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地抗战 魂牵梦绕故土(组图)

“这就是当年演戏的地方！”吴阿隙（右二）指着记者（右一）脚下的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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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们说起六七十年前的往事，神采飞扬。

以都美马宫为据点

　　实地回访

　　在距离厦门近两百公里的南靖县与龙岩交界处，都美与马宫两个村庄躲藏在大山的深处，显得古朴安宁。我们是为寻找厦门都马剧团的“抗日根据地”而来的。

　　在吴阿隙的叙述中，记者望着又长又窄的村道，想像着六七十年前的那条“人河”是

怎样随着抗日歌仔起起伏伏。

　　“这就是当年演戏的地方！”吴阿隙(右二)指着记者(右一)脚下的村道。

　　老人们说起六七十年前的往事，神采飞扬。

　　都马剧团：戏中犹传战鼓声

　　在距离厦门近两百公里的南靖县与龙岩交界处，都美与马宫两个村庄躲藏在大山的深处，显得古朴安宁。我们是为寻找都马剧团的“抗日根据地”而来的。

　　都马剧团的全称叫“都马抗建剧团”，抗战胜利后叫厦门都马剧团。“都马”二字取自南靖县都美和马宫两个村庄的村名。

　　在南靖县委报道组吕峰鹏和金山镇干部温欣的带领下，我们找到了居住在马宫村的87岁老人吴阿隙，他不是都马剧团的演员，但却与都马剧团来往密切。吴阿隙出生于1918年，23岁时开始唱歌仔戏。当年，也就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马宫村有一个歌仔戏团叫“碧和生”，全部招收本地男女唱戏，吴阿隙说，他当年参加剧团完全是为了逃避国民党抓壮丁，在马宫村一带有个规矩，唱戏的人是不用当壮丁的，而吴阿隙当年已是当父亲的人了，为了不丢下孩子，他选择了在本乡唱戏。

　　马宫、都美的村民称都马剧团做“都马班”，都马班最早是演梨园戏的“新来春”戏班，活跃于厦门、龙溪一带，抗战爆发后，掌班叶福胜带领张一梅等主要演员来到南靖县的都美、马宫一带活动，他们把“班址”定在了与马宫村相毗邻的都美墟，然后以都美、马宫两个村庄为据点，到漳州、龙岩、南平等地演出。吴阿隙所在的碧和生歌仔戏团与都马剧团的来往频繁，主要是演员之间互相切磋技艺，因为都马剧团集中了当时漳州地区的歌仔戏名角，碧和生歌仔戏团就称他们叫“师傅班”，经常请团里的师傅到碧和生指导。吴阿隙至今还记住这些师傅的名字，他信口念来，如掌班的叶福胜“他是龙海石码镇拳师胡智的高徒，能编善演，武功高强”，旦角张一梅，“大家都叫她‘一梅啊’，她扮相俊美，会唱会演”。再来，还有丑角姚九婴，“常常把观众逗得笑弯了腰”。

　　演出抗战剧目

　　吴阿隙倚着门框，摇着扇子，说着60年前的往事，他的身后，一缕阳光正从天井照射进来。这是一座老旧的木板屋，上下两层。在马宫村，这样的木板屋保存完好的还真不少。提起都马剧团的往事，吴阿隙又叫来了当年与他一同在戏班唱戏的“阔嘴松”，“阔嘴松”比吴阿隙整整小10岁，他在都马剧团离开南靖后，还曾到厦门找过其中一个角儿，叫“黑鼻”，“差不多20年前吧，我到厦门中山公园找过‘黑鼻’，他已经不演戏了，在一个文化馆当门房。”由此可见，碧和生与都马班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都马剧团演抗战剧目吗？”这是记者此行最关心的事情。都马剧团的前身叫“新来春”，1940年，抗战爆发不久，龙溪地区社会服务处为加强抗日宣传，召集了十几个戏班集中训练，让这些剧团在各地公演时，附带讲解“国民公约”，进行抗日宣传。服务处为了加强抗日色彩，对戏班的名称进行了改动，如“宝莲升”改为“复兴剧团”、“金丽华”改作“必胜剧团”，而“新来春”则叫“南靖都马抗建剧团”。

　　吴阿隙和“阔嘴松”一同哼起了抗日调子：

　　滚滚滚！

　　大家起来拍(打)日本！

　　阿兄做先锋，

　　小弟做后盾，

　　拍甲(得)日本鬼子

　　变得番薯粉！

　　观众总是挤挤挨挨

　　都马剧团当年演戏的戏台在哪儿呢？吴阿隙把我们带到了一条村道的中央，村道两旁就是由一间一间木板房连绵而去的。“这就是当年演戏的地方！”吴阿隙指着我们脚下的村道，“戏台都是临时搭起的，就搭在村道的中央，一演就是三四天，前面两天面对东边的观众，接着，把屁股转过来，面对西边的观众，再演两天。这样，观众就不会抱怨戏班‘看人大小眼’，不管朝村道的哪一头演戏，街道两头的观众总是挤挤挨挨。”在吴阿隙的叙述中，记者望着又长又窄的村道，想像着六七十年前的那条“人河”是怎样随着抗日歌仔起起伏伏。

　　当我们正打算从马宫村驱车前往都美村时，阵阵锣鼓声忽远忽近地传来。吴阿隙告诉我们，这几天，马宫村正上演歌仔戏。我们循声找到了戏台，这可不是个临时搭盖，而是个像模像样的戏台，与60年前不同的是，戏台上歌舞升平。文/年月 图/亦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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