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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东方周刊春节特稿:过年洗个澡(6)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2月07日12:56 瞭望东方周刊

  消逝中的洗澡记忆

  洗澡记录了一个民族身体与心灵的秘密

  《瞭望东方周刊》记者黄泓/上海报道

  石库门洗澡佚事

  经她一点名,被点到的人往往羞愧得无地自容,缩回头去

  二三十年前,上海的许多居民都住在石库门房子里,这种房子没有卫生间,上厕所用马桶,洗澡通常在公共天井里用木盆洗。

  住在三楼的是个大学老师,上海人,文质彬彬,说话声音细细的,可他却娶了个大嗓门老婆,北京人,小学老师,平常爱哼哼个样板戏。

  自从嫁进了石库门,这位勇敢的小学教师就开始加入了在天井里洗澡的行列。每晚7点,《新闻联播》开始的时候,她就提着桶,跑到天井里去洗澡。洗澡之前,她会在天井里喊一嗓子:“你们别看我,我要洗澡啦。”只要喊完这一嗓子,她就开始心安理得地脱衣洗澡了。

  石库门有三层楼,一楼到三楼朝南的窗户都是对着天井的。刚开始的时候,有好事者听到这一嗓子,总会禁不住探出头去,悄悄往天井里看一眼。可那个小学教师是个“火眼金睛”,只要谁探一下头,准被她发现。

  于是,她像老师点名一样,理直气壮地对着上面喊:“某某,别看我洗澡。”“某某,把头转回去。”经她一点名,被点到的人往往羞愧得无地自容,缩回头去,剩下她一边哼样板戏,一边悠然自得地洗澡。

  日子久了,仿佛达成了默契。一到三楼的人都知道,样板戏结束了,特殊的洗澡也结束了,窗帘也就自动拉开了。

  只是她的那位上海丈夫从此以后没有了自己的名字,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特殊称谓:北京人的男人。而北京人,就是那位勇敢的小学教师。

  10多年过去了,北京人培养了一个好儿子。儿子大学毕业后去了美国,现在又回国开公司,生意做得红火,他们一家早就搬出了石库门。儿子的公司在上海接了很多工程,每年年终,除了给相关的关系户送去红包外,还有一项特殊的活动,就是招待关系户们洗澡。

  年底,儿子多买了两张澡票,给母亲一张,让她去享受洗澡的快乐。可是,进洗浴中心仅仅10分钟,当年何等勇敢的小学老师便逃将出来,回去之后,把儿子狠狠骂了一顿。她说,那个洗浴中心乌烟瘴气,那些漂亮的小姐都是脱得光光的给你按摩!

  儿子解释,那是最文明的同性按摩,还没涉及异性按摩。母亲说,那些小姐把你身体的方方面面都摸到,全不考虑个人隐私。儿子说,那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敬业的按摩小姐。

  母亲说,洗澡是一种享受,但这种享受是个人的,而在洗浴中心,自己的洗澡变成了按摩小姐的工作,自己只是一个毫无保留的“工作对象”,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如果没钱,家里没有卫生间,我还可以去天井里洗澡,但洗浴中心我享受不了,也不让我儿子去。”她固执地说,“招待洗澡,现在人的道德标准真让我害臊。”说这话的时候,她还和当年唱样板戏的时候一样理直气壮。  文/蝈蝈

  洗澡的乡土记忆

  在传统观念深厚的中原农村,闯进女澡堂可不是一件小事

  我的家乡武陟县嘉应观乡,与省会郑州隔黄河相望。我的关于洗澡的记忆,就沉淀在这个四面环水、沟塘遍布的美丽乡村。

  农村里是没有现代城市中“洗澡”概念的。除了夏天,其他季节是不洗澡的。即使夏天,洗澡也只是为了凉快,绝非为了今天意义上的清洁卫生。

  一到夏天,那些沟塘就成了我们这些孩子的天然浴场。大人也来,洗完就走,不像孩子们那样沉迷在水里。女人也会在日暮时分结伴而至,躲在角落里偷偷洗。她们没有城市女人那样暴露而性感的泳装,而是穿着全身的衣服扑通一声像青蛙一样跳进水里。

  常到农村的人都知道,农村孩子有一大特色,脏。我小时候也是这样。从秋天一直到来年的春天,身上会积攒很厚的一层脏物。

  上小学时,邻居的一个小伙伴常被母亲追打着洗脸。当然,农村的父母能关心到孩子洗脸的时候是罕见的,他们一年到头忙农务,绝对不像城里人天天围着孩子转。那个小伙伴常常只洗脸不洗脖子,时间长了,脖子上黑糊糊的一圈。他70多岁的奶奶便指着他的脖子说:“看,你的黑车轱辘!”

