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析一种“互灵电影”的行为艺术
BY 顾晓鸣
见过一组非常好玩的漫画，第一帧是一具非常牛的爆竹，第二帧是众人吓势势都敬而远之，第三帧是一片漆黑，底下
却是星星点点、闪闪发光状，第四帧爆竹被点燃，谁点的
？原来是翘着屁股的荧火虫的集合——在大众电影文化市场上，不管
你用什么方式，也不管你吸引什么，只要引发“人气”使之“轰动”即可。张艺谋在导演自己影片的debut(首映，这个
法文词有点“点火轰动”的音调)方面已达到相当高的境界。如今管理学者写出了《商业秀》，封面上赫然印着：“所有的行
业都是娱乐业”；而我多次说过，研讨会本质上也不过是一种人体和话语的装置艺术。如今电影导演延伸到电影首映这一“事
件”的导演和演出，似乎印证了泛行为艺术化的后现代趋势。《十面埋伏》在凌晨的debut完全是一种行为艺术和装置艺
术——例如南京，竟用飞刀表演和10000元人头保险费来做“电影秀”，与影片片花中章子怡的半裸背影相呼应，真正是
“身体”的装置了。
电影有衍生产品这早已不是创新，但那场“庆典”以影视的“片子”，在分会场中放映赚钱，岂不是又一部影片吗？
这种看似胡乱拼凑的“电影的影”，却是当代电影艺术家的匠心所在，影片外的一切做秀出丑都是电影本体的一部分。张导对
此深有觉悟，可见原话。
所以，《英雄》＋《卧虎藏龙》＋《无间道》的母题构造，红在日本的帅哥＋红在中国的帅哥＋红在外国的美女的明
星匹配，好看＋好听＋好打的感官组合等等，都是冲着“商业大片”，这一模式来的。影片本身之外的影片，反客而主，成为
最主要的电影文本。大导演大制片掌握着的debut仪式和过程，如万支铁箭齐发，把无名的观众钉死在搭拉着下巴看热闹
的看客位子上：付了几十元看首映的观众，甚至不必看电影本身，而只要感受衍生的另一部影片的喧闹，想着万千分之一几率
的一件劳什子奖品就可以了。
电影本体衍生到这个份上，令人想到阿凡提闻羊肉气味被人索钱的笑话，阿兄用金钱的声音支付羊肉的气味，而后后
现代电影的观众用“娱乐化的批评”和看洋相出外快的方式，又正演着再衍生出的第三部《十面埋伏》电影秀呢。《英雄》那
时，在电影放映15天后，我们编撰的《无名斗英雄》正式出版了，那其实就是影友创作的第三部《英雄》。
这回无名们被《十面埋伏》“作骨头”(造作做秀)的灵气引了出来，悄悄十面埋伏，待到子夜用自己灵气的荧火点
燃，等着看“轰然”如何——此情此景真是当代的“互灵电影”的架势也：一种全新的“行为电影”，是张艺谋导演“刘三姐
”版情境剧后顺理成章的创造，具有大师和原创的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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