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都市报长征特刊12版：腊子口战役

当年腊子口战役中王中原率队担任主攻任务。本报记者 单增辉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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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马救回一命的曹恢佐如今卧病在床。 本报记者 徐文阁 摄

　　◎腊子口战役

　　1935年9月，红一方面军到达腊子口。甘肃国民党守军以腊子口为其防守重点，妄图凭借天险把红军扼阻在腊子口以南峡谷中。当时，红军左侧有卓尼杨土司的上万骑兵，右侧有胡宗南主力部队，如不能很快突破腊子口，就会面临被敌人三面合围的危险。

　　毛主席毅然决定立即夺取腊子口，打通红军北上通道。红军将士采取了正面强攻与攀登悬崖峭壁迂回包抄的战术，经过两天的浴血战斗，红军出奇制胜，击溃甘肃省军阀第十四师师长鲁大昌的守军，于9月17日凌晨全面攻克腊子口天险。突破天险腊子口后，红军主力从朱立沟翻山越岭到达哈达铺，红军余部从牛路沟翻山到达岷县。这一仗打开了进军甘肃的大门，为后续部队开辟了道路。 ——摘自《中国工农红军长征史》

　　老红军王中原：

　　奇兵抄后路

　　突破腊子口

　　打通天险腊子口，红军才能北上甘南，腊子口一战对红军至关重要，而这一战的主攻任务落在了王中原率领的红六连肩上，这让王中原至今想起来仍觉得无比荣耀。

　　1935年9月12日俄界会议后，党中央决定红军继续北上，寻找一个休养生息的地方，而北上甘南必须经过有天险之称的腊子口，否则就得重回草地。

　　腊子口是川西北通向甘南的门户，地势十分险要。今年7月12日，在昆明第二人民

　　当时，桥头筑有坚固的碉堡，

　　红军9月17日到达腊子口，将主攻任务交给了四团，而二营六连充当了正面攻击木桥的突击队任务。当时，六连是有名的红六连，连长就是王中原。当王中原将承担主攻的消息告诉战士时，刚刚走完草地的战士们个个欣喜若狂、摩拳擦掌，“就像小孩子过年一样高兴地蹦了起来”。

　　9月17日的暮色中，战斗开始了，王中原率领的红六连以猛烈的炮火向敌人扫射，让敌人不敢抬头，可是，因为敌人躲在隐蔽的工事里，怎么打还是拿不下来，红军向前冲锋时，敌人就以手榴弹猛烈反击，红军连续10多次冲锋都未成功。

　　久攻不下，半夜时分，部队暂停进攻，重新研究作战方案。王中原说，是一个战士的话提醒了他，休息时，他忽然听到几个战士在低声谈论“敌人对崖路的封锁太严了”，言下之意不能完全正面进攻。

　　部队决定组织敢死队，从侧面绕开敌人，悄悄迂回到腊子口右侧，攀登陡峭的崖壁，摸到敌人后面去。战斗再次打响，正当正面战斗激烈进行的时刻，迂回部队已摸到腊子口右侧峭壁下，一个苗族战士手持带铁钩的长杆，顺着陡壁最先爬了上去，然后将事先接好的绑腿缠在树干上放下来，后来的战士拉着绑腿一个接一个地全部上去。

　　夜已深，当敌人以为疲惫的红军无力突破时，红军突然出现在后方，敌人发觉已晚，只能仓皇逃命。

　　通过腊子口后，9月20日，红军进占甘南的哈达铺，至此，党中央和红一方面军主力终于走出了雪山草地的藏民区域，蒋介石“困死”红军阴谋也宣告破产。

　　本报记者 孙天明

　　★王中原　男，1914年6月出生在四川通江县三合乡胜利村白果坪。1932年加入红军，此后参加各种战斗300多次，在攻占腊子口时率连担任主攻任务。1937年，作为

　　当年腊子口战役中王中原率队担任主攻任务。

　　本报记者 单增辉 摄

　　老红军曹恢佐：

　　白马护主亡

　　战士幸逃生

　　1935年9月，毛泽东、周恩来率领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越过雪山草地后，到达腊子口。当时年仅18岁的曹恢佐，正是红军骑兵团的一名战士。

　　今年7月中旬，当来访的记者见到曹恢佐时，年近九旬的他已病卧在床，几乎无法言语。对他的故事了如指掌的家属代为回忆了当年他参加腊子口战役的情形。

　　当时太阳刚下山，遭遇了敌军炮火的猛烈阻击。前面的战友在敌军的机枪扫射中过去一批，倒下一批，没几个能过去的。轮到曹恢佐，他引着一匹白马义无反顾冲进枪林弹雨中。幸运的是子弹都从曹恢佐身边呼啸而过。

　　当时甘肃国民党守军沿朱李沟口、腊子口、康多、道藏、黑扎等一带分点布设了数道防线。尤以腊子口为其防守重点，在桥头和两侧山腰均构筑了碉堡，并在山坡上修筑大量防御工事和军需仓库，妄图凭借天险把红军扼阻在腊子口以南峡谷中。

　　当时，红军左侧有卓尼杨土司的上万骑兵，右侧有胡宗南主力，如不能很快突破腊子口，就会面临被敌人三面合围的危险。红军决定立即夺取腊子口，打通红军北上通道。

　　就在曹恢佐将要冲过重弹区时，突然一颗炮弹从天而降。刹那间，他身边的白马预感灾难来临，嘶鸣起来。个头瘦小的曹恢佐，千钧一发之际下意识地钻进马肚子下面，紧接着炮弹开花，被炸出内脏的白马压在曹恢佐身上。就这样，曹恢佐凭借身边的白马侥幸避过这次“灭顶之灾”，但胸部和腿部也受到弹片创伤。

　　经过两天激烈的浴血战斗，红军将士通过正面强攻与攀登悬崖峭壁迂回包剿的战术，击溃甘肃省军阀第十四师师长鲁大昌早已部署好的守军，于9月17日凌晨全面攻克腊子口天险，使国民党企图阻挡红军北上抗日的阴谋彻底破产。

　　记者看到曹老右腿上有黑色疤痕，他的老伴张津玉说曹老胸上也有疤痕，都是在那次“白马救人”战役里留下的；如今通过X光拍片还能清晰看到当年留在曹老体内的弹片，并且逢天气变化伤处都会隐隐作痛。老人分析，因曹恢佐在骑兵团有段时间，他身边的白马通人性，日久生情，白马那次是特意“护主献身”的。

　　本报记者 刘延春

　　★曹恢佐　男，1917年5月出生于江西省兴国县江背镇华坪村，1932年7月参加革命，1935年1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红军三军团二师政治部勤务员；五军团一五师政治部勤务员；骑兵团卫生队司药；冀晋军区第三团卫生队队长；第11纵队休养所所长。1962年12月离职休养。

　　被白马救回一命的曹恢佐如今卧病在床。

　　本报记者 徐文阁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