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用“呼死你”系统治理城市牛皮癣遭遇困难

　　“时至今日，这一‘语音提示’系统已经运作了整整一年，但与此同时，我们也遭遇了当初没有预料到的困难。”上海市市容监察大队副总队长葛付平在此提及的没有预料到的困难就是，曾被在治理城市“牛皮癣”方面寄予厚望的“呼死你”系统在运营一年后，由于系统本身存在的“硬伤”和“牛皮癣”机主采取种种“反呼叫”的恶意措施，“呼死你”系统的运营成本不但随之“水涨船高”，整治的成效也“不如刚采用时来得明显”。

　　刚开始时非常有效

　　“刚开始非常有成效，”市容监察总队机动支队的副支队长殷志明告诉记者，“从各个城区城管队员的反映来看，马路上乱张贴、乱刻画、乱涂写的‘三乱’症状在今年年初减轻了不少。”

　　在一份市容监察大队所提供的统计数据上，记录着这样一组“战果”：系统一年来已对3000多位违章机主进行了宣传告知，停机约为500部，罚得款项9万多元。而且同以往用“人工告示”的土办法相比，新系统在工作效率上的优势显而易见。“‘土方’每年有效处理能力只有百来部机子，现在一年的‘疗效’就相当于以往3年的总和，”殷队长笑着说。

　　“呼叫”被恶意转移

　　但在3000多部违章机中，只有寥寥的370位机主受到了罚款处理，其中有将近一半是被依法停机后，才无奈找上门的，而且以固定电话居多。“贴癣者”倘若使用的是手机，则干脆将手机卡一扔了之，“主动上门来接受处理的人连10%都不到，而且处理的数量跟我们的预计也相距甚远。”

　　更麻烦的是，“贴癣者”还采取了种种“反呼叫”策略。

　　借助手机现有服务中的“呼叫转移”功能，不少“贴癣者”干脆将“呼叫”而来的电话直接转移到毫不相干的用户身上，“就连政府部门的值班室电话、媒体的热线电话都不能‘幸免’，”在谈及呼叫电话遭受恶意转移时，系统值班室里的一位工作队员说，最让他愤怒的是，呼出去的号有时“转”回来竟然是城管部门的投诉电话。在“语音告知”系统的屏幕上，记者看到一组有50个呼叫对象，但有10多个状态栏上呈现出“呼叫转移”的字样。这也使得“呼死你”系统威力大减。“因为考虑到肇事机主恶意转移，不仅抓不到当事人，反而可能干扰其他人，在无法将其停机的情况下，我们往往会主动停止呼叫。”说这话时，殷志明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运营成本一年23万元

　　殷志明关注的另一个问题是运营的成本。“贴癣者”换张手机卡不到50元，甚至是免费，但“语音呼叫”的话务费每月高达3800元，11月份更是突破了4000元。加之“语音告知”系统原始投入12万元，租用网通公司的两条线路，每月费用在6000元上下，系统服务器的托管费一年也得花上24000元。

　　葛付平说，在引进“语音呼叫”系统后，“呼死一次机”的成本在20元以上，运营一年大约花了23万元，而有一些“贴癣者”故意大量粘贴小广告，而留下的号码全是假号、空号，这进一步加大了管理部门的取证成本。但葛付平表示，执法部门目前尚有财力承担这笔经费。

　　系统应该能够随时升级

　　对此，业内人士认为，治理城市“牛皮癣”的“语音呼叫”系统属于一种高科技的管理手段，但日新月异的通讯技术，特别是手机功能的不断强大，不可避免地要求“呼死你”系统能够随时升级。

　　但眼下的情形是，大部分“贴癣者”使用充值卡电话，在购买时无须登记身份证等信息，而且随时可以换号。

　　“在缺乏个人信息，并且无法即时跟踪‘贴癣者’动态的情况下，如何查处‘贴癣者’对现有的技术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考验。”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社会学家说。

　　因此，如何联合环卫、公安以及市民，集中社会力量来治理“牛皮癣”是个不小的难题。据悉，目前上海有8000名市容协管员分布在大街小巷，他们的一项重要职责就是，一发现“牛皮癣”便立即用清洗液、刮刀等工具给予清除，努力做到“事后补救”。责任编辑 赵小东早报见习记者 顾文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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