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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有于坚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11月16日16:53 时代人物周报

  -实习记者侯子瑛

  于坚刚从美国回来,受波士顿大学之邀,他参加了那里举行的"中国当代国际诗歌研讨会",此行同去的有诗人王小 妮、余光中、臧棣、汉学家马悦然等。为期三天的诗歌研讨会结束,于坚在当地又留连了一个月。回国的时候他穿着在美国买 的软皮茄克,lee牌牛仔裤,足蹬大头皮鞋,一副很纽约的打扮。他还悄悄说这次从美国买了十双鞋回来。

  在北京短短停留两天,于坚会会老朋友,还办了荷兰的签证。今年6月,他的纪录片《碧色车站》入围阿姆斯特丹电 影节。11月23号,他将携影片去荷兰参展。诗歌、摄影、日常生活,"云南王"于坚一个也不能少。

  于坚已经有了二十年的摄影史,80年代他就买了一架老式的海鸥牌照相机。他说那时候从来都是照着玩,没有成为 摄影家的想法。他喜欢具有画面感的东西。"照相机是个工具,任何人拿起它怎么说都有可能拍出几幅好照片;但是笔绝对不 是什么工具,一个人拿起笔,绝对不会轻易就成为一个诗人。"

  于坚听力不好,他说他是通过眼睛与世界建立关系的。"有的人跟世界建立关系几乎全靠听觉,那是不可靠的。我是 靠眼睛,以物观物。20世纪的中国人只是会听,不会去观察生活的细节,我是个善于观察细节的人。"2000年前,于坚 拍了《来自1910年的列车》和《慢》。他说它们无一例外有着冷静、不动声色的特点。

  2000年于坚开始拍《碧色车站》,一部有关火车的纪录片。剪了10多遍,剪后2小时6分钟,他拍了几倍于这 个长度的素材。而这部片子,于坚只用了两万块钱,从始至终,只有两个助手。他说要做好一个事情,必要的只是时间。

  《碧色车站》拍的是建于上世纪初的滇越铁路和铁路边的一个很小的村庄,解放前人们出省都是靠这个铁路。一百年 过去,这个铁路已经很旧,几乎废弃,是铁路给了这个村庄生命。铁路改道后,又把它的生命拿走了。"我要表现的就是它和 人的命运的关系,20世纪现代主义文化(以火车为象征)和日常生活的关系。"

  今天,诗歌的声音已经降到最低点

  于坚很早就与诗歌结下渊源。十七八时,他在父亲下放的乡村破庙里发现了一本印给干部内部参考的古体诗词,爱不 释手,开始习作古体诗。1975年他偶然看到了惠特曼的《草叶集》,给青年于坚很大影响,"那时候,我手捧那本诗集, 坐在工厂的废钢板上,读得血肉横飞。"此后,于坚开始改写现代诗。

  在一个昆明民间诗歌晚会上,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大声朗诵自己的诗歌,耳旁突然响起热烈的掌声,他感到异常惊讶 ,至今不忘,把这件事写进了新近出版的、引起文坛重大反响的5卷本《于坚集》后记。他感叹地说,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 夜晚之一,当时他已在工厂做过木工、铆工,但从未得到人们如此的赞扬。这时他的诗已开始在大学校园流传。1980年, 他考入云南大学中文系,第二年诗作《记忆》第一次在文学刊物《滇池》发表。此后抒写云南高原的组诗《圭山组诗》获《飞 天》杂志社举办的"大学生诗歌奖",从此诗名大振。在随后兴起的"大学生诗派"活动中,他以独特的创作实力和旗帜鲜明 的诗歌主张,被称为"大学生诗派旗手"。

  德里达认为,诗人的语言是一种心灵的书写。于坚对个体心灵的挖掘也是深刻的。他采取的方式是从自身开刀,通过 对自嘲完成对这个时代的反思和批判。"相对于我自己时代的文化,我的写作一直是一种无效的抵抗。我试图在汉语世界中重 建人们对基本事物的朴素迷信,我绝不是空虚无聊的诗歌花样的实验者,我的写作是心灵的写作。在这个'拿来主 义'盛行,彻底唯物、维新,创造力日益式微的时代中,我承认我是一个古典主义者。"

  这个古典主义者的诗集《便条集》,发行半年销量就突破了10万册。据说一些不读诗的人看了都会觉得好玩,在诗 歌荒芜的年代,于坚诗集的销量,显现了来自一个优秀诗人的力量。

  于坚说:"今天,诗歌的声音已经降到最低点。人们必须弯下来,跪下来,爬下来,才能听到诗歌微弱的声音。诗歌 的声音已经降低到草叶的高度,泥巴的高度,盐粒的高度,甲壳虫和稻米的高度,这正是大地的高度。自古以来,诗歌就是在 这最基本的地基上发言的。"

  南方,诗意地栖居

  于坚一直对南方怀着难以释怀的感情。他说,相对于北方,南方一直在"一意孤行",边缘,多样化。说到诗歌的语 言,他在《棕皮手记》里写道:"南方是能指依旧具有活力的世界,北方却是所指的乐园。"语言是存在的家园,并且是惟一 的家园。这恐怕是他一直居住在昆明的原因。也难怪他一直不能忘记小时候的生活,他说那时候跟《阳光灿烂的日子》中的生 活比较像,他跟各种各样的小孩玩,包括小偷,跟在他们后面看他们偷钱包,然后跟着他们一起疯狂地跑掉。

  甚至他在国外领奖时都坚持用昆明方言朗诵自己的诗。他说:"普通话会把我的牙齿崩掉的。"他的生活可以称为" 在南方"。而于坚说:"我从来都认为自己是在世界中写作,因为世界是无所不在的。重要的不在于你在哪个地方,而在于你 是否从那个地方看见那种普遍的、超越时间的东西。"

  精神所指和现实状况在于坚身上,已然呈现出自足的圆满。他的生活朴素,称自己是生活的情人。"我不是米兰·昆 德拉说的生活在别处的人,生活无处不在。我从来没对生活厌倦过。我觉得任何时候对于我来讲,生活都是值得去过的。"

  自1970年到1980年,当了10年工人,于坚改变了他的世界观,成了一个行动主义者。只要是动手的事情, 他都做得来,家具、工具等等物什。木匠、铆工、诗人,正是这样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

  生活的温暖和诗歌的温暖总是交融的。他说:"偶尔我会在昆明的某个旮旯转角遇到陌生人,问我你是写某某的于坚 ,我说是,那个人微笑着走开,那时我会掠过一种很强的满足感--我写的东西有人读。"

  配文

  于坚1954年生于昆明。诗人、作家、纪录片作者。现为云南省文联专业作家。著有诗集《诗六十首》、《对一只 乌鸦的命名》、《于坚的诗》、《一枚穿过天空的钉子》,文集《棕皮手记》、《云南这边》、《人间笔记》等10余种。曾 获《联合报》十四届诗歌奖、《人民文学》诗歌奖、首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2002年度诗人奖、"新诗界国际诗歌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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