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生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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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6月20日11:16 《市民》杂志 | |||||||||
杨敏:此处就是理想 我的房子在一个绿树环绕的小山坡上,这栋居民楼与包围着它的树、和居住与其中的多数人一样,都颇有些年纪了。 但是也像它的老住户们那样,老得不失体面。楼道总是打扫得很干净,绿色的瓷砖透着凉爽的锃亮。我的房子不大,但是足够 了,有客厅有卧室有书房,都是我喜欢的模样。因为是顶楼,夏天会有些热,但视野也因此而宽阔。客厅有朝南的
米米七月:妈妈住半小时步程外 我的故乡堪称此星球上最美的地方:湘西。左凤凰,右张家界。它俩是故乡手臂上一双雕花手镯,熠熠生光。棉花糖 一样粘稠的雾,琥珀一样的湖泊,藏龙卧虎的洞穴,诗歌一样的原始森林,眼神一样的动植物。 我生活的地方是一座碗形的小城。在小城里,我喜欢走街穿巷,喜欢三姑六婆。我不能从街这边嫁到对面,那样太窝 囊,最起码要嫁过几条街,隔妈妈半个小时的步程。 至于房子,我是天下最好打发的新娘,一室一厅就够了,漆成水果色,别太刺眼;结构简单的家具,不要太时髦的家 电,我太蠢,不会复杂操作。我们太穷,没钱更新换代。 头驼a:流浪者窝藏所 因为一直是单身状态,所以从未考虑大户型,最喜欢的房子是大社区里的顶层复式小户型,定位语一般用迷你lof t,二楼有较大坡屋顶天窗(楼书上都叫西班牙式卢克威斯窗),可卧二楼地板练星空瑜伽,可洗星空浴,可星空夜读,可弹 星空吉他,只要不担心被星星晒黑,夜里的天窗可以一塌糊涂地使用星空。 房子虽非大户型,但一定要在大社区,一般配套都比较齐全,买东西很方便;社区中有老有少,其乐如许,会冲淡一 些城市的凄冷与忽忙;而有礼的社区保安与孩子们的笑,可以增加生活的重量与安全感。 但是我有生之年一定要购房吗?以我一年更换一个城市,并每年都让自己有一段时间不工作的生活方式,在没有夜草 可肥之前或理智尽失之前,不会去争取“房奴”身份。 曹志伟:200亩地的大庄园 虽然自己就是房地产开发商,买过若干别墅,但我至今没有理想的房子。我希望在花都、增城的小山下买200亩地 ,修个大庄园。每次进庄园大门,得先在林中蜿蜒小路开几分钟车,经过大片芳草地,尽头才是我家。房子一定要有大书房, 有宽大的写字台和沙发。此外,还须配有精心设计的后花园,有小河,树林,草地…… 高大钢:与儿时好友为邻 在我的居住理想里,环境好坏与居所大小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邻里间有种挚爱的友情。当然最好是和儿时好友为 邻,然后再加入些事业中的新朋友。每到周末,大家围坐树下聚餐,男人们喝酒、神聊、作画赋诗,女人们唱歌跳舞、唠家常 ,小孩们则追打嬉戏。这种幻想多少次在我睡梦中浮现,并给我带来几天好心情。 王海:家在山水间 住,还是想住在青岛。那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四季分明。有蓝天、白云、红瓦、绿树、大海、崂山。上学前班前大部 分时间住在姥姥家,在一个依山傍水的村子,叫做乌衣巷。印象最深的是在河里玩耍,和小伙伴戏水、捉鱼、摸虾、逮河边的 蚂蚱,收获季节就去山上弄点苹果什么的,还可以在河边或者山上看夕阳…… 曾敏儿:享受房奴生活 在我心目中,豪宅的第一标准就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其次还必须要有花园;如果没有花园,大露台也行。为 了这样的豪宅,我不惜成为“百万负婆”。 有朋友很不理解我的做法,觉得凭我现在的经济实力,可以直接购买一套普通的房子,而不必做豪宅“房奴”。 可是我认为,住在大房子就是比蜗居要好啊,有花园可以种花荡秋千,就是比在3平米的阳台上想像后花园要快乐啊 !享乐要趁早,为什么不呢? 从来不认为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心里充满对豪宅的向往,会显得过于世俗,因为豪宅其实还可以代表一个人对 更高生活品质的要求,有了要求,才可以有更多努力的动力。有的人不希望因豪宅而令自己的生活有太大压力,令自己背负上 “房奴”的重壳,可是,无欲无求的生活,或者是压抑自己欲望的生活,真的就会更轻松更快乐吗? 曾敏儿,现居广州,时尚媒体工作者。 胡梦迪:我的前世在小镇上 我的前世一定是住在一个悠闲的小镇上。美丽的紫藤和玫瑰攀援到青色的墙壁上,宁静的百合花四季常开。常有悠扬 的小提琴声从窗口飞出,久久在小镇上空回旋。那些房子是童话式的尖顶房,房前有条清澈河流,路面是长了青苔的石块。偶 尔有铃铛响起,马车快乐驶过,不远处传来小贩叫卖声和孩子们纯真的笑声。我和爱人漫不经心又逍遥自在,相拥散步河边。 