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瓦萨扛旗反对党，坦大选形势扑朔迷离
文新浪专栏 观察家 吕友清
大选前夕的坦桑尼亚政治局势风起云涌，政客们频繁更换门庭，境内外各种势力或明或暗搅局其中，大选形势愈加扑朔迷离。革命党总统候选人马古富力踌躇满志，志在必得。前总理洛瓦萨加入民主发展党并被推举为反对党联盟总统候选人，誓做革命党政权的“终结者”。主要反对党公联阵主席利蓬巴突然宣布辞职，民主发展党总书记斯拉长期“失联”。
根据坦桑选举委员会规定，8月21日为各政党候选人领表截止日，全国大选将从8月22日正式开始， 10月25日为投票日，2400万选民将一人一票选举总统、国民议会议员和市议员。从目前的情况来看，2015年坦桑大选局势的复杂程度及竞争的激烈程度都是前所未有的。
一、多党制条件下党员跨党流动是常态
多党制条件下，政党最大的功能其实是作为选举工具。在大多数实行多党制的国家，不同政党有不同的政治主张，也有相对固定的领导层和核心团队，但党员往往是松散结构，一般是在大选之前根据各政党的竞选纲领来选边站队，甚至是根据对不同政党推出的特定候选人的个人好恶来决定自己的政党归属。
根据现行的坦桑尼亚宪法和选举法，竞选联合政府总统、桑岛总统、国民议会和桑岛人民会议议员以及其他所有需要经过选民投票选举产生的职位的候选人只能够由合法注册的政党提名，不允许以个人身份参与竞选。由此，所有胸怀政治抱负的人(角逐总统、议员以及所有通过选民投票产生的职位)必须创建自己的政党，或者借用现有的政党平台。
坦桑尼亚自1961年大陆独立并在1964年成立联合政府起，革命党及其前身坦盟(TANU)一直是宪法规定的唯一合法政党，总统候选人由革命党提名、选民投票选举产生。从1992年起，根据“华盛顿共识”，作为换取世界银行和IMF援助的条件，坦桑在进行经济体制改革的同时，也必须进行政治改革，删除了宪法中有关一党制、革命党在国家体制中享有垄断和最高领导地位等条款，增加了“坦桑尼亚是多党民主国家”等条款，建立三权分立、普选以及自由媒体等制度。
1992年，坦桑尼亚颁布《政党法》，详细规定了注册成立政党的条件以及政党行为准则。其中，政党注册需要经过预登记和正式登记两个阶段。预登记的条件有三：一是创始人按照法定的程序提出申请；二是党纲中没有违宪条款，承诺以非暴力手段实现政治主张；三是对党员没有性别、地域、种族、部落、宗教以及职业等方面的歧视，强调入党志愿、退党自由，党的领导层必须定期通过民主选举产生。只要满足上述条件，政党政策办公室就准予预登记，并颁发证书。取得预登记资格以后，政党就可以发展党员，一旦在108天之内，在不少于10个省(其中桑吉巴尔不少于两个省)发展不少于200名党员，选举产生党的领导班子，明确党总部的办公和通讯地址，即可取得正式注册资格，成为合法政党。
现在，坦桑尼亚合法注册的政党总共22个。革命党延续其长期执政形成的党建传统，建立了从中央、省、县、乡(镇)，并一直延伸到村和街道的组织体系，拥有640万相对固定的党员，其中有40万党员是最近两年入党，10%左右来自反对党。其它政党都是在1992年以后组建，其最初的领导核心和骨干党员几乎都来自革命党，部分是因为与党的主要领导政见不一，大多数是党内各种选举的落选者。今年新近成立，但风头正旺的透明与改革联盟，其领导人卡博维就是原来民主发展党的副总书记。卡博维在担任议会反对党副领导人和议会公共账户委员会主席期间表现突出，知名度和影响力盖过了党主席姆博维，一度想挑战姆博维的主席地位，因此受到党内严厉打压，最终被开除出党。而民主发展党主席姆博维本人在革命党青年团和党内都有任职经历。
