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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因梦自述过往今昔:我是李敖最恐怖的敌人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9月12日12:19 外滩画报

  文/ 小饭 图/ 彭辉

  8 月30 日,清瘦的胡因梦一袭素衣,携自传新书《生命的不可思议》到上海进行宣传。几十年前台湾的当红美女, 和才子李敖三个月的婚姻,让胡因梦生命多了不一般的传奇色彩。此后的胡因梦从大众情人变身为研究身心灵的玄学家和翻译家,生活从喧闹就此归于宁静。这是真实的胡因梦吗?

  9 月2 日,53 岁的胡因梦接受了本报的专访,讲述了自己的过往和今昔。

  B= 外滩画报 H= 胡因梦

  

李敖是最重要的一段感情经历

  B: 在你的人生中,最富有传奇性的一段感情经历就是跟李敖维持了仅仅三个月的婚姻。能说说为什么这段婚姻会如此短暂?

  H: 我在书中其实都已经写到了。我人生感情经历中最重要的一个当然是李敖。我在传记中用1 万多字描述他跟我交往的过程和后来产生的那些纠葛的原因。

  因为年轻,那时候他对我外表倾慕, 我对他的才华羡慕,其实互相了解都不够,崇拜的部分掩盖了一切。到了婚姻里,任何两个人相处,你都会发现对方的缺点。所以我说,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不会有美人也不会有真正的英雄。

  从跟他的交往中,我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没有清楚意识到自己性格中愤世嫉俗的倾向。他性格中本来就有很多愤世嫉俗的成分,永远都可以一眼看到问题的所在,一针见血,洞察力非凡。因为看到问题,所以他不容易宽容和谅解, 也不会容易有真正深刻的爱。

  早期的我跟李敖有很多相似,我也很容易看到问题,也很容易产生批判。但我跟李敖的相处,他就像一面镜子可以反照到我自己,这里面就产生了很多摩擦,也让我的生活充满焦虑。后来在焦虑中我慢慢察觉到,把洞察力化为同情心,真真正正的深度慈悲,那才是我生命中需要的。克氏(克里希那穆提) 的思想之所以吸引我,就是如此。

  B:当年李敖吸引你的地方在哪里?

  H: 我们家跟他们家实际上是世交, 那时候我就常常听我妈妈、表哥他们讲李敖的那些传奇故事。比如他扛了一个床垫,从台北扛到了台中,为什么? 是为了送一个好床垫给爸爸妈妈当礼物,很奇怪。他很多行事和作风都跟别人不一样。我那时候有高度的好奇心, 任何一个怪人我都想研究一下。还有他在他爸葬礼上坚决不落泪,也不下跪, 因为他要反传统。我年轻时也很反传统。我那时候觉得权威和传统的压制,都有一种对人的不尊重的成分在里面。我想对抗那些制约力,我在李敖身上看到了出口。另外我看到了李敖的文字,我觉得这白话文被他写得真是够美,也很精练,而且有李敖他的智慧、他的俏皮、他的反讽、他的活泼以及活泼中的洞悉力在里面。这些部分当时都相当吸引我。

  才子佳人恨事多

  B: 那你主动追求了他?你们怎么认识的?

  H: 不是,呵呵,当然是他主动追求我。我们在一个出版社社长安排的家里聚会上认识的。社长问我,你不是很欣赏李敖么?你可以见到他了。就在那次,我认识了李敖。当时的感觉是,他比我想象中的要乖,要保守,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桀骜不驯,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再后来他就邀我出来喝咖啡, 跟我谈话..

  B: 现在你还恨他吗?据说他在100 集节目要有70集说你的坏话,你怎么看?

  H: 在我看来完全都是过眼云烟了。他一个人费那么多口舌想要驳倒另外一个人或者让那个人完全失去被公众信服的信用度,势必在他心里有一个很深的、要防御的东西。

  李敖他自己就说:前妻是最恐怖的敌人。我想他这么说是因为任何一个前妻都跟当事者在同一个屋檐下有真正生活的机会,可能认识是最深的,写出来的东西也是最具有说服力的。事实上很多读者看到我的传记都知道那些话都是真实的。当然这些真实的东西,如果是关于他的道德和人格,他自己过不了,就会在心里把我设定为他必须打击的对象。

  B: 李敖能言善辩是公认的。我很想知道你们那时候吵架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会不会经常产生像辩论赛那样的场面?

