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浙江省委下来的“打击投机倒把工作组”进驻温州市乐清县柳市镇时，刘大源还没意识到自己要倒霉了。

　　那是1982年年初。

　　1月11日，中央政府刚刚下发了紧急通知，要求在全国范围内打击严重经济犯罪活动。

　　当时的柳市镇，是温州个体经济异常活跃的地方。镇上几乎每家都有生意做，跑销售的，做电器的。从上海和其他地 方来进货的生意人，让街道拥挤不堪。

　　刘大源是这些个体户中最出名的几个人之一，在镇上，他有着一家“柳市五金螺丝商店”。

　　当年上海最大的五金店里，只有2万多种螺丝，而刘大源店内却有4万多种，年营业额在460万元左右。他在镇上 ，第一个买了摩托车，也第一个装了电话。在1982年之前，他一直被乐清县作为一个先进榜样，人称“螺丝大王”。

　　和刘大源一起被称为“大王”的还有7个人，“目录大王”叶建华、“线圈大王”郑祥青、“五金大王”胡金林、“ 矿灯大王”程步青、“翻砂大王”吴师濂、“胶木大王”陈银松和“旧货大王”王迈仟。

　　“八大王”没想到，1982年会在他们生命中留下重重的一笔，他们8个人或进学习班，或被判刑，或被全国通缉 。只有刘大源逃脱了惩罚，但也付出了在外逃亡8个月的代价。

　　刘大源：发现有人盯梢，带上7万元逃亡2月6日，工作组将刘大源喊去谈话.......

　　“投机倒把”棒打温州“八大王”

　　当浙江省委下来的“打击投机倒把工作组”进驻温州市乐清县柳市镇时，刘大源还没意识到自己要倒霉了。

　　那是1982年年初。

　　1月11日，中央政府刚刚下发了紧急通知，要求在全国范围内打击严重经济犯罪活动。

　　当时的柳市镇，是温州个体经济异常活跃的地方。镇上几乎每家都有生意做，跑销售的，做电器的。从上海和其他地 方来进货的生意人，让街道拥挤不堪。

　　刘大源是这些个体户中最出名的几个人之一，在镇上，他有着一家“柳市五金螺丝商店”。

　　当年上海最大的五金店里，只有2万多种螺丝，而刘大源店内却有4万多种，年营业额在460万元左右。他在镇上 ，第一个买了摩托车，也第一个装了电话。在1982年之前，他一直被乐清县作为一个先进榜样，人称“螺丝大王”。

　　和刘大源一起被称为“大王”的还有7个人，“目录大王”叶建华、“线圈大王”郑祥青、“五金大王”胡金林、“ 矿灯大王”程步青、“翻砂大王”吴师濂、“胶木大王”陈银松和“旧货大王”王迈仟。

　　“八大王”没想到，1982年会在他们生命中留下重重的一笔，他们8个人或进学习班，或被判刑，或被全国通缉 。只有刘大源逃脱了惩罚，但也付出了在外逃亡8个月的代价。

　　刘大源：发现有人盯梢，

　　带上7万元逃亡

　　2月6日，工作组将刘大源喊去谈话。

　　“他们当时问，你有没有偷税漏税？你有没有走私？你为什么要用质量不好的商品？”今年3月5日，刘大源光着脚 穿着皮鞋，坐在自己柳市镇上的7层小楼里，说起这段往事时，挥了挥手。

　　刘大源被喊去时，刚跟一个朋友喝了点酒，听到第3个问题时，立即跟工作组顶撞起来。借着酒劲，他开始长篇大论 ，说自己的产品质量多好，每年有多少盈利……一直讲到工作组的干部挥手让他回去。

　　得意地回家后，刘大源很快意识到自己错了。他开始不断被喊去谈话，并要求交一些材料上去。柳市的气氛也变得越 来越紧张，镇上的万元户，都被工作组找去约谈；大喇叭里，每天都会有口气强硬的打击经济领域犯罪的评论播出，横幅也挂 了出来。他开始被要求补缴税款，前前后后一共补缴了2万元左右。