在坦桑尼亚，政府根据各政党在各级议会选举中的得票比例来分配补贴资金。刚结束任期的国民议会是在2010年选举产生的，由6党组成。其中：革命党258席，占75.22%；民主发展党44席，占12.83%；公联阵34席，占9.91%；全国改革与发展会议4席，劳动党和联合民主党各1席。
二、洛瓦萨成为革命党历史上出走反对党的最高级别官员
《路透社》在7月11日报道革命党初选结果时，认为洛瓦萨既是党内最具人气的竞争者，也是最具分裂倾向的危险分子。在革命党2015总统大选党内提名开始以前，坦社会上有很多关于洛瓦萨若在革命党初选落败将改投反对党的传言。对此，洛瓦萨在5月25日接受采访时明确表示：“自从1977年入党以来，革命党已经融入我的血液。只有那些不需要革命党的人才会叛党，而我不会！”
但在革命党全国代表大会选举马古富力为总统候选人后，洛瓦萨在“走”与“留”的两难困局中徘徊了不到两个星期，最终选择了与革命党决裂。
7月27日，反对党联盟在达市公联阵总部联合举行记者会，宣布正式邀请洛瓦萨加入反对党联盟。7月28日，洛瓦萨正式宣布退出革命党，和全家一道加入民主发展党。在入党仪式上，洛瓦萨说：“革命党不是我的父母，结果认真考虑，我决定退出革命党。”他解释自己选择加入民主发展党的原因是“在实现国家减贫和发展战略上的理念高度契合，相信我们将合力打败革命党，消灭贫困，建立一个真正民主的国家”。
洛瓦萨曾经担任过政府总理，成为从革命党出走反对党的最高级别官员。1995年，坦桑尼亚举行第一次多党大选。曾经担任过政府副总理的姆维马退出革命党，加入当时的第一大反对党全国建设和改革会议，并被推举为该党总统候选人参加坦桑历史上第一次多党大选。选举结果，姆卡帕以61.82%当选坦联合政府总统，姆维马以27.77%的得票率名列第二。2000年，姆维马改投坦劳动党，第二次和姆卡帕竞争，结果姆卡帕以71.74%的得票率连任成功，姆维马得票率下降到7.8%。2005年，姆维马再次以劳动党总统候选人挑战革命党推出的基奎特，最终基奎特以80.28%的高票当选，姆维马的得票率下降到了0.75%。
三、洛瓦萨转投反对党在坦社会各界引发强烈反响
据《公民报》报道，洛瓦萨早在2007年就被民主发展党列为重点打击的革命党11名“大老虎”之一。在2010年大选后，革命党开展以党内反腐为重点的“蜕皮运动”，洛瓦萨又被革命党列为劝其退党的3人之一。达大政治学高级讲师Bana认为，反对党长期抹黑洛瓦萨，“一直指控洛瓦萨贪腐，持续不断的抨击他，把他说成十恶不赦的贪污犯，奇怪的是他们现在却把洛瓦萨作为自己的总统候选人。”
对此质疑，民主发展党主席姆博维表示，只有傻瓜才会拒绝至少有100万狂热支持者的洛瓦萨。政治是一场充满变数的游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洛瓦萨加入反对党意味着国家政治版图的重构，将为国家发展带来新的思想和战略。民主发展党将始终高举反腐旗帜，但需要忘掉过去所有针对洛瓦萨的指控，因为并没有证据证明洛瓦萨本人在Richmond电力丑闻中涉案。坦桑尼亚广泛存在的腐败不是因为某个具体的人，而是制度性的系统腐败，“革命党体系腐败透顶，哪怕把一个天使送进去，不到三个月也会变成魔鬼。”
洛瓦萨也引用尼雷尔的话为自己脱离革命党的行为辩护，“如果人民通过革命党达不到期望的改变，他们会改换门庭。”“很显然，革命党已经迷失了方向，失去了继续领导国家的资格。”洛瓦萨指责革命党中央委员会在党内初选中违反民主程序，将民调持续领先的他排除在“5人名单”之外。他毫不掩饰其对革命党的失望，“我在多多马看到的革命党已经不是抚育我成长的那个革命党了，如果我假装高兴继续留在革命党，那将是彻底的虚伪。”洛瓦萨否认所有对他的贪腐传言：“要吗拿出铁证，法庭上见！要吗闭嘴！”他再次澄清自己在2008年导致其下台的Richmond电力丑闻中的角色，认为自己是政治谣言的受害者，不仅没有参与，而且一直反对坦桑尼亚电力公司和美国Richmond公司合作，协议的签署是受到“来自更高层的干预”。
