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关注他人命运到因诈骗入狱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3月20日10:27 《法律与生活》杂志

  打工记者的宿命

  几年前,郑州的一批记者,靠着河南人特有的勤奋和坚韧,把新闻做得让全国同行刮目相看。

  然而,随着他们供职的媒体变得寂寂无声,他们的命运也变得跌宕起伏。

  刘伟亚、郑晓伟、宋健、陈智民、陈新……这些记者都曾小有名气。如今,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流落到他乡做记者,另外一些人在当地求生存。

  2007年的最后一天,一位做记者12年,在外面漂泊了10年,而且越漂离故乡越远的河南籍记者回到郑州时,见到了老朋友陈新和郑晓伟。这一次的相见,让他“很伤感”:“陈新正面临失业,工作了9年多,单位不签合同了。郑晓伟还是那种“江湖”状态,靠写稿为生。”

  和正在愤懑之中的陈新不同,郑晓伟已经适应了做一个自由撰稿人的生活。他的一篇6000余字的稿件刚刚被《知音》采用,那份对“千字千元”稿酬的满足感之中,也有成就感的成分。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当年的圈中好友刘伟亚已经失去自由,正在河南一所监狱里服刑。

  为了追逐新闻理想,也为了生存,几年间,一批河南籍的记者相继离开郑州,来到北京、广州等地。2000年,刘伟亚离开郑州,他的目的地,是首都北京。

  就在郑晓伟、陈新等人见面前夕,曾是《法律与生活》作者的刘伟亚给记者写了一封长信。当年,刘伟亚以报道胡万林系列案、浙江瑞安“阿太”事件、洛阳大火、青州大火、李长河案而名扬全国。

  信中,他简述了个人的人生历程:“我是个为理想而生存的人,当兵10年(1966年生人),主要从事新闻报道工作,是‘往高处走,不知是谁呼喊了一声,我们一群就来了’的其中一个;转业后仍然业从新闻。”

  读着读着,一个无情的事实摆在面前:昔日身为记者的刘伟亚,今日是一名囚徒。

  一个当年在揭露“神医”胡万林之时,被打断多根肋骨的铁血记者为何也陷入了“诈骗门”?

  按照刘伟亚在信中的说法:“2000年入京谋生,初在××日报聘职,目睹各种名目的‘走穴’和‘创收’怪象,多年积累的‘美好理想’及对人‘圣洁’之信念几乎被击灭,不甘于长期目睹的痛苦,转做教育媒体……”

  后来,做教育媒体让他陷入经济危机。在此背景下,他受人之托并收人钱财却无法让一个考生升入某著名学府,就此卷入一起诈骗案,领了有期徒刑11年。

  需要补充说明的是,刘伟亚这封信缘起他的一位名叫李凌的狱友。李凌当年从郑州来京城做打工记者,最终因敲诈身陷囹圄。他因欲向本刊“情动高墙”栏目投稿而来信,记者的回信被李凌拿给在狱外就熟悉的刘伟亚传阅。于是,在李凌一事渐渐淡出视线之时,刘伟亚那封来自同一座监狱的信,再度使记者陷入震撼之中。

  在两封信中,李凌和刘伟亚不约而同地用了“无颜之至”一词,称受到刑事处罚一事在“自己的人生和心灵上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和难以抹杀的污点”,从记者到囚徒的身份变迁“成为一道难跨的‘沟坎’”。

  当年的郑州记者群落中,有几人于两年多以前远走传媒业并不发达的浙江。

  “特别孤独,时常感觉自己就像孤魂野鬼。”漂泊多年,孤独成了他们最害怕的感觉。

  在有许多千万富翁他们也有更多打工者的浙江,在多数同事都是当地人的报社,他们孤独地工作着,孤独地生活着。

  虽然工作比较稳定,“赚钱也多”,但是在那个同业竞争并不激烈的城市,他们总是觉得缺少些什么。

  记者手记:许多好男儿为了新闻理想远走他乡。他们充满漂泊感的人生,让记者有了另一个名字——漂泊者。

  漂泊之中,一些人实现了人生腾越,多数人成为“打工记者”。由于有的媒体并未给他们提供各种保障,甚至不发工资……保障问题遭遇自身欲望时,一些记者甚至如刘伟亚那样的名记者堕落了。

  (摘自《法律与生活》半月刊2008年3月上半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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