　　在这段时间里，3月份，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了《关于打击经济领域严重犯罪活动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 4月中旬，国务院做出《决定》指出，近两三年来，走私贩私、贪污受贿、投机诈骗、盗窃国家和集体财产等严重犯罪活动有 了明显的增加，在少数地区、少数人员中间还相当猖獗，要有力打击。

　　《决定》出台后，柳市镇迎来省里下来的第二个工作组。

　　这一次，刘大源感到，工作组的态度越来越强硬。从4月底开始，镇上的很多万元户开始外逃。

　　综合各种渠道来的消息，刘大源有种预感———处理自己是早晚的事。

　　8月6日早晨9点，刘大源去供销社买东西时，发现身后出现了两个人盯梢。“我知道他们要对我下手了。”刘大源 连家都没回，穿着拖鞋和短裤，躲到了一个朋友家里。随后，他通知妻子，准备好7万元现金。第二天清早，他跳上了一只小 船，开始逃亡生活。

　　郑祥青：家住三层小白

　　楼，被疑搞资本主义就在刘大源跑后第10天，他的好朋友“目录大王”叶建华，被送进了“学习班”。

　　叶建华，是第一个为温州产品拍照的摄影师。他给电器、五金产品还有摩托车配件拍目录本，并标上产品的名称和基 本数据。1980年时，他根据自己拍的目录本出版了《产品样本》和《产品价目本》，成为当时推销员的法宝。

　　“我从来没有觉得经济犯罪会跟我扯上关系。”虽然形势一天天紧张，但叶建华告诉本报记者，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 会成为打击对象。1982年4月时，他还劝刘大源赶紧离开柳市，以免被抓进去，“出来就难过了。”但在8月17日中午 ，叶建华却被通知去工作组谈话。叶建华回忆，那次谈话，看见工作组的人员拿出一叠厚厚的材料，在念了一大堆他现在已经 回忆不起来的话后，宣布他因为“投机倒把罪”，需要进“学习班”改造。

　　在那里，他见到了比自己先进去的“线圈大王”郑祥青等10多个当时的冒尖户。

　　郑祥青被抓则有点黑色幽默。一天，“打击经济犯罪工作组”车过柳市，看见一幢三层高的小白楼颇为醒目，组员们 就在车上议论，这户人家不搞资本主义，能有钱盖这样的楼吗？第二天，楼主郑祥青就成重点清查对象。

　　在“学习班”里呆了1个月后，叶建华又被送到看守所呆了42天。经历了两次万人批斗大会后，9月29日，叶建 华被宣布因“投机倒把罪”，被判有期徒刑3年，缓刑3年。

　　叶建华被宣布判刑的那一天，正好是中秋节前夕。因为按捺不住对家人的想念，在外一路躲藏的刘大源，偷偷从上海 坐船潜回一次家。在十六铺码头，刘大源发现，以前熙熙攘攘的码头，已经变得冷冷清清。

　　“以前从十六铺去柳市镇的人，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刘大源说，因为柳市民营经济的发达，每天都会有1000多人 去柳市进货，由于人多而船的承载力有限，码头只好采取发号的措施，每天发800个，剩下的几百人则睡在码头上，等待第 二天的号码牌。

　　刘大源记得，那天的船上，除了他之外，只有5个乘客，没有一个是去柳市做生意的。

　　袁芳烈：批“八大王”的是他，平反的也是他第一个提出要为“八大王”平反的是温州原市委书记袁芳烈，而之前， 也是他掀起了这场柳市镇的活动。

　　1981年8月，袁芳烈微服私访当时被誉为“资本主义温床”的温州。“我感觉自己像掉进了敌占区。”多年以后 ，袁芳烈接受本报记者电话采访时回忆，那时他看见温州几乎没有国有企业，没有“政治觉悟很高”的群众，到处都是小打小 闹的家庭作坊和汗流满面的农民推销员……于是，他决定掀起一场运动，打掉“资本主义的毒瘤”。

