石老马上得意地说：“这是我的两个曾孙女”，也即是他衣钵继承人。

　　生命的一半时间把自己当成猴

　　虽然语言不通，石老还是通过自己孙子的“翻译”，把自己与苗歌苗戏、猴儿鼓密不可分的一个个生活片段“过”了一遍……

　　苗族人能歌善舞，石老说他唱歌跳舞可以说是无师自通，但打猴儿鼓是10岁时跟寨上一个名叫石老二的师傅学的。那时，苗乡经常自发组织湘、黔、川、鄂鼓手比赛，小小年纪的他跟着大人见识过大大小小的赛事。先是喜欢看，后来看出了门道，往往把一些巧妙的细节记在心里，再试着分析融入自己的手法里。为此，他对猴着了迷，只要有玩猴戏的出现，他总是挤在最前面，观察猴子惊恐、兴奋、怀疑的神态。老人说，从儿时至今，他生命的一半时间把自己当成一只猴，不管是做工、走路或者闲着，他都模仿着猴……

　　曾受到毛主席接见

　　新中国成立时，石老刚三十出头。已经技艺不凡的他，常由省、州、县推选参加一些庆祝活动的文艺演出。1956年，石成业老人曾把苗歌唱到北京，把苗家“猴儿鼓”打到北京，受到毛主席、周总理、朱德元帅的接见。

　　每到一座城市演出，演戏时，他是演员；演出闲暇，动物园里的猴子是演员，他成了观众。

　　1957年，石老同村里的艺人石成鉴、刘光旭等组织村民在坪场里扎了台，成立了老寨苗剧团。他们白天做工，晚上则二三十人聚在坪场，自编自演。

　　雨中击鼓众人沉醉

　　至中午时分，雨已经下得很急。“鼓王”让自己的得意门生——两个曾孙女在铺在地上的编织布上表演。一直都比较羞涩的两个小女孩一登台之后，顿然变得灵动异常，翻身、打滚、跳跃、连环滚，无一不博得众人阵阵掌声。

　　见两个曾孙女舞得如鱼得水，年已九旬的鼓王竟也要极力表演一番。只见他脱掉棉外套，露出里面的双排扣白布衫，身形也显得更加佝偻。但是当他接过鼓槌后，整个人精神顿时一震，连眼睛也露出了精练的光芒。随后，老人开始对着大鼓，时缓时急，抑扬顿挫地敲了起来，他的身影也随之跳跃、转动，完全陶醉其中。围观村民更是为其绝美的鼓声连连鼓掌。本报记者/王书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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