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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法官做奥运志愿者的经历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0月10日14:40  《法律与生活》杂志

  文/邹慧

  奥运会在北京召开,不仅是每个中国人的骄傲,更是百年难遇的一次盛事庆典。然而,奥运会对于我的特殊意义还远 不止这些,因为我不仅生活在首都北京,更是第一次在志愿者的岗位上真切感受着奥运。

  问路难关

  8月1日,具有“亚洲第一站”之称的新北京南站正式开通运营。为了协助新的北京南站做好开通伊始及奥运期间的 运营工作,我们北京铁路运输中级法院接到上级指示,抽调了17名民警支援新南站。我,有幸成为了其中一名。

  接到任务后,法院领导为我们作了特别动员,要求我们不分节假日轮流在南站当值,并且手机常开,24小时随时待 命。同时,要合理安排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既要当好志愿者,又要守住法官的本分,两项工作都不能出现半点差错。

  起初,我对当志愿者不是很有信心,不知道自己能否胜任。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协助站台乘务人员指引并疏导旅客,解 答疑问,扶老携幼。其他工作还好说,唯独为旅客指引方向这一项最令我担心,因为我的方向感很差,每次进出火车站都要有 别人陪伴,走过好几遍的路线都还是会出错,更别说这新的北京南站刚刚开通,我能辨清方向吗?万一旅客问路我答不上来怎 么办?我的心里忐忑不安。

  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因为有了之前的担心,所以让我对志愿者工作更加重视,提前给自己做好了“功课”:我 在正式开通前先熟悉了所有地形,将旅客可能问到的售票口、退票处、出站口、检票口、卫生间等具体方位烂熟于心,又将整 个候车大厅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终于用最短的时间让自己对这个崭新的南站熟悉起来。到了正式开通运营的那一天,不时有 旅客前来问询,而我也能对答如流了。

  从新北京南站正式开通运营那一刻起,诺大的候车大厅里就随处可见和我一样身穿白衣蓝裤,胸前别着圆形胸章,臂 上套着耀眼红袖标的志愿者们。南站之“新”,相对于每一位旅客都是陌生的,尤其是那些外国游客更是辨不清方向。因此, 我们志愿者不仅要站“定位岗”——在安检口、检票闸机处等旅客密集的岗位上协助乘务人员做好服务工作,还要在检票间隙 站好“流动岗”——随时巡视候车大厅内的情况,为往来旅客解答疑惑、提供帮助。

  上岗第一天,我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客流满满”。他们有的要往来于京津两地走亲访友,有的则是为了几天后天津赛 区的比赛提前去做准备,还有一些外国记者、友人前来参观这“亚洲第一站”的磅礴壮观……整个南站候车大厅里,往来旅客 源源不断。虽然列车时速350公里,平均15分钟一趟,但多个检票口处仍排满了人。我们志愿者着装统一又戴袖标,因此 在熙熙攘攘的旅客中格外耀眼。不少辨不清方向的旅客纷纷前来寻求帮助,问检票口、售票处的,问时间、问车次的络绎不绝 。我们成了旅客的“第一咨询台”!

  “同志,您看这趟车在哪儿检票?”

  “您好,请问出站怎么走?”

  “退票处在哪儿?”

  “这里有取款机吗?”

  “这趟车几点检票?”

  “请问吸烟区在什么地方?”

  ……

  诸如此类的问题很多很多,我们虽早已司空见惯,但丝毫不敢有半点懈怠。每一次对旅客的解答指引就如同我们接待 当事人、审理案件一样——对我们而言可能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工作中的某一次,或许仅是百分之一,而对每一位旅客而言,却 可能是他来南站乘车的唯一一次询问,这意味着百分之百!因此,我们只有百分之百地付出诚心与耐心,才会让每一位问询的 旅客感受到首都的温暖,也只有这样,才真正对得起“志愿者”三个字所代表的深刻含义。几个轮班下来,同志们的嗓子痛了 ,声音哑了,甚至腿脚都肿了,但是大家毫无怨言。每当看到旅客得到答复后满意地离开,我们的心里就会觉得很安慰。

  错当成“小红帽”

  除了经常性地为旅客答疑解惑,我们还要扶助那些特殊需要帮助的人顺利进站,特别是刚开通运营时没有出售站台票 ,很多行李多的旅客进站上车就会非常麻烦。上岗第一天,我就遇到了这样一件事。

  那天我刚在岗位上站定,一对母子拖着一个大号的行李箱和一只旅行包朝我们走来。那小伙子不好意思地问我和身边 的同事:“你们能不能帮我把我妈送进站?”原来,母亲来京探望儿子后独自返津,孝顺的儿子给母亲带了很多东西,却因未 购得站台票担心母亲无法独自进站。等候检票的旅客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看着那小伙子为难的表情,我身旁年届五十的韩哥 没有一丝犹豫立刻答应,拖起那只沉重的皮箱便引导着那位母亲进了站。我和韩哥一道护送那位母亲上了车,韩哥又帮她将行 李摆放妥当后我们才离去。回去时进站口的大门已经锁上了,经过这一番折腾加上闷热的天气,我们早已衣襟湿透。

