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五洲”鲸吞百大景区真相调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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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9月24日12:47 南京周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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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赵 静 本报特约记者 罗昌平 邱长海 李斯特 短短几个月，一个身家30亿元的民营企业一口气将山东的五峰山、莲台山、水泊梁山、微山湖等半壁河山尽数揽入怀中，签单不下14亿。与此同时，广西、安徽等省份的部分景区也被该民企以高价陆续收归旗下。正当外界对此惊心动魄的鲸吞旅游资源举动疑惑不解时，该民企董事局主席代雨东对外声称，目前已控制近20个风景区，其最终目标是一举吞下中
这家神秘民企的全称是“连五洲实业集团”（以下简称连五洲）。从今年1月开始，拥有丰富旅游资源的山东省就逐步陷入连五洲带来的吞并旋涡中心。 低调的神秘民企 8月26日，“东方圣城”曲阜。 午后下了一场小雨。雨后，孔府门前揽客的人力三轮车主扎成一堆，人们的争论因激动而显得有些面红耳赤。 “一夜之间，石门山改了别人的姓，像被偷了一样。”其中一位车主说。或许因为所处地位与识见的原因，他用了这么一句话来评价这样一件在当地具有轰动效应的事情。 与几年前“深圳华侨城”入主“三孔”一样，连五洲掌控阙里宾舍与石门山的举动在事情过去数月后，依然令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充满各种猜测与争论。事实上，除却曲阜，在山东其他地区，如长清、微山以及梁山等地，类似猜测与争论也在迅速蔓延。 “（连五洲）越是低调，人们就越感兴趣。”微山县旅游局的一位官员说。 下午3时，在经历了一天的等待之后，记者在济南长清五峰山景区见到了景区负责人左浓先生。工作人员提示说，左浓昨晚在梁山县梁山景区处理相关问题彻夜未眠，驱车赶回来业已午后1点。他稍事休息后又开始工作，“心脏因忙碌而隐隐作痛”。 记者采访的时间并不长，不时有人进出办公室请示各种问题，采访因此多次中断。在回答记者提问时，左浓习惯于先将记者的问题记录在纸上，而后细加揣摩进行字斟句酌的答复。与这种谨小慎微的态度相似，左浓的答复也甚为低调。 左浓名片上的头衔是“连五洲集团董事局副主席”，与其作风相吻合，连五洲在人们眼中也是一个忙碌、低调而神秘的名字。 但今年1月以来，连五洲一系列浩浩荡荡的吞并举动却着实震撼了山东旅游界： 1月，将欠债已达7000多万元的曲阜阙里宾舍整体买下，同时买断石门山70年经营权，投资兴建曲阜连五洲高尔夫球场； 3月，买下济南五峰山50年经营权； 5月，成功控股济南莲台山风景区； 8月6日，入主水泊梁山，签署联合开发经营协议，合作期限50年； 12天后，微山湖易主，连五洲获得微山湖景区50年的租赁经营权…… 另据旅游界相关人士透露，连五洲曾属意于泰山景区及长清灵岩寺，后谈判未果。胃口之大，几近“鲸吞”！ 但接手以上景区后，连五洲却引发了越来越多人的不满。一位在梁山干了多年解说员的李导（化名）告诉记者，连五洲接手后与原梁山旅游总公司的每个职工签署的协议上“只有一个签名，连公章都没有”；当时连五洲承诺全盘接下原旅游总公司的所有职工，工资只增不减，但目前种种迹象表明，一些老职工已面临下岗的威胁。