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东方周刊春节特稿:过年洗个澡(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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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2月07日12:56 瞭望东方周刊 | ||||||||
洗澡的人 一个人不愿洗澡的时候,并不是他真的不愿意
《瞭望东方周刊》记者朴抱一/陕西宝鸡报道 走进澡堂的农民 “将来供孩子读书,就靠这个浴室了” 40岁的陕西人罗明义这些年最得意的投资,就算建在自家院子里的公共浴室了,这也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一笔投资。 罗明义的家庭浴室位于陕西省宝鸡市陈仓区上官村,有男女两个浴池和12个淋浴喷头。对于这个1500多人的村落来说,在寒冷的冬天,这是惟一可以洗浴的地方。 随着春节的到来,罗明义的家里就会越来越热闹,甚至排上长队。按照农村人污垢不过年的风俗,除夕之前是肯定要洗个澡的,而罗明义家里的12个喷头都还嫌不够。 2000年,罗明义在自家的院子里打了一口90米的深井,购买了一台常温锅炉,用来烧热水和暖气,办起了家庭浴室。整个投资花了3万多元,现在投资已经全部收回。 在过去3年里,这个家庭浴室每人收费1元5角,2004年,随着煤炭价格的上涨,浴费也上涨到了2元。 “今年生意很好。”罗明义说,除去煤电两项支出,每个月有1000多元的收入,这个数目比当地公务员还要好些。 据罗明义介绍,最近的两年里,临近的每个村子几乎都有了类似的家庭公共浴室。村民洗澡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事实上,上官村所在的关中平原有着中国古代最奢华的温泉浴室华清池。“杨贵妃的华清池修得好,人家老公是皇上。”罗明义的叔父、村里53岁的医生罗宗海说。 对于农民们来说,华清池只出现在电视和秦腔戏剧里。即便是几年前,除夕夜里,很多人家也只能是用热水洗洗脚,象征性地让污垢不过年。 村民们回忆说,解放前即使当地最有钱的大地主,家里有几百间房子却没有一间浴室。年轻人说,电影《洗澡》里有坐在大木桶里洗澡的镜头,就是当地的。但老人们纠正说,“那种木桶是用来杀猪的。” “那时候没有那个观念。”罗宗海回忆说,他们这一代人第一次接触澡堂,是在“文革”的时候。 “村里的‘红卫兵’,一路顺陇海线串联到了北京,另一路则从宝成线下成都到重庆,顺长江到武汉、南京,一直到上海。这一路,除了看高楼大厦、换红宝书和像章,大家学会了洗澡。” 如今的孩子们不再串联了,他们出门去读中学大学,或者打工,逐渐习惯了城市生活。跟祖辈比,洗澡已成为生活必需。年轻人构成了罗明义浴室的最初顾客,但如今客源已扩展到老人。 洗澡的人还在增多,村里的池塘已经干涸多年,远处的河流已经被工业污染,罗明义的浴室一年四季都有了客人。 在医生罗宗海看来,浴室是村庄生活富裕和文明起来的标志;对罗明义来说,浴室则是他的依靠:“将来供孩子读书,就靠这个浴室了。” 《瞭望东方周刊》记者卢波/山西沁水报道 跟矿工一起洗澡 如果一个没有下过井的人说他能理解梵高的作品,千万不要相信他 这是两个不对称的阵营,这边十几个淋浴喷头,只有记者一个人;另一边一个5米见方的水泥池子,泡着60多个大小伙子。