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丽萨性直率坚忍，可能对参加总统大选的丈夫而言是最好的“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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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丽萨与克里在募捐会上，她的直率让人欢喜让人忧。

　　编译／金姬

　　想把她锁在衣柜里

　　在纽约最近举行的一次募捐会上，特丽萨伸开双臂，拥抱即将上台的丈夫。在他们深情爱抚的一瞬间，她快速对克里低语几声，提醒他演说时手该放在哪儿。事后，她毫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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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地说：“他的有些动作很有魅力，但有些却显得咄咄逼人。”她哈哈笑起来，似乎因为自己违反了身为政客妻子所必须遵循的一条金科玉律：千万别指望用一句话来提醒“元首”丈夫。

　　在竞选活动中，特丽萨似乎总能制造笑料。尽管在克里的竞选总部，很多人认为一位合格的第一夫人不该如此。身为克里竞选活动的总干事，严肃的卡希尔(Mary Beth Cahill)对朋友诉苦道，自己对特丽萨的直率已感到有些身心疲惫。“即使在一小群人中，她的情绪也会被周围的妇女儿童感染。”归纳众多类似的评价就是：如果可以，我们更愿意把她锁在衣柜里。

　　当稳获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的提名8周后，克里在很多美国人心中的形象仍然不明朗。而特丽萨，一个通晓数国语言的慈善家，更是一个谜团。直到去年，她才退出共和党，公开谨慎地表示，自己不知道更倾向哪一边。而最令人震惊的，是她每次总是有问必答！

　　即便是竞选市议会候选人的妻子，也知道自己应该清楚地表明对丈夫的信心。可当问特丽萨时，她却说：“很难讲，我目前接触的全是民主党人。”对于丈夫如何赢得大选，她的坦率也很惊人：“做他自己，无论别人视为自由或者放纵。这是你在某些场合看到或没看到的。”而关于自己在竞选活动中的角色定位，“你是指那些诡计吗？”她会开玩笑地反问道。

　　只要对特丽萨有所了解，你就会发现她身上有难以抗拒的吸引力。而她的直率在竞选早期阶段，也是民众关注的一大热点。例如，她认为婚前协议是必需的。如果丈夫在外鬼混，她就会废了他。“我从来没有担心不忠，这个念头一天都没有。因为如果我这样想，对方也有权利对我不信任。也许我的想法让我像18岁的女孩。”

　　一天，她的朋友布林肯(Melinda Blinken)在洛杉矶告诉她，克里和她结婚的那天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她却皱眉说：“走着瞧吧。”特丽萨的这副“直肠子”性格，在两党分化的美国似乎具有很大危险性。因为这可能成为被攻击的靶子，除非她不再抛头露面。但特丽萨的魅力就在于不仅能坚定忠实者的信念，也能赢得许多中间派的选票，这部分人往往希望她在白宫能表达自己的声音。

　　迄今为止，特丽萨的古道热肠已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她经常走到民众中，聊些似乎和竞选无关的话题。即使穿着Jimmy Choo设计的高档皮鞋，她也能在人群中应付自如。当然，她有时也会出丑。一名芝加哥男子诚挚地说：“我有多动症，但我会为你丈夫尽心工作的。”“你现在能集中精神了？”这是她的回答。而当一个纽约的正统犹太人拒绝和她握手时，特丽萨脱口而出：“这也是一种不被感染疾病的方法。”

　　她是一件“合成品”

　　特丽萨与前夫生了三个儿子。其中安德列(Andre Heinz)住在瑞典，现已长大成人。他认为母亲像一件相当复杂的“合成品”。而对特丽萨而言，自己只是“什么都有一点”罢了。她1938年生于非洲的莫桑比克，父亲是一名葡萄牙医生，经常带她在灌木丛中穿梭。在南非念大学时，她还参加了当地反对种族隔离的游行活动。

　　在瑞士学习期间，特丽萨遇到了自己的第一任丈夫、美国调味番茄酱大王亨氏公司的继承人海因茨(H. John Heinz III)，他后来成为宾夕法尼亚州共和党参议员。1991年，海因茨不幸在空难中去世。特丽萨也一下子继承了5亿美元的慈善信托资金。尽管她名下有5栋房产，但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宾匹兹堡郊外的农场里。“母亲曾把我的宠物公鸡煮成了一锅汤，我的心都碎了。”儿子克里斯(Chris Heinz)说，“我当时认为她太土了。”

　　现年66岁的特丽萨，以一种地中海的方式散发着与众不同的魅力——长长的鬈发，温柔而略带鼻音的嗓音，偶尔夹杂着几个法语单词。在关于性、婚姻和堕胎合法化方面，特丽萨的欧洲化就更加明显。“我比很多女性都老式。我并不认为堕胎是无所谓的，这是对生命的终结。”她以平静的方式显示自己的“强势”。

　　然而，特丽萨对丈夫很顺从，对评价克里的竞选表现显得有些犹豫不决。“这真的很难，尤其当你们结婚时间还不长时。”她说，“别人的意见可能是有效的，但配偶的批评可能会损害家庭和睦。”以喜欢迎接挑战出名的克里，对妻子这种难以驾驭的个性感到几分得意，“她很有女人味。”这是他的评价，而且对外界评价特丽萨过于欧化、“像法国人”的观点表示理解。

