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羽
也许山西是在中国的神话故事里出现最多的地方，比如炎帝在长治巡游，于临汾教人耕织；比如女娲在阳泉炼石补天
；比如大禹于灵石决口引水……对于山西，也许从晋商开
始认识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切口。
而隐藏在史料与一堆数字背后，晋商的财富帝国以及发家之路又是怎样令人惊羡的传奇呢？
光绪年间，乔家开设的两大票号活跃在全国各地，资本雄厚，买卖兴隆。左宗棠任陕甘总督兼新疆督办，所需军费全
由乔家票号存取汇兑。当时左宗棠平定西北，设防俄国，军费巨大，所以借支透支是常事。因为乔家的大力支持，左宗棠写就
对联一副赠曰：损人欲以复天理，蓄道德而能文章。横批：履和。在乔家，还有一副对联为李鸿章所赠，不过这副对联的“造
价”却是十万两白银。原来，当时李鸿章积极组建北洋舰队，四处募捐酬款，乔家两大票号正值极盛时期，便慨然允诺，独家
出资十万两白银给李鸿章的北洋水师购买了一艘军舰。高兴至极的李鸿章欣然提笔：子孙贤，族将大；兄弟睦，家之肥。这一
联被制于铜板之上，赠于乔家。这就是晋商，对于历史，他们不是看客，他们是参与者，更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
有人说，山西人最失败的事情是在明清两代，全国十八个省的科举考场上，竟无一人得过状元，但是这种一塌糊涂令
后人汗颜的山西人在生意场上，不仅挽回了面子，还做出了成绩。
宋霭龄与孔祥熙婚后第一次回乡省亲时，宋霭龄的内心充满了不安。1973年，美国传记作家罗比·尤恩森，曾用
这样的语言描述了宋霭龄内心的感受：“据她所知，那里的生活是艰苦的、原始的。”但以后发生的事实证明，宋霭龄完全想
错了。当她坐着一乘由16个农民抬着的轿子，进入孔祥熙的故乡山西省太谷县时，她惊异地发现了一种前所未闻的最奢侈的
生活。罗比·尤恩森在宋霭龄的传记中写道，仅在这个院子中服侍宋霭龄的佣人仆役就有七十多人。这样的事并不仅仅发生在
孔祥熙一个家族之中，这座县城中许多商人家族都过着同样的日子。因为当时一些重要的银行家住在太谷，这里常被称为中国
的华尔街。
那么晋商是怎样积累起如此惊人的财富呢？有人说晋商与其他商帮相比，他们在政治上面表现的是一种节制。比如说
，徽商中的胡雪岩会涉及政治中复杂的帮派斗争，而晋商总是把自己与政府的利益划分得很清楚，他们只从政府处获得一个“
经营范围”，而自己并不直接介入到政治的圈子里，不直接介入官场斗争，有“在商言商”的意思。也有人说是票号的发明让
晋商从此精神抖擞。从普通经营来讲，当时采用的系统和原理，在今天的商业银行还继续使用。另外，当时还有以劳动力入股
的“顶身股”，这些就算拿到今天来讲都不落后。但归根结底，也许从晋商的山西老乡关云长的身上，能找到些许的答案，关
云长是中国人“忠义”的模范代表，晋商喜欢供奉关帝，最大的原因也许就是如此。明代一位山西著名商人王现说过这样一段
话：利以义制，名以清修，天之鉴也。他告诫后人：不要目光短浅，不要在利益面前丢弃了为商、为人的根本。有了清白的名
声，有了忠诚和信义，还愁没有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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