  1989年我读了初中。偶尔,也会和几个同学一起走几公里的路到附近的造纸厂洗澡。职工澡堂一般是男女共用的,男人星期一、三、五,女人二、四、六。也有的单位按照上下午来分。这种安排给黄色段子提供了土壤。

  一天下午放学后,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去纸厂洗澡。大家推举一个同学先进去看看水温情况。这个同学刚进去,就脸红红的跑出来了。

  原来,纸厂新调整了男女洗澡时间,这个下午是女人洗。幸亏是一个孩子,不然,在传统观念很深厚的中原农村,闯进女澡堂可不是一件小事。

  1993年我离开老家到县城读高中。学校周围,录像厅遍地开花。那时候大家最好奇的就是录像里边的“夫妻浴”。一个周末,我们班两个男生一起去县城的公共浴池洗澡。卖票的是一个40多岁的妇女,她问:“你俩洗什么?”同学回答:“洗夫妻浴!”

  卖票员扑哧一乐,说:“两个小屁孩还洗夫妻浴!知道什么是夫妻浴吗?”同学说:“我们就想知道什么是夫妻浴才来的。”

  所谓的夫妻浴其实就是单间,与现在大城市里洗浴中心的鸳鸯浴可不是一个概念。  文/张伟靖

  洗澡要托亲戚的亲戚

  偶尔能够带那些父母没有工作单位的小伙伴去洗澡也成为了一种荣耀

  时光倒退十几年,在我们那个北方的小城,冬天洗澡还是一件很奢侈的事。零下十几度的气温,大家都住在平房,靠小小的煤炉取暖,在家里洗澡是绝对不可能的,而全城没有一间公共浴室。

  小城里的居民分为3类,工厂的工人,机关的工作人员,街道上的村民。小城小,分类也不是非常明显,大家都是亲戚的亲戚,邻居的邻居。而在冬季洗澡这个事情上,“公家人”的优越性明显体现了出来。

  工厂里有大锅炉,机关里烧小锅炉,因此都有自己的浴室,单位的职工家属可以比较方便地洗到热水澡。这些浴室都不对外开放,不吃“公家饭”的当地村民想洗澡就要找亲戚的亲戚或是熟人的熟人说情带路才能进去。

  最初,很多工厂效益都好,锅炉烧得很旺,每周都会烧上一大池水,工人家属们乐滋滋地去泡澡。在我就读的小学,可以从哪些孩子周几洗澡判断父母在那家工厂工作,偶尔能够带那些父母没有工作单位的小伙伴去洗澡也成为了一种荣耀。

  渐渐地,工厂停工的越来越多,烧锅炉的也就越来越少,只有机关的小锅炉仍然维系着。不过,当时所有的机关都集中在县委和县政府两个大院里,连大院都不能随便进,进浴室就更不容易了。在一个亲戚的带领下,我曾在机关浴室洗过几次澡,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了白色的浴缸和面盆,这些都成为我记忆中最高档的东西。

