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模式，每次质疑总在瓶颈出现后

　　1996年六七月间，在兰州大学呆了17年的焦新望，一个偶然的机会到张家港市委党校任教。

　　他没有想到自己后来会成为江苏乃至全国的名人。

　　初到张家港“非常震惊”

　　刚到张家港，乡镇企业的发达程度让这个北方人“非常震惊”。张家港农民办企业，而且办得非常好。当时的焦新望 感觉“书斋中的人突然就到了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最前线”。

　　这块被称为“苏南”的地区，包括苏州、无锡、常州这三市所辖的12个县(市)。该区域乡镇企业最为发达。解放 后，苏南就出现了一批以农具厂等为主的社办企业。上世纪80年代后，江苏的乡镇集体企业多年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1983年，一位著名社会学家首先提出了“苏南模式”的概念。

　　与浙江温州地区以个体经济与股份制形式发展乡镇企业不同，苏南乡镇企业最大的特点是集体所有制一统天下。

　　走出去的昆山

　　当时让焦新望感到震惊的张家港并非这个区域的典型。

　　昆山县，工业起步比周围县晚了20年。直到1985年，它还是苏州六市县中的“小六子”。1986年，它到大 城市里找名牌，攀高亲，借资金，引技术。县内纷纷挂起“上海分厂”的牌子，乡镇工业生产能力因此翻了一番。到当年年底 ，“小六子”成了“五哥”。与此同时，苏南个体企业当时已达到6万个，个体和集体经济“并存”。

　　焦新望只想知道为什么苏南的农民这么富裕。后来他去工厂，到一个村子里住了2年，白天和供销工人聊，晚上和一 些返聘来的老工程师谈。

　　“不回答这些问题，我喘不过气来。”事后的焦新望回忆说。

　　□本报记者孙勇杰汪庆红综合报道

　　-新观察

　　“苏南模式”只是地方性知识

　　毫无疑问，“苏南模式”是“中国奇迹”的重要组成部分。占中国人口总数三分之二的农民，长期以来被视为“一盘 散沙”。中国广袤农村的工业化道路漫长而崎岖。

　　费孝通先生晚年，非常关注乡镇企业的发展，非常关注小城镇的建设，他多次到苏南地区调研。作为一位社会学家， 他的眼光确实十分敏锐。苏南地区通过发展乡镇企业实现非农业化发展的方式，在世界现代化的历史上，前无古人，其发展速 度之快，成就之大，足以令世人惊叹。这一发展模式，蕴含着丰富的智慧。在前工业化社会，政府具有最强大的动员和组织能 力，强有力的基层政权是组织农民建设现代工业的动力源，集体经济的道路，也具有成本低、见效快的诸多优点。

　　诚如我们后来所看到的，苏南模式也有问题，主流的看法是，问题在于“产权不明晰”，因此改进的办法就是“改制 ”。这个判断虽然“主流”，但争论也不少，起码“改制”并不一定带来竞争力的提升，也不能解决污染环境问题。

　　其实，我们或可在更宏观的层面上来反思：苏南模式之外的温州模式、东莞模式，产权未必不“明晰”，企业制度未 必不“现代”，可这些模式同样也存在着各种问题，虽延续的时间可能更长，但都同样面临着转型、升级之痛。

　　而且，在其他地区复制这些模式时，往往淮橘成枳。

　　包括苏南模式在内的各种发展模式，都自有其深刻的历史背景，都是特定时空中的产物。如果没有发韧自人民公社时 期的社队企业，如果没有集体经济时代的制度遗产和精神遗产，就不可能有后来蓬勃生长的乡镇企业。

　　在缺乏前提条件的情况下，这一套制度无法移植。同样地，当中国经济的内外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产业竞争日益充 分，市场越来越开放之后，“地方政府公司”这样旧的模式不可避免要面对严峻挑战，面对有些地方存在的腐败，如果没有找 到监管和治理的办法，苏南模式显然也会失去生存的空气。

　　因此，与其说产权不清，不如说无法克服的腐败才是苏南模式的真正敌人。以中国之大、国情之复杂，任何一种模式 都不可能成为万应灵药。同样地，中国的现代化，也没有现成模式可以照搬，这是一条充满艰辛的道路。

