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图:包头达茂旗一公务员醉酒误伤人遭群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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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6月03日15:00 内蒙古晨报 | ||||||||
记者在希拉穆仁派出所了解情况 晨报记者 胡红波摄影 张永强曾被带到蒙古包往事渡假村的2号包向被打人道歉 晨报记者 胡红波摄影 内蒙古晨报报道(记者 曲雁报道)“殴打他的不是我们的员工,只有我,至于马队上的人打没打他,我就不好说了。”5月30日,包头市达茂旗希拉穆仁镇蒙古往事度假村总经理高天鼎对记者否认了5月4日下午发生在他那里的一场殴打醉酒公务员事件。被打的公务员张永强至今还在神情恍惚地四处找说法,他希望警方能够尽快处理这件事情。 ★公务员醉酒惹纠纷
5月4日黄金周的第四天,对于包头市达茂旗额尔登敖包苏木的公务员张永强来说其受辱遭遇刻骨铭心。“我被一群疯狂的歹徒绑架拘禁,污辱、殴打致伤,我的身体与精神受到严重摧残”,事发20多天以后张永强回忆起来仍然伤心。 据张永强介绍,他4月30日来到呼和浩特参加十年一次的同学聚会,5月4日下午,在愉快中度过四天的张永强和同学分别,乘4:20由呼市发往百灵庙的249次客车回家。由于中午与同学喝了酒,上车后他依然还沉浸在分手后的伤感中,不断地流泪。汽车开出呼市汽车北站不久,他无意中遭到一个二十多岁小青年的指责,张感到莫名其妙,就回敬了几句,小青年几拳打得他眼冒金星,头晕脑胀,一时思维恍惚。后来张永强回忆当初为什么会与那个不知名的小青年发生纠纷,估计是因为那天喝得有点醉,不慎把鼻涕弄到那个小青年身上了,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后来回击的时候,却为他的旅行埋下了祸根。 “我本能地站起来,对着眼前这个人的头就是连续三拳,可是等我打完以后才发现,我打错了人,被打的是一个5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张永强的这一行为遭到了旅客的不断指责,他很快向被打的中年妇女道歉,可是这个中年妇女却没有理他,只是说了句“回召河再说”,并且给她的儿子打了个电话。据了解,这个中年妇女叫王晴(音),达茂旗水利局的职工家属,其子高天鼎在希拉穆仁镇附近开了一个草原度假村,叫“蒙古往事”。 5月30日,高天鼎告诉记者,“当时,他打了我妈以后,还很横,面对大家的指责却还说,我是公务员,是镇长秘书。我想我妈被打了,你这样横的人不被收拾才怪!”然而张永强却说自己当时就已经道歉,车开上大青山后连续两次道歉,并表示承担医疗费等。 当客车行至希拉穆仁——百灵庙公路零公里处的时候,对于张永强来说灾难的事情发生了,公路中央站着二三十个人,挥手示意客车停下,一场暴打发生了。 ★自述“灾难” 张永强说,高天鼎纠集了三十人拦车堵截,其中多数为马夫。客车停下后,上来几个人叫嚷着,问那位妇女:“谁打的”?那位妇女指了一下我后,那帮人一起向我冲了过来,叫喊着:“你给我下来”。几个人一起揪着我的领口、袖口将我强行拉下客车。此地距希拉穆仁镇十多公里,距百灵庙镇90公里,不远处就是蒙古往事度假村。 两个人将我的两只胳膊抱死后,其余的人叫骂着,跳跃着,挥舞着拳头,像恶魔一般,疯狂地打我的头部、胸部、后背,我感到阵阵刺痛。此时客车司机与乘务员下来劝阻,想把我救到车上,已不可能,打我的这些人凶猛至极,场面失去控制,乱作一团。我只感到拳头像雨点般,全体乘客都看在眼里,客车什么时候离去我全然不知,当时我哭喊呼救,暮色已经笼罩在这里。他们一边不停地打我,一边把我拉向度假村,我死活不去,倒在地上,他们就把我拖在地上拉出几十米远,此时有人说:“干脆把他扔到枯井里吧”,其他的人就拖着我拐出了路外,朝一口井拖去,我感到他们可能置我于死地,我本能地拼命求饶,我听到一个人恶狠狠地说:“饶你不行”。 在荒地里,又有一个人说:“拖到马棚里打吧”。此时我接二连三不停地遭到攻击,鼻子、头部流血不止,全身衣服染上了血。我被拖到马棚口,马棚里有十多匹马,他们将马都赶了出去。我被强行拖到马棚中央,让我面向马棚口,一个歹徒怒吼道:“跪下”。