  后来,街上的浴室开得越来越多,再没有人为了洗澡找亲戚的亲戚或是熟人的熟人了。  《瞭望东方周刊》记者杨文宇/云南报道

  “澡塘会”10年

  这种矛盾冲突的情形,如今全球很多地方都在发生

  镜头中,傈僳族少女阿玉在温泉的氤氲里悠然地裸露着美妙的躯体,和乡亲们享受着一年一次的“澡塘会”洗礼。镜头后,阿玉被闪光灯惊扰,羞涩地拉过衣裳。

  10年了,每到春节,摄影家刘健明总会想起这一幕。他一直担心,因为自己以及身后更多镜头的介入,阿玉及她的姐妹们不得不远离原本毫无邪念的民俗。

  在云南怒江傈僳族自治州首府六库附近的怒江边上,分布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天然露天温泉。每年正月初二到初五,傈僳族群众便会身着节日盛装,全家带着行李、炊具,聚集到温泉边,搭起帐篷住上几天,痛痛快快地洗去一年的辛劳和晦气,以求在新的一年里大吉大利。这就是一年一度、男女同浴却没有半点邪念的圣洁的“澡塘会”。

  清代以来,“澡塘会”在原始的神秘中一直保持着它独有的民俗。但随着交通的便利,和刘健明一样的摄影家蜂拥而至,有人还因为这个题材如愿以偿获得了各种奖项。图片的传播使得更多的好奇眼光投入。

  刘健明说,他再也没踏进那里,“现在来旅游的人远比洗澡的人多,享用温泉的傈僳族人越来越少。”

  而当地政府也把“澡塘会”升格为了“文化搭台,经贸唱戏”。记者也被邀请来作宣传,一张采访证成了观看和拍摄的通行令。还有人构想着“开放式天体浴场”出笼,把外地游客混杂进同一个澡塘中。

  乙酉年的春天,阿玉已为人妇、为人母。她早早备好小吃和民族饰品,在熙来攘往的游客中售卖。而当儿女问她“澡塘会”的传说,她已经模糊……

  这是艺术家刘健明不愿看到的一幕。然而,10年过去了,阿玉和乡亲们已从简陋的旧屋里搬入新瓦房,用上了电器。这种矛盾冲突的情形,如今在全球很多地方都在发生。  《瞭望东方周刊》记者章原报道

  洗澡中学会游泳

  卢员又一次来到熟悉的澡堂,但工厂早已倒闭

  有人在河里学会游泳,有人在海里学会游泳,有人在大江里学会游泳……而卢员是在澡堂里学会游泳的。

  小时候,卢员住在一个国营大厂的家属区里,各类生活设施齐全,商店、理发店、菜场……其中自然少不了澡堂。澡堂是厂里办的,除了淋浴外,有两个很大的水池子,对于小孩而言,已经是足够广阔的天地了。

  厂里每个月按照职工人头数发4张澡票,家属2张,不过,有一个当工会主席的爸爸,卢员从来没有为澡票发愁过。大人们一般都是在下班之后来洗澡,避开这段时间,澡堂就是孩子们的天下了。

  一到澡堂,卢员就像进入游戏乐园一样,在大池里和小伙伴们四处扑腾,练习潜水,比赛憋气……在无数次吞咽了带着肥皂味污垢味的洗澡水之后,卢员发现自己能在水里自如地浮起来,在不经意间,他学会了游泳。

  后来,上了大学,卢员来到了一个名字中带水的城市,这个城市却以缺水著称。然而,大学的澡堂没有池子。

  工作后,卢员回到家乡,但工厂早已倒闭,澡堂也被承包了出去,崭新的瓷砖让卢员觉得如此陌生。

  但不觉,卢员嘴角绽出一丝笑意,因为他看到,在池子里面,有几个顽皮的身影正在嬉闹……  《瞭望东方周刊》记者果迅/北京报道

  烟袋斜街21号

  鑫园浴池恐怕是北京遗留下来能够使用的最悠久、最大众的浴池之一了

  烟袋斜街在北京旧鼓楼一带,附近全是老四合院,居住者多是典型的老北京土著居民,而现今的烟袋斜街已经被大部分的商铺所装饰。鑫园浴池就坐落在密密麻麻的酒吧之间,门面小之又小,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可它自解放前就已经在这里扎了根,至今有60多年历史了。

  老付是鑫园浴池的传人,今年40多岁,干浴池这行当已20多载,赶上了国有体制转轨的大潮,最近把整个买卖接了下来。

  浴池的风格还是想像中的70年代模样,白色瓷砖的墙壁,巨大的玻璃顶棚可以看到天上飞过的鸽子,镀锌管道粗粗细细到处都是,内设两个池子和几张长凳。老付也不是不想把它装修成豪华洗浴中心的样子,但苦于一没有资金,二不能满足老一辈泡澡的习惯,所以只增加了一间桑拿房和休息厅。