　　可当问及特丽萨是否会成为竞选活动中的一个潜在错误时，克里驳斥道：“人们在这方面犯了很大的错误。她坚信事实，尽管有些人认为这很愚蠢。”特丽萨曾接受除皱注射，她愿意相信手术的效果。“只要对生活有所改变的事物，她很愿意接受。”克里斯认为，母亲觉察到了自己直言不讳的性格，对丈夫的竞选可能产生不利，“但她太潇洒了，还难以改变自己。”

　　也许，特丽萨是繁重竞选活动中唯一令人开胃的东西。在洛杉矶郊外举行的一场纪念地球日的活动上，她用幽默的方式来对付媒体的追问，解释自己还不公布纳税记录的原因：“我还不能消化自己的所得，否则我会瘫痪的。”事后，她啃着火鸡三明治咕哝道：“真是麻烦啊！”

　　其实，特丽萨骨子里是一个严肃、坚强的政策学者。有着30年的共和党龄的她，像CEO一样思考，认为自己是“冒险的慈善家”。跟随她多年的办公室主任、共和党人刘易斯(Jeff Lewis)说，特丽萨建议丈夫用市场的方法来解决政治问题。“他们花了很多时间讨论这个。毫无疑问，克里从中学到很多。现在，他是一个想用商业模式来创造变革的民主党人了。”

　　关于共和党和民主党的区别，特丽萨有自己的独到见解：“我丈夫理解市场，并且相信政府的职责是(为了公众的利益)去发挥市场的作用。从历史的角度说，民主党还没有真正分享到市场提供的资源。”但她认为共和党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克里充分理解了这一点。现在让他不安的是，赤字增长得太快了。”至此，你会发现特丽萨如此真实，而且言之有物。

　　传统的可爱女人

　　特丽萨并不是劳拉·布什，也不会是希拉里·克林顿。在儿子们看来，她是一位不爱出门的母亲，乐于在家烘烤面包、制作黑莓果酱和烤饼。而这些家务对于克里的女儿瓦内萨(Vanessa Kerry)来说“却是个大问题”。在60年代，特丽萨已经是一个母亲。“她每天照顾孩子，做饭，送他们上学。”克里说，“她并不担心钱的问题，直到父亲和丈夫去世。”克里斯这样回忆自己生长的家庭环境：“父亲是我们家的领导者。”

　　在巴尔的摩一家墨西哥餐厅，特丽萨享用完玛格丽塔酒和油炸玉米粉饼后，又开始展示她真正传统的一面。“我的想法可能不对，但关于堕胎”，她说，“一般而言，妇女们都不愿这样做，除了那些没头脑的人。如果以这个为前提，我认为我们的责任是去帮助社会上的妇女，使她们有最好的结果。”

　　儿女们认为母亲比父亲显得更传统。“的确如此，我比克里大5岁，他和我妹妹同岁。他属于披头士一代。”特丽萨的妹妹在19岁时死于一场事故。如今，她的母性关怀辐射到了周围，经常建议人们如何正确饮食。不过，她自己在最近丈夫的初选活动中增加了一些体重，“不是哪儿都有加州风味的健康食物。”但她似乎还没有减肥计划。

　　在某些方面，特丽萨仍在为“克里太太”的头衔而调整着自己的生活。“我毕竟和前夫相识了30年。我已经习惯了以前的生活方式，这种习惯一时半会儿还很难改变。”她曾和克里两个女儿的关系有些紧张，但竞选活动把她们拉近了不少。她笑称：“女孩们从不愿意分享她们的父亲。”在医学院读大三的瓦内萨说：“你必须理解，我们是在他们结合之前的家庭中长大的。”

　　瓦内萨认为，后母特丽萨是一个总是准备拥抱家人的可爱女人。在父亲和她结婚前，有一天，克里一家三口突然坐船造访特丽萨的小岛别墅。她高兴地跳入水中，游向小船迎接他们。对于外界建议特丽萨应该“戴口罩”闭嘴的传言，瓦内萨感到很愤怒，“这对她和所有的女性而言都是无礼的。她是一位热情、富于同情心且十分勇敢的女性。”

　　特丽萨在爱荷华州和新罕布什尔州的初选活动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不仅仅是给丈夫打气。这些天，她也参加了一些战略政策会议。原因似乎很简单，“嘿！我也喜欢学习呀。”但她不太喜欢去克里的竞选总部，尽管自己不得不去。“不是因为我不喜欢那儿的人，而是他们有他们的事要做，我有我的事要做。”

　　特丽萨对自己在竞选活动中的一些表现也感到烦恼。因为有时她给人的印象，好像并没有站在丈夫一边。“我比较守旧，也非常害羞。人们说我在台上看起来很无聊的样子。但我的确在听。我有这样的表情，是因为看到一些不太友善的脸。我也许该采取一种微妙、外交式的方式。但如果我开始控制自己的信念和行为，我就失去了自我。人无完人，我也如此。”说到这儿，她又像个孩子大笑起来，“我可不是调味番茄酱。”(作者为美国《新闻周刊》记者梅林达·海尼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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