对洛瓦萨退党并加入反对党的行为，革命党在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后，群起而攻之。8月4日，革命党总书记基纳纳对洛瓦萨的叛党行为给予了最为严厉的谴责，认为洛瓦萨是一卑鄙小人，对权力和金钱贪得无厌。基奎特也对洛瓦萨的叛党行为发表了看法。他不点名地批评道：“理想与生俱来，人人都应当有所抱负。但有的人野心膨胀，对权力贪得无厌，而且不择手段。这样的人在革命党内没有机会，在10月全国大选中也不会有机会。”基奎特强调，革命党属于人民，不允许任何人凌驾于党和人民之上。他把洛瓦萨比喻为“一个品行不忠的孩子”，背叛家庭投入了敌人怀抱。“当你的孩子背叛你，和敌人一起来算计你，作为父母，唯有清理门户。”基奎特相信，“少数人退党不会削弱出革命党的力量，那些退出革命党并加入反对党的人已经变成我们的对手，我们必须要和他们斗争。”同样是在革命党党内初选中落选的平达总理，批评洛瓦萨缺乏政治家的胸襟，既要参与竞选却又不能接受失败，质问洛瓦萨一旦在总统选举中失败，是否又要移民哪一个国家？
四、2015大选将成为坦桑尼亚历史上竞争最为激烈的多党大选
革命党誓言将在今年的大选中勇立潮头。8月4日，马古富力和竞选搭档在革命党副主席曼古拉、总书记基纳纳、宣传书记恩拉乌耶以及数千名支持者陪同下，乘坐敞篷车到全国选举委员会领表，正式宣布代表革命党参加2015大选。根据《公民报》有关报道，马古富力气势如虹，所经过之处都是一片绿色和黄色(革命党党旗基本色)的海洋，从各路赶来的支持者早早就聚结在道路两旁载歌载舞，警卫和安保人员忙得不可开交。
革命党主席、现任总统基奎特在革命党达市总部迎接领表归来的马古富力并发表讲话。基奎特表示，革命党一直以来工作出色，领导国家取得了显著的发展成就，一定会赢得今年的大选。革命党在各个方面都做好了充分准备，一旦选战正式拉开，坦桑尼亚选民将见证革命党的强大和对国家的重要性。基奎特还强调，全世界都在关注坦桑尼亚的大选，他们都了解坦桑尼亚在革命党领导下取得的成就。“我们是最强大的政党，能够经受各种挑战。只有革命党有能力、有知识、有经验领导国家……不要担心，我们已经有万全之策，我们在大选中的胜利一定会让反对党瞠目结舌。”
马古富力表示，群众对他的热烈欢迎已经清楚表明“革命党赢得大选是理所当然，没有人能够挑战我们。”在现任和历任革命党政府领导下，国家取得了巨大的发展成就。“我完全清楚坦桑尼亚面临的种种挑战，人民需要就业、要改善生活条件、小商小贩需要公平贸易、要平等分享发展成果。”“我从政20多年，虚心向国父尼雷尔、基奎特总统以及其他领导人学习，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做好了担任坦桑尼亚总统的充分准备。”
革命党总书记基纳纳也发表讲话，呼吁坦2400万选民积极参与投票，选择革命党总统候选人马古富力和革命党在各选区推出的国民议会议员候选人，让革命党继续带领人民取得更大的进步。
反对党因为洛瓦萨的加入士气大振。8月4日，民主发展党在达市举行全国代表大会，推举洛瓦萨作为该党2015大选总统候选人，提名公联阵副主席、桑吉巴尔民族团结政府通讯和基础设施部长哈吉作为洛瓦萨的竞选搭档。会上，由民主发展党、公联阵、全国建设与改革会议以及全国民主联盟四党组成的反对党联盟一致同意，正式推举洛瓦萨和哈吉作为反对党联盟统一的2015大选总统和副总统候选人。反对党联盟还一致推举公联阵总书记哈马德作为桑吉巴尔总统候选人。
