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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兴奋剂”难为奥运药检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8月29日17:03  青年参考

  本报特约撰稿李月

  在北京奥运会开幕前,国际奥委会主席罗格曾说,悉尼奥运会进行了2500例检查,出现12例阳性;雅典奥运会 3600例检查,出现26例阳性;那么北京奥运会不少于4500例的检查,阳性应在30~40例。最终结果是,本届奥 运会进行了5000例兴奋剂检查,仅6例阳性,堪称一次“干净的奥运”。但这并不能让我们掉以轻心——一种难以检测的 基因兴奋剂已经悄悄出现。

  

  北京奥运会的兴奋剂检查,从7月27日奥运村开村开始到8月24日,共进行了5000例检查,仅6例阳性。这 个数字远远低于悉尼和雅典奥运会。但反兴奋剂依然任重而道远。目前,一种基因兴奋剂让药检专家头痛不已。从今年初开始 ,美国生理学家李·斯文尼的电话就没有消停过,这些电话来自美国和世界各地的运动员和教练,请求斯文尼为他们改造基因 。他们个个都对斯文尼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当然还有大笔钞票的诱惑。不过,斯文尼的回答始终是“No”!斯文尼把自己的 这些无奈发表在8月号的《科学美国人》期刊上。

  

  生理学家成体育界红人

  斯文尼不是什么体育名人,为什么在体育界这么受欢迎?因为他曾经成功培育出了像“施瓦辛格一样强壮的”老鼠, 他的实验让运动员们找到了迅速提高成绩的捷径。

  斯文尼是美国宾夕法尼亚医学院的生理学家,2002年,他的实验室分离出了一种负责制造IGF-1蛋白质的基 因。IGF-1是哺乳动物肌肉生长的重要基因,能帮助肌肉自我修复。剧烈运动后,人体也会自然产生出这种物质。而随着 年龄的渐长,这种蛋白质的合成减少,肌肉的能力随之变弱。斯文尼当时希望找到一种方法,帮助那些肌肉退化和肌肉营养不 良的患者。

  实验的过程并不复杂,斯文尼将一种携带IGF-1基因的病毒注射到老鼠体内,在病毒攻击下,老鼠体内很快大量 生成IGF-1,纷纷长出了强健的二头肌和股肌。与普通的实验鼠相比,它们的肌肉体积和生长速度增加了15%~30% ,中年老鼠的肌肉停止了衰老,肌肉力量也能增加一倍以上。不仅是老鼠,经过这种基因改造的狗和牛,也都变成了“大力士 ”。该实验成果刊登在美国学术期刊《细胞生物学》2008年2月号上。

  斯文尼的论文引起了学界的普遍关注,在体育界激起了更大的波澜。“运动员和教练们都想知道,他们是否也能借用 这个方法,迅速改善身体状况。他们常常打电话来,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小白鼠’”,斯文尼说,“一个美国大学橄榄球队的 教练给我打电话,希望我为球队里的每个球员注射这种基因。”

  注射了这种基因,运动员就能一步登天了吗?斯文尼表示:“这个实验还从未在人身上进行过,因此会有很大的不确 定性。”携带特种基因的病毒如果激活致癌基因,可能导致肿瘤形成,这种基因改变还可能传给下一代。

  不过,“用在人身上是迟早的事”,斯文尼说,“从那些给我打电话的教练的态度上,我看出了他们的决心,哪怕只 有微乎其微的机会,他们也会让运动员试一试”。

  

  检测基因兴奋剂难度极大

  以前,运动员通常服用合成代谢类固醇,使自己变得更强健,可这类药物很容易被人识破,还得搭配服用利尿剂等药 物来掩饰,但利尿剂本身也可以被检出。在1988年汉城(首尔)奥运会上,加拿大的百米选手本·约翰逊打破世界纪录后 ,被查出服用了类固醇,冠军资格和成绩被取消,禁赛两年。今年奥运会前夕,中国仰泳选手、25岁的欧阳鲲鹏被查出使用 禁药,遭到终身禁赛的处罚,其教练冯上豹被终身取消教练员资格。

  基因兴奋剂不同。斯文尼说:“我做这些实验时,曾刻意避免IGF-1流入主动脉,因为我不想让这种东西在病人 的血液中循环。这被运动员和教练们注意到了,这让他们意识到,这种东西几乎不可能被检查出来。”

  到目前为止,检测基因兴奋剂还是一句空话,无论现有的理论基础还是实践技能,都无法奏效,因为基因兴奋剂产物 与身体自然产生的蛋白质一样。惟一可行的方法是,让运动员割下一块肌肉,通过RNA(核糖核酸)或蛋白质的检测才能获 得证据,但恐怕没有运动员愿意接受这种检测方法。

  斯文尼认为,如果基因兴奋剂设计得足够完美,就可以模仿正常的生理现象。除非有这个运动员体能的原始数据,即 他在使用兴奋剂前的所有体能数据,否则除了感慨他的天赋之外,你不可能察觉他有任何异常。

  

  兴奋剂毁掉“体育根基”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证据表明,有运动员利用基因改造的方法在比赛中获奖,但基因兴奋剂的阴霾对体育的影响越 来越严重。毕竟不是所有科学家都像斯文尼那样一身正气。

  事实上,北京奥运会之前,关于基因兴奋剂的讨论就如火如荼,世界反兴奋剂机构(WADA)也没有袖手旁观,他 们已经计划建立运动员个体化数据库。检测每个运动员,确定其体内的蛋白质和遗传物质的正常浓度,一旦运动员使用了外源 蛋白质和遗传物质,超出其个体的正常标准,便可以断定其使用了兴奋剂。而这是个极为庞大的工程。

  此外,有科学家希望通过外部显影技术,来检测传染到组织内的有遗传信息编码的mRNA(信使核糖核酸),从而 获知其白细胞基因编码表达谱是否有改变。WADA希望找到一种可以检测各种兴奋剂的通用方法,这种方法着重关注的是外 源物质带来的一系列身体功能的改变,而不是外源物质本身含量或者结构的改变。

  反兴奋剂工作十分艰难,远不是奥运会这几周时间能解决的。滥用兴奋剂似乎已成为体育界的普遍现象,打击兴奋剂 需要大量人力、物力,在检查数量、质量、处罚、法律、科学研究上都必须跟上步伐。

  检查和处罚无法彻底遏止兴奋剂泛滥,提高所有人对兴奋剂危害的认识、自觉抵制才是终极目标。世界反兴奋剂机构 总干事豪曼说,许多运动员有时不知道自己使用了兴奋剂,他们很少质疑,教练到底给自己吃了什么东西。

  要想真正杜绝基因兴奋剂,应该从运动员本身下手,让他们对基因兴奋剂有所认识,提高对基因兴奋剂的警惕。保护 公平、公正的竞技体育精神,就是保护运动员自己。

  在本届奥运会上获得男子单人皮艇500米银牌的加拿大运动员范库沃尔登说:“我经常接受药检,也希望我的对手 这样做。谁来检查我都行,因为我是清白的。我珍惜体育的纯洁,兴奋剂会毁掉体育赖以生存的根基。”女子山地车金牌得主 、德国选手扎施皮茨说:“站在领奖台上,我很想举个标语,上面写着‘没有兴奋剂,一样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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