很快,记者就弄明白了为什么会是这种局面──淋浴喷头非常“粗暴”,水温不是五六度就是七八十度,根本不服阀门调度。 60条汉子一边搓着壮实的身板,一边乐呵呵地看着冰火两重天之下记者痉挛的舞步。池子里蒸汽氤氲,温暖可想而知,但是阻止记者跳进去的力量还是战胜了它的诱惑力。那池水已很难说清是什么颜色。 泡在里面的人,都是刚从井下上来的矿工。在来澡堂的路上,矿工们边走边脱。头发缝里和鼻孔里的细煤粒需要赶快解决,脸上、脖子上的黑印,不泡一泡恐怕也处理不了。现在不是考虑水温乃至水的颜色的时候。 陪同记者的宣传干事小杨从池子里跳出来,说,沁水县方圆几百里,除了晋城矿务局的那个,这就是最好的矿工澡堂了。 澡堂是什么时候装上淋浴的?矿工洗澡有何特点?对记者的这些问题,小杨说,你要问这个,我不清楚;要是只讲究这个,你也理解不了洗澡对矿工们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怎么才能正确理解洗澡在矿工们心中的地位呢?小杨说,你得下井。 2004年12月28日,《瞭望东方周刊》记者下到沁水县嘉丰镇永红煤矿井下的一个工作面。在仅有玄黄两种颜色、声调沉闷单一、头顶布满防瓦斯爆炸水袋、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的矿井下仅呆了两个小时,记者便明白,什么都不用说了。 工作了10多个小时的矿工终于要上去了。装在升降机铁栅栏里的矿工都在大声讨论上去后这一天的活动计划,给人的印象是好像这不是一次正常的轮班,而是基督山伯爵在地牢里关了10年,准备上去后加倍疯狂地享受生活。 阳光在上面,越来越强烈,升降机速度太快,没有给人眼留下充足的适应时间。如果一个没有下过井的人说他能理解梵高的作品,千万不要相信他。1878年8月,梵高来到比利时博里纳日矿区向矿工们传教,他认为,井下是最适宜向人们宣示启示录中那句“黎明只会在黑暗中冉冉升起”的地方。任何一个刚从井下出来的人都会发现,梵高画中明媚的金黄色并不神秘,从井下向这个世界望去的第一眼都是这个样子。 矿工满脸煤尘,从头黑到脚,光线越强烈人就越显得滑稽。这时,记者才注意到,澡堂距离坑口不过200米。《瞭望东方周刊》记者杨文宇/上海报道 打工仔的梦想 “城里人说我们素质差,但他们不明白,我们连澡都没得洗,哪来的素质” “以后这里也许住着一个富豪,也许是个阔太太,在带按摩的澡盆里制造出好多泡沫,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是在这间浴室里享受的第一人。”在沪上一座尚未完工的高档公寓的洗浴间里,熊坤福把黑乎乎的毛巾放进水桶里,然后拧干,在身上擦拭起来。桶里的热水是食堂烧饭锅里的,有一股包子味。 熊坤福是来自湖南新田的一个农民工,在上海湖南路一处高档公寓里做建筑工人。这里是上海的黄金地段,公寓售价是每平方米3万元,这个数目相当于熊坤福好几年的工资。但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和工友其实是享受这些高级公寓的第一批人,这种想像为繁重的体力活带来了短暂的欢愉。 上海的冬天阴冷,连骨头都感到刺痛,灰头土脸的熊坤福实在脏得在镜子里都认不出自己了,才鼓足了勇气洗澡。虽说是浴室,但房间里还没有安装排水设施,擦干净身子,熊坤福裹上衣服,顺手把水从窗口泼出,楼下随即传来了一阵上海口音的谩骂。 