  城区不让烧煤着实让老付牺牲了一把,单单柴油这一项成本的支出就比原来贵出了三分之二。老付无奈买了两辆货车,每天天不亮就到城北小汤山去拉温泉回来,这才解决了烧油的困难。没想到这反而成了鑫园的新招牌──温泉浴。

  新中国成立初期,洗一次澡才几分钱,后来涨到了3毛、5毛,最后到了6元、10元,这在北京是极低的价格了。老付只能维持住自己和员工的生计。

  上世纪80年代以前的洗浴场面已经不复存在,现今来洗澡的大多是老年人和附近胡同里的低收入居民,他们大多有长年泡澡的习惯。据老付讲,来泡澡的人中,有钱人少,当官的少,年轻人少。那些坐在酒吧里喝酒的人们,大多也只是好奇地观望一下,或是在这“古迹”前留个影。将来浴池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老付想都不敢想。

  每周从周一到周日,来鑫园的基本上是每天一到两个固定的“团体”洗澡队伍。他们就像是老北京习惯遛早的人群。

  陆大爷是“周一早7点洗澡团”的成员之一,今年70多,身板很硬朗,原先家住交道口,离东直门浴池挺近,自小就习惯了塘浴,后来城区改建,东直门浴池被拆了,只能转道来了鑫园。再后来老爷子的家搬到了亚运村,卫浴条件也好了,可就是改不了对浴池的依赖,每周一一大早相约几个老哥泡在滚热的浴池里,享受着相互搓背的自在,闲聊着高楼大厦里的见闻,听着自己在浴室里被放大的回音,来缓解生活变迁以后身心孤单的无奈。

  这些老爷子就怕这最后的鑫园也被规划掉了,到时候连个说话的地儿都没有了。还好,由于烟袋斜街是北京胡同文化区域内的一部分,鑫园也得以保存,这真是万幸。  文/聂晓阳

  旧闻重读:20年前的洗澡

  买了两张池塘票,两张理发票,一包茶叶和一盒大前门烟,一共才花了一块多钱

  20年前的事情,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拿旧闻来读一读,颇有感叹。

  《人民日报》1985年12月18日报道说,1960年前后,国家为了方便海外华侨青年和港澳台胞的升学,决定创办一所综合性大学。周总理亲自过问,廖承志具体经办。廖公特别指出:“要在两间宿舍中建一个洗澡间,地面要水磨石的……”

  新华社1985年12月27日的报道说,中共安徽省长丰县委在整党中教育干部树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要为全县城乡人民办好10件事,其中第三条就是“办好职工食堂、澡堂,增建厕所、增开理发店,尽快解决职工吃饭、洗澡、理发难等问题”。

  《人民日报》这一年11月27日的报道说,自从中央决定为广大中小学教师提薪、设立教师节后,不少地方尊师之风一时大兴,“据说理发、看病、洗澡、买菜、下餐馆、坐车等均可优先”。

  《天津日报》报道说,1984年底,全市共有浴池41家,比1957年减少了47家,其中19家又先后改成了旅馆。这样,每10万户天津居民才有一个浴池。

  1985年1月29日,一个叫伊藤的日本人在《人民日报》上描述他在北京的洗澡经历:“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的中国朋友王强带我去了一家著名的澡堂子──清华池,洗了一次澡。清华池坐落在繁华的王府井大街北口,据说这里每天顾客盈门,买卖异常兴隆。我要体验一下普通的市民生活,于是买了两张池塘票,两张理发票,一包茶叶和一盒大前门烟,一共才花了一块多钱。”

  1985年1月2日,《人民日报》在新年第二天就罕见地刊发了批评北京的文章,认为北京存在洗澡难、理发难和买副食品难。“来北京的人大多有两条特深的感触:一是气象非凡;二是诸多不便。”

