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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文学巨匠巴金将与我们作最后告别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0月24日11:51 新闻晚报

  历经百年雾雨电,而今泪洒家春秋。今天下午三点,一代文学巨匠巴金,将与我们作最后的告别。

  今天上午八点半,当记者赶到龙华殡仪馆门口时,发现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普通读者,在这里伫立和等待了。这其中,有跟巴金通过信的热心读者,有教过一代又一代学生巴金作品的中学教师,更多的,则是跟巴金素昧平生、却不约而同告诉记者“我们看着巴老的小
说长大”的普通市民。

  在龙华殡仪馆的告别大厅,黑色的横幅上,赫然写着“为巴金先生送行”七个肃穆的大字。大厅正面的墙上,鲜花丛中的大幅遗像,巴金开心地、灿烂地笑着。

  “玫瑰心”———他的热情和忠诚

  灵堂正中央,是鲜花编织的灵床。灵床正对大门的方向,是一个由红玫瑰组成的心型图案。每个熟悉巴金的人都知道,象征着热情和忠诚的红玫瑰,正是老人家生前最喜爱的花;而巴金,也以自己长达一个多世纪的生命,向我们完美地演绎了热情和忠诚的玫瑰花语。

  普通棺木———他的质朴和温厚

  昨天下午3点多,包括女儿李小林在内的巴金亲友,在龙华殡仪馆为巴金挑选棺木。随后据工作人员透露,巴金子女最后定下来的,是其中最普通而简单的一款。我们完全可以理解,这位一生朴素而真挚的老人,更愿意以这样朴素而真挚的方式,离开。

  大海———他的爱情和归宿

  1936年8月,在上海的新雅酒家,32岁的巴金与18岁的萧珊一见钟情。“给———我敬爱的先生留个纪念”,萧珊在赠巴金的第一张照片上,就写下这样热切的话语。随后,是他们长达30多年的相亲相爱,携手并肩。1972年8月,萧珊病逝,这成了巴金心中永远的痛。萧珊的骨灰盒一直放在巴金房间,他们一次次在梦中相见,他在《怀念萧珊》一文中这样写道:“每夜每夜,我都听见床前骨灰盒里她的小声呼唤,她的低声哭泣。……骨灰盒还放在我的家中,亲爱的面容还印在我的心上,她不会离开我,也从未离开我。”生前,巴金就说,他的骨灰要与萧珊的骨灰一起,洒向大海。巴金的家人表示,他们一定会为老人了却这个心愿。

  10年前,他的微笑10年后,我们的眼泪

  □晚报记者 孙立梅报道

  怀着忧国忧民的忠诚和热情,无论是在作品中、照片中,还是在与他有过接触的众多人士的追忆中,巴金留给我们的印象,一直是内向的、腼腆的、忧郁的,巴金所敬爱的冰心大姐,就曾说过“巴金忧郁的时候,就是他最自然的时候”。但是今天,在鲜花丛中的大幅遗像上,巴金却笑得非常开心,非常灿烂。只是啊,巴老难得放松地笑了;而面对他慈爱的笑脸,多少一身黑衣来为他送行的人们,却再也无法抑制眼里的热泪。

  这幅遗像的摄影、《文学报》的摄影记者徐福生先生,向记者讲述了这幅照片的来历,也让我们得以在泪水中,再次重温巴老10年前的那次微笑。

  徐福生告诉记者,1995年的夏秋之交,巴金照例前往杭州西湖边上的汪庄小住,巴金的老朋友杜宣先生在女儿的陪同下,前去探望巴老,时任《文学报》摄影记者的徐福生也随同前往。这天上午,巴金看到老友来访,精神特别地好。两个老朋友兴高采烈地聊天,徐福生就不时地在一旁抓拍照片。“大家都知道,晚年巴老受到病情的困扰,对他的面部表情有一定的影响。很幸运这天我在一旁,抓拍到了巴老自然的神情和灿烂的笑容。我给巴老拍过很多照片,但真正满意的照片不多,我自己也非常喜欢这张照片。随后,这年巴老生日那天,我和报社领导去华东医院为巴老拜寿,我就把这张照片放大送给了巴老。巴老也非常高兴,说这张照片拍得好。”

  在巴金逝世后,工作人员筹备巴金的遗体送别仪式,当提到遗像时,女儿李小林就想到了徐福生拍的这张照片。“小林也说,这是爸爸最满意的照片之一,”徐福生说:“听说要把我拍的这张照片作为追悼会遗像,我非常激动。作为摄影记者,有十多年的时间,几乎每年我都为巴老拍照片,我很荣幸能为老人家做这件事情。”除了在龙华殡仪馆外,巴金家设置的简易灵堂,用的也是这幅遗像。