公寓旁其实有间临时浴室,10平方米的平房黑漆漆的,只有一根齐腰高的自来水管,夏天还好说,到了冬天大家就只好尽量少洗或不洗澡。四面漏风的浴室里泛着一股可以把人熏倒的骚味,熊坤福说这就是最典型的工地浴室──兼有厕所的功能。“城里人说,我们素质差,但他们不明白我们连洗澡都没得洗,哪来的素质?” 新婚不久,熊坤福就和老婆在贵阳的一个楼盘上卖起了苦力。那时候,他们住在地下车库里,一间用竹栏隔成的房间住了3家人,吃喝拉撒全在一起。没有洗澡的地方,男人们就在工地上接根水管,半夜里洗个开放式的澡,女人们只好跑到公厕里悄悄解决。直到老婆怀孕了,熊坤福才狠心带着女人每月一次跑到城郊结合部的私人浴室,花2元钱让她好好洗个热水淋浴。 但令熊坤福宽慰的是,家乡新盖的瓦房里已装上了热水器。新房是他和老婆多年在工地上辛苦换来的。孩子今后大概是不用再如自己一般连洗澡都受苦了。 文/刘擎 豪奢的浴者 或许,别墅里的洗浴哲学,竟是通过豪奢,让人忘记豪奢 雨后的长乐路888号皇家沙暖别墅,客舍青青柳色新。我是来洗澡的,历时3个半小时,费用1000多元。 我轻踏木阶浸入一个充满牛奶和黄玫瑰花瓣的木桶,桶深一米多,内覆一次性塑料套膜,水面上方是水温调节设备。牛奶含有丰富的乳脂肪与维他命、矿物质,具有天然的保湿效果,能使肌肤年轻细滑,并修补干裂处。它所含的酵素成分,还有消炎与消肿的功效。男性顾客,则会被推荐用海盐或中药泡浴,以舒缓疲劳、消除油脂和杀灭真菌。 在泡浴过程中,空气中漂浮着香薰和音乐,浴者可以品味参枣养生茶和银耳莲子羹。门外一直候着恭敬的侍者。 然后是去角质、花洒水疗和全身植物精油按摩。技师根据客人的身体条件做出具体调整,如果你皮肤过于细嫩,就省却了去角质这一环节;对于女性顾客,花洒水流、按摩力道都会相应减小;本人要求减肥,按摩师便采用柠檬精油、天竺葵精油和葡萄籽油的配比,并加强了腰腹的按摩;有的顾客睡眠不太好,技师就采用薰衣草精油,在按摩过程中让客人安详入睡。 一个流程下来,我饿了,就吃了一顿沙暖独有的素食养生餐。我心生疑问:“如果客人非吃荤呢?”侍奉左右的营养师回答:“我们有鱼肉提供,而且价格上荤食反比你这套素餐便宜呢。对于需要限制卡路里的顾客,我们建议他们尝试素食。” 沙暖别墅的主人Annie郑说:“我们的价格,对于沙暖的目标客户来讲,一定是可以轻松承受的。我们满足了人身上的不同层次的欲望。” 一些领事夫人、跨国公司高管、民营企业家是这里的会员,沙暖实质上成为了上海一小群富人的俱乐部。Annie郑认为:“‘富’和‘贵’是应被仔细区分的,钱不是惟一的标准。真正有品位的富人,对私密性是很看重的。真正的高档,真正的时尚,一定是小众的,一定是不可以一哄而上的。我们希望一位富人通过洗浴、美容、按摩,能有更好的修为。” 即使在资产几亿几十亿、拥有别墅豪车的富贵群体,沙暖别墅这样的消费也不算普及。我问过几个上市公司老板,他们竟说:“真是没那个雅兴和时间。”大多数人,在通往富贵的路上,丢失了雅兴和时间,到最后,惟余豪奢和孤独。 或许,别墅里的洗浴哲学,竟是通过豪奢,让人忘记豪奢,想起一些别的? 《瞭望东方周刊》记者黄泓/上海报道 不洗澡的大学教授 教授有不肯洗澡的恶名,以致每隔一段时间,他的老婆就要带着孩子们检查他的衣服领子 王教授在东南大学教了一辈子书,最大的忌讳有两个:一是在教学楼上厕所,二是去学校的公共浴室洗澡。教授上完了课,就是再急,也要回家上厕所,他说,在学校脱了裤子正上厕所,如果有个学生冲你一鞠躬,说老师好,怎么还会有“师道尊严”? 