  这一时期的《人民日报》还刊登过一封群众来信,标题是“北京松竹园浴池旅社服务差要价高”。来信叙述道:夜9点钟,当我拿着住房证找到客房时,门锁着,又不见服务员。我找了几处总算把服务员找来开门。我关门准备洗澡,发现没有水。后来我提出明天5点钟喊我一声,他回答,旅馆没有叫起的制度。

  令人印象更深的是《人民日报》刊登群众来信说:乐山市民无处洗澡。来信称,乐山市是一个有11万人口的风景旅游城市,1985年来该市观光的中外游人达300多万人。然而,在这个著名的风景城市内,竟无一家公用浴室。市民、游客皆叫苦不迭。

  1986年2月15日的《北京日报》的头版头条标题是:海淀区700多个单位的内部浴室对外开放,全区“洗澡难”问题基本解决。  文/贾鹏云、于达维

  过年洗澡10项注意

  ●洗澡不可过频

  洗澡过于频繁,皮肤表面分泌的油脂及正常寄生在皮肤表面的保护性菌群就会被洗掉,这样,角质层就会受到伤害,皮肤瘙痒就是这么引起的。不仅如此,皮肤的抵抗力也会减弱,易招来疾病。

  ●保暖防感冒

  洗澡前浴室温度以脱衣后不觉得冷为宜。洗澡后,要及时用干毛巾把全身擦干,尽快穿上衣服。

  ●用肥皂有讲究

  洗一次澡搓一遍肥皂即可,过多会刺激皮肤,产生瘙痒。如果你属于干性皮肤,则不宜用碱性肥皂或热水烫洗。如是油性皮肤则可选用中性或碱性肥皂。

  ●水温要适宜

  水温过高很危险,会使全身皮肤血管扩张,全身大量的血液集中到皮肤表面,易导致心血管急剧缺血,引起心血管痉挛,甚至有猝死的危险。水温太高对高血压病患者很危险。专家建议。水温在37℃至40℃为宜。

  ●饱食空腹不入浴

  饭后,人体内的血液纷纷赶至胃肠帮助消化。此时洗澡会加剧心脏缺血,甚至发生心绞痛或猝死;消化道血流量减少则会影响食物的吸收。而饭前空腹洗澡的话,则容易发生低血糖,易疲劳、头晕、心慌,甚至虚脱。

  ●酒后不应洗澡

  酒后洗澡,血糖得不到及时补充,容易发生头晕、眼花、全身无力,严重时还可能发生低血糖昏迷。

  ●时间不能长

  洗澡时间过长容易使皮肤脱水,人容易疲劳,还易引起心脏缺血、缺氧,致使冠状动脉痉挛、血栓形成,甚至诱发严重的心律失常而猝死。每次洗澡时间以15-30分钟为宜。

  ●水分常补充

  洗澡前喝一杯热水,可以补充全身血液容量。洗澡后全身涂抹润肤露,可以锁住皮肤表面水分,缓解干燥瘙痒。

  ●洗澡要有顺序

  先洗脸,再洗身子,最后洗头。一开始,人体的毛孔遇热会扩张,如果不先洗脸,脸上积累的污垢,就会乘机进入毛孔,久之容易生痘。而洗头应该在全身清洗完毕,头发在蒸气中滋润充分后再行清洗。

  ●使用消毒后的浴品

  被传染病人接触过的地面和物品存活着大量细菌,到洗浴中心要注意保护自己,尽量使用消毒过的浴品,不要随便坐卧。

  编辑后记

  他的奇思妙想使我们这些做了多年文字新闻的人感到震惊,并陷入沉思

  如同去年春节的《穷人过年》一样,《过年洗个澡》是本刊编辑部全体同事合作的成果,在半个多月的采编排校过程中,每个人都深受感动和启示。

  “过年洗个澡”的选题是图片编辑龙海提出的。他的奇思妙想使我们这些做了多年文字新闻的人感到震惊,并陷入沉思。龙海说了这么一句话:“你们做新闻的常去考虑那些宏大的东西,却把习以为常的事物忽视,我倒觉得把稀疏平常的事做好了,才是真正有价值的新闻。”实际上,他说出了一个不仅仅是属于新闻人的重要命题。

  我们的科技记者于达维,连续而投入的“浴室生活”使这位记者第一次认识到了许多特殊的中国国情,终日唏嘘不已,并产生了“中国式浴室文化思维”,在熙来攘往的上海地铁站,他脱口而出:“男宾前面上车,女宾走后面!”