  巴金生前能如此开怀大笑的时候实在不多,徐福生向记者展示了另外一幅他个人非常喜欢、同时也是巴金大笑的黑白照片。“以前每次看到巴老的笑容,我们都非常感动。今天,巴老也是笑着跟我们说再会。”

  他走过的每个地方,都有读者的鲜花和泪水

  □记者 谢正宜 摄影周斌

  除了在龙华殡仪馆与巴金告别外,在上海巴金工作和生活过的每个地方,都成了普通读者寄托哀思的去处。

  “留言本”:给巴老留下最后的话

  位于巨鹿路上的上海作协门口早已悬挂起告别巴老的花牌,走入曲径,为巴金设的灵堂放满了各界人士送来的花圈,作协还准备了联系本和留言本,为每一个前来悼唁的普通读者提供诉说哀思的空间,而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比往日更早,已经络绎有人前来,本报记者也特地留下对巴老的尊敬与怀念。

  早上九点半,一位特殊的老人在亲属的扶持下,缓缓走向签到本。他就是李致,巴金最钟爱的侄子,颤巍巍地写下留言:“巴老,您的侄孙儿、重孙女从美国回来看望您。”原来,搀扶着李致进来的小辈,正是他的儿孙,这次巴老过世,长途跋涉,回来见上心里最尊敬的长辈最后一眼,他们也一一留下各自的纪念。

  “对联”:十年前的对联是他所爱

  “巴山蜀水育方寸,金笔巨著照玉寰”———在作协设置的巴金灵堂前悬挂的这对联,十年前由巴金的忘年交陈韬写就,陈韬回忆:“当时我把这对联交给巴金的时候,他显得十分高兴,他说,他也不知道这对联写得好不好,因为他自己并不懂得这门艺术。”

  这次巴老过世,陈韬又重新书写了对联,为老人的喜好尽最后一份心。

  家:只收哀思,少收鲜花

  平凡无奇的护栏,斑驳的外墙,大门紧锁着,门内,巴金亲手种下的广玉兰静静开放,在这个小小而安静的院落里,巴金与家人度过了最幸福的时光。这两天来,巴金寓所时不时闯进一些热情的读者,而巴老的家人,也都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只是一再劝谏读者:收下了你们的哀思,留下了你们的纪念,而鲜花,却不必太多,因为巴老生前,是那样朴素的一个人。

  送巴老———读者的敬爱和追忆

  □记者 孙立梅 摄影 孙燕君

  早上八点半,已经有普通读者赶到龙华殡仪馆门口了。一位手捧花篮而来的读者引起了记者的注意,花篮的两条白色挽联上,分别写着“人品文品都好,人格风格皆佳”和“巴金先生,读者曹国法今天为您送行”。曹先生向记者讲述了与巴金的一段“神交”。“十多年前,我听说巴老提议建立现代文学馆,就想把自己收藏的原苏联出版的俄文版《家》、《秋》送给他,充实文学馆的内容。但是当我前去拜访的时候,巴老正好在杭州休养,工作人员给他打电话,他表示一定要好好接待每位来访的读者。后来,工作人员遵照巴老的意思,留下了这两本书,并送给我一套有巴老亲笔签名和盖章的《随想录》。”虽然没有见到巴老本人,但这次经历,更加深了曹先生对巴金的热爱和敬重。

  今天上午,曹先生特意从闵行赶到龙华殡仪馆,在殡仪馆旁边的花店里订制了花篮,并亲自写下这对挽联。虽然暂时还不能进馆,但曹先生说,他会一直等到下午三点。

  更多的上海市民,以各自最纯朴的形式,送别巴金。昨天下午,当工作人员还在布置灵堂时,每个经过大厅的普通人,不管是特意而来还是无意路过,都会在这里,静静地站上一会儿。今天早上,七点多,记者乘

出租车前往龙华殡仪馆时,司机一听到目的地,第一个反应就是:“龙华殡仪馆啊,今天是不是要送巴金?”

  以“爱和美”的文字影响过一代又一代青年、一生都在坚持“把心交给读者”的巴金,在他逝世后的一周内,也收获了来自读者最深刻的追思、最深情的怀念、最滚烫的热泪。这种情形,忽然让记者想起那句脍炙人口的

歌词———“鲜花曾告诉我你怎样走过,大地知道你心中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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