为此，原景区办近10名工作人员开了一次特殊的会议讨论此事，意想不到的是，会议现场陆陆续续来了近30人。 梁山县旅游局一位干部私下告诉记者“连五洲就是利用政府迫切想招商的心理，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梁山50年的开发经营权。”据他介绍，这一合作项目实际由县里一位主要领导牵线，而真相是“大多数官员不了解合作的细节”。 但连五洲投资梁山对当地政府来说的确是一件大事。记者在梁山县官方网站上发现，梁山县20个重点招商项目中，“梁山旅游综合开发”排在第3位。8月6日，梁山县政府与连五洲签署了《关于联合开发经营水泊梁山风景区的协议》，双方约定：共同注册合资公司，其中连五洲约持75％的股份；合作期限为50年，连五洲要在前3年对梁山投资6亿元。换句话说，连五洲目前在未花一分钱的情况下，已拿下了对水泊梁山景区50年开发经营的控制权。 连五洲的实力是个谜 8月27日燥热的午后，绿翠环抱中的石门山管委会宁谧的小院，几个保安在树下打盹歇午。保安是连五洲从曲阜当地招的。提起连五洲负责人来石门山考察签约，他们兴奋起来——事情虽然过去5个月了，但他们至今难以忘怀那天连五洲的气派——“三辆奔驰600，一辆凯迪拉克”。 “这是一家很有实力的公司。”刚到连五洲集团曲阜市石门山风景区旅游开发有限公司工作5天的19岁的小胡说。她坦言，对连五洲没有更多了解。 对连五洲的认识，微山县旅游局的有关官员也并不比19岁的小胡多多少。连五洲接手微山湖景区开发，微山县方面给予了足够的重视。据说，双方的签字仪式是在8月16日，微山湖经贸洽谈会暨微山县建县50周年的庆典大会上进行的。连五洲方面，董事局主席代雨东、总裁戴光出席，微山方面更是大小官员一律到场。 “我们发展的渴望太强烈了！2001年7月，我们县委全委会就通过了《关于加快旅游发展的决定》，提出到2005年使旅游年收入达到4亿元，而现在我们是5000万元。两年时间过去了，一切好像没有太多改变。连五洲一来，我们觉得新的机会又来了！”微山县旅游局的一位官员说。 “我们对它没有多少了解。只觉得我们不是第一家，有曲阜、梁山在前，我们认为不会有什么风险。” 同样的疑问困扰着梁山。 9月2日，梁山县举行了一次现场工作会。举行会议的主要原因是，从政府官员和普通百姓都对连五洲的实力产生怀疑，想听听他们的投资计划及工程进展。梁山县人大常委会主任高太平、副县长贾治阜和县旅游局局长赵伟等一行赶往水泊梁山景区，就连五洲对梁山的投资情况进行考察。 一直在会场旁听的记者注意到，整个汇报过程中，连五洲基本没有谈到正事。 “你听听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景区大寨派出所一位民警边听着会议的谈话边冲着记者使眼色。他讲了一个细节：连五洲以前报的总资产是27.8亿元人民币，但此次会议马上增加到29亿元人民币。“因为他们把微山湖又当成了自己的资产，那个项目还在谈呢，鬼晓得他们真有钱还是假有钱！” 一位女官员对连五洲梁山项目的负责人说：“我们这次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们早一天将投资项目落实下来，那样梁山县的人们就早一天受益。这对大家都是好事。” 散场时，水泊梁山风景区旅游开发有限公司老总左浓与梁山县副县长贾治阜的一番谈话耐人寻味。 “……别的地方都是按这种股份制搞的，干吗我们不行？”左浓说。 贾治阜马上回答：“那我们还得按规矩办事，你按你们的计划做，我们还得对投资的进展进行评估。”双方由此产生了细微的争执。 当记者向左浓提出采访要求时，他直言道：“三个月吧，三个月后你来采访，那时候就有你想要的东西。”他坦言自己的头脑乱得很，并指着鬓发说：“我才来10多天，你看连头发都白了。” 身兼梁山县旅游局局长和梁山县旅游总公司老总两个职务的赵伟，回答记者“不清楚这件事，你可以直接问县长，他们具体负责这个事”。