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式袭击惊翻伊拉克议会大厦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4月19日16:11 青年参考

  ::文苏达山·拉加万

  ::编译陶蹊

  4月12日,位于巴格达“绿区”之内的伊拉克国民议会大厦遭到自杀式袭击,造成至少1名伊拉克议员死亡,20 余人受伤。这是素有巴格达“安全岛”之称的“绿区”,自设立以来遭受的最严重的袭击。对于正在大力推行巴格达新安全计 划的驻伊美军和伊拉克政府来说,这一袭击事件堪称“当头一棒”。

  冲击波将我掀下椅子,仿佛我是纸做的

  作为《华盛顿邮报》派驻伊拉克的记者,我曾经多次设想过自己遭遇炸弹袭击时的情景。但是,我从未想到,这样的 情景会在戒备森严的巴格达“绿区”内出现。

  4月12日下午两点,我和我的同事萨阿德·阿布杜勒-伊齐到达

伊拉克国民议会大厦,准备采访逊尼派议员穆斯塔 法·阿卜杜勒-希蒂。当时,大厦一楼的自助餐厅内坐满了人,服务人员穿梭往来,为议员和他们的助手送上烤鸡、米饭以及 咖啡。

  我们找到了希蒂,稍事寒暄之后开始对他进行采访。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旁,坐着另外一名逊尼派议员——穆罕默德 ·阿瓦德,他是希蒂的老朋友。

  就在采访即将结束的时候,炸弹在距离我几米开外的地方爆炸了。首先,一道桔红色的很亮的光在我眼前闪过,之后 就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猛烈的冲击波将我掀下了椅子,仿佛我整个人都是纸做的。

  此时,议会大厦自助餐厅的地板上已经满是碎玻璃、尸体碎块和灰尘。我躺在那里,看到自己的牛仔裤上挂着一小块 血肉,眼镜的一个镜片上也是血迹斑斑。不过,还好,它们都不是从我身上飞出来的。然而,我的右手上嵌着一小片碎玻璃, 伤口不断向外渗着鲜血。

  “你怎么样?还好吗?”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转过头,看到同事萨阿德蹲在我身边。我想告诉他我没有什么大 碍,却突然感到头晕目眩,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萨阿德将我扶起,搀着我向门口走去。屋子里弥漫着烟尘,仿佛暴雨前厚厚的乌云飘了进来,让人感觉呼吸都很困难 。地毯上覆盖着厚厚的尘土,好像雪地一样,上面印着数百个脚印,脚尖的方向都朝着门口。可以想像,爆炸发生后,人们一 定都在疯狂逃离。

  在接近门口的楼梯处,一个受伤的老头正躺在地上翻滚,但我们并没有停下来向他伸出援手。令我感到诧异的是,他 张大了嘴巴,似乎在痛苦地喊叫,而我却听得并不真切。过了一会儿我才明白,那是因为我的左耳耳膜被爆炸震破了。

  餐厅的外面聚集着很多伊拉克人。他们表情凝重,盯着从大厦里走出来的每一个人。

  

  “该遭到祸害的时候,祸害就会来临”

  下午两点40分左右,我随同一些伊拉克人又回到餐厅里,想找回我的采访机和笔记本。此时,餐厅里满是身着蓝色 制服的伊拉克警察,他们戴着口罩,拿着光照强烈的手电,在废墟中寻找死伤的人。

  我的笔记本上也沾了血迹,而采访机仍处于工作状态,它记录了爆炸发生时附近的一切声音:“其他人呢?人都在哪 里?”……“哈利德!哈马达!”……“真主呀!”……“这是谁?”……“哈利德,把我扶起来。”……“这都是对我们的 报应,阿亚德,都是由于那些偷窃和腐败的行为。”……“为什么呀?真主!这是为什么呀?”

  两点45分,一名美国警卫跑进了餐厅,他大声喊道:“所有人都马上出去,刚才是自杀式袭击!”

  下午3点30分,驻伊美军将我们这些人集中到议会大厦附近一个停满了“

悍马”军车的院子里。在那里,我看到了 爆炸发生时和我坐在一起的议员希蒂,他的左面颊上有一块已经凝结了的血迹。希蒂告诉我,他后来也再次进入餐厅,寻找受 伤的朋友。在距离我们的桌子几米开外的地方,他找到了穆罕默德·阿瓦德,不过他已经死了。

  4点40分,我们又听到了爆炸声。“汽车炸弹吗?”希蒂问我的同事萨阿德。

  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位于“绿区”的美军

医院里,护士长威廉·埃肯告诉我,我的左耳耳膜的20%都被爆炸的冲击波穿破了。但是, 比起那些“缺胳膊少腿”的人,我的伤势简直太轻微了,一两个月后就能自行痊愈。

  “我从不相信偶然,”埃肯说,“当你该遭到祸害的时候,祸害肯定就会来临。这种事情我已经见得太多了。”

  对他的这种说法,我不得不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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