至于光着身子和学生在一起洗澡,是教授万万做不到的事情,在他眼里,这简直是斯文扫地,有辱“先生”的名声。 因此,每到冬天,教授总要骑上20分钟的自行车,去离家几站路外的公共浴室洗澡。下雨、下雪了,他就赖在家里,不肯去洗澡,有时候一赖就是一个月。后来推而广之,外面刮大风了,也不洗澡;天气阴沉了,也不洗澡;工作繁忙就更不用说了。 日子久了,教授不肯洗澡的恶名就传播开去,以至每隔一段时间,他的老婆就要带着孩子们检查他的衣服领子,要是脏了,孩子们就会唱歌:“小猫要洗澡,小狗熊也要洗澡,先生怎么能不洗澡呢?”每当那个时候,教授就在一旁嘿嘿地傻笑,嘟囔着说:“就洗,就洗,不就是天气不好嘛。” 1999年,教授搬了新家,家里装了热水器,这下,奇迹发生了:教授不管冬夏,不管刮风下雨,每天晚饭过后准时洗澡。冬天,热水器的温度上不来,孩子们都怕冷不肯洗澡,教授还是坚持洗,其坚持的程度就像完全换了个人一样。 有时,他招呼孩子们给他拿衣服,孩子们就在一旁恶作剧似地起哄大叫:“快来看啊,先生又洗澡啦!” 《瞭望东方周刊》实习记者沈亮/上海报道 只洗冷水澡的女学生 她希望即使是在公共澡堂里,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空间,隐私能被尊重 小菲(化名)上大学已经3年了,但这3年里她只在学校的公共澡堂洗过不到10次澡。 从出生起,她的前胸和后背都长有深红色的胎记。那不是美丽的文身,而是连她自己也承认有些可怖的印痕。每个第一次看到她的胎记的人,都会禁不住显出惊异的眼神。她说那种眼神让她感到羞耻。 在学校里,只有公共澡堂可以洗热水澡。当她露出身体的时候,那些好奇的、不无恐惧的目光便迅速聚拢过来,好像她是一个来自其他星球的生物。 于是,她从大一起便开始了洗冷水澡的生活。宿舍楼中每层都有单间浴室,可以从里面把门锁上。这使她满足,虽然长期的冷水澡使她的头发变得干燥而枯黄。 夏天则让她感到轻松,因为此时,洗个冷水澡是那样自然。当她说“我去洗个澡”时,心里甚至会有一点小小的自豪,她为自己可以痛快地当众说出“洗澡”二字而快乐。 当秋色渐浓,水便越发凉。冰凉的水柱砸在身上,便有一股巨大的寒气从肌肤攻进内脏,身体因为肌肉忽然紧张而僵直。但是,当浑身冷透,也便因麻木而减轻了痛苦。寒冷的力道越强,从浑身打颤到麻木的时间也就越短,于是她总把水开到最大,让水柱狠狠地、狠狠地砸下来。 “我很羡慕澡堂里那些洁白无瑕的身体。有时候,我会在浴室里痛哭起来。”她对《瞭望东方周刊》说起洗澡经历,神情黯淡。 她希望有一天,学校能体会到像她一样的人内心的痛苦,她希望即使是在公共澡堂里,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空间,隐私能被尊重;不光是有胎记的人,那些残疾人、精神障碍者,都能拥有平等洗澡的权利。文/聂晓阳 老人和孩子们 给自己的父亲洗澡,成了一件仿佛要偷偷摸摸的事情 2005年初有媒体报道说,南京一位年逾六旬的李大妈在儿子家洗澡,媳妇抱怨她用水太多,洗得太慢,要她省水腾地方给小狗“欢欢”洗澡。李大妈听后老泪纵横:“在媳妇眼里,我还不如一条狗?” 结果,李大妈连身上的肥皂泡沫都没冲干净就穿上衣服回自己的家了。 年初的另一篇报道说,一位父亲老了,几十年的执教生涯让他落下了很多的慢性病,让他一个人去洗澡总有些不放心,于是,每周陪父亲去浴室就成了“我”的任务。 “父亲坐在石墩上,我调节好水的温度,用洗发水在父亲的白发上轻轻地抓着,父亲的身体随着我手的动作前后摇晃着。