而贾治阜副县长则明确表示，要采访就去问县长或县委书记。在会议中发言的那位女官员，也以一句“无可奉告”回绝了记者。 对于连五洲的真正实力，外界所知少得可怜。所有关于连五洲集团的资料均来自于其网站上的自我介绍：“民营股份制企业，总资产27.8亿元人民币，净资产27.5亿元人民币，专业从事旅游产业的开发，涉及景区、饭店、高尔夫球场等。”在五峰山，记者看到的另一份资料显示，该集团2002年总资产已达31.85亿元，而当年利润即有7.95亿元人民币。 在采访中，左浓隐约谈到，连五洲以前涉足过食品进出口、房地产等。据记者掌握的资料显示，连五洲的前身是深圳一家商业公司，2000年总部搬迁至北京，是一家在香港、深圳、安徽、山东等地有下属14个子公司28个企业的大型民营企业。从2002年起才开始全力打造旅游业。 与梁山县签订协议的公司是“中国连五洲实业集团”，总部位于北京。但是北京的“114”查号台却并没有登记这样一家公司。在连五洲集团的网站上，标明“北京办公地址位于西城区金融街27号投资广场A座908”，后来搬迁到北京怀柔青春路26号，名称却是“连五洲商务咨询有限公司”。8月21日，记者致电“连五洲商务咨询有限公司”，询问连五洲集团有关情况以及入主山东的过程，却遭到工作人员的委婉拒绝。 展现在记者面前的连五洲，是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 与此同时，作为连五洲重要项目之一的“水泊梁山”复活计划已受到梁山县从政府官员到普通百姓的普遍质疑。 引水重现“水泊梁山”不切实际 “梁山泊”没水，这使得众多慕名而来的游客失望而归。此次连五洲拿下梁山开发经营权的最大卖点，就是计划从黄河引水，重造“水泊梁山”。 “梁山一期工程引水方案已通过专家论证，将由梁济运河将黄河水引到山脚下，一期工程预计历时3年，在梁山脚下形成2000亩水泊，最终在梁山东部重现15000亩的水面。”孔明介绍说。随后，孔明递上一张名片，上面的职务是“水泊梁山风景区旅游开发有限公司总经理助理”。 连五洲的引水设想在梁山县老百姓心中引发了一场地震。 在梁山东面的平地上，有72个紧密连着的村庄。如果连五洲15000亩水面的设想真要实施，所有这些村庄将面临搬迁。“我们现在人均才6分地，真要搬的话，搬到哪里去？现在政府也不给个说法。”梁山县杏花村的张大妈对记者说。 由于没有明确说法，各种各样的谣言在这个地区逐渐传播开来。然而，对于连五洲的豪言壮语，张大妈与她的邻里表示不抱任何希望。 梁山并不高，主峰仅197.9米的海拔，一部《水浒传》让这座位于山东省西南部的小山成为山东第一批省级风景区，并跻身于国家AAA级风景区行列。从梁山到黄河的直线距离大约是35至40公里，离东平湖也有30多公里。按照孔明的说法，梁山引的水，其实是黄河水而非东平湖水。 能不能将黄河之水引到梁山脚下？是否会影响黄河生态？对梁山周边地区生态环境有什么影响？ 一个个问号盘旋在人们心头。不过，连五洲面临的首要问题是——是否有权引用黄河水。 “将有限的黄河水圈起来，搞一个以休闲娱乐为主的人工湖泊，这几乎不大可能。”黄河水利委员会秘书处处长张振洲明确地告诉记者。 接着，张振洲介绍说，从1999年开始，黄河开始实施全流域水资源的合理配置和统一调度，实行计划用水、节约用水。按照这一管理模式，梁山要引黄河水，先要对引水工程立项，再由黄河水利委员会审批工程经过的地段和引用的水量等内容。 “我们的原则是，黄河分了多少水量给了山东，再由山东协调这些水如何向地方分配。黄河引水首先是解决生活用水，其次是工业用水和农业用水。” “如果不是黄河水利委员会启动应急机制，黄河断流的日子可能更多。”张振洲说，“为此，水利部部长汪恕诚曾以黄河为例提出‘水权理论’——即把黄河水总量留出40％用于保持生态平衡，剩下的水量沿岸各地均有指标，超标者要向未超标者交付费用，最终达到节水目的。” 看来，引用有限的黄河水确实存在很大困难，连五洲重造“水泊梁山”的计划更近乎一个理想泡影。 