　　其实，在“八大王”被处理时，乐清县县委与省委工作组曾发生激烈冲突。

　　“我们说‘八大王’是搞活经济，他们说是走资本主义路线。”当时的乐清县县委副书记连正德曾回忆，县委和省委 工作组，经常是两队人各坐一边，然后一方提出一个观点，对方就开始反驳，其中关于“八大王”如何定性的争论尤为激烈。 最终，省委工作组占了上风，乐清县的县委书记和县长被集体免职，连正德也被以“学习”的名义调离。

　　对于这一段历史，在柳市人自己编撰的《柳市镇志》中写道：“在这场全国性的斗争中，浙江省将温州作为重点，温 州将乐清作为重点，乐清将柳市作为重点，柳市的一些冒尖户被当作重点中的重点。省委派出工作组进驻柳市，时称”八大王 “的八个冒尖户，有的被关押，有的逃往他乡。低压电器生产和销售，进入了低谷。1982年，柳市镇工业产值比1981 年下降了53.8％。”处理完“八大王”不久，袁芳烈发现自己错了。因为就在当年，温州第二产业出现了负增长。袁芳烈 回忆，为了搞活经济，1982年12月，他组织了有1200名“重点户”和“专业户”参加的会议，提出解放思想和搞活 经济的思想，但因为“八大王”事件的影响，会议响应者寥寥。

　　这时的整个中国，虽然“打击经济犯罪”起到了一些效果，但是也挫伤了各地改革的积极性。如何让经济重新回到正 常轨道，也成为了当时的主题。

　　1984年1月，中央发出1号文件，名为《中共中央关于1984年农村工作的通知》，鼓励农民向各种企业投资 入股，兴办各种企业，国家要保护投资者的合法权益。这时的袁芳烈，也抓住了这个机会，为“八大王”翻案。

　　于是，又一个联合调查组出发了，对全部案卷进行复查，再三了解取证，结论是：除一些轻微的偷漏税外，“八大王 ”的所作所为基本符合中央精神。

　　很快，“八大王”全部平反，收缴的财物从国库拨出如数归还。

　　据媒体报道，后来袁芳烈从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位置上离休后，专门到温州，安排了3个小时会见“八大王”。 “十几年前他们是轰动全国的‘八大王’，是我亲笔批文抓的典型案件，也是我亲自为他们平反的，他们给我上了改革之初最 深刻的一课。”“八大王”：平反后难续辉煌，“投机倒把”不复存在根据乐清县的县志，“八大王”被英雄般请回家后，《 温州日报》、《浙江日报》、《中国农民报》、《人民日报》等对他们的报道不断升级，称他们是：“信息专业户”、“农村 经营能人”……

　　但“八大王”中，没有一个人能再现当时的辉煌。

　　如今的刘大源，依然住在柳市。“我们是改革开放的奠基石，被人踩两脚是应该的。”刘大源对于过往显得很豁达。 他说，几年前，自己就结束了螺丝店生意，转向了精密焊接行业。不过，他那块“柳市五金螺丝商店”的牌子，始终没有取下 ，成为许多前来追寻中国民营经济发展历史的拍照样板。

　　逃亡生活也给刘大源留下一个习惯，他随身携带的包内，永远放着身份证、银行卡，还有4000元钱。“这是为了 我随时能走，还是怕啊。”刘大源翻弄着自己的腰包说。

　　“八大王”所摊上的“投机倒把”罪，已经在1997年3月从刑法中消失。2008年1月23日，适用了20年 的《投机倒把行政处罚暂行条例》终于“寿终正寝”，被宣布失效。