黄昏时我倚靠窗边,听着老唱机里慵倦的爵士乐,看夕阳西下,红彤彤一片晚霞。 胡梦迪,著名美术策展人。 释传耀:愿人间变净土 自小便深深感叹这个世界存在如此多缺陷,修行以来,常希望我们所住的人间变成佛家所说的净土世界。净土世界洁 净无染,满目花草,风景如画。那里没有生、老、病、死,没有忧悲苦恼,没有弱肉强食的现象,没有人我斗争的恶行,人们 相亲相爱,和睦共处。人们永远年轻、美丽,富于青春活力。在他们身上,找不到傲慢、嫉妒、贪心、嗔恨和愚痴的痕迹,每 张面孔都充满慈悲智慧、自在安详。在真诚、清净、平等、正觉、慈悲的世界中,人的身心获得永恒的安顿。 马新:环保小别墅 我最美好的居住经验,是在波兰小村Powalczyn度过的一个星期。我们一群人,住在一栋独立、两层的红砖 别墅,那别墅二战之前就已存在,二战后原住户逃亡到德国,农民把房子卖给城里的波兰人度假用,保存至今。 虽说是别墅,却是最简陋的那种,红砖砌的,屋里有些必备的家俬电器。我们吃得很简单,每餐都不浪费,拉撒在简 易的厕所,排泄物和可降解的垃圾堆在院子旁的树林里,厚厚一层,等着被化解。这是我所过的最简单的生活,也是最节约、 节能的生活。 回头看自己生活过的中国城市,总让我气恼和紧张,以致我的居住理想,依然只能以那个遥远祖国的小村为幻想模型 。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是许多被钢筋水泥包围的人们的理想生活之地,城市确实很喧嚣,可我们的生活避 不开这喧嚣,唯有设法在自己的家,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营造一片喧嚣中的宁静。 因此我将自己的家安在32楼上,这样子可以远离马路的噪音困扰,并且有时候可以在阳台驻足远眺。倘若兴致来了 ,也可约上三五知己共品一壶清茶,这样的生活令人心境澄明。 对于生活,我认同郑板桥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这种境界,但在现代都市里,要想拥有那么一片竹林实在困 难。何况佛语有曰:“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其实一束花、一片绿叶,同样可以为我们撑起一个安静的世界。尽管“居 有竹”难以成为现实,但“居有乐”对我却非难事。音乐让人宁静,纵使身在陋巷,燃一柱清香,沐浴抚琴,就是人生一大乐 事。 而对于一名音乐工作者来说,要想真正的“居有乐”,还必须有一套上好的乐器,这样子才能更好的怡情养性,为他 人带来更好的听觉享受。 吴国维:怀念小木屋 小时候住在新村木屋,有个小庭院,养了几只鸡鸭,篱笆围着,屋瓦是锌片盖的,下大雨时会漏水。父亲总放个小盘 子接水,以免祖母踏着湿地摔倒。 80年代初毕业,第一份工作是在报社当记者。一次到离吉隆坡50多公里的云顶高原采访,住的是马来西亚最好的 云顶酒店。当我见到宽敞的房间、堂皇的布置,和带有浴缸的浴室时,兴奋得不得了,当天浸浴缸洗澡一个多小时!那时我想 ,如果有间酒店式布置设计的家,该有多好! 十多年后,机缘巧合下,竟然被聘到云顶高原工作,负责媒体和市场部,一干就十年。 由于工作关系,我经常入住各式酒店;可住久了,心里却空荡荡的,反而没有小时候住小木屋那种充实的感觉。这一 度让我茫然。慢慢地我理解到,房子外观的美丽和舒适不是最重要的,它的内涵要像家,要有家的感觉,才算是理想家居。 小木屋没有高贵布置,也不如酒店整洁,下雨还会漏水,却是真正的家。 李威:住久了才是家 说起居住不能不谈家。《美丽的草原我的家》、《天堂》等歌曲都给了我很多的居住地畅想。在草原遇到熟人相互问 候时,要问爸爸好吗,妈妈好吗,孩子好吗,牛好吗,羊好吗。这是他们心中家里的成员,是他们居住的伴侣。 《一个人的村庄》的作者刘亮程说:住久了才是家。我同意这句话,的确,居住需要坚守,需要浸润,需要情份,需 要个人生活的远行和相思,需要生死离别的体悟,居住的空间和理想才拉近了距离,才有了“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境界。 遗憾的是,现在的花园楼盘,一切都是新的;刚凑到一起的业主们还不是邻居;刚移植的花木还没茂盛;新生的物业 管理和业主们常有纠纷;而刚装修的厅堂已经过时;“给你一个五星级的家”的承诺已经成为陈词滥调。我们这个时代的居住 还是一片表面繁华的荒芜。 李育中:免于恐惧的自由 在西方,每一家门,便是一个堡垒,谁也侵犯不得。我住过香港多年,在那里警察是不能随便进入市民内屋的,除非 持有官方的“花伦纸”(Warrant),即搜查令。 文革期间,我有过不幸遭遇,不仅人身难保,连家屋也被人横冲直撞。有时白天好好的,晚上以为可以安睡一觉,结 果夜半竟有人敲门,那些年份人是惊弓之鸟。还好恶梦过了,现在社会提倡法治,这实在好得很。 关于安居问题,必须带上一笔,罗斯福总统上世纪倡议“四大自由”,其中有“免于恐惧的自由”(Freedom fromFear)。我以为,起码要在居住方面免于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