但同时也存在另外一种说法。“县里有这样的设想，但直到目前并没有任何单位或个人向河务局提交过工程预算方案。”梁山东平湖河务局办公室的黄先生告诉记者，“这件事争议很大。比如连五洲用于居民搬迁及景区其他搬迁的资金不过1亿元左右，根本不够用。更何况，这笔钱能不能拿出来还是个大问题。到头来，事情还得由政府来做，政府没钱，最终会转嫁到老百姓的头上。” 最后，黄先生对这项工程的评价是——“这是一个‘劳民伤财’的工程”！ “一票游中国”的设想 “连五洲真疯了！”曲阜市旅游界一资深人士对记者说。连五洲拿下阙里宾舍，他觉得可以理解；拿下石门山，就“有些荒唐”；接下来，一连拿下五峰山、莲台山、水泊梁山、微山湖，“简直是疯了”！ 连五洲之所以能够接连入主各景区，其开价是一个重要的原因。据有关媒体报道，连五洲集团的“买断”模式是“接下正式员工和原有的债务，每年上缴给当地政府一定数目的经济‘回报’，并按照规划投资进行资源的保护和开发”。 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左浓对此说法进行了修正，他认为并非所有景区都是如此，莲台山就不在此列。但是，连五洲方面的开价优厚是不争的事实。以五峰山为例，累计亏损已有2000多万元，200多名职工发不出工资；虽然阙里宾舍的全部债务达7247万元，现有职工385名，但连五洲对其赢利能力颇为自信，除了接下全部债务和所有职工外，还承诺投资5000万元进行改造提升。 这种不计成本一概揽入怀中的做法好像不是闯荡商场多年的成熟企业所为。这位旅游界资深人士对连五洲的所作所为怎么也想不通。 “拿到控股权，如果它一分钱也不用的话，顶多是一句口头承诺。”山东省旅游局一位知情人士告诉记者。但亏损的景区不改革只能“等死”，而“引进外来资本后，景区、职工和当地政府皆大欢喜”。在梁山脚下的水浒街，类似于“全面开放、全面招商、全民经商”的标语，占据了最醒目的位置。 左浓说，运营目标是实现“规范下超低成本运营”，“将旅游资源连片开发，在全国形成独具特色的旅游专线”，近期正“抢着搞建设，争取把SARS造成的损失弥补回来”。水泊梁山要投入6亿元，微山湖投入6亿，万佛湖投入10亿元，北京怀柔一个房地产项目正在实施……连五洲声称要达到“一举吞下中国100个景区”的最终目标。这个“百景计划”总投资为50亿，在5年之内完成，现在正处于收购、重组、配置和合作的阶段。 连五洲有这么多钱来履行自己的承诺吗？ “也许它就是一个大皮包。”梁山县旅游局一个干部干脆地说。 对于资金方面产生的疑问，连五洲董事局主席代雨东给出的答案是：目前主要依靠自有资金，银行贷款比例很小，暂时还没有采用其他的融资渠道。不过在将来也有进军资本市场的计划。这意味着“百景计划”的最终目标，是将连五洲包装上市。 由此，连五洲“百景计划”的运作手段越来越清晰：在不花一分钱的前提下，用最短的时间控股100处景区，有三个层面的盈利模式：一是各个单体景区的经营收益；二是类似“一票游百景”的规模收益；此外还有一个最高层次——依托已形成规模的旅游网络资源，面向国内外发行包含各种权益的“会员证”，最终获取稳定而丰厚的投资收益。 “我们认为景区也是一种物业，景区物业的规模化和网络化，可以去国外争夺旅游市场。譬如去日本、美国发布这样的信息：我们的集团一票可游全中国。但每年只留中国最淡的季节这样做，这种做法还没有先例。”代雨东说，“我们要在淡季引进100万到200万外国游客。” 记者注意到，目前连五洲已经开始在小范围内试着推广这种模式。自8月1日起到9月25日，连五洲集团将旗下的五峰山、莲台山和石门山“打包”推销——游客只要购买这三个景点中任何一个景点的门票，都可免费游览其他两个景点。代雨东对这次“试点”的反应还比较满意：“比我们想象的数字增加了百分之十几，而且旅游旺季还没有来到。” 对于承诺巨额投资的连五洲来说，它所倚仗的是游客增加所带来的旅游总收入的增加。