　　□本报记者龙婧温州报道

　　-新观察

　　法治时代，让“口袋罪”走开

　　从市场交易行为出发来观察改革开放，对“投机”的不同认识，就像是一条纽带，贯穿着这三十年。曾几何时，“投 机”与“倒把”并列，一度成为刑事司法的专用语。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广州市长已然旗帜鲜明地公开力撑，“在市场经济 条件下，不是要不要‘投机’，而是会不会‘投机’的问题。‘倒买倒卖’问题亦然。期货就是一种‘倒’，‘倒’就是按价 值规律办，哪儿价高，商品就往哪儿去。”从“能不能”，到“要不要”，再到“会不会”，多少人的命运维系在国家决策层 对“投机”行为的理解之中。

　　1982年初，中央政府下发紧急通知，要求在全国范围内打击严重经济犯罪活动。温州柳市镇的“八大王”被戴上 “投机倒把”的帽子，除“螺丝大王”刘大源在外逃亡8个月侥幸逃脱外，其余“七大王”不是进了学习班，就是被判了刑。

　　两年后，“八大王”全部平反，但“投机倒把”并未因此消失。相反，1987年9月，一份名为《投机倒把行政处 罚暂行条例》的行政法规正式施行。

　　在刑事司法中，“投机倒把罪”亦是当时著名的“口袋罪”。

　　所谓“投机倒把是个筐，什么经济违法行为都往里装”。司法究罪与行政处罚双管齐下，成了高悬在志在创富的普通 公众头上的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

　　“投机倒把”的入罪，不仅压抑了民间的创富激情，还造就了至今仍滥觞于司法实践领域的“选择性执法”。由于对 “投机倒把”的普遍适用势必影响作为第一要务的“经济建设”，在领风气之先的沿海城市多系“象征性”地适用。

　　当时的温州市委书记袁芳烈也许正是看穿了“投机倒把罪”的象征意义，才有了仅两年之后便力主为“八大王”翻案 的行动。

　　“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司法公信不彰，跟一些甫一出台便与时代发展互不相容的法规不无干系。

　　1997年，“投机倒把罪”正式从刑法中隐退。2008年，国务院为《投机倒把行政处罚暂行条例》也划上了一 个句点，官方公布的理由正是，“调整对象已消失，实际上已经失效。”不知道那些抱守着法律工具主义的官员，会不会后悔 他们在过去的十几年中曾严厉打击“实际上已经失效”的“投机倒把”的不明智。但在今天这样一个已将“法治”视为治国方 略的新时代，国家一定不能再让立法落后于时代，更不能让违法者得利而严格执法者受损。

　　□王琳

　　“八大王”的过去与现在

　　●“五金大王”胡金林：1982年7月中旬，带着准备好的500公斤粮票，2000元现金和证件，开始了逃亡 生涯。在当年土匪猖獗、小说《林海雪原》中坐山雕的老巢———夹皮沟呆了很久。1985年1月15日，潜回家的胡金林 被控制，坐牢66天后获得平反。出狱后继续经商。

　　●“螺丝大王”刘大源：1982年8月起逃亡8个月后回乡。几年前，他结束螺丝店生意，转向精密焊接行业。

　　●“旧货大王”王迈仟：1982年，以投机倒把罪被判7年，1983年，温州市中院重新判决，宣布王迈仟无罪 释放。出狱后他重操旧业，后改成直接经营电器。1995年，因肝癌去世。

　　●“矿灯大王”程步青：1982年，以投机倒把罪被判4年。1983年改判，无罪释放。目前在上海的事业包括 电器的生产、销售和房地产等。两年前，由于过度劳累和监狱生活的影响，程步青生了一场大病，半身不遂。

　　●“线圈大王”郑祥青：1982年，因投机倒把行为被捕，主动退赔17000元，6天后获释。此后有7、8年 没再做生意，后来学会了电脑设计，现在他住的房子的装潢设计图都是他自己用电脑做出的。如今，每年一次的旅游是他最开 心的时候。

　　●“目录大王”叶建华：1982年，被判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1984年，改判，无罪释放。随后与儿子一同 出国，先后在法国、意大利、美国居住。几年前，他把已经在美国呆了八年的儿子叫回了柳市镇，父子俩一起办起了一个螺丝 加工厂。