洛瓦萨在革命党内有着完整的经历，一直被看着革命党内的政治强人，为问鼎总统宝座20年矢志不移。他从过军，担任过革命党的副总书记和政府总理。其作风干练，行事果断，讲究办事效率，在企业界和富人圈有不少支持者。7月29日，坦《公民报》发表题为“前总理洛瓦萨加入反对党将挑战执政党地位”的报道，认为这将对已经执政54年的革命党带来严峻挑战。《非洲人报》在随后发表的评论中更是用了“洛瓦萨给坦桑尼亚政治版图带来强烈地震”这一标题，认为洛瓦萨加入反对党，打开了革命党分崩离析的潘多拉盒子，几个月前还认为革命党将在坦桑尼亚长期执政的革命党铁杆粉丝，现在纷纷感受到了巨大压力。
舆论认为，洛瓦萨对革命党了如指掌，凭借其地位和金钱在革命党内长期经营，建立了广泛人脉，很有可能成为革命党的“克星”，成为结束革命党长期执政地位的“终结者”。
洛瓦萨在获得提名后发表讲话，感谢民主发展党和反对党联盟推举他为总统候选人，感谢160万支持者为他的总统提名表签名背书。他毫不掩饰地说：“我加入反对党的主要目的，就是团结所有渴望改变的坦桑尼亚人，把革命党永远的赶下台。”“只要联盟内各党聚精会神、团结一致，就一定能够赢得2015大选。”他表示自己将奔赴全国各选区，为反对党联盟推出的所有议员候选人站台，并确保他们当选。“在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失败这个词。”洛瓦萨再次承诺将投入一场清廉和文明的大选，特意对应邀列席会议的部分外国政党代表和驻坦外交机构代表发出呼吁，希望各国投资者以平常之心看待坦桑大选，并对坦桑的未来保持信心。承诺一旦当选，将制定更为优惠的政策、营造更为公平的环境吸引外资。洛瓦萨也警告绝不接受任何选举舞弊，呼吁全国选举委员会确保大选的自由和公正。洛瓦萨的竞选搭档哈吉在讲话中强烈抨击基奎特政府懦弱无能、践踏法制、独裁专制，对困扰坦桑尼亚的所有问题束手无策。按照坦桑尼亚选举法规定，总统和副总统候选人必须来自同一政党，为此，哈吉将退出公联阵，并辞去桑吉巴尔政府部长职务，然后加入民主发展党。
公联阵总书记哈马德作为反对党联盟推出的桑吉巴尔总统候选人也表示，自己已经参加了1995、2000、2005和2010四次桑吉巴尔总统大选，屡战屡败，但这次一定会取得胜利。民主发展党主席姆博维表示，坦桑尼亚反对党25年来一直追求变革，“我们的梦想就要实现了！”为了胜利，姆博维呼吁各党加强协作，敢于牺牲，在所有职位中都协商一致，推出统一候选人。
洛瓦萨扛旗反对党，提振了反对党的士气，也使反对党联盟各党围绕统一总统候选人问题的争论划上句号。洛瓦萨阵营号称其支持者“洛瓦萨之友”数量达千万之众，而且还有一大批革命党党员和支持者正在倒戈加入反对派阵营。
但在提名洛瓦萨为总统候选人的民主发展党全国代表大会上，跟随洛瓦萨倒戈的原革命党高级干部仅有3人，分别是革命党辛集达省主席Msindai、革命党政府劳动与就业部副部长Mahanga以及来自阿鲁沙的革命党议员Medeye。随后发表退党声明的只有革命党阿鲁沙省主席，其他公开表示追随洛瓦萨的革命党干部和党员也主要来自其家乡阿鲁沙，姆旺扎和坦嘎省也各有数百名革命党员宣布退党。