以梁山为例，之前，梁山一年的旅游收入总共200万元左右，除去税收、投入以及职工工资之后，所剩无几乃至亏损。连五洲许诺的三年内投入的6个亿，相对于200万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如何投资以及如何收回投资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同时，连五洲的频繁人事变动也很难让人将眼前的这个民企与宏伟的“百景计划”联系起来：短短几个月内，五峰山景区已更换了3个老总；梁山景区的管理人员则多为原曲阜阙里宾舍工作人员，之前并无景区从业经验。 买断各景区的经营权后，当地政府已很少插手景区事宜，各相关部门并不清楚连五洲的下一步规划。记者多方打听，各景区的具体开发方案仍然无从知晓。 连五洲的命运 8月27日中午，记者来到位于曲阜市东北方向石门山风景区附近的曲阜连五洲高尔夫球场。 被称作“训练场”的一块草地已经开始纳客。一位自称连五洲工作人员的年轻姑娘对记者说，高尔夫球场正在建设中。记者要求看看主场地，被领至山下：眼前一片荒芜，一点球场的迹象都没有。 那位小姐解释说，由于近来暴雨，耽误了工期。之后不久，在石门山管委会，曲阜市石门山风景旅游开发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温静再次强调了暴雨耽误工期的说法。但她坚持说，一定会在他们对外宣称的9月份开业纳客。 暴雨可算是天灾。连五洲的困难还有其他因素。到目前为止，景区内进行修整最多的是五峰山。五峰山在进山口新修了石头牌坊，山上的部分道路进行了修整，同时山脚原有客房的家具正在变卖，准备进行装修后租赁出去；而莲台山、石门山仅各自修建了石头牌坊，其他景区则似乎基本未有任何变化。而已有的这些变化，按五峰山一工作人员的说法，“并不能有效吸引游客”。 眼前的景象似乎与一天前左浓信心十足的说法相去甚远。他介绍说：“9月份济南将有一场旅游展销会，连五洲旗下各景区都将参加，‘十一’之后再来，你将看到景点如何被盘活。” “连五洲更多的是在观望，是因为考虑到前景问题，还是资金问题，抑或是其他方面的原因，目前不得而知。”山东省内一家媒体的资深财经记者说。 另据了解，所谓的连五洲集团有三大块业务：一是近年力度颇大的旅游业，包括景区、酒店和高尔夫球场；二是房地产业，不久前刚在怀柔谈了一块940亩的土地；三是物流中介，这好像才是公司的老本行。 值得一提的是，一个名叫“人本商业”的概念，成了连五洲念念不忘的“理想与目标”。 “连五洲集团现在正在进行的所有项目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大物流中介商业的实现所进行的资本积累。”显然，连五洲所谓的“百景计划”，受到代雨东多年前潜心研究的“中介商业论”的一些影响。 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代雨东曾提出大物流中介商业的思想，并于1999年申请了中介商业思想相关专利。随后，代雨东的三本相关作品问世。2000年左右，代雨东在深圳开始了“中介商业”的实际操作，一度在学界引起广泛关注和讨论。但由于政策和资金等方面的原因，这项计划最终流产。2000年，连五洲锋芒一转，在旅游业和地产业实施了一连串动作。连五洲认为，中国加入WTO后，国内各景区将允许外资进入，旅游市场完全放开将成为一种趋势。连五洲抢先占有这种不可复制的、独一无二的旅游资源就是占有财富，其价值是会成倍升值的…… 连五洲，这是一个被“豪言”吹起来的神话，还是一个即将改变中国旅游产业命运的创举？ 相关专题：南京《周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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