父亲一生节俭,他从不会要求别人替他擦背、洗头什么的。” 但文章的结尾却让人有些尴尬:澡堂子里的人都很奇怪地看着“我”,“我”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匆匆地结束洗澡回家了。给自己的父亲洗澡,成了一件仿佛要偷偷摸摸的事情。 又据报道,今年冬天,一直在家给5岁孙子洗澡的罗老太因为天太冷,带孙子到一家浴室洗澡,浴室以男孩个子太大不像5岁为由,拒绝罗老太将孙子带入女浴室。而一名6岁的小女孩因为发育较早,个头也很高了,居然被爷爷带到男澡堂洗澡,引起旁人大哗。 时代不同了,小孩子们也不一样了。在国际制裁中出生的伊拉克孩子5岁不像5岁,而像3岁,而很多营养过剩的中国独生子女却恰恰相反。富裕也富裕出了尴尬。 文/李瑞先 中国洗澡习俗沿革 在中国,有很多关于“洗澡”的习俗。初涉人生的“洗三”,魂归西天的洁身,每年四月八日以香汤浴佛,每年端午以兰草艾蒲洗身,去邪去病,六月六日为猫犬洗浴,山东日照的妇女在七夕都要洗头。 在中国,沐浴有着悠久的历史。古代中国人对其分得极细,东汉许慎《说文解字》云:沐:濯发也;浴,洒身也;洗,洒足也;澡,洒手也。 由此可见,中国古代的沐浴与现今的洗澡意义并不完全吻合,只有把这4个字的解释结合起来,才是今天完全意义上的洗澡。 原始社会,人们在一个很长的阶段过着渔猎生活,有时需要下水捉鱼。再者,夏季天气炎热时,人也会跳进水里洗个澡,这就是原始的沐浴。 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逐渐养成在家沐浴的生活习惯。至迟在商周时期,中国已经出现了用来沐浴的器具。到了西周,沐浴礼仪逐渐形成定制,沐浴也深入社会的方方面面。沐浴不单纯地被看作洁身净体和润肤养生之道,也被视为朝廷及民间隆重礼仪的先奏。 宋代出现了公共浴室,沐浴更为普及。蒙古人入主中原,一改往日甚少洗澡的习惯,在京城建筑公共澡堂。到了清朝,社会风气使然,泡澡成为时尚。 但在封建等级观念的影响下,澡堂业被列入“下九流”。事实上,沐浴业的出现是社会的进步,是城市发展和商业经济繁荣的结果。 清代的澡堂构造沿袭元明,稍加改造。如扬州的澡堂,在大池中分隔为数格,并有“娃娃池”,池小水又不热,适应小孩洗澡。澡堂内设有贮衣柜。 上海称洗澡为“浴”19世纪五六十年代起,上海已有大澡堂设置,盆汤弄的“畅园”、紫来街的“亦园”建于清朝同治年间,是最早设置盆汤的澡堂。 洗澡业有其自己供奉的行业神。北京澡堂业所供奉的祖师为智公,澡堂业的祖师是智公老祖,有庙,在北京的后门桥西盛堂后院,以前阴历三月,该行人都到这里祭祀。 澡堂内提供的服务是多方面的,除了洗澡外,还有捏脚修脚、按摩推拿、理发打辫、品茗饮食等服务。于是出现了不少天天上澡堂、整天呆在澡堂的“泡客”。他们进澡堂的主要目的一是为了洗澡,二是为了休闲。 20世纪的大部分时期,中国人都是在公共浴室洗澡,两个礼拜一次已经比较奢侈,福利好的单位大都设有“职工浴池”,不公开地允许家属入内。 老上海的洗澡方式更加市井而人情味浓厚,从前青岛的几家老字号浴池都从上海请来了按摩师傅和修脚师傅。上海人精打细算,在主营泡开水业务的老虎灶后面也常用布帘遮着一间简陋的浴室,那种纯粹的洗澡感觉,绝不是今天洗浴中心里的人参浴和冲浪浴所能相比的。 20世纪90年代以后,城市出现了洗浴娱乐广场,按照大、中、小型的轨道迅速成长。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