　　●“胶木大王”陈银松：1982年被确定收容审查后潜逃，随后公安部发出通缉令，被捕收审50天，释放后休整 多年。1987年开设一家模具厂，后因其右腿受伤停业，现在柳市镇经营杂货店。

　　●“翻砂大王”吴师濂：1982年，被捕关押63天，做违反工商法规处理，罚款6000元。后重操旧业，目前 ，赋闲在家。

　　温故知新

　　“八大王”被平反电器业重崛起

　　新闻背景：投机倒把罪，根据1979年新中国第一部刑法典的规定，是指违反金融、外汇、金银、物资、工商管理 法规，非法从事金融和工商活动，破坏国家金融和市场管理，扰乱经济秩序，情节严重的行为。

　　1985年7月18日《关于当前办理经济犯罪案件中具体应用法律的若干问题的解答(试行)》中，将投机倒把行 为概括为八个方面的表现。比如：倒卖外汇；倒卖金银；哄抬物价，扰乱市场；在生产、流通中，以次充好，掺杂使假等等。

　　由于投机倒把罪的行为内容过于庞杂，变成了当时刑法的三大“口袋罪”之一(另外两个是流氓罪和玩忽职守罪)。

　　乐清电器业的发展最早可追溯到1969年。但是，随后，在极左思潮泛滥的年代，有的五金电器制配厂职工被扣上 “做私工、搞投机倒把，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帽子。从此，乐清电器业转向分散、“地下”生产。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乐清的电器业得到快速发展，到1981年，柳市电器企业已达300家。

　　1982年4月，乐清(主要是柳市)的一些电器企业被作为重点对象遭到了打击，柳市“八大王”被关押，乐清的 低压电器业跌入了低谷。1983年12月8日，《人民日报》发表《农村商品生产发展的新动向》，肯定了乐清五金电器生 产的情况及新经验。1984年3月，中央明确提出了“热情支持、积极引导和管理”的发展乡镇企业的总方针，柳市“八大 王”于1984年前陆续被平反释放，乐清电器业重新开始崛起。

　　2001年1月26日《“中国低压电器之都”的发展之路》———摘编自

　　4月16日一日三十年

　　●1982年国务院近期做出《关于打击经济领域严重犯罪活动的决定》指出，近两三年来，走私贩私、贪污受贿、 投机诈骗、盗窃国家和集体财产等严重犯罪活动有了明显增加。随后，温州“八大王”相继被处理

　　●1987年邓小平会见香港基本法起草委员会委员

　　●1992年中国首次派出联合国维和人员赴金边

　　●1998年国家发展计划委员会、国家统计局联合发布了1998年第一季度全国35个大中城市房地产价格指数 。这是我国首次编制并向社会发布房地产价格指数

　　那时流行

　　加里森敢死队

　　流行时间：上世纪80年代初流行指数：★★★☆☆

　　《加里森敢死队》是美国的一部电视连续剧，1980年10月开始在中国播放，引起轰动。对当时爱看“打仗电影 ”的孩子们来说，在看过了无数遍《南征北战》之后，《加里森敢死队》的出现，与其说是惊奇，不如说是震撼。五位主人公 的精彩表演，使得人们认识了战争中的另类英雄，从此也记住“敢死队”这个名词。

　　但这部26集的连续剧播放到一半时，因“没有多少艺术价值”而被停播。

　　据说是太多孩子模仿里面的暴力情节，特别是那个酋长，让很多男孩爱上了玩飞刀。但更深层的原因大概是《加里森 敢死队》对以往英雄定义的颠覆，里面的人物都是囚犯，但他们看起来英勇善战，比很多国产片里的正面人物显得更可爱。

　　后来国内也掀起了国产片人物脸谱化的讨论。《加里森敢死队》让70年代出生的人朦朦胧胧意识到，好人坏人并不 见得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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