  H: 其实李敖他不会允许你有机会跟他产生激烈的辩论。当他感觉到你跟他意见不合时,他就会离开那个空间, 到属于他自己的环境里,把门锁起来。他不肯跟你沟通。通常我们吵架就是这种近似冷战的形式。这对女性来讲是特别恐怖的。因为女人需要很快地把事情理清,女人都有这个习惯。女人不希望把事情隔着过几天再谈。那时候我忍受不了,就一直敲门直到他把门开开来。有的时候我还要哀求。李敖只有当你低声下气,他才肯打开门来跟你沟通。在这样相处的情况下,我觉得比较难达到平等的对话和对待。我发现男性在面临一些矛盾纠葛需要沟通时,总是选择回避;而女性则很希望去沟通。女性这种沟通的积极性被男性“诠释”为咄咄逼人,可事实上女性的本意可能并不如此。

  从大众情人到玄学家

  B: 很多人认识你是因为你演员的身份。有些男人声称胡因梦是他们的梦中情人。大家想到你的第一印象也都是“美”。现在你觉得美在你这一生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H: 美丽既是一种便利也是一种很大的负担,它的便利是让你很快地得到别人的羡慕和礼貌—当然也有例外,有人会因此而嫉妒你。可它最大的问题是会让你很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美丽的女子不容易下很扎实的功夫去发展自己内在的潜力, 不管它的潜力是文艺的或者是医学的, 这些潜力的挖掘因为“美丽”遇到了极大的障碍。一个人要克服自己不走“捷径”是很难的。

  B: 你满意当年自己所取得的演艺成就吗?

  H: 其实我内心里对这份工作的想法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满意。我从4 岁开始看外国电影,我表哥他们很早就带我去看艺术电影,所以我演戏之后对自己演的那些电影都不太满意,除了杨德昌导演的《海滩上的一天》。有的戏我都是当天才拿到剧本,我和其他那些演员一样对自己要演什么,饰演对象的人物背景等等都不知道,完全是导演要怎么就是怎么。这种执导方式跟我们眼里的西方电影的表演,还有导演给的表演空间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演员完全成为了傀儡和工具。这样演戏没办法满足内心的价值感。

  B: 什么原因让你放弃电影转而研究玄学?

  H: 一部分原因是前面讲到的,它对我而言只是一份工作,只是谋生的工具,没有办法满足我所需要的价值感。另外一方面我内心有两个对立的人格, 一个人格比较感性的,另外一个人格则比较倾向于理性,我就觉得我内心里理性部分的潜力,在演戏的过程中没有得到很好的发展。所以在我33 岁左右时,开始隐隐约约感觉到我真正的长处可能是心理分析,还有对内在世界活动的洞察力。早期我就特别喜欢察言观色,“看人”。从哲学、占星学去研究一个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后来我慢慢开始喜欢研究一个人的表现和人生态度,背景和命运怎么影响到他的生活。这些好奇心驱使我着手研究“身心灵”。那时候我着手翻译、演讲、跟群众做很多的互动。这些活动不是站在舞台上被人羡慕,不是一个花瓶的身份。帮助别人解惑和走出困境,我觉得这些工作比较有价值。

  B: 但那时候你作为“ 大众情人”, 怎么会去研究“身心灵”这些看上去比较“玄”的东西?

  H: 我从二十几岁就对心理学、哲学产生了兴趣。“身心灵”其实一点都不“玄”, 需要很严密的观察,甚至是理性的。反而演戏是“玄”的。因为戏剧是虚拟的, 虚构的剧情通常都没有办法呈现剧中人物底端问题的真相。那时候那些电影不探讨这些问题,西方电影倒是很多探讨这些问题,帮助观者从影片中得到一些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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