  吴芳兰特别担心自己的文字会把一个搓澡工的生活写得像杯白开水,社会记者杨文宇是该文的第一个读者,看完文章后,她想起了小时候母亲帮自己洗澡擦背时的温暖,她告诉吴芳兰:“今年春节回到老家昆明,我一定要带母亲去大浴场,亲手帮母亲擦擦背。”

  美术编辑钱伟国完成了他的第一次文字采访。他采访的是一位由农民工成为小老板的澡堂业主,在采访中,老板的妻子始终以为他是卫生检查部门的“探子”,一口咬定自己是在这里打工的,老板不在……钱伟国在询问了洗澡的顾客,确定她就是老板娘而且老板并没有出去时,她才很不情愿地把老公从储藏室里带出来。老板一脸无奈地说,开张3个月,他们已被好几个“李鬼”讹过了,都是打着这个或哪个部门的名义来诈钱。

  国际记者舒泰峰联系采访的过程可以形容为“费尽周折”。不过是写一个洗澡的故事,记者却在一些部门之间,如同一只皮球被踢来踢去,踢得晕头转向,以至于事后都难以理清被踢的线路。

  在记者联系北京市东城区政府时,该区政府新闻处官员竟不知洗浴业属哪个部门主管,随后建议记者联系北京市政府。

  舒泰峰从北京市政府总机获知新闻处电话后,连续数次拨打,皆无人接听。无奈,记者再次拨打市政府主机,工作人员又告知新闻处另一部电话,然而同样无人接听。在接下来直到下班的一个多小时内,记者轮流拨打两部电话不下五六次,始终无人接听。为何会出现这些现象,或许值得有关部门深思。

  采访“桑拿小姐”阿燕的全过程,让调查记者张悦一直心情复杂。从始至终,记者都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目的。甚至作为对阿燕信任回报的请客,也继续以谎言铺路。下意识中,记者仍将这一次“出击”当作平时做的“揭黑”调查一样,整个过程中充满了精心铺设的采访手段和话语陷阱,张悦说,“不可否认,我还是对这一特殊群体报有居高临下的心理,甚至多少有些不怀好意。”但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财经记者卢波去山西采访,听到了更多的关于洗澡的故事。有个叫夏桂英的中年妇女,她在丈夫死于矿难之后,就在晋城一带当装殓工,专门给死去的矿工洗澡化妆。夏桂英讲了很多事情,比如说,矿工洗澡都喜欢泡很烫的水池子,因为皮肤泡不开就洗不干净身上的煤尘。怎么区别新矿工和老矿工,就看他敢不敢下烫池子。

  遇难的矿工怎么洗都洗不干净,因为血液已经不循环了,所以皮肤泡不开。尤其是眼睑部分,往往都是黑的,像是打过眼影。

  夏桂英的装殓生涯长达16年,人称“夏老仙”,因为她胆子很大,往往是一个人呆在坑口处理十几具尸体,别人都去喝酒了,她仍然在干活。因为她活干得仔细,方圆几百里,出了矿难大家都找她。

  夏桂英解释她为什么不害怕,是因为她觉得矿工的身体非常好看,比在城里澡堂子里的活男人都好看,而且矿难死掉的人,身体是完整的,神情也比较平静。夏桂英在月光下处理尸体,并不觉得辛苦,反而经常会想起和丈夫在一起的往事。

  卢波说,本来,他打算把这个故事写成“矿工洗澡”的“月光篇”,而已经写好的那个算作“阳光篇”。后来觉得这个故事与春节的“气氛”相去太远,就放弃了。

  我们几位总编、副总编和编委读到这个故事都想落泪。事实上,为组织采集这组稿件,我们也忙得有几天不洗澡了。洗澡倒像成了最不值得去关注的事情。这时不禁想到,那些比我们更加忙碌的人们呢?那些要操更多、更大心事的人们呢?洗澡在他们看来,又是怎样的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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