　　在过去一百多年的历史上，我们尝试过不同的道路，我们曾经幻想有某种主义某种模式能够一劳永逸地“全盘解决” 中国问题。

　　但正如法学家吉尔兹所言，我们拥有的只是一种地方性知识，发展的模式，其实也只是地方性知识。

　　我们始终不要忘记的，是邓小平同志那句含义深刻的话：“我是改革派……我又是保守派。所以，比较正确地说，我 是实事求是派。”

　　当我们评价苏南模式或其他任何国际国内的发展模式时，惟一科学的态度，就是当一个“实事求是派”，不简单地以 意识形态画线。

　　因为，只有实事求是，路才能越走越宽。

　　□任羽中

　　一日三十年--6月8日

　　●1979年中共中央转发中央组织部《关于陆定一同志问题的复查报告》

　　●1985年胡风病逝

　　●1990年第十四届世界杯足球赛开幕

　　●1992年浦文昌撰文质疑苏南发展模式，触发焦新望发表《苏南模式的终结》，让反思进入另一个阶段

　　●1994年中科院首批外籍院士产生

　　●1995年我国研制出高功率氦氖激光器

　　●1998年中日两国共产党有关方面负责人就实现两党关系正常化进行商谈

　　温故知新

　　照搬“模式”很容易误事

　　近年来在经济体制改革的宣传中，“模式”渐渐多起来。除“温州模式”之外，还有“苏南模式”、“海安模式”、 “珠江模式”、“耿车模式”等相继问世，颇使人有目不暇接之感。

　　模式，顾名思义，即可供模仿的式样。所以，前不久一家报纸在介绍了“温州模式”的情况之后发表文章指出，“温 州模式”适合于我国大部分农村地区的情况。

　　温州、苏南等地的经济改革取得了开拓性的成果，这是有目共睹的。然而，“桔生淮南则为桔，生于淮北则为枳。” 我国农村幅员极其辽阔，各地的自然环境、社会条件、经济状况差别很大，很难套用一个或几个“模式”来建设社会主义现代 化。况且温州的同志也不赞成把他们的经验说成是“模式”。

　　经济体制的改革是一项错综复杂的事情。

　　各地都面临着自己特殊的情况和问题需要研讨和解决。这里既没有现成的模式可套，也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经验可 搬，需要因地制宜。实践证明，照搬“模式”，是很容易误事的。

　　照搬“模式”很容易误事温故知新近年来在经济体制改革的宣传中，“模式”渐渐多起来。除“温州模式”之外，还 有“苏南模式”、“海安模式”、“珠江模式”、“耿车模式”等相继问世，颇使人有目不暇接之感。

　　模式，顾名思义，即可供模仿的式样。所以，前不久一家报纸在介绍了“温州模式”的情况之后发表文章指出，“温 州模式”适合于我国大部分农村地区的情况。

　　温州、苏南等地的经济改革取得了开拓性的成果，这是有目共睹的。然而，“桔生淮南则为桔，生于淮北则为枳。” 我国农村幅员极其辽阔，各地的自然环境、社会条件、经济状况差别很大，很难套用一个或几个“模式”来建设社会主义现代 化。况且温州的同志也不赞成把他们的经验说成是“模式”。

　　经济体制的改革是一项错综复杂的事情。

　　各地都面临着自己特殊的情况和问题需要研讨和解决。这里既没有现成的模式可套，也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经验可 搬，需要因地制宜。实践证明，照搬“模式”，是很容易误事的。

　　那时流行

　　新马泰

　　流行时间：上世纪80年代末起

　　流行指数：★★★★★

　　新马泰，旅游专用词汇，是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的总称。因为这3个国家，地理位置相近，所以人们在提到这几 个旅游地点时，会合称为新马泰。

　　作为中国人境外游的传统热门线路，“新马泰”一线首先是从20世纪80年代末最早开放的泰国游开始的。后来加 入了马来西亚和新加坡游后，始终人气很旺。

　　数目庞大的中国游客刺激了泰国、马来西亚等国的消费，也为这些国家创造了大量的就业机会。

　　“新马泰”，无疑是最经典的出境游线路，这条旅游线至今备受内地游客青睐。中国公民到东南亚国家旅游人数的增 长率几乎每年都在30％左右。

　　此后，出境游目的地国家和地区飞速增加，截至2005年，公民出境游目的地达69个。2007年，国内居民出 境游人数达到4095万人次，据世界银行资料显示，位居世界第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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