在党内初选中公开为洛瓦萨未进入“5人名单”鸣不平，以退出会议的极端方式表达不满的革命党中央委员共有3人。其中之一的原内政部长恩钦比，在洛瓦萨宣布退党后接受了记者访问，明确表示自己是革命党党员。另外一位是革命党的妇女委员会主席，她也明确表示不再支持洛瓦萨，将带领革命党妇女组织全力为马古富力助选。革命党阿鲁沙省书记也强调，少数动摇分子的离去并不是坏事，革命党有足够的党员和支持者。桑吉巴尔革命党地区主席BorafyaSilima Juma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洛瓦萨在革命党党内提名中得到了桑吉巴尔所有党的省主席和大多数党员的支持，当时我们相信他是革命党的忠诚党员。现在他已经叛党，在10月大选投票中我们不会支持他了。
同时，反对党联盟内部也有麻烦。去年10月26日由4个主要反对党成立的“人民宪法联盟”(WKAWA)，其本身并不是一个政党，相互的联合缺乏法律保障，甚至有人通过社交媒体质疑其推出候选人的合法性。根据4党签署的协议，合作主要在7个方面：政策协调一致、所有职位的候选人统一推出、反对宪法公投、捍卫国家利益、维护联盟的团结、加强同理念相同的党派合作、联盟主席由各党轮流担任。在去年底举行的地方选举中，反对党联盟各党避免相互竞争，取得了初步胜利，民主发展党和公联阵所得席位均出现大幅上升，由此决定在今年大选中再度合作，在各个层面的候选人问题上都协调一致。但随着大选临近，各党在推出统一的总统候选人问题上一直争论不休，几乎导致联盟的分裂。此前有报道说，民主发展党认为，反对党联盟已经在桑吉巴尔推荐了公联阵的人作为总统候选人，在联合政府总统候选人问题上应该考虑由民主发展党人担任。公联阵领导人则认为，民主发展党已经在议会中占有多数并担任反对党党团主席，总统候选人应该从公联阵推出，而且公联阵领导人利蓬巴已经从本党领取了总统候选人登记表。
洛瓦萨加入反对党，结束了在统一候选人问题上的争论，但需要反对党联盟协调的难题还有很多，如各党的竞选纲领如何的统一问题、各党选区的“公平”划分问题，联盟内的小党始终怀疑“老大哥”民主发展党仗势欺人。
反对党联盟的麻烦还不止于此。民主发展党总书记斯拉在洛瓦萨宣布加入该党后一直处于“失联”状态。公联阵主席利蓬巴8月7日在与党内大佬和元老经过一天的会议后，突然宣布辞职。他在辞职声明中说，接收革命党叛党者的行为已经违背了反对党联盟成立的初衷，也违背了自己的良知。最近从革命党加入到反对党联盟中来的人，大多数都是在去年的制宪会议中反对瓦里奥巴草案的人，而反对党联盟成立的目的就是和这些人斗争。利蓬巴还表示，现在的反对党联盟无法帮助坦桑尼亚实现理想宪政，无法解决有关国家尊严、爱国、诚信、团结、透明、加强问责制等重要问题，也无法帮助国家改善经济状况。更让人疑惑的是，利蓬巴辞职后立刻飞往卢旺达，并在那里接受电视采访，否认他的辞职是受到革命党的利诱，也和“失联”的民主发展党总书记斯拉无关。他认为反对党把洛瓦萨作为总统候选人，意味着今年的大选已经没有了反对党，因为洛瓦萨是彻头彻尾的革命党。
早前被民主发展党开除，现在是透明与变革联盟党领导人的卡博维再次呼吁对2008年导致洛瓦萨下台的Richmond电力丑闻展开独立调查，把涉案人员绳之以法，将真相公之于众。卡博维问道：“反对党过去一直把Richmond丑闻和洛瓦萨作为指控革命党贪腐的利器，现在革命党也把它列入了反腐议题，为什么反对党却开始竭力为该案的嫌疑人澄清和辩解？”
正如应邀参加民主发展党党代会的肯尼亚橙色民主运动党(ODM)代表Gumbo所说，“坦桑尼亚有史以来竞争最为激烈的大选即将来临，每一个政党都不能够有丝毫的懈怠。”《公民报》也在8月9日发表的大选分析文章中写到，坦桑尼亚的选情将如天气一般变化无常，谁将在10月25日打开香槟？唯有时间能够会告诉你！
（声明：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