我就跪在了那里,我的头部、鼻子仍在流血,脸上,衣服被血染红。突然有一个人说:“把他的腿砸断,你们出去搬几块大石头,把他的腿支起来,砸断”。我恐惧到了极点,我求饶,结果又招来一顿毒打。我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醒过来后,我的头上、脸上全是水,水滴里掺着红色的血,不断地滴下,滴在马棚的土里,地下有一片水迹,旁边有一个盛着水的洗脸盆。我意识到我刚才已经晕死过去了,是刚醒过来,我听见一个刚进马棚的人问在场的那几个“给洗脸了?”意思是说用水浇醒了,那几个人“嗯”了一声。 后来我又遭到两个女人的殴打与谩骂,马棚里这样的场景持续大约1小时。又来了一个人说:“把他带到2号包里”,2号包是一个蒙古包,2号包里,那位妇女坐在中央,披着个毛毯,我被带到包里,有人吼道:“跪下,不跪打死你”。我又跪了下来,我又一次给那位妇女道歉,我央求她救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素不相识,没仇没怨,我误伤了你,我负一切责任。我的话还没说完,另外两个妇女跳了上来准备打我,那位妇女说:“你们不要打他啦,把我吓死呀!”此时那些人根本不听她的话,我又遭到毒打。危难之际,希拉穆仁镇的派出所民警赶到,原来是客车司机与乘务员没能劝阻后,感到情况不妙,后果不堪设想,赶到二十多里以外希拉穆仁镇派出所报了案,民警赶来把我从灾难中解救了出来,我非常感激民警的救命之恩。 ★高天鼎承认打了人 5月30日上午,记者在警方的陪同下赶到蒙古往事度假村,高天鼎承认他打了张永强,并表示自己这样处理事情不对,但是整个事情的发生并非张永强描述的那样。据他说,他的母亲是一个下乡的北京知青,他非常敬重母亲。那天接到母亲的电话之后,他就让他的员工到度假村外的公路边拦车,但大家等了很长时间,班车都没有过来。他担心母亲会发生什么意外,开车沿路寻找,到了武川他才发现那辆班车。他上了班车,在车上他向其他旅客了解了情况,说张永强喝醉了酒在车上很横,说自己是公务员,是一镇长秘书,有什么就到百灵庙解决。自己没有在车上对张永强怎么样,直到车开到度假村外边的公路上,我才让他下来,把事情解决了。 张永强下车以后知道事情不妙,自己首先跪下求饶。“我最见不得这样的男人,动不动就下跪丢人,想到我的母亲在车上被他三拳打得骨折,我就给他几个耳光”。高天鼎说,自己当时的确很冲动,谁又见得自己的母亲被打?“当时打他的有多少人?”记者问。 “就我打了他,我们度假村的男女员工一共不到20人,怎么有那么多人打他?但是度假村外边的马队上的牧民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大家想到这个事情令人气愤,可能也打了他。打他的时候,我母亲不断地阻止,后来还趴在张永强的身上保护他。” 高天鼎说,度假村根本没有马棚,惟一的牛圈也改成了职工食堂,更不可能用水泼他,后来的确拉他到了2号包,但在2号包里只是让他承认了错误,协商怎么解决问题,毕竟母亲右眼眉头上的骨头已经骨折。刚到2号包不久,派出所的警察就到了。事情发生这么久母亲仍然还在乌兰察布市的医院住院,我们双方都曾经协商过怎么解决,但每次都达不成协议,直到现在。当初打他到他被派出所带走,也就40-50分钟,并非像他说打了他那么久。 ★警方已经立案调查 据了解,警方把张永强带回派出所以后,当即做了笔录和走访调查,并给张永强照了两张带伤的相片,第一张是从正面照的,当时脸胀肿,上唇增厚约两厘米,脸部、身上血迹斑斑。第二张是从背面照的,血衣一直留在派出所。 5月30日,记者赶到希拉穆仁派出所,办案的民警已经下乡,值班的扎布和一个王姓民警向记者证实了张永强的被打遭遇,并说目前这个案子已经立案调查了,但是由于双方的伤情还没有作出司法鉴定,不好对这个案子定性。如果鉴定结果是重伤,那么打人者就会涉嫌故意伤害,目前派出所只是把这件事当普通的治安案件来处理。“如果是治安案件,打人者同样可以治安拘留啊?”记者问。扎布这样解释,他说,打人者高天鼎的母亲当时也伤得重,又要看病。如果把高天鼎拘留了,就没人照顾他的母亲,而且高天鼎也在开度假村,把他拘留了,度假村也没人管理,所以现在派出所的意见是他们尽可能双方协商,解决赔偿问题。如果实在解决不了,警方可以依据鉴定结果走法律的路子处理这个案件。 相关专题:内蒙古晨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