  此后在岗上,我们经常会遇到一些需要帮助的旅客,有的甚至把我们当成了车站负责运送行李的“小红帽”,也确实 让人哭笑不得。但这其中,让我感触最深的是旅客们对我们的信任,他们真正把我们当作可以信赖、托付的人。有的旅客称呼 我们“同志”,有的称“朋友”,更有的直接叫我们“志愿”,感觉非常亲切。一次,一个新籍华人拖着皮箱走到我面前,有 些不好意思地请我帮他暂时看管一下皮箱,自己要去洗手间。我二话没说便答应了。不一会儿,他与朋友返回了,一见面就深 深朝我鞠了一躬,十分感激地说:“非常感谢!”我也微笑地回答他:“不用客气,请您走好。”其实,就从这简单的一件小 事和一个鞠躬、一个微笑中,人与人之间陌生的感觉便消失了,留下的是和谐与美好。

  被老人称为“大姐”

  随着奥运会开幕式的成功举办,各个项目的比赛逐次展开,我们的任务也愈发艰巨起来。无论双休日还是平时,客流 都是有增无减。往来的旅客中,有不少老人、孩子和行动不便的残疾人,以及完全不懂中文的外国游客,保证他们得以顺利进 出车站是我们志愿者的首要任务。这就要求我们不仅要“眼明”,而且要“行动快”。在旅客们边等车边从候车大厅的液晶显 示屏里收看比赛的时候,我们却丝毫不敢有一丝懈怠。错过了比赛的直播,志愿者们互相安慰“还有重播、转播”;若是错过 了需要帮助的旅客,可就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一天下午,正当我在站区巡视的时候,发现一位满头白发、拄着拐杖的老大爷急切等着去买票未归的老伴儿,我赶紧 走上前去安慰他:“您别急,您老伴儿往哪边走了?怎么称呼?我帮您去找。”“就是那边”,老人顺手往前一指,刚好,老 太太买票回来了。我赶紧让她在椅子上坐下,老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光买个票我的腿就快断了!”原来,老太太的双膝刚 刚做完手术不久,根本不能长时间站立或是走路。

  “您可以找我们志愿者帮忙啊!”我一边给老人递过水去,一边笑着说。这时,两位老人才注意到我胸前的徽章和胳 膊上的袖标。“噢,志愿者啊,好,好,好!”老人连连点头。我看了看他们的车票,时间尚早,就对两位老人说:“您先坐 这儿看看奥运比赛,待会儿我送你们二位进站。”老人连连点头,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

  我继续在岗位周边巡视,候车大厅里十分嘈杂,显示屏里比赛的声音、观众喝彩的声音和旅客们交流的声音混杂在一 起,依旧掩盖不了一个小孩子的哭声。我顺着声音找过去,原来是一位独自出行的母亲带着刚5个多月的孩子,一边背行李一 边抱孩子,弄得孩子不舒服哇哇大哭。我立刻接过她沉甸甸的包,扶助她将孩子抱得舒服些,一直送她们上了火车。

  待我回去时,进站口的大门已经关闭了,我又回到站台,再绕一大圈重新经进站口安检进站。没过多久,与我站对面 岗位的高姐走过来说,那边有一对老人行动不便,我们一起去送送他们。我一看,正好是刚才那两位老人。见我们如约而至, 两位老人连声说:“大姐们真是说话算话啊!”七八十岁的老人管我们叫“大姐”,我们都被他们的话给逗乐了,赶忙上前扶 起老人,扛起行李向检票口走去。检票的队伍已经排得很长很长,高姐扶着老大爷走到队伍前面跟检票人员说明情况,检票人 员立即让老人先检票,并乘坐电梯下站台。同去的刘哥赶紧按住电梯门,请两位老人进去站稳后才启动电梯。我们三位志愿者 就这样将老人们搀扶着,又是提包又是开路地一起上了车,而老人的嘴里则不住地说着“谢谢”。

  安顿两位老人坐好后,我们嘱咐他们不要忘记放在架上的行李,刚要离去,见我带着相机,那位老大爷又柱着拐杖站 了起来,说:“我跟这位大姐合个影,太谢谢你们了!”

  按动快门,我们与老人留下了珍贵的合影。临走,两位老人不住地说:“有你们的帮忙,下次我们还要来北京。”我 想,这便是对我们工作最好的肯定!

  (摘自《法律与生活》半月刊2008年9月下半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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